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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看见这个倒霉催的傅云镜,沈弦音简直控制不住自己想打人。
但她强忍住了!温柔人设不能崩,她坚决不能让苏年发现她的真面目!
“傅小姐,你还有什么事吗?”苏年努力了一下,终于扯出一抹不嫌弃也不勉强的微笑。
可傅大灯泡一点儿都看不出来自己亮,不说事儿,就不说事儿,逮着苏年的称呼一顿纠正:“不要这么见外,你叫我云镜就好了,或者,跟简西一样叫我镜镜。”
沈弦音:!!!
还镜镜!她都没敢让苏年叫她音音!这个王八蛋!一定是嫌诅咒不够多!
“好,那云镜,你找我有什么事儿?”苏年露出一抹疲惫的微笑。
她没挑镜镜,这让傅云镜好一番失落,但能做影后的女人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倒,她只当苏年害羞,过一段时间就会改口:“是这样的,我想问问年年你喜不喜欢演戏。”
苏年没有被她的称呼吓到,毕竟她以前也是这么称呼自己的。
“演戏?”苏年抿着唇笑了笑,眸光熠熠生辉:“喜欢,我一直都很喜欢演戏,虽然我知道我外形的不好,但就算是跑龙套,我也不会放弃这条路的。”
傅云镜看着她,恍惚间又看到了友人的影子:“嗯,挺好的。”
第一眼看到苏年,是难以言说的熟悉,再后来看到她登记表上的名字,那是震惊,而此时,她虽然知道此苏年非彼苏年,可自己友人的影子就是在她身上生了根。
也许冥冥之中,苏年并没有死,而是以另一种方式活了下去。
傅云镜摇了摇头,再说话时,眸中带了几分移情,几分怀念:“你外形不差,五官,皮肤都很好,只是胖了一点,但这不要紧,这恰恰是你的资本,你听过杨贵妃吗?以胖为美的那个。”
“嗯,怎么了?”苏年问道。
“刚刚我经纪人给我打电话,说逐焰传媒准备投资拍摄杨贵妃传,请历史剧第一人杨洪导演执导,下星期开始选角,谁都可以参加,只是有几个硬性条件,第一美,第二胖,第三白,美和白我是没有问题,但胖我做不到,我宁可拍不了这部电视剧,我也不能变胖!”傅云镜风情万种地撩了下自己的头发。
苏年被甩了一脸头发丝,简直想打人:“哦。”她冷漠地应到。
傅云镜没察觉她的冷淡,深深沉浸在自己的美貌中不能自拔:“我是演不了杨贵妃,我可比她美太多,但你可以呀,你现在这样正好,连增肥的步骤都免了,你有兴趣吗?有的话下周我带你去。”
苏年细细想了想这件事情,总觉得这试镜的机会来得太过巧合,不免心生疑虑,迟疑地说:“是个好机会,但、但我还是得想一想。”
傅云镜一脸理解:“对对对,这肯定得好好想想,不急的,我们先留个微信,这周日前你告诉我就好了。”
她急急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这个匆忙劲儿,让沈弦音蓦地悟到什么。
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呵,这老套的搭讪方式!
其实只要计策有用,老一点又如何。
不管沈弦音怎样diss傅云镜,苏年的微信号都是被她搞到手了。
沈弦音云淡风轻地看着,内心已经把傅云镜疯狂切块了,这个王八蛋!一定是八字跟她犯冲,打从认识开始,就没少跟她作对!她一定要想办法把她关起来,免得她时不时来苏年面前晃悠!
沈弦音在心里疯狂diss傅云镜,但面上分毫不显,耐心又安静地等在旁边,直到苏年说完话,她才温柔矜持地问道:“苏小姐,我们现在走吗?”
“嗯,劳沈总久等了。”苏年朝傅云镜挥了挥手,就跟在沈弦音身后离开。
迈开一步后,沈弦音回过头,柔柔地朝傅云镜笑道:“再见,傅小姐。”
“再、再见。”傅云镜僵硬地挥了挥爪子,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沈弦音朝她笑,她一点儿都没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她只觉得背脊发凉,连烤人的太阳都温暖不了她的人。
好、好可怕,仿佛被威胁了!
傅云镜在心里哇的一下哭出了声,坚决不信自己的第六感。
这一定是错觉!沈总那么文雅,怎么可能恐吓一个无辜的孩子!
沈弦音车停得偏,走着走着,身边就只剩下苏年一个,她偏过了头,用眼尾的余光看了苏年一眼,见她时不时抬头偷看自己,微微笑着,放慢了脚步。
梧桐林里蝉鸣喧嚣,耀眼的阳光被叶片分割成不规则的几何形状。
它们有的落在地上,有的洒在了她们身上,因为有遮挡,便没有那么烫,而是暖融融的,暖出了岁月静好的味道。
苏年以为沈弦音不回头看,便愈发放肆地望她,甚至垂在身侧的手还不安份地抬起,找好了角度,让两只手的影子牵在了一起。
她当自己做得隐蔽,可所有的一切,都被沈弦音看在眼里。
但沈弦音不拆穿,配合着屈起了手指,让她们仿佛十指相扣。
“苏年。”沈弦音看她闹了一会儿,突然顿住脚步:“我叫你苏年可以吗?”
苏年吓了一跳,生怕自己的小把戏被看到,急匆匆地把手塞到了兜里:“啊,当然可以。”
“那你也别叫我沈总了,你可以叫我名字。”沈弦音不等她拒绝,侧过身拉开身旁副驾驶的门:“到了,你上车吧。”
苏年羞答答地蹦了两步,兔子一样蹿了进去。
密闭的空间总是让人紧张的,坐在沈弦音身旁,苏年慌得连安全带都忘了系。
沈弦音当然知道,但她不提醒,而是倾身过去,侧脸靠近她鼻尖,单手绕到她耳侧,慢慢抽出了安全带。沈弦音并没有靠苏年太近,但就是这种不远不近,若即若离的距离才更让人紧张,苏年连气都不敢喘了,唯恐加重的呼吸会暴露自己的情绪。
她竭力地朝后靠了靠,让自己的身体更紧贴椅背。
但这无异于饮鸩止渴,这微小的距离,根本拦不住沈弦音的体温,微微的热仍是不依不饶地纠缠过来。可也是这微小的距离,便让苏年更能看见她的侧脸,纤长的睫,盈润的眼,挺翘的鼻,和那色泽浅淡的唇,让人想替她染上红色。
倏而蹿出的想法,惊得苏年脸都烧红了,她用力攥紧衣摆,却控制不住思绪流窜。
她心跳加剧,到了最后竟如擂鼓,将她不可告人的小心思,昭告天下。
“就算只是坐车,你也得系安全带。”沈弦音不是一个急进的人,她很知道,有些东西得发酵一下才能回味无穷。她适时地收回了手,善解人意地舒缓了苏年的紧张。
“我、我忘了。”苏年慌慌张张地接了一句。
沈弦音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打开了车载音乐,安安静静地朝苏年家开去。
车上有音乐,也不会安静到尴尬,但出于礼貌,苏年还是准备说些什么,她听了听,发现沈弦音单曲循环的只有一首钢琴曲,水边的阿狄丽娜。
“沈……”苏年还是不太习惯叫她名字,便隐去了称呼说道:“你喜欢钢琴?”
沈弦音摇了摇头:“不喜欢,我只喜欢鸣钟的声音。”
“鸣钟?”苏年好奇。
沈弦音:“对,凯旋时,鸣钟迎战将归来,那声音响彻云霄,是我最喜欢听到的声音。”
苏年笑了笑:“真看不出来,你给我的感觉是文人墨客,但没想到,你志在女将军。可,既然你不喜欢钢琴,为什么会单曲循环这首钢琴曲?”
沈弦音深深看了她一眼,一语双关道:“因为这首曲子是说,塞浦路斯国王得爱神眷顾,使雕塑化人,与他长相厮守,而我也想求神眷顾。”想求你眷顾。
她说得这样认真,苏年也听出了些许意味,可她到底不记得前尘,笑了笑,没再说话。
沈弦音尽职尽责,一直将苏年送到了家门口,挥别时,她还用方便联系为由,加了苏年的微信,两人皆是满意而归。
回到家后,苏年把小田田放了下来。
“小红。”苏年意味深长地叫了一声,往椅子上懒散一靠:“你知道我想说什么,自觉点。”
红包群吓地打了个哆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苏年这个小暴脾气,可没什么耐心,见红包群还在磨叽,凶狠地一拍桌子,毫不留情对它进行灵魂拷问:“别给我磨叽,从现在开始,我给你三分钟的自由陈述时间,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我会自己判断,不要想着骗我,否则,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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