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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席桢洗完澡(软了)之后,苏祝早就在卧室自带的浴室里冲了凉,倒在大床上,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宝宝。
他虽然只喝了两瓶,冲澡之后却升起乏意。本来还想要等男人回来再调戏两下,结果躺在床上就不小心睡着了。
席桢进屋时一眼就看到了床上鼓囊囊的一团,虽然有一瞬间的惊诧,但很快便无奈地笑笑。
他站在床边轻轻碰触少年的脸庞,在那双夺目的眼睛合拢之后,这张面孔甚至还带着几分青涩。
“还是太小了啊。”席桢的手指在那红唇上蹭蹭,低声呢喃。
对着这么一张脸下手,总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逮捕了似的。
他躺到床上,把蚕宝宝连着被子一起抱在怀里,安心的闭上了眼。
……
苏祝是被不断轰响的手机铃声吵醒的,他鼓着脸嘟囔了几声,爬起来找手机,却被裹得太紧的被子绊了一下,啪叽一下摔回去,脸正好贴到了男人的胸肌上。
这一下把两个人都弄醒了,苏祝甩了甩头,手撑着结实的胸肌,对盯着他的席桢挑了下眉:“早。”
席桢干脆把人直接抱住,翻身压下去来了个早安吻。如果不是手机吵得太厉害,说不定还会在床上温存一会儿。
“估计是白晓。”苏祝这会儿脑袋清醒了,想到手机响的原因。
他赤着脚,身上就穿了个四角黑色纯棉内裤,充满了青年朝气与活力的身体就那么赤条条显露在外面。
瘦削却不单薄的胸膛,平坦的小腹中延伸出一道性感的马甲线,两条人鱼线从裤边冒了个头,引人向下探寻。而他转身背对席桢时,又能看到隐约从边角露出的浑圆。
席桢咽了咽口水,本来早上就精神的某处更是无法忍耐。他偷偷用被子盖住,半靠在床上听苏祝通话。
“魏澜,你在酒店吗?我现在去接你。”白晓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不,我现在不在。”苏祝道,对他说了个地址,“来这里接我就好。”
白晓挂了电话,发动车的时候才反应过来,那里不是席桢的住址吗?想起昨天宴会时发生的事,他面色有一瞬间的扭曲,犹豫地想,难道席桢是魏澜的监护人?
他这么想的,在楼下看到苏祝和席桢时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苏祝很不给面子的直接笑出声,他拍拍席桢的肩膀:“看,你之前的话多让人误会年龄。”
席桢面色不善的抱住他,瞥了一眼白晓:“我和你们一起去。”
“这不合适吧。”白晓一愣,皱着眉想要拒绝:“这是白家的私事。”
“我对你们白家的事没有兴趣。”席桢眉头紧拧,目光移向苏祝时又缓和下来:“这种可能危及到爱人的事情,我当然要跟随。”
“爱人?!”白晓惊叫出声:“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难道说之前就……可他们那时候的互动明明不像是情侣。
“昨晚。”苏祝笑眯眯的道。
白晓不可置信的目光在他们俩身上来回转,半晌才摸了摸头发:“行吧,那就一起来好了。”
因为这件事比较私密,白晓没有带司机,而是自己开车。苏祝就在后面和席桢亲亲密密的说悄悄话。
“对了,昨天查尔聚会上的那些人,手上至少都有一条人命,你以后离他们远些。”苏祝靠在席桢身上,抓着他的手把玩,突然道。
“好。”席桢言听计从。
“也不知道查尔把他们聚在一起干什么。”苏祝轻啧了一声:“总不会是来盗墓的。”
“应该不是。”席桢摇摇头:“查尔以前就对这种事情感兴趣,那些人是他很早就认识的,这次可能只是凑巧聚在了中国。”
凑巧?
这种奇能异士一般行踪不定,这么凑巧都聚在中国,只能说这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苏祝心底闪过一系列思绪,最终都沉下去。他现在没有证据,也没有情报,更何况这件事和他无关,他也没必要自己凑上去。
白晓在前面开了一上午的车,中午吃饭时一脸哀怨的看着苏祝:“开车好无聊。”
“你自己要开的。”苏祝靠在椅子上随意吃了两口,嫌天气热,想去超市买雪糕吃,却被人一把扣住腰拉回怀里。
“把饭吃完才可以吃凉的。”席桢面色严肃,手却不由自主的伸下去捏了一把软软的小屁股。
手感真好,他目光飘忽了一瞬。
苏祝轻啧了一声,也不管白晓还在旁边看着,双手环在席桢脖颈上,凑过去半撒娇似的抱怨:“可是这里的饭一点都不好吃。”
“那也要吃些。”席桢不为所动:“空腹吃凉的,稍后还有一段路要走,你会不舒服。”
见他这么坚定,苏祝冷哼了一声:“吃就吃。”
他推开席桢,把一整块肉塞进嘴里,恶狠狠地咬着。
白晓的头越埋越低,虽然饭只吃了一半,但他莫名有一种自己已经吃狗粮吃饱了的感觉。而且……耍小性子的魏大师,莫名地有点可爱。
想揉毛,但是肯定会被凶。
他偷偷看了一眼还在闷声吃饭的苏祝,然后感觉一道冰冷的视线射过来,不用想都知道是谁,连忙又把头低下去。
苏祝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席桢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里拎着面包和水,还有苏祝心心念念的雪糕。
“你真好。”苏祝笑嘻嘻的揽住他亲了一下。
白晓和藏在苏祝手腕里的小鼎同时捂住了眼。
本来在白晓心中预想的严肃讨论战术的路途变成了甜腻腻的秀恩爱,他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委屈唧唧的在前面开车,觉得自己像一个一千瓦的大灯泡。
他们在下午三点的时候到了地方,白晓直接将车开到了当初出事的河边,这里的路被修过,还建了桥,河水平缓,在阳光下发着光,偶尔会有几片叶子漂在上面,看上去一派平和美好。
“就是这里。”白晓深吸一口气,“当初我们来这里度假,我带着松松出来玩,中途离开了几分钟,就听人喊说松松溺水了。”
说这话时,他嘴唇微微颤抖,拳头紧握:“虽然我们立刻开始施救,可人还是没救回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拽着他下去了一般,不过几秒就失去了人影。”
一般来说,落水的人都会在河面上挣扎一会儿。虽然白松还小,可也不至于就像个石头一样直接沉下去,连点水花都没有。所以才会对当时的事情产生怀疑吗?
苏祝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我暂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不过听你所说有可能是水鬼寻找替身。”
“水鬼……”白晓抿了抿唇,从口袋中掏出纸条:“这是松松的生辰八字,还需要什么吗?”
“不用了。”苏祝随意摆摆手,接过纸条看了几眼,有些压抑的挑眉:“这孩子的生辰八字倒是少见。”
阴年阴月阴日阴时,虽然人类基数很大,但要找一个全阴的人类也不容易。而且这种人更容易被鬼怪盯上,苏祝现在有些怀疑对方溺水的原因了。
他让另两个人站远了些,咬破手指在空中画了道招魂符。鲜血凝聚,竟是就那么漂浮在空中,微微发着光。
“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魄来临……”苏祝手一摆,那血咒突然光芒大盛,紧接着又开始剧烈颤抖,最后猛地溃散在天边。
一股阴风吹来,白晓在边上站着抖了抖,来不及恐惧便大声问:“成功了吗?”
说着,他四下看去,希望能够看到白松的影子。
然而苏祝对他摇了摇头:“招魂失败了,但白松的灵魂还在人间。”
“还在人间却不能召唤回来?”白晓愣了愣,他对这些有几分了解,当即瞳孔一缩:“难道说是有人将他带走了?”
席桢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他,闻言轻轻嗤笑了声:“我劝你最好不要继续探查这件事。”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白晓猛地转过去。
如果不是因为忌惮席桢的名声,他可能就直接拽着对方的衣领逼问了。
“当初白家这件事,不少人都听说过。”席桢随口道:“看来你们家里人还有不少被瞒着。”
他见苏祝走过来,便不理会白晓,急忙迎上去:“手怎么样,伤口大不大?画个符咒而已,何必咬自己。”
“一个小口子罢了,早就愈合了。”苏祝把手摊开给他检查,修长的五指莹白如玉,的确没有任何伤口。
席桢松了口气,在上面轻轻亲了亲。
苏祝弹了弹他的额头,笑骂:“就知道占便宜。”
不过好歹还顾及着白晓的事,他严肃了神情:“魂魄还在现实却无法招来,有几种可能,白松很有可能是被人签订了契约,炼制成了阴兵之类的存在。”
“签订契约……”白晓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他握住自己的手腕,脸色近乎狰狞:“白家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时你也还小,回去打听一下如何。”苏祝耸了耸肩,靠在席桢身上:“这件事白家虽然压了下来,但查一查还是能发现不少线索。”
白晓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他当初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过失才导致弟弟死亡,即使后来被开解,也一直无法忘怀。后来每次想到这件事,除了感到蹊跷外,还有无尽的懊悔,如果他当时没有离开,这件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或者说,能够将白松拯救回来。
可若是……这件事就是白家人一手策划,是他们亲手杀害了白松,他该如何是好?
“当初你说自己中途因故离开白松,还记得为什么吗?”苏祝突然问道。
“是一个人来叫我。”白晓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是家里的一个堂兄,他说父亲找我,我当时还想要带上松松,但他说旁边的人会帮忙照看。”
“旁边的人是谁?”苏祝皱起眉。
“是……”白晓怔住了,他烦躁的用手抓着头发:“是一个男人……高高瘦瘦的……”
他弯下腰,面露痛苦:“我想不起来。”
明明其他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甚至那个堂兄来找他时,脸上的神色都清晰的印在脑海里,可那个男人的样貌、身份,他一概不知。
高高瘦瘦?苏祝眼睛微微眯起来,想起了一个人。
说来,那人身边的小鬼岁数也的确是五六岁左右。这并不符合小鬼挑选的习惯,但若是一个全阴的幼童,被选中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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