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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吴经理答应带着我们去邦同东部的山里,找那位叫阿赞恩的师父。为安全起见,方刚回到邦同镇里,出钱雇了两位拉黑活的本地人,分别带上吴经理和我,而方刚则自己开着一辆摩托车出发。
过程也是很折腾的,好在路途没那么遥远,清晨出发,在深山里左拐右开,中午的时候就到了。这位阿赞恩师父居住在茅屋里,连屋顶都是茅草搭成,日子过得很清苦。两位摩托车主,其中有个人粗通中国话,可以充当翻译,而吴经理竟也懂一些柬埔寨话,不知道是现学的还是以前就会。
得知我们来意,阿赞恩告诉我们,他一向反对用阴法杀人,自己修习阴法,只不过他父亲就是降头师,他极少走出深山,他弟弟阿赞莫倒是喜欢和人争斗,但在香港的时候死于非命,那个在黄岭的地坛,还是几年前他亲自布下的。但没有陷坑,那是吴经理的杰作。
阿赞恩同意跟我们去香港,这让我们都很高兴。方刚带着阿赞恩,一行人从山里回到邦同,和登康及nangya见了面。大家来到金边,共同飞回曼谷,再转机到香港。
在香港给小凡打电话,她听说已经找到吴经理,又带着法师来给陈大师治病,特别高兴。大家来到康复中心,陈大师仍然被老母亲照顾着,而她在短短十几天中,头发就又白了很多,可怜天下父母心。
由登康和阿赞恩共同给陈大师施法,午夜时分,我们再次来到黄岭的那处地坛,就在坛边,两位法师盘腿而坐,以阴咒加持坑中阿赞莫的灵体尸骸,约半个小时,陈大师反应奇特,怪象百出,最后昏倒。
加持结束,再次将陈大师送回医院检查,医生惊奇地发现,陈大师的中枢神经已经恢复了六七成以上。说实话,到这时我们才彻底相信,吴经理这次没再耍花招,她是真的良心发现了。
小凡派人给阿赞恩师父订了机票,并把他送到机场,离开香港。吴经理在香港有住所,暂时也不会离开香港。两天后,我接到李小龙侦探的电话,他激动地说:“田先生,我们已经发现了吴经理,她又回到自己家里了!”
“是吗?那你有没有发现,昨天我们好几个人还跟她在xx餐厅谈事情?”我笑问,李小龙顿时语塞,说这个还真没发现。
不到半个月,陈大师就已经能够与人正常说话交流,但走路还不行,不过这已经很好。得知我们对他施救的经过之后,陈大师含泪和我们紧紧握手,连声道谢。最后他对angya说,万分感谢她还愿意帮助自己。nangya淡淡地笑着,也没说话。
陈大师的事,到这里就算解决了,以阿赞恩的说法,他要慢慢恢复才行,也许要几个月或几年,最后可能也无法站起,这都是未知数。小凡表示,不管陈大师以后变成什么样,她都会当成家人来照顾。
“陈大师,你是否知道,小凡才是最爱你的女人?”我忍不住问。
大家都没出声,陈大师泪流满面,紧紧握着小凡的手:“要不是你,可能我永远都无法清醒过来,谢谢你……”
方刚笑着说:“你想怎么谢她?”陈大师有些语塞,陈母生气地说,有这么好的姑娘,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真把自己当成大师了吗?陈大师连声说不是,脸居然有些发红,我们都哈哈大笑。
离开医院,小凡告诉我们,高老板这些天都住在香港,还经常约小凡出去。她说:“其实早在费大宝勾结吧妹阿may事情败露见报之后,吴经理已经没了和你们作对的打算,但高老板听说陈大师佛牌店风头正盛,在香港名气很大,非常生气,就让吴经理必须想办法整你们这几个人,也包括陈大师,用什么方法都行,钱不是问题。最后他还说,最讨厌在生意场上赢不了对手。”
“怪不得她非要找陈大师,要开什么联合法会,还悄悄给他下降头水。这么说,一切的源头其实还是高老板?”我问,小凡点点头。
方刚恨恨地说,必须要好好收拾高老板,才能给洪班师父报仇。最后商量,决定由登康给高老板施个不大不小的降头,既不让他送命和残废,但又要让他这辈子都难受。
登康是降头师,掌握多种高深的降头术,那是他的老本行。把降头水涂在高老板身上很容易,现在他已经对小凡爱得不行不行的,于是就在某次小凡和高老板去澳门的时候,给他下了降头。
为了让高老板疑神疑鬼,小凡特意在澳门海边游玩时,开玩笑地把他从游艇上推进海里。高老板水性很好,马上游回船上,笑嘻嘻地也没怪罪小凡。从澳门回到香港,登康悄悄在两人过夜的酒店房间隔壁住下,催动经咒。
次日,高老板就开始浑身起红疙瘩,越来越严重,不得不去医院诊治。可怎么也治不好,反正越治越厉害。先是疙瘩变大流脓,然后又溃烂,散发出很难闻的臭味。
医生猜测是海水里有什么生物咬到高老板,或者无意中被刺到,但怎么也查不出是病毒感染还是有寄生虫。无奈之下,高老板只好从香港医院转到新加坡,后来听说又去了美国的大医院,但小凡和他渐渐失去联系,也不太清楚后期高老板的动态。很明显,高老板的病症那么严重,也没精力再扯别的,他家里有老婆孩子和生意,现在得了这么重又治不好的怪病,家里肯定乱成一锅粥,他老婆要么四处求医、焦头烂额,要么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都是说不好的事。
这个结果,我们还是很满意的。高老板生不如死,后半辈子基本就是废人,说不定也活不了多久。其实我倒是觉得,对他来说还不如死去,免得多受苦楚。当然,没有人愿意死,尤其是富人,他肯定还会想尽办法诊治,那就会多遭罪。登康告诉我们,他提供的降头油是精心配制,用了马来西亚的几种独特生物,其中有一种叫什么蠹的虫子,类似杂交品种,是某马来降头师在深山中自己配出来的,毒性猛烈,外人很难解得开。
在吴经理的帮助下,高老板终于倒了大霉,我们也可以松口气。只是有些事已经不能挽回,比如洪班的死,阿赞巴登的隐退,陈大师的半瘫痪,都是高老板和吴经理的杰作。
给老谢打电话,他听说了我们找到吴经理并整了高老板的事,连忙说:“干得漂亮!总算是给洪班报了仇,等我要离开泰国回湖北结婚之前,一定要去趟腾冲,给洪班上坟,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我笑着说吴经理怎么办,老谢说:“这个吴经理也不是好鸟,别看最后帮了我们,那也是她作恶在先,谈不上帮。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她?”
“还不知道,得跟方刚、陈大师和登康他们商量商量。”我回答。老谢嘱咐我,千万不能放过吴经理,就算大家都不追究,他老谢也要报仇。我很少听老谢这么坚决地要报仇,说明他对洪班的死,真是耿耿于怀,怎么也不能忘记。
这天,在陈大师的别墅附近,我和方刚看到小凡推着陈大师的轮椅正在散步。和他聊了几句,听到我们已经把高老板整得生不如死,小凡没说什么,但能从表情看出她还是觉得很解气的。陈大师摇着头:“人心向恶,这也是他自己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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