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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点皮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史玉镜云淡风轻的说,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像是没事人一般。
岑云世犀利的眸子一刹落在王赵君身上,王赵君一惊,这个时候在众人面前提起米罗气氛似乎不会那么融洽,他只得一脸苦逼的凑在岑云世耳边简洁的汇报了两句。
岑云世听着眸光一厉,但也没再追问,他静默的再次持起史玉镜的手,朝王赵君吩咐,“拿点药膏过来。”
果然事关米罗,他就不会追究,在他心里她永远不如米罗,史玉镜心下一刺,有些难受,可如今还在乎这些做什么?“人都到齐了,是不是可以上菜了?”她暗暗自嘲一笑,朝景荣问道,转了话题。
“看样子,嫂子是饿了吧。”景荣何等眼神,看着他二人神色的细微变化,立下朝候在一旁的服务员吩咐起来,缓和下气氛。
“云世啊,伯母这里备有药膏,拿去给你媳妇用吧,保管药到病除,一点疤都不会留。”杜敏却是热心,立下招来丁婶。
丁婶福至心灵上前,从身上居家旅行必备的大包包里翻出一盒药膏,蹲下身来准备给史玉镜擦伤。
岑云世朝杜敏礼貌的道了声谢,直接从丁婶手里拿过药膏,丝毫不假手于人,亲自给史玉镜擦起药来。
丁婶在景家照料多年,倒是有不少接触岑云世的机会,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被传得神乎奇乎高高在上的风流邪少竟这般细心周道的呵护一个女人。
她十分震惊,但也是个本分不多嘴的人。
吃饭间,景荣手机响了好几次,但此时杜敏在严肃的讨论着重大事项,压根就不让他接,直接关机,将他手机扔到了一边。
杜敏早就将季悦的背景查了个底朝天,担心夜长梦多,她今天上午一早就拟定了计划,诸如什么时候见亲家,什么时候拍婚纱照,什么时候办宴席,什么时候扯证等等。
她可还特意让风水先生翻了一回黄历,甚至连日子都一一敲定好了,所以才会这么晚到达陶然居。
她功课做的足,这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说什么都头头是道,这样一来,景荣和季悦也就只有听的份,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
季悦是个心思单纯简单的人,只要不离谱她基本上能接受,听着杜敏滔滔不绝的安排,她不时与景荣互望一眼,皆是不由自主的甜蜜又无奈的一笑。
季悦这辈子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一直很平顺,这糊里糊涂的就这么顺利的完成了人生最大的事,史玉镜也替她高兴,一时心情也好了不少,将方才发生的不快抛诸脑后。
而岑云世这边只要史玉镜高兴,似乎他就高兴,所以这顿见家长的饭局众人吃得十分愉快。
直到吃完饭,杜敏又给季悦交代了完一些生活上要注意的细节,这才被景荣一个头两个大的将二位长辈送走,后来景荣一开机就接了个电话,说是有客户找,有些事需要亲自处理,便让季悦先跟史玉镜一起去首语新城,他晚些再去接季悦。
季悦懂事乖顺欣然答应,自然不会打搅他办公。
想来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回家没什么事可做,史玉镜便提出逛会街再回家。
今天的岑云世倒是十分好说话,二话没说打算跟在两个女人身后陪着逛街,王赵君一时有些汗颜,这可是岑少从前最不屑干的事,从前跟过他的女人若是提着这样的要求,他都直接砸钱打发,今天竟是变了性子!
但好巧不巧,彦琳突然打来了电话,哭哭啼啼的说了一番什么话,岑云世缄默的听着,而后深深看了史玉镜一眼,似有所思。
最后他只说有些事要处理,便拿了张银行卡给史玉镜,让王赵君开车陪她们去逛街,而后也离开了。
她们逛的是市中心最繁华的英皇商场,这属岑氏旗下产业,岑云世给的这张卡算是直通卡,无论在商场任何一家专卖店都可以直接刷,而且折扣惊人。
换作平时史玉镜一定是厚着脸皮不用白不用,但今时不同往日,她接了卡,但一分钱都没在上面刷。
“喂,财迷,今天是大出血啊,你干儿子还小,也不知是男是女,你现在就买这么多出生后的东西,是不是早了点?”
季悦看着身后王赵君手上满满几大袋子商品,有些惊愕,她还从来没见过史玉镜出手像今天这样大方得像个暴发户。
“你懂什么,长痛不如短痛,我这一下被你宰了,免得再痛第二回。”史玉镜打趣一笑,继续认真的选婴儿沐浴系列产品。
“叮!”
季悦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弹出一个视频,她蹙眉接起,却在打开之后,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她是个情绪容易外漏的人,史玉镜几乎是立下捕捉到不对劲,拿过手机一看,心下一个咯噔。
视频画面时间很短,但却十分清晰。
在一间包厢里,有一对紧紧相拥的男女,俊朗帅气的男主正是景荣,而那名女子将整颗头埋在景荣怀里,虽看不清脸,但那高挑的背影,褐色的大卷风情长发,那条波西米亚长裙,证实了视频的女主正是米罗,方才在陶然居,米罗正是这样一身打扮。
他们怎会抱在了一起?!
“我要去陶然居。”季悦声音急促而颤抖。
“好,我陪你去!事情没弄清楚前,你先别急。”史玉镜紧紧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季悦平时傻傻的,这一下脑子竟也变灵活了,看了一遍便留意到了视频中拍到的一个陶然居小标志。
王赵君跟在后面,他没看到手机内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二人脸色也意识到不是什么好事,他提着大包小包赶紧追出去,只见她二人也不等他开车就直接坐上了出租车,他一急,这人要是跟丢了可怎么交差?
他几乎是立下将手里采购的东西交给商场一个相熟的经理,什么都来不及解释提车就跟上了那出租车,一边抓住方向盘,一边打电话给岑云世。
……
陶然居,宽阔的包厢里。
“你喝多了。”景荣神色淡漠,看着怀里紧紧将他抱住软软的米罗。
“景荣,当年你不也喜欢我么?你脖子上那一对情侣戒指不是当初打算送给我的吗?后来为什么不追求我?是因为岑云世是你的兄弟吗?”
米罗双手搭在他宽阔的肩上,抬起头来看着他,气吐幽兰,那魅人的气息喷薄在他俊脸上,一双美眸带着迷离的柔光,因为酒精,她绝美小脸上染上两团红霞,如此有冲击力的视觉叫他喉结不由一动。
但他很快的又清醒过来,将她搭在肩上的纤细手臂拉下来,坐下喝了一杯冷茶,冷静回她,“是,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以后别再提了。”
“为什么不能提?”
米罗站在他身后,俯下身子,摩挲上他脖子上那少了一枚戒指的项链,将下巴抵在他肩上,声音柔软细腻,“我和云世现在闹成这样……景荣,你有机会了。”
景荣俊脸紧绷,微微侧开她似有若无触碰上来的红唇,淡淡道,“但我有季悦了!”
“景荣,你怎么跟季悦好上的,你我不是都心知肚明吗?”
米罗却像是听了个笑话般,红唇微阖,“m&k总决赛那一晚,我不想季悦出席展示史玉镜的作品,所以找了几个混混故意将季悦拦截在酒吧,你当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你怕云世因为这事对我有看法,就主动站出来为我拦截了这个事,季悦才糊里糊涂以为你救了她。”
她留意观察景荣的神色变化,细细道,“至于后来你为什么跟她越走越近,我思忖一则她当你是救命恩人,她倾心于你,便纠缠上了你,而你不能直言拒绝她;二来你其实是利用她,你想要她帮着劝阻史玉镜不要跟封以绅联手来报复云世,说白了她就是个棋子而已,我说的对不对?”
“一开始我是抱着不纯的目的接近她,但她有了我的孩子这也是事实,我要对她负责,米罗,这件事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提。”景荣声音有些冷。
“所以呢,因为责任和愧疚,你就把要送给我的戒指拿给了她,还把你那广告也换成她,取代了我?你们这些贵公子总是残忍,云世在帝宴被史玉镜勾引,他受不了诱惑就抛弃了我,而你因为季悦曾陪了你一夜,你就让她拿走了本属于我的广告!是不是对于你们而言,真爱永远比不上肉体上的欢愉?”
米罗声音苍凉而自嘲,有些委屈而受伤的又说道,“你知不知道,从复工以来,没有一个导演、厂商找我,我现在就跟被封杀没什么区别,工作没有任何动静,你们抛弃了我,那些势利眼厂商也不知道闻到了什么风声,现在见了我就跟避瘟神一样,根本就没人愿意跟我合作,你们现在都是幸福了,可以我呢?什么都没有了……”
她说着美丽晶莹的眼眶泛起一层无比难受的水雾,但却又倔强的克制住不让眼泪留下来,像是被抛弃的小宠物一般,那种我见犹怜的隐忍是每个男人见了都不忍心伤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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