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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前,古宗泽将4年前的真相告诉了史玉镜,她跟岑云世算是彻底完了,只是岑云世这人到底是有手段,竟让她完全没有报复的心思,还与他和平共处了一个月。
现在正赶上史荷东发病,这无疑不是岑云世收买人心的最佳时机,总裁正是思及此处,今天才来找了史玉镜,可他给她那点钱无疑不是牛背上一根寒毛,这紧要关头史玉镜没有钱难免不会就范,淡忘仇恨就从了岑云世。
“这丫头是个有骨气的,没走上绝路,我的钱她不会要,而岑云世的钱更加不会拿。”
小赵正是思及此处,封以绅慵懒伸了个腰如此说道。
他讳莫如深的眸子染上一丝兴味和宠溺,似笑非笑,“我今天来也不过是给她提个醒,只要她去找古宗泽,跟岑云世一分开,这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
与此同时,与封以绅迈巴赫相反方向驰急而过的白色宾利车里,王赵君一脸抑郁,悄然看了看一脸沉静萧瑟的岑云世。
只见他一手支着饱满的额头,一双如鹰隼的俊美眸子紧紧摄住前面后视镜中有一段距离的黑色迈巴赫,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王赵君心下不由有些感概,他似乎好久没见到岑少那永远一副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在乎的邪肆冷酷模样。
“岑少,不知道封以绅那只老狐狸又对史玉镜小姐挑拨了什么,方才你怎么不让我上前阻止?”他硬着头皮,有些憋屈的咕哝道。
这一路岑少让他开着慢车跟在史玉镜身后,许是怕惹史玉镜不高兴,岑少就一直没下车,便是看着封以绅献殷勤的讨好史玉镜,他都忍着没下车,若是放在以前,岑少还不直接上前将人塞进车掳走,将她关起来再说,他可一直是个霸道而强势的邪少,那里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她不是个轻易听人摆布的人,封以绅还影响不了她。”岑云世声音淡淡,是肯定的语气。
王赵君豁然开朗,但又见岑云世不可察觉的蹙起了眉,白皙的手捏了捏挺立的鼻梁,冷峻的眸子隐隐有种淡淡的疲惫。
“既然史玉镜小姐不会受老狐狸的影响,岑少就不必忧虑,史荷东现在发病住院,史玉镜小姐她离不开你。”王赵君咽下口唾沫,大着胆子如此安慰。
看着这样处处软着性子纵容着一个女人的岑少,他莫名的有些不习惯。
“你话太多了。”岑云世薄唇微沉,声音淡淡。
封以绅是对史玉镜造成不了影响,当他担心的是另一个人,她心里深爱着的那个古宗泽!
她有理由,也放得下自尊去求助古宗泽吧,如果古宗泽这个时候伸出援手,愿意给她钱,趋时她必然再不会有任何留念而选择离开他。他心里再明白不过,很是矛盾,不想她离开,但又不想再逼她。
王赵君被他语气所震,一惊噤声,再也不多话,专心的开车跟着前方的史玉镜。
史玉镜收拾好所有情绪才回到十楼病房,彦琳已经离开,史荷东也已清醒过来,他见史玉镜来,倒也没惊讶,应是彦琳将她已知道这事的消息告诉了他。
“身体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水吃东西?”她漫不经心的问,尽量让自己神色自然安稳。
“史玉镜,你过来。”史荷东坐起身来靠在床头,拍了拍身边空着的病床。
“做什么搞的这么严肃?”史玉镜嗔他一眼,却是依言走过去缓缓坐在床沿。
“史玉镜,过两天我教你学车。”他超出年岁的内敛眸子带着点
点星辉。
史玉镜一怔,垂下眸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理着裙子上的皱褶,“当初是谁说要给我当一辈子专人司机的?这说话不算话也就罢了,你一个未成年连驾照都没有,还牛逼的想给我当教官,你小子欠揍么?”
“史玉镜,做很多事比的是智商,而不是年纪。你还记不记得,当初要不是有我辅导,你那物理化作业就是做到哭也做完。”
史荷东用修长清廋的手指轻柔的戳了戳她的脑门,打趣一笑。
史玉镜嗤鼻一声,倒也无法反驳,史荷东说的是实话,他从小就是个天才儿童,智商高的令人发指,她虽长了他好几岁,但在写课本作业这件事上他却高出她好几个境界,当时学校也只有古宗泽那样的风云人物可与史荷东匹敌。
史荷东学东西总是快,她不用质疑他是怎么学会开车的,但他不是不知道自从4年前那件绑架案之后,她对车子一直有阴影,这突然提出教她开车却是为何?“史玉镜,你这个路痴,学会开车,即便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也好有个导航找到回家的路是不是?”他似乎看出她心中疑惑,浅浅露出个阳光笑容。
“别说这样的话,我不爱听!”她轻皱起鼻子,打了他一下,听着他说以后不在她身边的这话,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很多事不是你不愿意面对,它就不存在,史玉镜,不要再介怀着车祸那件事,那不是你的责任,我堂堂一个男子汉,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撞上车么?”
史荷东握上她纤细的手,语气柔软却带着一丝说教的成熟男子味道。
史玉镜静静的看着他,目光不觉有些深了,车祸那件事就像个魔咒似得,4年来,她和他十分默契的从来就不曾提起,此刻他却突然提了,还这般的风轻云淡。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话有些残忍,但我的史玉镜从来就不是个经不起风雨的柔弱女子,是不是?”
他微抿了下唇,看着她的目光像是在给她输送勇气和信心般,沉吟道,“我脑子里这颗瘤子已经开始发作,能不能治愈不好说,如果运气没那么好,迟早有一天我会离开你,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提前习惯没有我的日子,尝试着放下心里的阴影,你明白了吗?”
她鼻子一酸,只觉五脏六腑都是痛,史荷东的心思她明白,他教她学开车,要她从学会克服心里障碍开始,渐渐放下所有,包括习惯没有这唯一的亲人史荷东,他即便离开,也不要她以后长时间的沉浸在痛苦里,这就是他对她这个姐姐最好的爱护方式。
如果这样能让他放心,那她便答应吧。
“那你小子赶紧的好起来,你要是就这么躺着床上,还怎么来指教我?”她一摸他的脑袋,一副淡然的神色。
史荷东轻笑一声,撇开她的手,“好了,你先回首语新城好好休息两天吧,记得让岑云世的那些雇佣好好补补你这猪脑子,省的学车的时候,让我头疼!”
史玉镜一凛,史荷东必然是在岑云世那里了解到她这一个月的情况,否则不会不担心她,不去找她,所以他知道她这段时间住在首语新城并不奇怪,但听他的语气分明就不排斥岑云世。
转念一想,她心里又是了然,他还不知道4年前那绑架案是岑氏间接造成,自然不会仇恨了岑云世去,但这件事她现在还不能告诉他。
她暗暗叹了口气,淡淡说道,“史荷东,古宗泽让我去找他,我打算离开岑云世,你会不会不乐意。”
史荷东明显一震,但随即却又像是明白过来,他深深的看着她片刻,问,“你想好了要跟古宗泽在一起?”
“嗯!”她暗暗摸了摸衣兜里的银行卡,鼻子轻哼了一声,但眸子里看得出坚定。
“古宗泽那人智商是高,但情商低的叫人捉急,你跟了他难免要吃些苦头。”
他吐了口气,眸子里微微透着丝无奈,“算了,那么多年你都对他死心塌地,谁还劝得住你?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你也要长个心眼,就给他三个月时间吧,如果这段时间他不能像对米罗那样对你,你就死心离开他吧。”
他一握她的手,眸子内敛而坚定,“这就当是你答应我的最后一个要求。”
史玉镜心里一阵酸涩,但面上却是清浅一笑,应了声“好”。
似乎所有人都以为她爱死了古宗泽,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从他带着米罗回国,古梦颖怕她搞破坏,将她送去岑云世的床之后,她就死心了,那时虽还是爱着他,但跟岑云世好上之后,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古宗泽遗忘了,他在她心里还能算个什么位置,她早已不清楚。
但目前比起岑云世来说,她似乎别无选择只能去找古宗泽帮帮忙,史荷东脑子里这颗瘤子,她任何时候都不能放弃。
“岑少……”
病房外,王赵君一脸惊诧的看着俊脸黑如锅底暗沉无光的岑云世,只见他抵在门把的那只手久久没有推开,王赵君轻唤了一声,却叫岑云世那幽深复杂的眸子一瞥,他终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走吧!”
他深深一阖眸子,提步转身离开,不知为何他的身影看起来竟有些挫败的萧瑟感。
王赵君从不见他这副形容,就算7年前,米罗离开,岑少也只是发了怒气,喝醉了一回,怎到了史玉镜这里,他竟像是变了个人似得?他还是威武霸气不择手段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邪少岑云世吗?王赵君看不过去,硬着头皮跟上去,“岑少,我们有的是办法留着史玉镜小姐,只要你吩咐……”
“听好,不管谁都不许再去逼她!这话你给景荣他们几个带到,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走道里,王赵君方一开口就被他凌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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