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宠婚:首席掠妻成瘾

第307章 这一刀,为什么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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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绪愈发激动的童冰颜从包里拿了一把水果刀时,班若铭终于拧了眉,唇片冰冷:“你想干什么?”
    她笑了笑,“我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你一定要这么狠,我们同归于尽,好不好?”
    班若铭没有走过去,脸色却极度的冷,强硬的命令她:“把刀放下!”
    童冰颜又怎么会听?反而冷冷的笑着,“你不就是想要这样的结局?把我逼到无路可走。”
    她微微看向窗外,笑着,“你说如果我死在这儿,你会安生么?”
    班若铭再次沉声:“把刀放下。”
    悠悠的想起了很多,童冰颜隔着距离看他,“你知道我曾经对自己人生的规划么?我是童家唯一的千金,哪怕自己不思进取都可以过得令人艳羡,然而看看现在的童冰颜,她都成什么样了?像你的囚徒,是月医眼里的恶人,是傅宫凌眼里的疯子呵呵!”
    她笑着,手里的包扔在了地上,手里只握着一把水果刀,“这样的人生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是不是?”
    班若铭知道她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从开始到现在,一起的变化,他都清清楚楚。
    以往从来没有站在她的立场想过,如今一想,对于一个女人,这样的人生,哪怕只有三十来岁,也是一种无奈和悲哀,也许,别人早已熬不到现在。
    而他也听明白了,她更可能在他的别墅里自杀,媒体、社会自然是不会放过他的,她唯一能想到折磨他的方法,也就这么一个了。
    一个女人,要恨他到什么地步,才会想这样用命打赌?
    片刻,班若铭定定的站在她对面,道:“被囚被虐的日子都过来了,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懦弱?你不是想见儿子,死了还要怎么见,是要我把你儿子也送过去么?”
    听到这里,童冰颜忽然睁大眼,“你肯让我见,你肯吗?”
    班若铭略微垂下视线,面无表情看着她的激动,他可以狠,但没必要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去死。
    正好,他的手机响了,他低眉拿出来看了一眼。
    然后抬头又看了童冰颜,扬了扬手机,道:“你爸爸出事了,相比于讨论什么孩子的问题,你该先去处理这些家事。”
    童冰颜盯着他的手机,几秒后忽然盯着他,“是你,对不对?”
    班若铭皱了一下眉,略微的无奈。
    “一定是你!”童冰颜提高了音调,“我们家出事这么久,背后的人就是你,你折磨我还不够,眼看着童氏彻底死去!”
    没有出手帮忙,的确是他不够人道,但他有自己的道理,所以班若铭只是定定的站着,开口:“你要这么想,我可以不辩解。”
    她知道爸爸撑不过这些天,这时候的理智早已不受自己控制,忽然看着他就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恨,只一句“我要杀了你陪葬!”
    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近,童冰颜冲过去的时间,班若铭完全可以躲开。
    然而,他只是皱了一下眉,继而垂下捏着手机的手臂,定定的站着。
    刀锋刺入的那一瞬间,安静的空气里甚至能听见刺破皮肉的声音,那么清晰。
    发觉刀尖真的没入胸口,童冰颜却愣住了,铺天盖地的恐惧和不可置信席卷而来。
    她不敢再动,握着刀柄的手颤抖着,抬头去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看着他一张冷漠英俊的脸毫无表情,却低眉定定的看着她。
    班若铭低低的声音,略微喘息:“你明知道你爸犯了什么,救童氏就是害你们一家,包括你。”
    胸口尖锐的疼痛一点点蔓延,班若铭自己都能感觉身体逐渐无力,额头的冷汗快速渗出。
    他晃了晃,扶住了一旁的桌子,望着她:“与其童家灭绝,不如用你父亲的死,平息这场风波,至少你能活。”他无力的笑了笑,“而你竟想在我面前自杀么,嗯?”
    童冰颜只看得到他的薄唇一张一合的说着,那些事在脑子里闪过,爷爷死前的欲言又止让她只觉得脑子几乎炸开来。
    班若铭站不稳了,扶着的手弯下来用手肘撑着桌沿。
    童冰颜终于回过神,那样的恐惧越发无限放大,胸口一阵阵的疼痛。
    他曾经折磨她,也曾那样的辱灭她,却都不曾觉得这么的疼。
    慌乱的手捂住他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连声音都是惶恐和颤抖。
    “为什么不躲,你为什么不躲?”鲜血染了她一手,她怕得哭出声来,“班若铭,你不能死,你死了儿子没有爸爸,你死了我怎么办……”
    男人撑着身体,眼睑却微微颤抖,费力的看了天花板,还好,视线没有完全模糊,但已经看不清她哭得泪流满面的脸。
    儿子吗?
    班若铭笑了笑,终究是没能把话说出来。
    保姆和傅奕发现房间里的异样时,童冰颜已经哭着叫了救护车,跪在男人旁边不停的让他不能就这么走掉。
    救护车走了之后,傅奕还看着卧室地上的那摊血发呆,并没有觉得害怕,他已经在卧室外站了好久。
    但他从来不知道干爸和这个女人还有个儿子吗?
    曾经,让cqueen认祖归宗的是他,这会儿,傅奕莫名其妙的看向了一胞三胎,却和他和cqueen长得一点都不像的傅律庭。
    后来,就是他给柒月打了电话。
    而家里,只剩他们两兄弟了,窝在沙发里,傅奕看了傅律庭,问:“你喜欢干爸吗?”
    傅律庭莫名其妙,温和的反问:“你不喜欢吗?”
    好吧,傅奕没有继续问下去,只说:“我们要不要也去医院,我不太放心干爸。”
    “太晚了,不安全。”傅律庭安全起见的摇头,“爸爸也有伤,不能过来接,还是在家等着吧。”
    ……
    另一边,柒月已经到了医院。
    在走廊里,她看到了依旧哭着的童冰颜,双手的血还没洗干净,坐在长椅上,脑袋埋得低低的,一眼看过去,只见无助。
    柒月也没说话,她不知道若铭和童冰颜只见到底有多少纠葛,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算什么关系,她也不会问。
    如果不是一些事,他们该是她最好的朋友。
    走过去,她拿出湿巾,蹲下身给童冰颜擦去手上的血迹。
    童冰颜忽然抬头,在看到她,看到她给自己擦手的那一刻,眼泪忽然又一次决堤,就那么看着她,却怎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什么也不用说。”柒月低低的道。
    她知道童家出事,也知道童冰颜的父亲危在旦夕,虽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柒月没打算跟她计较,有些事已经过去,这个昔日好友也没有实质伤害过她。
    “他不能死。”童冰颜低低的喃喃自语。
    柒月皱了一下眉,竟然这么严重吗?
    可她还是选择不问童冰颜。
    直到医生从里边出来,柒月赶忙迎了过去,“他怎么样了?”
    医生皱着眉,“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可能会有后遗症,毕竟距离心脏只差分毫,稍不甚就要命了。”
    柒月转头看了一眼童冰颜,不知道什么样的事,竟然让两人吵得如此激烈,而若铭一个一米八有余的男人,竟然不躲。
    除了情,还能因为什么?
    医生又说了很多注意事项,柒月都一一点头。
    好像一下子身边都成了病人,那一晚,柒月是没法回凌月居了,她站在病房里,想给傅宫凌打个招呼。
    但想了想她出来时的事,还是算了,她不在,路欢颜能把他照顾好。
    班若铭受伤的事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了,公司里是绝对不能告知的,免得又出什么乱子。
    童冰颜很憔悴,她连危在旦夕的父亲都没法照顾,却怎么也不放心从班若铭病房走出去。
    看到柒月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童冰颜才走过去,微弱的声音道:“傅宫凌身上也有伤,你回去照顾他吧,这儿有我就行。”
    柒月笑了笑,摇头,“没事。他并不需要我。”
    童冰颜皱了一下眉,看着她,在想,如果没有自己,哪怕有戴梦溪,她和傅宫凌是不是不会走到今天这样?
    良久,童冰颜忽然低低的对着她:“对不起。”
    柒月听到了,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向她,最后还是笑了笑,“现在说也不晚,我接受你的道歉,虽然我跟他不可能再回到以前。”
    童冰颜皱了眉,“傅宫凌其实很爱你……”
    柒月笑了笑,没有让她说下去。
    她在想,曾经,她怨傅宫凌,恨傅宫凌,他一定要把她绑在身边,她只能顺着他,却发誓要让他也知道什么事痛苦。
    可是两三次的让滇英失事,看着傅宫凌出事,她第一个跑去输血,去照顾,最近他总是凌晨疲惫归来,她好像对他没了感觉。
    别说爱,连恨似乎都不太会了,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消融,可她心理执念着,一定要他痛苦一次。
    柒月的手机响起,她去病房外接。
    “你在哪?”傅宫凌的声音很低,她都能想到他此刻拧着眉的样子。
    柒月看了看病房,“我在医院,今晚可能不回……”
    “你去医院做什么?”傅宫凌立刻打断了她,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急。
    她抿了抿唇,“我没事,是若铭出了点事,你先休息吧,我不回去了,明天再说。”
    傅宫凌却是低低的一句:“你不回来,我能睡得着么?”
    随后挂了电话。
    她也能猜到他也许会过来,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走到病房门口,傅宫凌手里还撑着一根手杖,身后跟着桑哲,没有路欢颜。
    到了她身侧,傅宫凌把手杖给了桑哲,上下看了她,“你没事?”
    她摇头,“若铭受了伤。”
    一听是童冰颜导致班若铭进的医院,傅宫凌似乎已经猜到了原因,也没说童冰颜什么,反而看了她,道:“如若是我,哪天你真的愤恨之极,也想这样解气,别说一刀,十刀百刀我都接着。”
    柒月拧了眉,仰脸,“你胡说什么?”
    男人淡淡的笑,嘴角轻轻勾起弧度的同时,俯首吻了吻她,“只是打个比方。”
    柒月瞥了他一眼,不想再跟他说话。
    那一晚,几个人就一直守着班若铭,直到第二天上午他醒过来。
    童冰颜已经紧张的看了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能听清我说话吗?”
    班若铭伤在胸口,要说话很费力,所以只是皱了皱眉。
    童冰颜已经紧张的要去喊一声,他才微微拉了她的袖口。
    不过医生直到他醒过来,还是过来了,看着众人嘱咐:“伤势不轻,这两天尽量别让他说话。”
    而那些天,像过去的某一段时间,傅宫凌身兼两职,拖着疲惫的身体,伤势也不轻的双腿来回在滇英和班骁集团之间。
    那晚,柒月不知道几点了,但她无意识的等着他回来,在阳台睡着了好一会儿。
    醒来时,他却还是没回来。
    从阳台出来,她下了楼,看了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他竟然忙到这个时间?
    也是,两次事故,那么大一个集团,有些事推迟一天损失不可估量。
    这算不算她的功劳?她站在客厅悠悠的想,不知不觉却皱了眉,看他这么苦,她应该爽快才对啊。
    一杯水倒了还没喝,她又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也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现实,她听到了门锁的锁扣响动,猛的也就醒了过来。
    眯着眼看向了不远处,果然看到了傅宫凌。
    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了,换鞋时侧着身,可她依旧能看出他背影里的疲惫。
    有那么一秒,心里难受。
    也不知道怎么,他换完鞋转过身,她竟然蓦地闭了眼,没有再看他疲惫的五官,就装作继续睡吧。
    傅宫凌转过身,原本是要上楼的,余光里一点点视线,直觉的又停了下来,接着壁炉略微的光线,他才撑着手杖走了过去。
    果然,她小小的身子蜷在沙发里,男人才温柔了冷峻的五官,嘴角微微的笑着。
    光线昏暗,隐去了她的脸,她的略微视线看着他淡淡的笑,再怎么样都掩盖不了那种疲惫,不自觉的皱了眉。
    却见傅宫凌走了过来,动作很轻,连平时坐在沙发上的一个动作都慵懒迷人,此刻却缓慢而无奈。
    转过身,他看了她一会儿,担心惊醒她,又起了身,斟酌了许久,终究是弯下腰,双臂穿到她身体底下。
    柒月终于拧了眉,一双眼惺忪的睁开,不悦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傅宫凌大概是没想到她会忽然醒过来,愣了一下,才笑:“本想把你抱上去。”
    柒月坐了起来,语气很不好,“你一条腿都快断了,还想抱谁?”
    听到这句话,傅宫凌却依旧笑着,抬手轻抚她的脸,“我有分寸,不用担心。”
    分寸个屁!柒月在心底骂了一句,自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手拿走他的拐杖,一手挽了他,作势扶着他上楼。
    可刚要挪步,身体却被他拥了回去,紧紧的拥在怀里。
    那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他就那么拥着她,坚硬的下巴抵在她肩头。
    良久,才听他低低的道:“若以后的以后,我们都能这样,每晚你都这样等我回家,别说受个伤,哪怕半身不遂一辈子,我都乐意。”
    低低的嗓音,透着无边的温醇,那么迷人。
    可是这样的话,忽然就戳中了她心头某点狠毒,她曾经的目的就是想看他半身不遂痛苦一辈子。
    可是现在胸口酸疼。
    “不准你胡说八道!”她很严肃的看着他。
    傅宫凌却低低的笑,幽暗的眸底透着一些道不明的宠溺、纵容,抬手理了她侧脸的长发,指尖却不肯再离开。
    手腕微转,修长的手指抬起下巴吻下去,很温柔,亦充满迷恋的缱绻,一点点热烈起来,明明已经很晚了,该是困得眼皮都懒得动的时间,他却不肯再放开她。
    许久,她拉回理智,“别,你腿……”
    男人微微勾唇,“不碍事。”
    他又是那样,不顾伤,不顾时间,不顾情形,好像怕她明天就没了似的要得肆意而彻底。
    某一个漂浮的巅峰,柒月似乎想到了某天,傅宫凌一败涂地,寥落凄惨的在她面前求饶,没了往日的雷厉风行,没了风度没了英峻……
    会忽然心疼,也许流泪了,也许被他吞了个干净。
    只知道她醒来时,那个男人一晚上睡了不到两小时,竟然又去公司忙碌了。
    坐在餐桌边,她没有食欲,抬手撑着下巴,胸口有些压抑。
    “太太?”宗玉兰看着她没动才出声喊她。
    柒月转过头,示意她先下去,而她转头看着这个别墅,她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没有吃早餐,她却起身开始打包,拎着食盒一路去了滇英。
    好久没有来过的地方,很多人认识她,没人拦着她去找傅宫凌。
    而柒月上去时,傅宫凌的办公室是空着的。
    她把食盒放在了办公桌上,等着他来了再一起吃,只是这时间很长,等得她皱了眉,直接找去了会议室。
    看到她的时候,很多董事一脸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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