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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景无限拧起眉头来,又有点看不透淡月胧明的路数了,是打算直接找圣帝告状吗?有这个必要?就算是淡月胧明亲自去找圣帝,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最多也只能责问
天涯郡治下不严而已,这跟淡月胧明写封奏折递上去并无不同啊。而且,淡月胧明今日的举动,也把他们昨天的猜想全都推翻了,他们昨天的想法是淡月胧明借着为越国使团保驾护航的机会,向越国使团卖好,借此来拉进与越国的关系
,离间天涯等郡与越国的关系,但今日看来,似乎又并非如此。
如果越国使团遇刺,淡月胧明去救的话,前话还说得通,但淡月胧明遇刺,越国使团来救,这就完全说不通了,这不等于是淡月胧明自己上赶着欠越国使团的人情吗?清景无限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乱,但淡月胧明可不会给他想透的机会:“既然天涯郡治下如此混乱,连本王的安全都无法保证,那本王也不敢在此多留!我们一行人,今日
便要动身了!”
“今日出发,也未免太过仓促了,好歹再休整一日吧?”清景无限这下是真急了,之前归云郡和扶风郡的宴会,卫宵练一行人都是准时出席的,到了他这里,宴席不出面,让他白安排一场也就算了,只歇了一天居然又要上路?
落在别人眼中,他这天涯郡不成了洪水猛兽,让越国使团避如蛇蝎了吗?传出去,他的脸面往哪搁?虽然淡月胧明跟周边几个郡不合已久,但也是第一次看到清景无限这种吃了老鼠屎一般的表情,心里暗道你也有今天的同时,脸上扬起讥诮的笑意:“才到馆驿几个时辰,就引来了一批刺客,若是再休整一日,我还有命在吗?天涯郡王自己把自己治下弄得虎穴龙潭一般,还怪人不敢久留?怎么,留下来再让那些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刺客
暗杀吗?”
淡月胧明说完,白眼一翻直接转身出门,剩下清景无限一个人咬牙切齿。
……
淡月胧明回到馆驿之后,立刻示意卫宵练和凤比翼:“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卫宵练点了点头,笑道:“看样子还算顺利?”
“顺利倒是顺利,不过我看清景无限也是真的气得够呛。”淡月胧明苦笑道:“离开天涯郡容易,但以清景无限的性格,绝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算了,我们又是一整个使团,无论如何不能与快马加鞭的信使相比,前面的孤竹郡王欲黄
昏又是一个糊涂虫……恐怕这一次,他又会被拿来当枪使,给咱们使绊子。”
“一个糊涂虫,手段也有限,我不觉得他能把我们怎么样,倒是前面的惊涛郡,有些难办。”
凤比翼笑了笑,又拧起眉头来,显得有些心事重重:“若这惊涛郡王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好,倘若他就真的要跟我们为难,又当如何呢?”“……不知道。”淡月胧明也是一副忧色,他再怎么得陵古照的宠信,也不敢跟距离郡中之郡最近,同时又医术卓绝的千古一笑相提并论,要知道,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千古
一笑已经能跟陵古照沆瀣一气,谋害当时的圣帝了,这份狼狈为奸的交情,淡月胧明可自愧不如。卫宵练想了想,眯起眼睛来:“要我说,你们也别太为此事悬心了,咱们是带着国书来拜见无疆圣帝的,又不是特地来找惊涛郡王的不痛快的,他就算看咱们不顺眼,也不
会拦着咱们去见圣帝吧?他要是真这么干,咱们反倒拿着满理了,是打是杀的,传出去也有个名头,谁让千古一笑先找咱们的不自在呢?”
“也只有如此了,总之,咱们还是先把孤竹郡的这一关过去,再考虑以后的事儿吧。”淡月胧明叹了口气,给今天的谈话下了一个定论。
是夜。虽说淡月胧明发话要马上离开,但偌大的越国使团,想要说走就走是不可能的,单是整顿车马仪仗,就要两三个时辰,点查人数,核查物资辎重又要小一个时辰,真正开
始出发往孤竹郡前进的时候,已经是午时左右的事情了。也正因如此,在他们还没有走出天涯郡地界的时候,清景无限派出去的使者已经到达了孤竹郡,孤竹郡王欲黄昏看完清景无限的传信之后,沉吟片刻,微笑着嘱咐使者:“回去通知你们郡王,就说他的意思我知道了,请他放心,淡月胧明这小子一向不把老夫放在眼里,老夫早就有意狠狠教训他一顿,如今有了你们郡王的谋划暗中相助,自
然更是手到擒来了,请他放心就是。”
这使者一向是替清景无限给欲黄昏传话的,见欲黄昏一如往常满口应承,自然也未起什么疑心,老老实实告辞,回去传话去了。
这边厢欲黄昏得了清景无限的主意,兴奋地半宿没睡着觉,摩拳擦掌地准备给淡月胧明一个好看,结果还不等天亮,他就收到了千古一笑的密信。欲黄昏大感意外,千古一笑是什么人物,距离郡中之郡最近的惊涛郡郡王,又深得圣帝宠信,平日里有来往的都是圣帝面前说得上话的几个郡王,从不曾跟他这个孤竹郡
王有什么交集,怎么会突然给他送信?
他疑惑着接过使者手中的密信拆开,一目十行地看完,顿时脸色一变,心里也忐忑不安起来。
千古一笑居然特地给他写信,让他不要为难越国使团,好吃好喝好招待地把人送到惊涛郡去?欲黄昏心下惊疑不定,眉头拧得死紧,忍不住去问使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惊涛郡王跟越国使团何曾有过什么交集,就是淡月胧明,也没见他对这小子如何倚重,为何
特地写信来嘱咐我?”这使者闻言,心下不免好笑,自家郡王巴巴地写了密信过来为的是什么?可这孤竹郡王一张嘴,就把事情抖了个一干二净,糊涂蛋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回郡王,这卑职
也不太清楚,我家郡王只是交代卑职,让卑职把信给您送来,其他的事情,卑职一概不知。”经了此人的提醒,欲黄昏才想起来面前人不过是一个送信的,根本不会知道信上的内容,顿时脸色一绿,装模作样地捋着胡子咳了咳:“知道了,你先回去复命吧,就说本
王心里有数。”使者心里愈发好笑,嘴上却只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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