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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修炼之时,没了以往那种桎梏,水元素疯狂的涌入林浩的身躯,滋养身体的同时也在修补气海。
这种久违的酣畅淋漓,令林浩欣喜若狂。
也许是以往的根基牢固,残破的气海不出一日便修补的完好如初。
接下来的修炼,更加疯狂。
空气中的水元素好像找到归处,最后竟然在林浩的周身形成了小的气旋。
两日过后,林浩的修为再次达到初窥境的下阶。
如果此时有人知道林浩在战气为零且气海破裂的情况下,仅仅用了两日,就进入初窥境下阶的话,肯定会惊掉下巴。林浩固然有夯实的基础,但这种修炼速度,简直成妖。
虽然这次提升,还没有达到以往的境界,却让林浩更加激动,心跳都隐隐加快。
忘我的修炼还在继续。
没过多久,林浩迎来了第一次杂质上限,修炼也不得不停止了下来,凝聚在身旁的小气旋也一点点消失。
林浩有些心痛,被迫停止修炼。
这种感觉就好像面前摆了一块可口诱人的美食,却因为涨腹感,再也无法下咽,眼看着美食变质、腐坏,却张不开嘴。
“杂质上限,该你了!”
“我比你还急,催什么!”右手边传来无奈的声音,“等等,马上就好!不过……你可能要遭点罪!”
“遭什么……”
林浩话还没有说完,腹部疼痛袭来。久违的泻肚感,让他顿时明白了自己要遭什么罪!
“我靠!”
心里将虚影问候一遍,疯狂地冲向帐外。
刚一走出,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王吏始终守在左右,眼见着林浩面色苍白地走出,急忙赶了上来:“将军,你怎么了?”
林浩来不及回答,迈开步子,向着军营东南而去。
在场的所有人目睹林浩如凡人一般,竟然径直冲向茅房。
王吏心里泛起化不开的苦涩,通过林浩的举动,他猜测对方已经彻底没了修为,否则又怎么会如凡人一样,人有三急。
“哈哈!庞将军,看来这虎威将军连初窥境入门的境界都没了!这会儿,是着急了,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竟然拉了肚子!”说话的是一直跟随庞德的将领。
庞德没有答话,双眼微眯,眼底寒芒闪现,心道:“少年将军,不出几日,我会让你跪在我的面前,抢走我的东西,迟早都要还的。”
“那人上路了吗?”庞德斜眼看向刚刚那说话之人道。
“已经动身,不出10日,就该到达。”
庞德嘴角上扬,轻蔑的看向东南方茅厕,随后厌恶的用手在面前挥了挥:“俗不可耐!”
这一日,帐篷到茅厕之间的路,林浩走了不下10次。
拖着近乎虚脱的身子,再次回帐篷之时,林浩终于坚持不住,瘫软在毛毡之上。
“喂!你倒是想想办法啊!这样下去,我会被折腾死的!”林浩擦掉额头上的汗水。
“办法是有,就看你舍不舍得!”
“说!”
“下次排杂质时,给我一成战气!我让你全程舒舒服服的排质,安全无痛苦!”
林浩恨的牙痒痒,这无耻虚影不安好心,原本可以很好的解决杂质问题,它却让自己受罪,然后等着和自己讨价还价。
林浩牙龈紧咬,有些心痛,从牙缝里说出:“成交。”
“不错!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懂得取舍!老夫看好你哦!”
“滚!”
又经过半日的修养,才感觉有了力气。
修炼的过程对于旁人来说是枯燥无味的,林浩却享受这样的过程,身旁的小气旋从未停止过旋转,源源不断的为其提供着转变为战气的水元素。
十日来,战气越加浓厚,渐渐的,境界上再次得到了提升。
林浩吐出一口浊气,睁开双眼,发自内心一笑:“初窥境中阶!”
抬眼看向帐外,愕然间,林浩发现守在帐外的人竟然少了许多。
不明所以间,林浩站起身子,才感觉自己的皮肤表面竟然布满了黑色的油腻物质,隐隐的恶臭散出。
“喂!这是什么?”林浩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道,“你又搞什么鬼?”
“我说小林子!你怎么总是把我往坏处想?那个是杂质!洗个澡就好了!”
对方的话语让林浩有些错愕,他怎么也没想到虚影会主动的帮他排质,而且还是在自己没有给它一成战气的情况下。
“谢了!”
“别扯那么多没用的,记得你欠我一成战气就好。”
林浩自嘲地摇了摇头,本以为自己看错了虚影,看来是多想了。
帐篷外,王吏无不担心的望着帐篷内的人。
自从林浩多次往返帐篷与茅厕之间,庞德的手下就越加活跃,频繁出入军营,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另外,守在帐篷外的将士也越来越少,他们也许是已经对林浩失望,也许只是单纯的想要为自己谋条出路。
总之,事情的发展越来越糟糕,也许过不了多久,林浩可能在军中再无立足之处。
正想的出神,帐帘被撩开,只见林浩迈步走出。
看到林浩的模样,王吏心里一酸,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人就是自己一直崇拜的少年将军。
对方蓬头垢面,胡子拉碴,衣物如同抹布,贴在皮肤表面,裸露在外的皮肤粘满油腻的黑色污渍,散发出一股恶臭。
“将……将军,你这是怎么了?”王吏尽力克制情绪,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悲戚。
林浩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脸上的变化,露出洁白的牙齿,安慰道:“没什么。身子有些脏,我先去洗澡,等我回来,有话和你说。”
望着林浩离去的背影,王吏再也忍不住,三十多岁汉子,竟然有眼泪要流出。
“将军,这还是当初的你吗?怎会变得如此颓废!”
就在王吏暗自神伤之时,身后响起了说话声:“王吏,对不起。我……我们要走了。”
“走吧!都走吧!”
王吏没有回头,更没有挽留。他能理解那些一个个离开之人的心里,毕竟良禽择木而栖,人各有志。
“那……你呢?和我们一起走吧!”
“我?”王吏道,“谁都可以走,唯独我不可以!”
“王吏!如果林将军坚强一些,我们也不会离开!但是刚刚你也看到了,他现在已经自暴自弃,连自己的形象都不顾了!这样的主子,你还要跟着吗?”
“无论他变成什么样,都是我这辈子跟定的人。”
王吏坚定的转身,向着帐篷而去,心道:“你们何尝知道我的过往?林家家主战场上救我一命,此恩如同再造。林将军待我如同自家兄弟,信任我,提拔我,此恩如同知遇。就算粉身碎骨,我也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身后传来令人厌烦的笑声,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哈哈!这几位兄弟说的对,良禽择木而栖!王副官,要不你投靠我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往的事,我不做计较。”
王吏完全无动于衷,没有理会庞德,只是如山般屹立在帐帘前。
“不识抬举,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庞德脸上的笑渐渐凝固,最后脸色一沉,冷冷道,“拿下。”
随着庞德的一声令下,他的身后走出数人,其中几人来到王吏的面前,欲要将他控制,另外一些人,直奔帐篷而去。
王吏手心冒汗,心里有些紧张。来到他面前的几人他很熟悉,他们都是曾经与林浩浴血杀敌的将领,境界都与他实力相当。
如果他们一人一人上,他还有把握将对方击退,但毕竟好虎架不住群狼。
“庞德!你要干什么?别忘了这可是中军帐!现在这么多人在场,难道你要公然以下犯上,枉法枉纪!”
庞德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放肆狂笑,道:“还拿鸡毛当令箭!不出今日,林浩就会被赶出军营,君上的罢免令,今日就到,还以为自己是虎威将军!”
此话一出,始终追随庞德的副将在一旁谄媚道:“庞将军说的对!”
这人说完,眼睛瞟向四周,冷言道:“你们可曾看到庞将军以下犯上?”
围在四周的将士中,零星有几人附和:“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王吏冷哼一声,看向众人,其中不乏曾经和林浩共同浴血杀敌的将领。
他们感觉到王吏看向自己,纷纷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刚刚还在劝导王吏的几人,慢慢的退到人群之中,隐藏了身形。
他们的举动,王吏看在眼里,旋即哈哈大笑,手指向面前之人,大怒道:“你!可曾记得虎头关一役,你身陷敌军腹部,是谁单枪匹马,将你救出!”
“你!可曾记得你的老母重病在床,无计可施之时,是谁为你寻来名医,救了你的母亲!”
……
随着王吏手一一点去,被指到之人,头低的更沉。
庞德脸色越加冰冷,众人的反应他看在眼里,知道此时不能任由对方继续说下去。摆了摆手,道:“动手!”
那几人当下不再犹豫,纷纷亮出兵器,呈包围之势,将庞德围在其中。
冷寒的刀刃,映着阳光,晃在王吏的脸上。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攻向王吏,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与此同时,另外几人跨步走向帐篷。
王吏心下一狠,拔刀抵挡攻势,招式大开大合间,躲开他们的攻击,纵身一跃,跳出包围圈,向着那几名走向帐篷之人攻去。
刚刚围困王吏的那些人心头一惊,自知此时正是表忠心的时候,如果己方这么多人,连单枪匹马的王吏都无可奈何,将来在庞德这里,何谈出头之日?
他们手下的招式越加狠辣,刀刀奔着要害而去。
被那几人拖住,王吏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那些人迈入大帐。心急间,他的身上凭添了几刀刀伤。
渐渐的,王吏体力不支,败下阵来。
躺倒在地的同时,王吏眼睁睁的看到一物从帐篷内飞出,是印有林浩姓氏的旗面。
一阵狂风吹过,帅旗打着转,随风远去。
王吏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帐篷前,眼看着一件件林浩的物品被扔出帐篷。
心,很痛,无力感慢慢滋生,最后闭上了双眼。
“将军,帐篷收拾完毕!”
“把我的东西搬进去!”庞德留下一句话,径直向着帐篷迈步而去,走到王吏的身边时,脸上泛起不屑,道,“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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