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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带到一间厢房内,鼻息间不断有莫名的香气袭来,微微有些烦躁的热,这是?西域曼陀罗?催情草?
从一开始我被他们带到这个房间,就是一个陷阱,而我不得不跳进来,此刻的我强打精神,打坐平气凝神,如果单单是是催情草,还不至于威胁到我,但是那西域曼陀罗?
微微细汗打湿了我的内衣,此刻最难煎熬的就是心理的那种燥热,该死的朱三,竟然用这种下三烂手段对我,太小看我了。
一炷香的时候,渐渐那香味散去,小院里有脚步声由远而近的传来,我猜该来的终于来了。
房门被几个人下人打开,走在最前面的是我的师兄李木玄,他的目光盯着我微红的脸颊。
“师弟,我看你的脸色可不大好?是不是病了?”
身后两个身穿薄纱女子走了过来,我一看就知道他什么意思。
“滚。”
明明是发烫的身体,却让两个女子来引诱我,这不是给我最大的侮辱吗?门外的朱三一摆手,两个女子退后一边。
“国师大人,真是不好意思,这手下真是招待不周啊!让国师大人受委屈了。”
红光满面的朱三迈着平稳的步子走了进来,笑嘻嘻的跟我打哈哈,做人两面三刀我早就领教过来。
“朱将军,委屈不敢说,这难道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我站起身来,端起一边的茶杯,杯口朝下问他,一点水都没有,而且房间有黑有暗,连窗户都不开。
“呵呵!来人,给国师大人看茶。”
“照顾不周,还请国师见谅,以茶代酒,还请国师见谅,等明日收拾好院子,一定好好招待国师大人。”
“朱将军待本尊还真是不一般啊?”
“哪里,哪里,你可是皇上的红——人,请,请。”
他的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笑,低眉侧目的朝着我看了一眼,这朱三分明是暗藏杀机的故弄玄虚罢了。
李木玄倒是洒脱的品着茶,时不时看我一眼,他的得意我一直看在眼里了,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包括那催情草。
他这样试探我?必定是朱三授意的,师傅曾有言不能手足相残,是我太忍让了吗?一次又一次给了他伤害我的机会。
“国师大人,一定清楚,我为何这样做的原因吧?”
“我不清楚,我只是祭拜皇上,朱将军就将我扣下,是何道理?”
“呵呵!国师大人怎么会不清楚呢?”
朱三的茶始终没有喝一口,他一直握在手里不停的转来转去,瞧来瞧去。
“将军,何必跟他废话。”
“哎!军师,国师大人即使国家的栋梁,还是你的师弟,我怎么能不给你面子呢?”
“朱三,用不着在本尊面前耍手段。”
“呵呵!难得激起了国师大人的愤怒,那我们就来说说那宝藏的问题如何?”
“朱三,你以为就凭你就想找到宝藏,笑话。”
“呵呵!国师大人稍安勿躁,我找不到,还有柳姑娘,还有天女朵儿,还有……。”
“哈哈!哈哈!你太天真了。”
朱三皱眉,这个李子言,还真是不一般的定力好,无论什么办法都撬不开他的嘴,不过他不担心,他有的时间跟他耗。
他的大网已经撒开了,剩下的一个个都会跳进来,到那个时候,总有一个人是突破口,他就不信,那两个丫头不会说。
如今还有什么事是自己不能做的?自己就是这个天下的王,这个宝藏迟早是自己的。
城外小村庄的夜是如此的安宁,跟家里的那些夜晚不一样,这里的黑夜空旷的像死亡前那一夜难以忘却。
走廊上的血顺着台阶而下,家奴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了一院子,母亲趴在院门前的血泊里,睁着惊恐的眼睛,全家老少一百多口,就那样倒在自己的面前。
“啊……!”
馨儿突然惊醒,满头的冷汗让她不愿意再次回忆梦里的情景,那可怕的梦魇一幕。
“啊——啊咦——啊啊!啊呀!”
房门外站着的那个人,是吴伯,要不是那天吴伯跟父亲有事回来晚了,我和父亲也许早就……。
“吴伯,我没事,就是做梦了,你去休息吧!”
“啊呀咦啊!——啊啊!”
门框被敲了几声,他的身影拉长了,我再也睡不着了,屈膝抱头,颤抖的将头埋进膝盖间。
惊恐的那一刻我根本来不及想像,这到底为了什么?如今知道父亲被关进了大牢,这一切的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为什么是朵儿,看来那些人说的不错,朵儿的确不是一般人,连朱三这样的人物都要想办法弄到手。不,不,不是的,朵儿不是那样的人?
于馨的思绪反复的在否定和确认之间来回游走,她不愿意承认自己所想的一切,也不愿意否认今天她所有的遭遇都是因为朵儿。
有时候你没有答案,就曲解了答案的来源,那是因为,你心里的天平自始至终都是倾斜的。
鸡叫的清晨,我早已出发进了城,我留了一份书信给吴伯,他从十几岁就在父亲身边几十年了,他知道留不住我的。
清晨的城门外,重兵把守,既然是自投罗网,索性不如直接过去,省的麻烦。
官兵们不耐烦的盘查着进城的每一个人,我直径走向那个坐在一边休闲打盹的人。
“我要见朱将军。”
呼啦一下子围上了好几个人,瞬间就将我放倒趴在地上,我的嘴被磕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土。
“你以为你是谁啊,朱将军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呸呸,我是于家小姐。”
我吐出嘴里的土,那个人顺势将我提了起来,看着我灰头土脸的模样,上下还打量着我。
“带走。”
我被他们带着进了我家的院子,熟悉的环境,都回不到原来的样子,现在我家成了朱三的临时落脚点,花园和走廊显然被收拾过,一路上,不少官兵的打扮来来往往的。
我被带进了父亲的那间书房外,他朱三就在里面处理公务,他倒是鸠占鹊巢了。
“启禀将军,于家小姐抓到了。”
“进来。”
我被身后人推搡着进了房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怒视着身后人一眼。
“去把大少爷叫来。”
那个士兵转身出了门,我站在原地看着朱三,他也端坐在桌子前面看着打量着我。
“于小姐,你来见我想必是想明白了?”
“朱将军,我要先见见我父亲,还有你将我家人的尸体都弄哪里去了?”
他从座位上起来,朝着我走了几步,又转回去朝着房间环视一圈,似乎在想什么。
“比起荣华富贵,你父亲最重要,比起你父亲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何况我只是想要找到那丫头而已,对你,对你们于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好,我答应朱将军。”
“父亲,你找我?”
门外走进来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但是气势凌冽如风,他看见我在这里,带着疑惑。
“你怎么会在这里?”
“健儿,带她去见于刚。”
“噢,好,走吧!”
还是推搡着我,脚下有些不稳,我加快步伐,他时不时回头看看我,所有的目光都是怀疑的探究。
衙门口站着重兵,这也是我第一次走进这样一个地方,环顾地方,到处都是穿着官兵的衣服的人,我紧张的有些不知所措。
还未接近牢房,便听见里面鬼哭狼嚎的叫声,几经惨烈绝望的嘶吼,我不仅打了一个冷颤,父亲是不是也被用刑了?
几步的台阶朝下走,我是扶着墙下来的,里面的味道有些酸臭夹杂着发霉,阴暗的光线,有些不能适应。
此刻我已经有些无力,要不是强烈的想要见到父亲,打死都不要来这里。
朱建并没有跟来,他差人将我带下来,走了很远,在一个拐角的地方才发现一个人躺在地上。
我的眼泪突入雨下,眼前的那个破烂衣衫,蓬头垢面的人怎么会是父亲呢?
“父亲,父亲。”
我几乎要跳起来朝着大牢里呼喊,那个人艰难挪动了一下身体,挣扎的想要起来,试了两次才双手撑地的抬起头来。
“父亲,他们怎么把你打成这样子了,呜呜呜呜。”
于刚奄奄一息的蠕动嘴唇,说出的声音,竟然如此之小,实则用了全部的力量。
“馨——儿,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啊?”
“父亲,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我不能再失去你啊!”
“哎,你回来就是死路一条啊?”
“不,父亲,我一定有办法救你出去的,我不能丢下你啊!”
啪—啪—啪,牢门外响起拍掌声,朱建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悠悠的从侧面走了过来,带着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好感人的父女啊?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出去?”
馨儿把眼睛瞪得老大,眉头扭成一片怒色,指着对面的朱建问:
“你们想怎么样?才肯放了我父亲?”
朱建挑了挑眉角,不慌不忙的说道:“放了你们也可以,只要你把那个丫头带来,换你父亲?不仅放了你们,还给你们享不尽荣华富贵,怎么样?”
“你说话算数。”馨儿咬紧牙关。
“当然,”
“那我父亲?”
“你放心,你父亲我们会好生照顾的。”
朱建的脸色更加黑青的说道:“但是,你休想耍什么心计,不然我捏死你们父女,轻而易举。”
我惊恐的望着眼睛这个年轻人,说不出一句话,此刻我只有找到朵儿了,也许我也只能牺牲她换取父亲活着了,我唯一的能做的了。
朵儿,你不会怨的对不对?我只剩下父亲了,我没有了家,你应该明白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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