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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朝着外面走去,身后的世界被淹没在黑暗里,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蛇群还在铜鼓哪里等着我们,被咬中毒的好几十人,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尸体,铜鼓上站着几个人,真的只是几个人了,他们手里都拿着火把。
我们这些人也很狼狈,有的也受了伤,面对群蛇还是不知道谁会留在这里。
好在子言的药粉排上了用场,逃一般的跑了过来,身后不断有人叫惨叫,我知道那是什么。
我们出去的时候,洞口成了暂时的休息之地,一个个坐在地上没精打采的失了魂一样。
进来的时候几百人,现在坐在地上的估计也没多少人了,甚至还有受了伤的几个人,我看着那个盗墓李和那个带队的李将军都无奈的垂下头。
李木玄倒是很自在,坐在一块石头边沿上,端详着手里带出来的一个白色的珠子。
我看他倒是一点也不心疼,死了那么多人,他难道不伤心?还悠然自得的很,只是他的腿……,他的腿?
“李木玄,你的腿怎么了?”
顺着我的大声问话,大家才回头盯着他的小腿看,那脚踝一直到小腿的肉已经不见了,仿佛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样,露出了一截森森白骨。
“啊!”
他从石头上一步三跃跳了下来,颠坐在地,抱着自己的一条腿惊呼的大叫起来。
瞬间队伍里有人哀嚎起来,原来不仅是李木玄的腿有问题,最后出来的几个人都不同程度的跟他的一样,有的甚至已经蔓延到了膝盖处,大家刚才一直惊慌,根本没有来的急查看。
我看着子言疾步走了过去,从怀里掏出一个装粉剂的瓷瓶,小心翼翼的沿着那圈腐烂的皮肤到了一圈,竟然奇迹般的迅速干瘪了。
剩下的自然拿给其他的人使用,李木玄大汗淋漓的瘫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此刻他的脚踝露出的白骨真的像是一幅假肢一样,我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之腐蚀之快的一种液体,竟然连疼痛都没有,也许真的感觉到疼痛的时候恐怕已经晚了吧!
“那是什么?”
子言看着我惊恐的目光,笑了笑,以为我被吓到了,拥着我朝前面走了几布,到了小路的开头那。
“那是一种腐蚀性很强的东西,祖先开始炼丹用的。”
“为什么会在大墓里,难道是为了防止有人进入?”
“可能吧!我也不太清楚。”
他的家族越来越多的谜成了悬案,很多我不曾见过的东西,都在这次差点丢了命的墓葬里看见了,那些铜鼓;石棺;还有墓里那些棺木;还有那香气?
“子言,墓里那香气是什么?”
就在我突然问道这个问题的时候,子言低着头在擦拭他的鼻子,我一把扯开他的手,手掌缝隙里有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你怎么会流鼻血?”
“没事,大概是天气最近干燥吧?
”哦!那你可能最近劳累多了,身体是该好好休息休息了,等咱们出去后,我们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对了,我在墓里闻到一阵香气,那是什么味?“
”那是西域黑曼陀花香,能使人迷幻其中。“
”那柳絮儿为什么是七窍流血?跟那些香味有关系吗?
“有可能,但是不全是吧?絮儿可能是中毒了。”
什么毒那么厉害?刚才柳絮儿的症状确实是中毒吗?那种香味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子言,那你刚才流鼻血是不是也是闻了那花香?”
他宠溺的摸着我的头,浅笑柔颜的柔情似水。
“傻丫头,我要是闻了那花香,不是七窍流血,应该出现幻觉才对。”
对啊!如果子言中毒,怎么能紧紧凭香味就判断呢?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防风跑了过来,示意那边又有人死了,看来这一路上还会有人因为进了这个墓葬而送命。
即使躲过了死在大墓里的危险,一路上还有会有不断新出现的危险接踵而来。
我走过去的时候,那个伤的最重的人,已经被搁置在不远的草丛边上了,其他的人都扔进了草丛了,这里可真成了守墓了。
他们是不是该庆幸?死了还有机会给这个大人物守墓?要不是他们无端的来抢人家的东西,人家怎么会要他们的命呢?报应啊!
也许是行军打仗惯了,李将军倒是办法不少,做了一个担架抬着李木玄,他也是够可以,怎么没有死在里面,这会还连累别人跟着他受苦,这是不是也是报应?
接下来,这回去的一路上还不知道会如何呢?大家的心里都没有了底。
清点完人数,前面已经开始出发了,三五个人抬着担架,沿着来时的路朝回走,我呆呆的望着前面的人群。
一回头,看见子言盯着洞里深不见底的那扇看不见的大门驻足了很久,这一别竟成了永远。
真是没有想到柳絮儿会永远的留着了这里,成了一个新来的守墓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柳絮儿有了这一种绝望的想法,是在一开始的路上?还是在她受伤的时候,她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决定负责,子言是,我也是,柳絮儿更是,只是这墓葬是不是打开一次,就要留下一位守墓人?
“走吧?”
我扯了扯子言的衣袖,将我的身躯靠近他,慵懒的一只手绕在他的腰间。
“絮儿姐姐知道,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她是在成全你。”
子言僵硬的点点了头,转过身,揽着我朝小路走去,就在我转头的那一刻,我真的感觉到了有人在哭,难道是错觉?
回去的路走到悬崖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大家都不敢冒险朝前走了,这一夜又宿营在此。
吃了一点东西,我便累的躺倒在来时的那块石头上,只是身边已经没有了她,浩渺的夜空中挂着一轮满月。
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不停的哀嚎声吵醒了,一咕噜爬起来,寻觅那声音的来源。
防风坐在我的身边,一动不动的盯着不远处的人,似乎是在戒备什么。
“怎么了?谁在吵什么?”
“李木玄。”
“他大概是痛的吧!”
我本想起身去那边看看,防风一把将我又扯回石头上,固执的按着我不能动弹。
“干什么?不让我起来。”
“朵儿,主上吩咐了,你不能过去,很危险的。”
原来是为了保护我啊!我看着子言那忙碌的身影,他在查看李木玄的情况,几个大汉在压制他,他简直就跟疯了一般,挣扎的厉害。
再看看其他的伤员都是一脸的惊叹,呆滞的看着扭动不安的李木玄,唉!度过了身体的伤害,仍然抵御不了心理的承受能力,我不知道会有多痛?才会将一个人快要逼疯。
再此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李木玄已经不再大喊大叫了,只是他的身体呈曲弯状,躺在那里。
子言一直等着我醒来,他就坐在我腿边,看着我先张望了远处,才看到他。
“醒了?那我们就准备出发吧!”
“你一夜都没有休息?”
“恩,他的伤势很重。”
我半拥着他的肩,将头靠上停留了半分钟,感受着他的辛苦。
“对不起,我无法帮助你。”
“傻丫头,你的陪伴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助了。”
我放开了他,一跃而起,伸伸懒腰,对着站在阳光里他浅笑,原来这个世界上最长情的就是陪伴彼此。
或许这世间太冷酷了,没有一点人情味,或许这世间太肮脏了,没有一个干净的地方,但是上天是公平的,对待每一个努力活着的人,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瀑布溶洞的路很窄,基本只能容纳一个人了,被咬的几个人成了重伤员,现在倒好,过这路根本不能用担架了,只是李木玄该怎么过去呢?
我们小心翼翼的走在那边上,甚是担心后面的人怎么带着李木玄过来?
我们几个竟然成了前几名,身后是带着伤员的人,这下倒好,进了洞,看来还要有人牺牲,这回去的路比来时的路更加的危险了。
我前面不远的那个向导不停的回头看,似乎在等什么人。
“喂!你不超前走,回头看什么?”
“没,没什么。”
说了他不回头看了,没走几米又朝回看,这个人今天是怎么了?难道等谁?
“我说大哥,你到底看什么啊?还是好好看看脚下的路吧!不要一个不小心,掉下去。”
“姑娘,我是想跟国师大人说句话?”
“啊!那你老回头看什么,你告诉我一声不得了。”
原来他是想引起子言的注意,我哈哈大笑起来,子言这性格,不是你看看他,他就知道你想跟他说话的那人,在他的眼里,很多人他都视作空气存在。
“前面到了洞里再说吧!”
前面不远就是瀑布的口了,出了瀑布就到了甬道,那个血淋淋的怪物没准还在,我这会也有点急躁了。
“姑娘,我看你跟国师大人交情很深,你能不能让我跟着你们出去,我老婆这几天就要生了,我不想死在这里。”
原来在死亡面前,人人都想要自保,求生的决心竟然是他的妻子和孩子,虽然每个人的命数都是天注定的,但我愿意帮助他。
“放心吧!我可以做主的。”
他突然不走了,吓得我立马收住脚步,这一停顿,后面的人都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
“大叔,你别这么激动,小心我们都掉下去。”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继续朝前走,这会他的话匣子打开了,他在前面跟我聊起了他的妻子和孩子,那说话的语气立马高涨起来,一听就知道有多期待那个宝宝的出生。
曾经我也憧憬过,和子言能这样一家三口,生活在一个没有战争,没有饥饿,甚至没有死亡的时代,相互白头到老,想想现在成了一种奢侈。
这位向导大哥,他的愿望多么的简单,只是想守着妻子看着孩子平安的降临在这个世界。
前面的瀑布到了,这位大哥搀扶我一下,下到台阶下面,他站在一边等候,我等着子言下来跟他说下。
后面的人陆陆续续的都下来了,我们再次修整一会,向导大哥,还把他兜里的一点干粮分给了一点,我摇摇头,示意他吃吧!他起身还递了过来给我。
这份感动,让我不得不得再次打量他的面容,黝黑有点发亮的皮肤,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脸颊上有一圈胡子。
他也看见我一直在看他,还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了。子言就站在我的身边,我靠近子言耳边跟他说了几句话,他点了点头,对面的这位大哥也看见子言点头看他,立马跪倒在地,磕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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