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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是被人搀扶起来的,颤颤巍巍的朝着我们几个人走了过来,我这才看清楚他们的衣服,真的是用红色和黑色拼接而成的颜色,难怪看起来那么鲜艳。
阿木首先向老者施礼,老者的表情很严肃,但是并没有责备的眼神,仿佛他们只是很客气的回礼。
两个人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我更加好奇了,这是那个少数民族吗?
阿木恭敬的指着子言向那位老者,大概是介绍,我在旁边成了一个观众,明明我才是重要的人啊!
老者将手中的玉佩双手递给子言,便低身下跪,我被惊到了,他们连这个根本没有见过面的人都下跪,还是他们这里就是这个风俗,见到外人都下跪欢迎?
就在我疑问的同时,这会大家都看向了我,阿木嘴里还时不时吐出一句我听不懂的话,我尴尬的冲着老者笑了笑。
那老者一直盯着我的脸看,他的目光里是探究?思索?疑问?我真是被盯着无地自容。
对着我倒是没有下跪了,人家那么大岁数了,再在我的面前下跪,那不是折煞我的小命吗?
老者对着我说了一句话,我蒙了,阿木立马接下了老者的话,老者更加好奇了。
老者冲着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话,身后不远处便有几个人抬着类似一顶轿子的东西走来了。
说是轿子吗?没有顶,只有一个类似太师椅的凳子,那凳子可是豪华,抬近了我才看到,好家伙,竟然是玉石,上面扶手竟然雕刻着一只类似凤凰的神鸟。
等等!这只鸟和那一面铜镜后面的图案竟然一样,我连忙捂上嘴巴,惊讶的差点喊出声来。
老者的眉头紧皱,瞅着我的表情奇怪,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放下捂嘴的手。
阿木道:“姑娘,请你坐上去。”
“我…。?”
“小姐……。”
子言和阿木纷纷点头,他们怎么也这么奇怪看着我?这,这怎么能是让我坐的?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刚才跪拜的子言啊?”
“姑娘,能做到这个凳子上的人是这个部落最尊敬的巫女。”
“巫——女?”
我更叫惊讶了。
“我是他们的巫女?我……?”
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我,连不远的那个部落的人都朝着我看过来,他们伸出双手,在手腕处交叉,手心朝上。
而此时老者也坐着同样做出了这个动作,在等待我的下一步动作。
“走吧!他们都在等着你。”
子言伸出一只手牵着我朝着那个凳子走去,我的心跳加速,此刻我紧张极了,生怕自己惹怒了他们这些人。
“小姐,你小心点。”
佟青小心的在耳边提示我。
“没事,朵儿,他们早就等着你了。”
子言小声的说着,他这句话倒是给我最大的震撼,什么叫早就等着我了?难道他们还会掐算,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
那个凳子在我看来散发着是冰冷的寒气,青白的面,倒是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感觉,右手腕处的鸟头,做出了翱翔的姿态,身体和尾部雕刻的更加精细了,好像是个老东西,时代应该很久远了。
子言扶着我一步迈上去,慢慢坐稳,冰冷的触感随之没有了,替代的是适合的温度,难道是错觉?竟然不是冰感?
八个人轻轻的抬了起来,颤抖了一下子,我双手紧紧握住两侧扶手,触感瞬间变成了冰冷,这一冷一温,两个世界。
他们抬着我走在最前头,我成了第一个,我回头望着后面的人群,他们都低着头,这是平生第一次刷新了我的视觉。
这也是一个女性为主的母系社会,虽然经历了岁月的交替轮回,但是这个部落依然还保存原始的风俗。
扶手的温度倒是我冷静了下来,抚摸着它,我觉的自己好像回到了另一个时空,一个穿越更久的年代,我闭着眼睛抚摸着扶手的纹路,细细的道道雕痕像是诉说着这个凳子的历史。
穿过胡杨林子,便是一条蜿蜒的上山路,平缓的。
大道的两边都是一些石头垒砌的房子,整整齐齐的,错落有致的并排在两侧。
我再次朝后望去,形成了一个俯瞰的景象,远处的胡杨林子很深,很深,还有再远的三座大山。
回过头,小路赫然分成两岔口,岔口处挺立这一座孤零零的山崖,山崖的前面盖了一座木质的塔楼,七层建筑,四层黑色的三层红色的。两侧还是一排排石头的房子,正好跟着山崖成了水平面。
我盯着塔楼觉得很好奇,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座木质的塔楼?
越来越近了,塔楼的门口竟然是开着的,难道真的是等待我吗?
轿子就在门口停下了,我一跃从上面跳下来,抬眼打量起身前这个建筑,好像真的是木头建成的塔楼。
这座木塔,是下口底座很大,然后三层大,四层小,到了七层基本就一点点了。
老者被搀扶了过来,冲着我说着话,我眼睛飘向阿木,他站在我身边,时不时的问一句。
等他们两交谈完了,天色也渐渐暗下来,我就那么站在他们前面听着他们说。
“姑娘,这位长者是族里的族长说让你今夜务必去他家里,只能你自己去。”
“我自己?”
阿木点头,我看着子言和身后的那些人。
“那你告诉他我现在去,麻烦他帮我把我的家人都安顿好。”
“姑娘,你的朋友必须都住在这个塔里。”
“啊!这塔能住人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感觉好像很久没有住人了,会不会很危险啊?
那个搀扶老者的大汉,上前一步带着我们走进了塔里,一进门口,底座的空间真大。
圆形的走廊,木质的地板,走起来还咯吱咯吱的响起来,一间间的屋子倒是很宽敞,我数了一下,转了一圈,一共是七间,七层楼,七间房,这个七代表着什么含义呢?
我从塔里出来的时候,看见老者对着后面的众人说了几句话,人群都散了,可能是散会的意思,我看着他们三三两两的朝着两边的房子走去,这是回家吗?
阿木走了过来,问我可以走了吗?我看了看站着门口的子言,我想带着他去。
“可不可以带着他去?”
我指着子言问他,阿木似乎也为难,他转身去问老者了,看样子有门。
“是不是自己害怕?”
“不是,带着你是因为你懂得多。”
子言站在门口处摇摇头,目光带着宠溺,我俏皮的对着他吐吐舌头。
我朝着身后的佟青说了一句话,让她照顾好祺儿,就跟着子言下了塔楼的台阶。
那边向导匆匆忙忙赶来,看样子很急,老者同意了,我就知道他们会同意的。
路过的石头房子里,窗口透出了微弱的光,我们跟着老者几个人朝着下面的房子走去。
老者的家在最底下那一排的最里面的,我们走在石板铺成的街面上,好像游走在历史的地毯上。
远远便看到门口有人早已在候着,看见我们过来,急忙打开了门,那个人对着老者说了一句话,似乎很重要。
老者的身形有些不稳的踉跄了一下,搀扶的人急忙背起老者快步进了大门。
阿木也示意我们快点,这是什么意思?都到家门口了,还着什么急呢?
进了一间房,我才知道,原来着急的是因为一个躺在床上的婆婆看样子不行了。
昏暗的油灯被端到床边,婆婆的脸上已经满脸皱纹有些变形,瘦弱的几乎都是一层皮了,我有些害怕,后退了几步。
我听不懂老者跟阿木说着什么,只是感觉阿木一直拿眼睛看我,似乎说的话题都是围绕我的。
不一会,老者将屋里的人都请了出去,只留下四个人,他才轻轻的在婆婆的耳朵边说了几乎话,惊奇的是,婆婆竟然睁开了眼睛。
这太诡异了,一个濒临死亡的老人,眼睛里却如清澈的溪水,我怎么也不能相信。
阿木将我叫到老人身边,我尴尬的嘴角微弯,婆婆竟然抬手要拉我?只是那伸出的手再次刷新了我的视觉。
一点的皱纹都没有,细腻白嫩如同新生婴儿一般,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她不是婆婆?可这脸上的皱纹?
“巫女”
阿木翻译着老人的话,老人一开口差点吓的我蹲地上,我竟然是巫女?
这下子我才觉得,诡异才刚刚开始,我回头看了一眼子言,他倒是很镇定的看着婆婆。
“巫女,不必害怕,我整整等了一百多年,你终于来了。”
一百多年?我上下打量着她,怎么看,也不像啊?只是这脸上的皱纹好像经历了岁月的洗礼。
大概是看出我的疑虑,她反而说的更多了话,阿木翻译过来,
“池堤人的巫女就是这个样子,一旦被选中巫女,慢慢随着岁月容貌有所改变,这也是上苍的馈赠。”
阿木倒是很镇静,只有我感觉的到惊讶吗?
婆婆大概向我转述的事,是她等了我这么久,就是告诉我,知道我会来到寻找源头,池堤和山羌的部落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诅咒到底是什么?一切的一切都等着我来寻找答案。
听完这一切,真心觉的自己在听一个历史故事,老者一直在身边看着我,也许她也不信我的存在吧?只是聊天过程中,婆婆说道每一代的巫女就是寻找我而生的。
阿木翻译了最后一句话:
生就是死,死就是重生。
这句话我听懂了,每个人都在轮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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