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影帝很高冷

22.清凉一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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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畅虽然对严泽的严式敷衍颇有微词,但碍于眼下两人还在录制真人秀,他也不好发作,只得应付着严泽的抖机灵。
    想起先前严泽在上一期真人秀结束后送给自己的女式手链,原畅的心里就更是义愤填膺。
    对他而言,自己的经纪人陶欣是带他走入娱乐圈的引路明灯。虽然陶欣有些娘里娘气的,但在原畅心里面,对方绝对是犹如干爹一般的人物。
    结果!严泽居然送了他一副女式手链?!原畅忍不住多想了一些,只觉严泽是在内涵他跟陶欣混久了之后也变成了个小娘炮。他越想就越是意难平,心中的怨气反倒比被迫吃了一堆甜食的纪沉还大。
    可惜实际上,原畅是真的想太多,严泽在选礼物时会给他女式手链纯粹是因为——
    这是买其他手信后附赠的赠品,他顺手就丢给原畅了,完全没有花心思在上面。
    “严哥可真会开玩笑,”原畅僵着脸干笑道,“我是说真的啊,这座古宅以前是个大官置办下来,专门拿来养小妾的地方,据说那大官养的一个戏子,就是被大官的正妻逼死在宅子里的……严哥,你不觉得有点毛毛的吗?而且这宅子还这么阴森,你说……隔壁的房间会被锁上,是不是就是因为那个戏子死在里面了……”
    原畅有意吓唬严泽,在他看来,严泽就是个故作镇定的纸老虎,指不定胆子比他还小呢。
    结果这不说还好,越说,原畅反倒越发有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他开始慌了。
    那间被锁上的门,不会真的是戏子惨死的地方吧?
    谁知严泽却是点了点头:“是挺心里发毛的。”
    原畅一喜。
    严泽又道:“这充分说明了一夫一妻制的先进性以及婚姻法的重要性,要是那位大官和发妻相敬如宾,共同维护夫妻关系,哪还有这么多破事。另外,劝分不劝和,如果摊上渣男遇见出`轨了,一定要及时止损离婚再见。”
    跟拍的摄像师:“这话在理!”
    原畅:“……”
    看着一副没事人模样的严泽,原畅暗自咬牙:这人就现在装吧!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可千万别吓得连灯都不敢关!
    ·
    白天的拍摄工作十分顺利,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包括严泽在内的五名艺人在简单地用过了晚餐后,便各自回到了房间内准备就寝,顺便说些夜话,充作真人秀的节目内容。
    于若涵是五人中唯一的姑娘,因此晚上就寝时,她的助理作为友情助演出了镜,和于若涵住在一起。
    骆远和纪沉方面因为年龄差的关系,再加之纪沉对演戏兴致缺缺,并没有什么共通的话题。在草草地聊一些有关古宅的事情后,骆远便早早睡下,只留下纪沉一个人坐在床上玩手机,刷着一些和楼遇白有关的消息。
    而严泽和原畅这边……
    “严哥,”缩在床上、抱着被子原畅哆哆嗦嗦道,“今晚上睡觉的时候能不能别关灯啊,我心里瘆得慌……”
    正脱了外套准备上床的严泽抬眼扫了他一眼:“……你很害怕?”
    原畅心虚得很,眼下也顾不上和严泽明争暗斗不对付了,连忙敲法槌似的点了点头。
    “这样吧,我给你讲几个睡前故事,会不会让你感觉好些?”
    原畅:“……”
    这人是把自己当熊孩子糊弄啊!
    不过原畅是真心害怕得不行,他和严泽的房间隔壁刚好就在那间被锁上的厢房。一想到自己的隔壁可能是死过人的地方,他就慌得几乎要心脏骤停了。
    “好吧,那就谢谢严哥了……”原畅怂了。
    严泽组织了一下语言,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很久很久以前——”
    “……”
    “说有这么一位惊才绝艳、风华无双的青衣。”严泽一本正经。
    原畅心里惴惴,总觉得严泽有些不怀好意。只是他文化课成绩不高,不少戏剧常识也不清不楚,此时听着严泽说着故事,一时也没想起来所谓的青衣乃是旦行的一种,且扮演的角色大多为年轻女性。
    那名被大官豢养在古宅里的青衣既然能得大官青睐,想来必然是貌若好女的天仙人物。是以,这戏子极有可能就是个青衣。
    严泽继续晃晃悠悠道:“小青衣出生于烟花之地,乃是一名青楼名`妓与不知姓甚名谁的恩客的孩子。烟花之地多烦扰,青楼女子自是留不得这样的孩子待在楼里。打小青衣一出生,她便将自己的孩子装在了竹篮里,沿着小溪放下,让小青衣自生自灭。”
    “若是命里有福,便被人捡去养活,若是没那个福气,便早夭在这天地间,来去两匆匆。”
    “许是老天开眼,又或是小青衣与这世间有缘。漂至下游,有人将他捡了回去。收养了小青衣的人是个天命之年的老武生,早年丧偶,未曾续弦。他无儿无女,见小青衣生得乖巧,打心眼里把这孩子当自己的亲儿子,极为疼爱出生不幸的小青衣。待小青衣长大了些,便又教习着小青衣唱念做打,好让小青衣在自己死后也能好生过活。”
    “一转眼,那小青衣便长到了二八年纪,生得极为水灵艳丽。”
    “这一天,小青衣第一次独自登台,在梨园里演了一出《玉堂春》。因着剧中的纷扰让小青衣情不自禁地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他演得入戏,直至剧终后也久久不能忘怀,仿佛入了魇似的。恰在此时,却有小厮前来通报,说有位大官看了小青衣的戏后感触颇深,想要与小青衣畅叙一二……”
    原畅慌了:“停停停!严哥,你这是在讲什么故事啊,我……我……这……这……”
    他结结巴巴。
    严泽一脸正直:“我这不是在跟你讲睡前故事,让你放松一下么?”
    原畅:“……”为什么他越听越紧张了!
    “继续说下去啊。”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低沉的男声在房间内响起。
    原畅不禁看向摄像组那边。
    房间里这会儿除了他和严泽之外,就只有几个摄像组的人了。他想当然地认为,说话的人是摄像组的摄像师。
    原畅张口抱怨起来:“继续讲什么啊,严哥他说什么故事不好,非要说个和戏子有关的故事!”
    被原畅看着的摄像师并未道歉,反倒是有些悚然地瞪大了双眼。
    他吞咽了一下喉结,和自己身旁的跟拍场务面面相觑。
    两人同时流下了一丝冷汗。
    “那个,原先生,”摄像师捏着三脚架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了,“我们……我们刚才谁都没有吭声啊……”
    原畅:“!!!”
    那道低沉的男声再次出现:
    “怎么样,我的腹语表演得不错吧?”
    原畅:“……”
    摄像组的人与跟拍场务:“……”
    几道视线顿时刷刷刷地看向了闭着嘴的严泽。
    跟拍场务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嗨,严哥,你别吓我们啊,我心脏病都要给你吓出来了。我就说嘛,现在是科学年代,要相信科学。好了好了,继续拍摄——”
    严泽却摇头:“不是我。”
    “啊?”
    严泽一脸冷漠:“我不会腹语。”
    原畅:“……”
    摄像组的人与跟拍场务:“……”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那声音又来了。
    严泽冷笑,忽然右手一展,精准无误地伸向了自己的身侧——
    “装什么牛鬼蛇神呢,”他不屑,“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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