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天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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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人生能重来，如此痛苦得活着真不如做一条无忧无虑的鱼儿” 这是易浩然昏迷前最后的的想法。。/p
    “也许这一次我真的要死了吧”/p
    这是他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当然他还有个更疑惑的问题来不及思索：进入他身体的那一道光究竟是什么？/p
    这同样也是揍他的三个乞丐想知道的，只不过前提是假如他们没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坏，也没有连滚带爬得逃走的话，也许他们会上去探查一番。但是多年的乞讨生涯让他们变得胆小和谨慎，这才是生存的关键。/p
    易浩然就这样躺在原地，如此无助如此凄凉，像个死尸一般。天空下起了大雨，污泥已经溅到了那晒得几乎成黑炭般的脸上，那些稀稀拉拉经过的人对这个倒在路上的少年视而不见，彷佛司空见惯一般。/p
    某条规则似乎在这一刻改变了运行轨迹，在这条街的另外一边，有个的小女孩鬼使神差般突然走向一个方向。/p
    自懂事开始她就只知道自己叫莫莫，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更不知道自己是从哪来的。如果不是某个心软老乞丐在某个夜里听到她的哭声，也许她就被野狼叼走了。此刻脏兮兮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整个人已经被大雨淋得湿透。再过两个月她就十岁了，而老天并没有因此儿宽待与她。就在不就之前，她为了一个馒头跟一个小乞丐打起来了，对于这座城里的人来说，这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对于莫莫而言，这是仅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p
    此刻，她手里还攥着那个打架赢来的馒头舍不得吃，就这么漫无目的得走着，心思已是神游天外了。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一个跟跄倒在了地上，没错！是被东西绊倒了。她气急败坏爬起来准备给罪魁祸首一点颜色，让她的眼光瞟到目标的时候一下子便楞住了。她的眼前躺着一个人，生死不知，固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死人也见过不少，但是看到跟自己差不多遭遇的的人总是会有些同情心，慢慢的向他靠近，伸出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下方。/p
    “呼……还有呼吸！”/p
    莫莫松了口气，此时的她才开始思考问题并开始打量眼前躺着的这个人。看他的打扮可以看出来很自己的处境一样，最显眼的是稍显黝黑左脸上那道长长的刀疤。/p
    莫莫就这么看着他入神，良久之后回过神来。兴许是因为温饱有了着落心情不错的缘故，她偏过头想了想，再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站起身来向四周看了看，选定了一个方向走去，直至消失在拐角，只剩下易浩然还躺在原地。/p
    两炷香之后，莫莫再次返回，而右手还拖者一副像担架一样的东西。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扯来的烂布条，胡乱得绑在两根粗细不一的让树枝上，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制作者的拙劣手工。莫莫担架做到易浩然身边放好，并费力得将他翻到担架上。双手抓起担架的一端，另一端拖在地上，向城外走去。/p
    半天的时间，在城外不远处的废旧城隍庙里，精疲力尽的莫莫丢下担架，瘫坐在地上，从怀里掏出那个还没吃的馒头张嘴正准备要，眼角瞟到一旁的易浩然，犹豫了一下，把馒头分成两半，一半揣回怀里，另一半放进嘴里开始撕咬了起来。/p
    吃到一半，咳嗽了起来，馒头太干太硬被呛到了。她抓起身边一个破得只剩下一半的脏兮兮的碗跑出城隍庙，不多一会，双手捧着破碗走了回来，碗被洗的些许干净。碗里装满清澈的水。洋洋洒洒得来到易浩然旁边，腾出一只手将他的嘴掰开一条缝，另一只手将碗里的水倒入他口中。/p
    几个呼吸之后，易浩然的眼皮开始了跳动，眼睛慢慢睁了开来，随着眼前的事物逐渐变得清晰，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满是的污渍稚嫩的小脸。他知道自己还活着，因为小鬼是不长这样的。/p
    “我这是在哪?”/p
    醒来的易浩然问的第一个问题。/p
    “是你救了我吗？”/p
    这是他问的的第二个问题。/p
    “嗯，这里是城外”/p
    莫莫歪着头看着眼前这个刚醒的人。警惕眼前之人会不会突然暴起伤害自己，很显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p
    “谢谢！”/p
    易浩然已经无法说出更多语言了，虽然他面色依然苍白，但依然能够在他脸上看到一丝的暖意！/p
    “谢谢！”/p
    见莫莫无动于衷，没得到对方的反馈，易浩然想再次确认对方是否已接受到自己的感。/p
    “你已经说过了”/p
    莫莫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家伙也太虚伪了吧，要是真想感谢还不如给点好处呢！/p
    “额……”/p
    易浩然想好接话顿时就咽回去了！他以为她会说不用谢或者别的什么客气的话。/p
    “就你一个人吗？我的意思是你的家人呢？”/p
    他这个时候才想到这个问题？自己孤身一人，看她的打扮看样子也好不到哪去。/p
    “死了！”/p
    莫莫似乎不想提起这件事，回答的非常干脆，语气上也很不客气，不过易浩然从她的脸上依稀能够感受到些许伤感。/p
    “原来你和我一样，都是孤儿啊！”/p
    易浩然很是感慨！自己的人生已经很悲惨了！看她小小年纪便独身一人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p
    “诺！这个给你”/p
    莫莫不愿继续和他聊这个话题！便从怀里掏出那半个还没吃掉的馒头，上面明显还有五个小小的手指印。/p
    “你吃吧！我不饿”/p
    易浩然盯着馒头看了几个呼吸，咽了口口水。回过神来，连忙拒绝。开玩笑，人家救了自己，总不能在厚颜无耻吃别人东西。/p
    “别装了！拿去，我已经吃过了”/p
    莫莫对易浩然这种虚伪的行为嗤之以鼻！想想好歹自己把他就回来，那就好人做到底，虽然那半个馒头是自己明天的口粮。/p
    易浩然犹豫了稍许倒也不再客气！从她手里接过馒头，啃咬起来，这架势有点像饿死鬼投胎一般，很快半个馒头便从他嘴里消失。/p
    再然后，两人便大眼瞪小眼，场面极度的尴尬。/p
    “接下来你准备去哪？”/p
    莫莫首先打开话匣子，结束掉维持半柱香之久的沉默。/p
    “还没想好！你呢？继续待在这里吗？”/p
    “不知道！”/p
    “……”/p
    继续沉默。/p
    “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今天晚上就留在这里过夜吧！”/p
    莫莫看了看天色，觉得现在离开肯定不安全，野外夜里野狼成群结队。/p
    “嗯！”/p
    易浩然也觉得这样是目前最好的选择。/p
    “你睡那边，我睡这边。还有，我睡觉的时候你不要试图靠近我，否者……”/p
    似乎对这个自己捡回来的小哥哥人品还有有些怀疑，莫莫挥了挥变魔术般出现在手里的一把锈迹斑斑的小刀。/p
    “……”/p
    易浩然找不到可以回应的话，很无奈的走到莫莫指的地方，那是倒塌的佛像脚下一块还算干净的位置，侧身躺下。/p
    一夜无话。/p
    相比安静的城隍庙，附近的赤火城却是热闹非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