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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陌羽走后,滕王终归还是敌不过对王婼惜的思念,纵身消失在了夜思中。
皇宫甘露殿内,一袭淡蓝色荆钗花钿宫衣,容色倾城,美丽善良,端庄大气,温柔娴雅的皇后王婼惜正低头对烛凝眉深思,楚楚动人,眸中的思念,胆怯,痛心令人心疼。
烛火下隐隐可见她泪光闪烁,将落未落,她早就听说滕王进宫了,也听说了皇上要给他赐婚之事,她很想去偷偷的,远远的望他一眼,一眼就够了。
可又怕见到他之后的不舍和心伤,她明白他们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了,她是有夫之妇,是大唐的皇后,而他则是有妇之夫,是大唐的王爷,所以即使她不爱李治,也绝不会背叛他,做出什么有违伦理道德和令大唐,她王氏家族蒙羞的事情。她更不能让他因她而受天下人的唾骂。所以知他安好便好,又何必去打扰呢?或许不打扰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如有来生,她绝不因任何原因弃他而去。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一个身影已经悄然立于殿外,他在殿外看着她低头对烛凝眉深思的身影,看着烛火下她眸子里闪烁的泪花,他的心痛到无以复加,那是他放在心上,心心念念不敢忘的人儿啊!她的痛他感同身受,她的泪灼伤了他的心。
所以王婼惜并不知道,她的心有多痛,他就有多痛。
不知她此刻在想什么,是否也如我想她一般心心念念不忘我,思念了那么久的人儿,与他离得那么近,仅仅只隔着一道门,他只要伸手将那道门推开,便可以见到她了,见到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儿,可是他却连伸手的勇气都没有,或许是想了太久,念了太久,害怕见到她时的心伤,悲痛吧!又或许是因为太在乎了,不敢打扰。
他与她那样近,却也那样远,近得仅仅只隔着一道门,却也远得像是隔了一个世界,她在门内对烛垂泪,看不见悲伤,听不见心碎,而他在门外辗转徘徊,看不见思念,听不见绝望。
他在殿外辗转徘徊,举步欲离去,却终究舍不得的又转回了身,伸手敲响了她的门。
谁?王婼惜一惊,抬手拭了拭眸中将落未落的泪。
是我。当熟悉的声音穿透殿门传到他的耳边时,他的脑中一片空白,能想到的也仅仅只有“是我”二字。
他看到殿内的倩影在听到他说的这二字时,浑身一颤,后退半步,差点摔倒,他的心狠狠的一痛,差点就忍不住,推开门冲进去扶她,可是他不能,因为他知道,他如果冲进去了,只怕她会更心伤,他不惧天下,却惟独怕她心伤,因为一旦她的心伤了,他的心便也痛了。
他握紧了隐在衣袖下的手,隐约可见斑斑血迹,由此可见他用的力有多大,他的心有多痛,痛到骨肉渗血仍不觉得疼,她的心有多痛,他的就有多痛,甚至更胜于她。
他松开了隐在衣袖下的手,再次抬头的时候,却发现殿内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殿门前,伸手欲将殿门打开,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蓦地缩回了手,转过了身,只留给他一个单薄的背影。
看着她单薄的身影,他的心狠狠的一痛,她本就削瘦的身子,现在竟然单薄至此,这些年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安插在皇宫和她身边保护她的暗卫,每天给他的回复都是她很好,让他放心之类的话,他也曾想过是因为她发现了他安排在她身边保护她的暗卫,然后让他们每天都向他报喜不报忧,可他从不曾想到过她竟然会削瘦单薄至此,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身陷深宫的。
她真的很想见他,可是她不能,她不能再打扰他了,更不能害了他,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冰冷绝情道:“王爷我们五年前就已经错过了,现在的我该叫你一声皇叔才对,皇叔深夜来访,着实不便,为免他人误会,皇叔还是请回吧”!口里说着最绝情的话,心里却已经痛到滴血,这就是她王婼惜,也是她的爱情。她注定是一个悲剧,而她的爱也注定只能埋葬在皇权下,深宫中。有泪自她的眼角滑落,落入她的心间,痛入骨髓。
闻言他的心痛到滴血,痛到无以复加,他明知她是故意的,目的是为了让他死心,为了保护他,不让他受天下人唾骂?可是为什么在听到她冰冷绝情的唤他王爷,皇叔时,他的心还是不可抑制的痛了起来,痛得他想落泪。
他们的爱,爱得隐忍,爱得绝望,却也爱得这般炙热浓烈,他知道他的婼惜一定是哭了,虽然他听不到,也看不到,但他知道他的婼惜一定是哭了。
他的婼惜就是那么傻,明明心疼得在滴血,可是口里还是说着最绝情的话,逼他退却,他怎会不知她是在故作坚强呢?他又怎会不知她的心痛,她的泪呢?既然她不想让他知道她的故作坚强,她的心痛,她的泪,那么他便成全她吧!
他淡淡的道:“既是如此,那么本王便告辞了,只是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手,总有一天我会将你带离这深宫的”。他眸中的坚定,执著令人心疼。说完转身离去,不再看她一眼,他害怕再看她一眼,就再也抑制不住那种不顾一切带她走的冲动了。
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后,她再也支撑不住的蹲在地上,双手抱膝,任凭眼泪汹涌而出,她的薄唇一开一合,从她的口型可以判断出她所说的是“景琛,对不起”!
他们谁也没有发现,另一个身影也隐藏在甘露殿外,悄悄的看着他们,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一双好看的眸子中,全是怨恨,残忍。
你就那么爱她吗?爱到不顾一切,爱到看不见我对你的爱,好啊!那我就毁了她,看你还怎么爱她,我武媚娘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休息得到。
程国公府,程咬金和云初月召集了府中众人,随后便有十几个家丁抬着五六口大箱子上来。
程国公府众人意论纷纷,不明白他们的国公爷,国公夫人,将他们召集到此处是有何意?
大家静一静,我有话要说。程咬金道。
闻言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静了下来,恭敬的听着程咬金的话语。
今天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呢?主要是因为小女云浅画逃婚一事,相信大家也知道了,小女云浅画抗旨逃婚,留书出走了,这乃是灭九族的重罪,我老程也不愿意连累你们,所以变买了所有的家产,换来了这些银子,你们便拿着这些银子到外面做些小本生意,或安置些房产,田产吧!我老程在此谢谢你们这些年为我程府的付出!
闻言那些人全都跪了下来道:“国公爷,这些年您和夫人待我们恩重如山,从不曾苛待过我们,现在国公府有难,我们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呢?所以我们不走,我们愿与国公府共存亡”。
程咬金,泪湿了眼眶,而云初月更是感动得落泪,程咬金笑道:“你们的情义我老程心领了,但我不能留你们,如若我这次大难不死,定还请你们回来,瞧你们,一个个泪眼朦胧的,我老程运气不会这么背的,所以你们快走吧”!
不,国公爷,我们不走。
圣旨到。
完了,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圣旨到,程老国公接旨吧!禁军统领道,他的身后是两排禁军。
臣程咬金接旨。
程国公府嫡女,程氏――云浅画,抗旨逃嫁,蔑视皇权,为灭族重罪,特着禁军统领将程国公府一干从犯捉拿归案,关入大牢,三日后问斩
罪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统领这犯罪的乃是小女,从犯乃是我,与我府上一干人等皆没有关系,都统领可否开恩放他们出府。程咬金笑道。
请国公爷,莫要为难末将,末将也是奉旨办事,下一个人,末将的九族可就保不住了。
现在的都统领又怎么会知道他的九族是保住了,但是他的统领的职位可就不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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