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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画与滕王站在青庐外,滕王转身登上高台,对着云浅画道:“不知今兮是何兮,催促阳台近镜台;谁道芙蓉水中种?青铜镜里一枝开”。
司礼官赶紧道:“滕王的意思是赞扬王妃娘娘如这水中的芙蓉一承文美丽高雅”。
滕王下台拉着云浅画的手进入了青庐,地上铺满了红毯,金童玉女跟在他们的身后撒五谷杂粮。
跨火盆:玉凤抬足迈盆火,凶神恶煞两边躲;喜从天降落福窝,好日子红红火火。――新人跨火盆喽!
云浅画手持团扇,抬脚大步跨过了火盆,青绿色的裙摆,带出一点火花,妖艳青烈。
跨马鞍:一块檀香木,雕成玉马鞍,新人迈过去,步步保平安――新人跨马鞍喽!
云浅画轻盈的跨过了马鞍,空中浮动着暗香,清冽淡雅,令人闻之心醉。
一撒金,二撒银,三撒新人永长久。
各位来宾,各位贵友,按照我们老祖宗的规矩,新娘子的团扇,只有宾客散去后,新郎官才方可将扇子移开,但是今天来了这么多的客人,这么多的朋友,大家是不是想早一点看看新娘子的花容呀!司礼官道。
想。李治,皇子,公主,文武百官高声笑道。
好,那么就有请我们的新娘官做“却扇诗”一首,好让我们一睹新娘子的芳容。
好。
滕王略一思索道:“莫将画扇出幄来,遮掩春山滞上才;若道团圆是明月,此中须放桂花开”。
好。众人高声赞叹道。皆被滕王敏捷的才思,出众的才华所折服,看来温玉才子的盛名亦不是白来的,当真是文才斐然啊!
好文采。云浅画也不禁在心里赞叹道。果真不负温玉才子的盛名,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夫君就好了,兴许她与他还能成为知己呢?可他偏偏又是自己的夫君,思及此,云浅画对他本就不多的好感也在瞬间消失了。
新郎官的这首诗,吟得当真是很巧妙啊!把新娘子比喻成了美丽清香的桂花,当真是形容得很巧妙啊!那么新娘子你现在可以将团户羽移开了吗?
云浅画缓缓的将扇子从面上移开,渐渐的露出那隐藏在扇子后面的面容,众人敛了呼吸,瞪大了眼,极力的想看清新娘子的长相。却在看到新娘子的面容后大失所望。
眼前之人,青丝高绾,玉梳成髻,精美高雅,一双赤血红眸,红如烈火,魅惑勾人,额间一株绽放到极致的彼岸花,嫣红妖冶,妖娆绝美,玉粉敷面,妆容浓厚,眼角眉梢皆透着一股浪荡妖媚的风尘气息,实在与举止端庄,高雅大气的大家闺秀,高门贵女不符。更别提什么倾国倾城,美艳无双了。
唯有李治勾唇一笑,因为他知道这并非是云浅画的真面目,他虽然从未见过她的容颜,但他知道那般气质出众,天上难寻的人,拥有的也一定是绝世的容颜。
她如此也不过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真容罢了。
云浅画看到李治唇边的笑意,一记冷厉的眼神望过去,李治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还笑得更欢了。
相识四年,她还能不知道李治的心中所想吗?他一定是知道了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真容,他也不想想,她是因为谁才不得不如此的,想到这里她又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在看到她冷得可以杀人的目光后,李治果断的敛了笑意,他可还想多过几天的清闲日子呢?
滕王不动声色的一笑,将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尽收于眼底,果然如他所想,云浅画就是李治的眼线,想监视他是么?他倒想看看她怎么监视他。
云浅画的眼中闪过一抺精光:“被发现了么?倒真是个厉害的人物,不过如此也好,她已经很久都没有遇到合适的对手了,她想她以后在滕王府的日子可不会闷了”。云浅画诡异妖娆的一笑,眼中透着狡黠,期待,调皮和算计。
司礼官看着凝固的气氛,尴尬的笑道:“新娘子果真是花容月貌啊”。
哈,是啊!是啊!此时那些被云浅画吓到的人也回过了神,尴尬的附和道。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在此祝愿两位新人恩爱不疑,百首到老。
这时便有婢女上前奉上剪刀,云浅画和滕王各自剪下对方的一缕头发,交给身侧的婢女,然后那个婢女用红线将他们的头发扎起放入锦囊,挽成合髻,并将它交给了云浅画保管,象征着夫妻和睦,永结同心。
云浅画有些不甘的看了一眼那个装有她和他青丝的锦囊,她才不想嫁给那个什么滕王呢?
接下来是合卺之礼,请新人饮合卺酒,立刻便有婢女将一个一分为二且系着红绳的葫芦奉上,云浅画和滕王看了对方一眼,非常默契的将眼前的那一半葫芦拿起,然后便有两个婢女上前往葫芦中倒入清酒,清香浓烈。
云浅画与滕王交换了葫芦瓢,共同饮尽了对方葫芦中的清酒。
合卺是指夫妻交杯酒,葫芦是苦的,倒进去的自然是苦酒,一分为二的葫芦含有同甘共苦的深切含义,一朝同饮合卺酒,一生一世永缠绵。同干共饮交杯酒,真情真爱心中留。让我们共祝新人痴心情浓,血脉相融,爱满苍穹。
司礼官的话才刚落,青庐中便响起了祝福声,皆是祝福滕王与云浅画夫妻和美,百首到老的。
春霄一刻值千金,剩下的时间就交给我们的新郎官和新娘子吧!司礼官笑道。
好。众人笑着离去,他们皆以为滕王与云浅画必是芙蓉帐暖度春霄,却不想青庐中又是另一番光景。
本王知道你不愿意嫁给本王,本王也不愿勉强于你,今晚本王便在这桌边坐一夜吧!滕王冷冷的道。
闻言云浅画抬眸看了一眼滕王,这一眼却让她怔在了那里,方才她并未细看,现下细细看来才发现他果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如此姿容无双之人倒也不负那“大唐第一美男子”之美称。
云浅画轻浮妖媚的笑了一声:“王爷不必如此,之前是妾身错了,想不到王爷你竟然如此绝美倾城,时候也不早了,王爷快随妾身上床安歇吧”!说完就走了过去要脱滕王的外袍。活脱脱的一个妖艳浪荡女。
滕王冷冷的拍开她的手,嫌弃厌恶的道:“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碰本王,否则别怪本王无情”。他素有洁癖最讨厌别人触碰,特别像她云浅画那般轻浮浪荡之人。他都怀疑李治的眼光了,竟然把云浅画那般轻浮浪荡之人当作眼线。
然后不顾云浅画的挽留便冲出了青庐。在他走后云浅画笑得直在床上打滚。
太有趣了,真是太有趣了,原来戏弄滕王这么好玩啊!她又找到了一个新的乐趣了,那就是戏弄滕王。
现在的她又怎么会想得到她会在戏弄中丢失了自己的一颗心呢?又有谁会想得到权倾天下,拥兵自重的滕王竟然会在自己的洞房花烛夜落荒而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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