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快更新!无广告!
“十七八年前?”帝炎儿压根就不相信欧阳顺的话,再次看向了欧阳顺那银白的头发,啧啧摇头。
“哎,我说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我这叫银发,不是白发,不是自然白的,我还年轻!”欧阳顺跳起脚来。
欧阳顺的灵力高强,力气也自是不在话下。可想而知,这一脚,巨鹰感觉到后背一阵疼痛,颤抖了一下。
巨鹰后背上的众人齐齐歪向一边,帝炎儿和司徒雷借机紧紧地抓住巨鹰的羽毛,稳住了身形,欧阳顺则依旧是闻风不动,岿然站立在巨鹰背上。
“啊!”
景宣一阵尖叫,跌落鹰背。如果可能的话,他真的很想把欧阳顺绑着,让他不能动手动脚。
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他这是找谁惹谁了,还是刨了欧阳顺家的祖坟了。景宣默默地抹一把辛酸泪。师父啊,您老,赶快把你的乖徒儿要回去吧!
对此,欧阳顺浑然不知,依旧在哪里跳脚。最后还是司徒雷将景宣救上了鹰背。
“小师侄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掉下去了?”欧阳顺摆出一副关心晚辈的家长样子。
闻言三人一头黑线。
“其实我今年才四十五岁,紫阳那老头其实也就五十不到的样子,你看,他不也头发全白了!”欧阳顺斜了斜眼,势要摆脱自己这种玩弄小女生感情的嫌疑。
其实,欧阳顺说的是实话。他今年的年纪的确只有四十五岁,头发之所以全白,完全是因为十七年前,得知上官锦柔死亡的消息之时,因为过分悲伤,一夜白头了。至于这真实的理由,欧阳顺并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
因为他不想再提起那个唯一让自己无法忘怀的女子,至于紫阳真人为何也会白头的事情,以欧阳顺对他的了解,想必也是被情所连累,十有八九是因为上官颜的缘故吧!
欧阳顺真相了。
众人看着欧阳顺这过分认真的脸,明白了欧阳顺说的不是假话,便也不再纠结。只不过,帝炎儿不明白,如果按照欧阳顺的话来说,那么自己叫自己那个便宜师父“老头儿”那么多年,师父为什么什么反应都没有,他不也应该和欧阳顺一样,跳脚表示自己的冤枉?
想到这里,帝炎儿完全把曾经的这样的一幕忘记的干干净净了。
帝炎儿三岁时,深林间的一处房内。
“老头师父,带我出去玩,买肉包子吃好不好?”帝炎儿一把缠着紫阳真人,撒娇道。
“让你师兄带你去!”紫阳真人皱皱眉,“炎儿,你记住了,我不是老头儿,我只有三十多岁,算是青年人。”
帝炎儿的心早已在那肉多馅嫩的肉包子上,根本没有注意到紫阳真人的这句话说的是什么,只一个劲儿地在一旁流口水。
众人坐稳,欧阳顺别有深意地看了看景宣,双眼很是爱怜,那是只有自己长辈才会有的眼神,景宣很是疑惑。
景宣知道,他是被欧阳顺带进欧阳家族,还把自己丢给三长老欧阳轩做徒弟的,认为自己定是欧阳顺在哪个山旮沓里捡的或者是受难的小乞丐之类的。
之所以对上官锦柔感到兴趣则是因为,自己自小随身佩带着一枚刻有“锦”字的玉佩,且自己在听到上官锦柔的名字时,说不上来的一股亲切感,忠厚如他,便直接问出了口。
可是自己的这个师伯,现在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难道还有什么隐瞒着自己的事情吗?
景宣在内心不断地揣度着欧阳顺眼神的意思,丝毫没有注意到,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巨鹰此时降落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里。
森林的不远处,还隐隐透着几丝微亮的灯光。
“师妹,师叔,景宣兄,今夜我们就在这附近的人家借住吧!”司徒雷提醒道。
待众人下了鹰背,巨鹰双翅展开,一阵狂风刮过,飞向天际,转眼间,便小事儿无影无踪,他去觅食了。
由于他的身形巨大,每天消耗的力气也不小,司徒雷根本没有足够的食量能够喂饱他,他只能自己去猎食。
很快,四人便在森林边外的一处小村落里落脚,收留他们的是一名胡子花白的老人,也是这个偏僻贫穷的村落里唯一的一名大夫。
“村民都叫我李伯,我这里比较简陋,各位要是落脚的话,就不要嫌弃才是,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不要见怪,这里只有我和我孙子生活在一起,常年也没有什么可人,来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求医的村民。”老者姓李,他佝偻着背部,带领四人向里屋的客房走去。
房间内,只有一个水壶,一张桌子配着四把椅子,很是简单,四周的墙泥也开始脱落了,还有几处出现了裂痕。
房内还算干净,整洁,可以看的出来,屋主是一个严格要求自己,喜欢整洁的人。
“李伯,你客气了。今夜,你能借宿于我四人,已是我们的幸运了。”司徒雷拱手道,之后从衣袖里掏出一小包碎银子,交于李伯。
“这……我i不能收!”李伯推脱道,“我这里本就简陋,房间空着也是空着,更没有什么上好的酒水招待各位,这银子,我不能收,跟别说,还是这么多的银子了!”
“李伯,你放心吧。我们给你这个银子,不仅仅是因为你,还是给你那孙子花的,希望能保你祖孙二人的生活。就莫要推脱了,想想你的孙子。”司徒雷继续劝解道。
想到了自己那瘦骨嶙峋的孙子,虽然自己懂得一些医术,可是,最近,自己唯一的孙子,得了肺结核,甚是严重,还咳出血来了。本来病情每天都在不断的加重,又没有好的饮食,更没有银子送自己的孙子去城里瞧大夫。
李伯眉头紧皱,司徒雷说的没错,为了自己的孙子,饿死病死可以是自己,自己切不可为了那无畏的自尊和人格,而断送了孙子的姓名。
“这……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接下来,你们这边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就叫我,我顶努力完成你们的要求。”
既然拿了别人的钱,李伯也不会平白得了这个便宜,怎么也要为对方私人做点什么,否则,他怕自己睡不好了。
“咳咳咳咳……”突然,从不远处的一件比较破旧的房间里传出连续不断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咳……”咳嗽声越来越厉害,可以听得出来是一名稚童的声音,且从声音里散发出痛苦的气息。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帝炎儿大步直奔那个房间,用力推开门。
只见正对着门的不远处,破旧的雕花床上,一名身穿着补有无数补丁衣袍的男童正在剧烈的咳嗽,现在已经满脸通红,隐约只见有发紫的迹象。盖在男童身上的被子上,沾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有新的,也有旧的。血色隐隐泛着一丝黑色的光泽。
帝炎儿二话不说,直接走到床前,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排骨针,手法急快地扎满这名稚童身上各个经脉。
李伯在见到帝炎儿直接冲进自己孙子的房间,以为自己孙子的咳嗽声打扰了面前看起来非富即贵的四人,深怕对方会一怒之下,对自己的孙子不利,后脚连忙跟上来。
可是即便反应速度快,但是毕竟年纪大了,再者自己患有风湿关节炎,腿脚不便,还是落在最后进入屋子。
刚进屋,李伯看到的景象便是自己的孙子浑身,正闭着眼,双腿盘坐着。
“姑娘,你这是……”李伯暗叫不好,难道自己的孙子触怒了眼前的这个绝色姑娘?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