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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一抹残红撒在雷月大陆的大地上,一阵微风吹过,树林中迎风摇摆的树叶发出哗哗的声响,泛起波波金色的光芒。
初秋时节,盛夏的炎热刚刚褪去,山风中已然带着丝丝清凉,高耸的雷云山的山坳里,坐落着一个宁静而又安定的小村庄,村庄的名字叫做雷云村,此时已是黄昏,村里各家屋顶的烟囱里都冒出了缕缕的炊烟,除了鸡狗和鸟儿的鸣叫外,村子里没有任何的嘈杂之声,显得格外的清静。
与此情景极不协调的,是远处覆盖着苍松翠柏的雷云山山顶上空,此时正笼罩着一层似烟似雾的红云,红云凝而不散,显得妖艳异常,突然间晴空中响起一道霹雳,一道水桶粗细的闪电穿过红云,闪着耀眼的白光,雷声犹如洪钟一般,震得山峰似乎一阵摇晃,紧接着“轰隆隆”一阵闷雷响起,震彻苍穹,雷云山上空那妖艳的红云开始剧烈地翻滚起来,就像是正在经历暴风雨的巨浪一般,远远看去,蔚为奇观,红云在空中肆虐了好一会儿,这才逐渐安分了下来。
雷云村的村民们在天雷轰山的第一天时,全都惊恐万分、日夜恐慌、担惊受怕,不知道会有什么劫难来临,但接连几天过后,并没有出现其他异状,天雷虽响,却也没危及到小村庄的一草一木,只不过是平添了些许噪声而已,时至今日已是半月有余。
时间一长,人们自然也就习以为常,不再惊怕了,此时各家都在忙碌着晚餐,一股股饭菜的香气在整个雷云村的上空弥漫开来。
一位身着农家粗布蓝衫的老汉,左手持着一根发黄的能做古董的旱烟袋,吧嗒吧嗒地悠闲地抽着烟,右手牵着一头大黄牛慢慢地从铁牛家的大门口处经过,牛脖子上系着一个小铜铃铛,牛脖子一晃,发出叮铛叮铛悦耳的铃声。
此时铁牛正端着一个铜盆急匆匆地从屋里来到了院子里,老汉见了,乐呵呵地说到:“铁牛,你娘子给你添了一个男丁,恭喜呀!那小模样,俊俏着呢,你们聂家真是有福气啊!”
高高的个头、身强体壮的铁牛憨厚地笑到:“张大叔夸奖了,您这是放牛刚回来啊?家里做饭了没?要是还没做,就来我家吧,我陪大叔喝两盅,如何?”
张大叔哈哈一笑:“我倒是想,可是家里还一堆事呢,等我忙完了再过来。”说完,晃悠悠地一边喷云吐雾一边牵着哞哞欢叫的黄牛朝前走去。
一个神采奕奕的老太婆此时从屋内快步走了出来,看着铁牛埋怨道:“铁牛,叫你取个盆都这么长时间,你们男人做家务就是不利索,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去劈点木柴,给灶里添点火。”
“知道了,娘。”
铁牛别看是个粗壮的汉子,却是至孝之人,对母亲的抱怨一点也不敢反驳,憨笑着把手中的铜盆递了过去。
铁牛快步来到屋后面,屋后的墙上挂着几张野狼皮,还有几张破旧的桌椅歪歪斜斜地靠在墙边,旁边积了一小堆烧火用的木柴,柴堆旁边有一块伤痕累累的大木桩,木桩旁边摆满了较大的木块。
一把操起倚在墙上的一柄半人来高的大斧头,铁牛双手紧握斧柄,抡圆了朝一块木块劈了下去。
“啪!”的一声轻响,木块被劈成了两半,如同切豆腐般,粗重的斧头在铁牛的手里使起来,就如同拿刀切菜一样轻松,不大会儿的功夫,地上便堆满了细小的木柴,一个个大小均匀、切口光亮整齐,再看那柄斧头,斧柄像是精钢打造的,在岁月的侵蚀下已经锈得不成样子,斧柄上好像还隐约刻着一些古怪的文字,长斧的斧刃却是闪着寒光,毫无锈迹。
这柄铁斧是铁牛十年前在一次打猎的时候意外捡拾到的,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冬天,铁牛进山打猎时,发现了一只花斑狐狸,循着它的足迹,铁牛足足追出去四十多里地,终于将其堵在了雷云山深处的一处洞穴中。
见无路可逃,花斑狐狸凶性大发,挥舞着利爪尖叫着朝铁牛扑去,铁牛手持钢刀迎上,为了不伤及皮毛,铁牛在与其搏斗时显得十分被动,一人一狐大战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让他抓住了一个机会,将钢刀从狐狸的腹部捅了进去,花斑狐狸立时倒地,抽搐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铁牛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望着身边的死狐嘿嘿傻笑着。
花斑狐狸的皮毛很是值钱,一件完整的花斑狐皮能够卖到百两银子,足够铁牛一家整整三年的花费了,但是狐皮需要在其死时,趁着狐血还是热的立即剥下,否则一旦错过了时辰,等狐血冷却下来,就很难完整地将皮剥下来了。
想到这里,铁牛立时起身,手持钢刀开始剥皮,但是经过刚才的搏斗,钢刀在石壁上砍了十多下,刃口都被砍卷了,根本无法使用,急得铁牛额头直冒汗。
就在这时,铁牛突然发现山洞的尽头处有一根黑黝黝的铁棍,半截露在外面,半截埋在土里,抓住铁棍用力一拉,铁棍整个被拉了出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把长斧,斧头份量很重,约有百斤左右,铁牛的力量大得惊人,双臂一震有千斤之力,在村子里那是远近闻名,这柄长斧的重量正合他心意,用来剥花狐皮正合适,只可惜斧子已经锈得不成样子,斧刃早已钝得没了锋口。
“唉!”铁牛长叹了一声,手持斧柄将其重重地戳在了地上。
他这一戳一要紧,不偏不倚正巧将斧头戳在了地上那花斑狐狸流出的血液上,霎时间,地上的狐血如同水滴淋在干涸开裂的土地上一般,一没而入,被长斧吸了个干净!
“还是找块石头磨一下吧!”铁牛心里想着,一手提起了斧头。
这一提不要紧,铁牛的眼睛瞬时直了,紧盯着斧刃,眼里发出不可置信的光芒。
长斧的斧刃锋芒大盛,哪里还有半点锈迹?斧刃泛着寒光,一丝杀气透出,寒气逼人,令铁牛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铁牛虽然惊愕,却也来不及多想,既然斧子变锋利了,便赶忙用它剥起狐狸皮来,斧刃的锋利程度是铁牛无法想象的,如同切豆腐般,铁牛轻而易举地便把整件狐皮剥了下来,回家后铁牛便用这把长斧劈柴,至今已是十年过去了。
铁牛劈完柴,将劈好的木柴聚拢了起来,找了个篮子装好提进了屋内,只见一个模样端正的农村妇人端坐在床上,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此人正是铁牛的媳妇曹氏,曹氏的身边平放着一个襁褓,襁褓内是一名两个月大的婴儿,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正四处看着,面色红润,眉心处隐隐有些许暗点,细看之下,似乎有荧光在皮肤内流动着。
“孩子他爹,你看这孩子长得多像你啊!”曹氏望着铁牛,微笑着柔声说到:“他爹,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嗯,我已经想好了!”铁牛嘿嘿笑着说到:“他出生的时候雷云山上正在打雷,就叫惊雷吧,这名字就连城里的刘半仙都说好。”
铁牛识字不多,从儿子出生到现在,为了取名字,足足憋了两个月,直到最近这段时间雷声不断,听着震耳的雷声,这才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个名字,自觉地很有气势,便请村里的以为有点学识的先生写了下来,由铁牛的娘亲拿着去城里,花了不少的银子请雷云城里有名的算命先生刘半仙给算了算,说是这名字前程无量,大富大贵云云,心中大喜,便定了下来。
“惊雷,聂惊雷,这名字真好听。”
曹氏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俯身轻轻地将孩子抱在了怀里,慈祥的看着他:“惊雷,你有名字了,是你爹给你取的。”
一旁的铁牛望着眼前的母子,嘿嘿地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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