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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改变
宇文灵瞪大了眼睛看着被捆绑押来的两人,赫然是受伤不轻的顺心还有受了轻伤的如意。
“宇文灵,三日内让萧战吃了这个,我就放了她们。”德善微笑着看着宇文灵,把玩着手里一个绿色的小瓶子,那个小瓶子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碧莹莹的尤为夺目。
“请南疆王另派他人,我此生再不愿见他。”宇文灵盯着德善,目光平静毫不躲闪。
“萧战杀了我妹妹馨雅拉,你去最合适不过。”德善转着手中的瓶子细细端详着,漫不经心地又道:“谁让你是宇文灵呢。”
“我只怕完不成…”宇文灵还未说完就被德善的一句“拖下去”打断,宇文灵转头一看竟是顺心,连忙拉住顺心却被士兵拉开反手控制,眼看顺心就要被拉走,宇文灵急忙对着德善喊道:“你要做什么?”
“帮你下决心。”德善颇为和善地笑着解释。
“我答应你,放了顺心。”
“不急,不急。”德善依然笑着看着宇文灵。
这时帐外传来顺心隐忍的怒吼,更多的却是男人放肆淫靡的声音,那夹杂着微微的恐惧的女子的声音震颤着宇文灵的心房,宇文灵惊恐万分地看着德善哭喊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放了顺心,快放了顺心。”
德善微笑着从椅子上起来慢悠悠地走到宇文灵跟前,“不犹豫就没这事了。”
哈哈哈,不犹豫就没这事?我若知晓定不犹豫。无虑即使没了萧战还有我,顺心可是如意唯一的亲人。我怎能如此糊涂?就在宇文灵暗自悔恨的自责时,有人进来了。
“启禀王上,那个女人咬舌自尽了。”
“什么?”如意惊呼着向外挣扎,目光如火地看着宇文灵,灼得宇文灵的心生疼生疼的。
“抬进来。”德善随口道,转身坐了回去。
应声而来的是血迹斑驳、青紫累加赤身裸体的顺心,宇文灵看着眼前毫无生气的顺心,眼泪像决堤的水怎么也擦不干,索性也不管不顾了,宇文灵抻着左手费力地拉扯着身上的外衣,面具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立在宇文灵身后利落地脱下来自己的外衫盖在顺心身上。如意哭喊着扯动顺心身上的衣服,嚷嚷着不要。宇文灵泪眼朦胧中恍惚看见德善难看的脸色,忙止住了如意的拉扯,胡乱地擦了脸看着德善道:“我答应你,请南疆王放了如意。”
“放了她就和抓她一样简单。”德善不以为意的看着宇文灵又转头对面具男人道:“不易,她就交给你了。”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那个叫不易的面具男子看了看宇文灵,吩咐人把顺心抬了出去,宇文灵和如意紧紧跟着他们,走了许久面具男子一行人终于停了下来,一个人道:“公子,这地儿在莫城郊外风水不错,要不就这儿吧。”面具男子点了点头,挖地刨坑不消片刻就完成了,宇文灵看着如意一点点擦拭干净顺心的身体,小心地帮顺心换上刚才说话的那个人递来的衣服,又细细地整理好顺心凌乱的头发,一切停当。面具男子一挥手便有人小心翼翼地抬着顺心放进坑中,如意一点点地撒着泥土,所有人都由着她,直到盖住了顺心他们才迅速行动起来起好坟立好木碑。
回来时,宇文灵和如意被关进了一个堆放杂物的帐篷,如意不看宇文灵,也不说话,而此时宇文灵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看了看如意蜷缩的身体暗自叹口气缓缓地闭上眼睛。半夜,月光如水,清清幽幽的透进来,宇文灵坐起身看着地上如水的月光一夜难眠。
翌日清晨,面具男子让人带着如意走了,着人帮宇文灵收拾了一番,他便背着弓箭骑马带着宇文灵往莫城赶去,看着他的身形以及面具下露出的嘴唇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出了南疆地界宇文灵便扭着头试探地问他:“东方易,你不会为难如意的,对吧。”回答她的是呼啸的风声。
莫城,持续近一个月的战场,此时已是满目疮痍,风中夹杂着它痛苦的呻吟,忽急忽缓、如泣如诉,久久不息。
面具男子递给宇文灵一个绿瓶子后翻身下马,径直走进不远处的树林。宇文灵看着他的举动心知不好,果然,身后传来整齐划一、震天动地吼声“萧战,宇文灵在等你。”一声接一声似催命的符咒,又似控人心智的魔咒让人不能自己。宇文灵回头看着黑压压的南疆大军,看着只有千步之遥的德善的大旗,恍然大悟,原来这是连环计,萧战和自己都非死不可。举目看向莫城的城墙,萧战熟悉的身影挺拔地立于城墙之上,宇文灵情不自禁地笑了,如意,对不起,人都是有私心的,左手拇指微动剥掉绿瓶的盖子,仰起头不由自主地轻轻喊了一句“萧战”,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抬起左手欲喝下德善给的药,瞬间却被利剑打落可还是撒了一些入口,与此同时后背接连中了几箭的宇文灵来不及细想便人事不知了。
睡梦中总是有屡屡梨香袭来,好似一直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轻轻柔柔的嗓音很让人沉醉。这一觉也不知究竟睡了多久总是昏昏沉沉的、想醒来却又耐不住身体的困倦。
醒来时除了浑身乏力之外却什么印象也没有。一个长得俊秀的男子说:“你叫洛水,是我东方易的妻子,上一次出府游玩遇到贼匪中了毒箭这便成了现在的样子。”为了养伤东方易硬是让侍女连心看着洛水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
今天刚好满一个月,洛水便拉着连心闹着要下床走动,东方易来了,看着洛水笑道:“夫人大病初愈,不宜劳累。”一听这话洛水便不高兴,瞥了他一眼。就听他笑着继续道:“不过,后院晚梨未谢,为夫带你去赏玩一番可好?”洛水一听忙点头道好,大喊“快叫为夫来。”连心捂着嘴偷笑,东方易却大笑着道:“我就是为夫。”
“哦,那快走吧。”洛水窘的拔腿就跑,没跑几步就被东方易抱了起来,只听冠冕堂皇地道:“为夫抱着你,夫人便不至于太累。”改名字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出丑,累死你活该。洛水偷偷瞅了他一眼谁知还被逮到了。东方易说:“夫人可以正大光明的看。”
洛水下意识地“哦”了一声便盯着他瞧,嗯,不错,尤其眼睛长得分外好看,睫毛长长的、密密的,鼻子也还行,嘴巴也好看…刚神游着就听到那个好看的嘴巴发出的声音“夫人”,嗯,声音更好听。
“口水。”
口水?怎么说这个大煞风景的话!洛水定睛一看,不得了,东方易正嘴角一抽一抽地看着自己,眼睛弯弯地盛着宠溺。洛水脑子瞬间回转了忙举起袖子飞快地擦了一下嘴角,挣开东方易走向梨园。此时,梨花几尽飘落满树只余寥寥几簇未落,碧绿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白更衬得梨花莹洁似雪,分外惹眼。洛水看着眼前这枝旁逸斜出的梨枝上的三朵梨花,禁不住抬起手轻轻碰了一下。“梨花香,愁断肠。千杯酒,解思量。世间事,皆无常。为情伤,笑沧桑。万行泪,化寒窗。有聚有散,有得有失。一首梨花辞,几多伤离别。”脱口而出的几句诗竟让洛水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洛水刚要说什么就被东方易紧紧抱住,他说:“以后我们再不分开。”洛水回抱着他胡乱地点点头,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
晚间,东方易和之前一样看着洛水用了药睡下了便走了。半夜时分,洛水不知为什么突然醒了,刚坐起来灯就亮了,连心的名字还未出口她便怔住了,“东方易?”
“是我,要喝水吗?”
洛水点了点头,目光随着他的动作飘忽。他怎么在这儿?啥时候来的?看了一眼床边的绣凳,他就在这个小凳子上坐到现在?洛水狐疑地喝了水,连心正好进来了。喝完水,东方易把茶杯递给连心对洛水说:“有事儿叫我。”
确定东方易走出了灵犀阁,洛水才将满腹的疑惑道出来。连心叹了口气看着洛水道:“夫人终于发现了。”
“这叫什么话?好好说。”
“自从夫人回来,公子便衣不解带的伺候着,生怕一个闪失再次失了夫人,端茶递水都不让婢子代劳,夫人的衣衫首饰都是公子绘制图样专人制的。夫人的药,婢子们更是沾不得,都是公子亲手煎好了亲自吹好了再拿手捂着等温度合适了才给夫人喝…”
洛水无比震撼地看着滔滔不绝地连心,震惊之余她恍然想起自己问的好像不是这个吧!真不知道连心还会说出什么让自己震撼的话来忙喊了句,“连心”。
连心凉凉地看了洛水一眼,公子就是太把夫人放在心上了,以前府里自己曾来过,本来是没有公子不喜的梨花的,谁知突然有一天,公子竟下令毁了后院的名贵药草全都换上了不同品种的梨树。现在看来,公子便是为了眼前的夫人。连心停了一下道:“公子一直以来都呆在夫人床前照料,从未间断。”
“每晚都守着我?”
连心坚定地看着洛水点了点头。
这天晚上洛水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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