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渊劫

第三十节 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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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空间里,周围一片赤红,两道身影在空间中若隐若现。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封印这个穷奇兽可是花费了你师父大半生的心血。”鵷雏跟着虞烬来到这片空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只要能除掉冥凰。”虞烬脸上难得出现一抹急切。
    “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当年的事值得你记恨这么久吗?你何必为了报复冥凰搭进去自己的一生。”
    “鵷雏,犹犹豫豫可不像你。”虞烬微笑一下,伸出手指向空间中缓缓注入灵力。
    鵷雏苦笑一下,也伸出手帮他。能怪我犹豫么?这可不是普通的凶兽,这只穷奇吞噬了三位天帝的阴暗面,灵力早就无法估计,万万年前虞烬二人的师父费尽心思才将它困在这片空间里,为了这只穷奇,他身受重伤,不然也不会早早应劫消逝。
    冥域里,冥凰坐在台阶上,手指轻轻地绕着,一记记灵力飞到远处的树上,一时间落花纷飞。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冥凰赶紧止住灵力,花瓣落地瞬间,落伶从里面走出来。冥凰站起来看着她。
    “茶夕的伤谢谢你,她好了我们就离开。”落伶余光扫着那一片落花。
    “嗯。”冥凰点点头。
    落伶收回目光,目光平视到冥凰胸前,衣服上繁复华贵的纹饰刺的她眼睛生疼,她微微抬头:“也不劳烦域主再跟在我们后面。”
    “你婆婆的死和我没关系…”冥凰试着解释。
    “和这个没有关系,冥凰,我们是不可能的,你也不要再跟着我了。”落伶尽量说得平和。
    “为什么?”冥凰盯着她。
    落伶没有回答,转身想进屋。走了两步撞到了光障,她头也没回,淡淡的开口:“还有意义吗?”
    “你至少要给我一个理由,因为白祁?”冥凰语气中掺杂着愠色。
    “与别人无关,是我配不上你,我也不可能进入你生活的层次,虞烬、鵷雏随时都可以拿走我的性命,就算婆婆不是你杀的,可她的死和你脱不了关系吧,认识你之前,五千年修为的我只知道北荆族长一人而已。”落伶平静地说完,松了一口气。
    冥凰站在那儿很久,解下腰间的墨玉,不由分说地塞到落伶手里:“不会再跟着你了。”
    “这个…”落伶的手僵在那里没有收回。
    “我会注意虞烬的动向,不会再让与我有关的打扰到你,万一有意外你就用这个保护自己吧。”
    话音刚落冥凰的身影便消逝,落伶转身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出神,手指轻轻抚着墨玉,这个,不也是与你有关吗?算了,相对于两败俱伤,这样很好了。
    远处,炘炀拉住想要跑过去的囚风。
    “这这这,这就不爱了?”囚风握着炘炀的手紧了紧。
    “她都这么说了,域主还能怎样。”炘炀叹一口气,“劫数吧,以域主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得不到,可就是一个情字折磨他这么久,万万年前的翎绫上神是这样,现在的落伶也是…这几天我和雪魅多注意点,别出什么事就好。”
    落伶将墨玉仔细收好,回到茶夕床前,坐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我们走吧茶夕,我们走,回雪原、回北海,哪里都行,回到百年前…”
    “伶儿!”茶夕打断她的话,眉宇间的清冷掩饰,落伶疑惑地看看她,竟有些陌生。
    “是可以走了,不过走的是你自己,我自然是要留在这里的。”茶夕不去看落伶的疑惑,语气缓和下来。
    “什么留下来?为什么要留下来?”落伶觉得自己听错了,心脏猛地跳的厉害,她不觉用手捂住胸口。
    “伶儿啊,你真的以为冥凰深爱你吗?还是你一直以为他还是那个没有记忆的既望。”茶夕好听的声音在落伶耳边飘荡,时远时近,听得她很是恍惚。没有等落伶回答,茶夕继续说:“冥凰没有亲自和你说过翎绫上神吧?你唯一幸运的就是这张和翎绫上神酷似的脸庞。既然不爱,不是早就该走了?”
    落伶后退两步,茶夕说得并不详细,她却也从中听出了什么。与既望相处的画面不断涌现在脑海。翎绫?相传冥凰不就是为了她和虞烬大战数日,致使六界生灵涂炭,后来冥凰被碎元神也是因为这位翎绫上神。
    “冥凰回来了,既望已经永远消失!还有婆婆,你知道你最爱的老婆婆是怎么死的吗?”
    落伶听到婆婆的死,一下子扑上前抓住茶夕的衣袖,茶夕轻轻一甩,落伶倒在地上。
    “你不是受伤了吗?”茶夕轻易推开她,一点都不像重伤的样子,落伶声音很轻,半趴在地上没有动,信息有些多,她要缓缓。
    “你觉得没有修为的废人能在冥域里坚持几十年吗?”茶夕反问。
    落伶笑一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这么说,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对吗?”
    “是啊!被废灵力的是你一个人,自作多情的是你一个人,被当成替身的也是你一个人啊!”茶夕声音越来越狠厉,“哦对了,还有些事你都不知道吧,当初偷圣物的是我,害婆婆精神失常的是我,就连冥凰真正爱的也是我呢!”
    “婆婆是你杀的?”落伶脸色苍白,满脸的不相信,她宁愿相信这只是个噩梦。
    “不,当然不是,这种事冥凰怎么舍得让我动手呢。”茶夕坐下来抿一口茶水。
    “…为什么,为什么啊茶夕?”落伶苦笑。
    “当年那老太婆发现我吞服千年莲子,执意要将我交给长老,我也没有办法,好在疯子说的话谁会信啊。”
    “婆婆已经那样了,你、你们又何必杀她灭口!”落伶止住笑容嘶吼,喊着喊着,眼泪就出来了。
    “因为她的记忆都受损了,她都那样了还想护着你啊,我们都是她捡来的,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茶夕再次把落伶推到地上。
    落伶没有站起来,她看了看旁边的架子,用力从架子上抽出长剑摔到茶夕面前:“是啊,都是我,长得像别人也是我的错,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冲我来!你杀了我,杀了我你和他好好在一起!”
    “你以为我杀了你冥凰会愧疚吗?还是你死了他会为你报仇?伶儿啊,你可知道要是你死了不会掀起任何风浪!要不是为了报恩,你觉得冥凰会几次救你吗?好在,这恩也算报完了吧。既然这样,我又何必弄脏自己的双手呢你说?你救过我我可不能恩将仇报。你自己离开吧,你回北海雪原,去过百年前的日子吧。”茶夕弯腰捡起那把剑,把它重新放回架子上,笑了笑。
    “哈哈,哈哈哈哈…报恩?”落伶脸上全是泪水,她也没有用手擦:“我自己?…我是不是还应该说声谢谢…”
    茶夕看着落伶摇摇晃晃出门的背影,用力攥了攥拳,指甲抠到肉里。
    另一间屋内,小玉端着纱布和小药瓶,她把药放在桌子上,伸手去扯白祁的衣服,白祁抬手挡住。小玉把他的手按到旁边:“行了,你要是自己行谁管你!”
    白祁不说话,看着门外。
    “看什么,落伶在茶夕那里。别太自以为是了,你和茶夕相比什么都不是!”小玉继续说,白祁肩膀处有一处伤口,小玉扯开他的衣服给他上药。
    “你是聪明人…走吧…”白祁拉起衣服,别过头去。
    “我听不懂,你难得正经一次,不说清楚就想赶走我吗?”小玉把药放下,在床前来回走动,两支食指绕着圈。
    “小玉,你生得很美,也修成地仙了…”白祁说。
    “直接说吧。”小玉停下脚步,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我不可能喜欢你的,你跟着我几十年还不清楚么。更何况现在有了落伶…”白祁正说着,门似乎被碰了一下,门外若有若无的传来几声脚步声。
    ------题外话------
    第一次写小说,开始是抱着好玩的心态,上手后发现没有大神的脑回路真的很艰难,基本是想到什么写什么,有些地方也会有漏洞,有些地方天雷滚滚···好在还是有小仙女在看文,开心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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