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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帆自己用火烤了那尖尖石头就往腰间和腿上两处挖,紫色的血从两处伤口里流了出来,随着石帆频繁的动作,那血流得更多了。
王二月刚准备坐下来就瞧见了这么血腥的一幕,吓得往后了退了一步,随后回神后,又坐回了火堆边:“你这是?”
石帆很是平常的说道:“需要把弹片取出来。让你一个女人来做这种事不合适,所以只能我自己来了。”
此时王二月注意到石帆全身肌肉紧绷,额头上都是冷汗,拿着尖尖石头的手都在抖。
王二月不忍再看,把头扭开了,石帆瞧见了,还有心情说笑:“是不是看的挺吓人?其实能活着已经很幸运了。”
王二月听出他话里有话,可彼此不熟悉,她没有询问。
差不多半个小时,石帆终于把所有弹片都取了出来,他自己用衣服布条把伤口绑住了。
此时他脏乱的军装已经被汗浸湿了。
这个时候铁罐头里的野菜汤也已经煮熟了,王二月用其他铁罐头分了两份。
“味道不错。”石帆应该特别疼,但脸上还有笑。
他应该属于那种积极乐观的那种人,可从他眼睛不眨一下自己挖肉取弹片,可见骨子里也是有血性的男人。
再看石帆没有被太阳晒的皮肤很白净,家庭出身应该不低。难得他能够吃得下无盐寡淡的野菜汤。
王二月对于石帆的影响又好了几分。
“这压缩饼干多吗?”石帆举着手里整包的压缩饼干问。
王二月摇头:“除了咱俩手里的,还有两块半儿。”
接下来,明显见石帆吃压缩饼干的速度变慢了,一改开始的狼吞虎咽。
吃过饭没多久,石帆就睡了过去。王二月简单收拾了一下,也躺在火堆另外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第二天突然醒来,她想到昨天晚上捡回来的男人,立马警觉起来。
“醒了?吃饭吧。”一瘸一拐的石帆居然从外面回来,手里还多了三个拳头大小的土豆。
瞧见王二月紧紧盯着土豆,举起来说道:“出去洗了一把脸,无意中找到的。烧了很快就能吃。”
除了第一天的饭是王二月做的,之后几天全都是石帆做饭。随着石帆精神越来越好,他们的伙食越来越丰富。
王二月脸色也有了几分血色,精神也比以前更加的好。
如此这般半个月以后,吃过石帆准备的早餐,石帆没有出去晒太阳,而是看了看王二月问:“一直没有问你,你有了宝宝怎么出现在这里?家里没人吗?”
“都没有了。”王二月真心不想提前前身的这些亲人和婆家。
“你应该快四个月了,一直待在山里也不是事?要不要跟我走?”
“跟你走?”
石帆笑了笑,解释:“你别误会,你救了我,就是我的恩人。如果你没有家人,我觉得应该帮你一下。毕竟你有了宝宝,月份再大些,独自留在山里十分危险。”
王二月也没有矫情说不需要对方的帮忙,不过还是要问清楚:“方便吗?”
“我所在部队几里地就是县城,我可以帮你在县城安顿好。”
“好。”王二月准备等自己以后有能力,再报答石帆今日的帮助。
有了这个决定,王二月同意跟石帆离开。
王二月以为她要跟石帆走着去县城,那么会想到中午的时候,哗啦来了四五个年轻精神的军人小伙子,见到石帆十分激动,齐齐敬军礼:“连长好。”
“勉强没死。”石帆说的很沉重
小伙们脸色复杂,很快转移话题。
“连长,这位是嫂子?你这速度也太快了?”
“瞎说什么呢?”刚才说话的小伙子被好像是小班长的年轻人在肩上拍了一把。
“这就是你们的嫂子。”石帆看了一眼王二月,随后对这些小伙子们这样说。
石帆平时在连队里最是说一不二的主儿,这时候这些小伙子才仔细看向王二月,没有怀疑这话的真假。
王二月恨不得拉住石帆的耳朵,问问这货出的什么幺蛾子。怎么自己突然就变成他媳妇了?
“少惊扰你们嫂子,还不赶快把车开上来,咱们走。”石帆一发话,小伙子们一溜烟都跑走了。
这个空档,没等王二月问,石帆自己笑着解释:“我刚想起来,家里催我结婚,给我介绍的对象,我也不喜欢。正好恩人您再帮我一个忙,你就直接装我的媳妇吧。”
王二月仔细看着石帆脸上表情,心里只觉得石帆这是变着方法在帮自己。
就是如此,王二月还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石帆讨好的一笑。继续解释说:“只是演给外人看的。你如果以后找到好的了,可以走。”
石帆解释越多,王二月越气这个男人自作主张,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男人,呼隆隆一辆绿色皮卡开了上来。
“把我那些干野菜拿上。”王二月也没什么可拿的。唯有这些野菜,看似短小,但却让人不舍得扔掉。
“好。”石帆指挥其他人去防空洞取王二月晒干的野菜。自己扶着王二月上了皮卡。
山路不平整,一路上汽车颠簸,石帆没少询问她有没有事。
好不容易到了县城,灰扑扑的县城,零零散散有穿得那个年代独有的灰布衣服。
除了这些朴实的身影,有些巷道居然也有流浪热聚集在那里,看到一辆皮卡进了安静的县城,引起很多人注意。
皮卡直奔县医院,小伙子们扶着石帆,以及王二月进了医院内。
“先去找个妇科大夫给你们嫂子看看。”其实石帆身上的伤,因为没有得到彻底的处理,伤情更加严重,可他还惦记着王二月身体状况。
在医生给他检查身体的时候,石帆还不忘询问王二月的情况。
“你自己的命都快没了,还有心情关心别人。”给他检查的老医生嘴巴特别毒。也是生气石帆腰间和腿上的伤口已经化脓,大片坏死,如果再不来医院,差不多命就没了。
“那是我连长的媳妇。”其中一个小兵解释。
老医生看了一眼石帆:“有了媳妇更要珍惜命。”
石帆也好脾气的,连连说自己记住了。
“你现在不能走,三天后看情况。”老医生下了最后的诊断结果。石帆磨着老医生,希望给他开点药,今天就走。
这个时候王二月她们回来了。全程陪着王二月检查身体的小兵告诉石帆,王二月和孩子都需要休养两天。如果冒然坐车颠簸,对孩子和大人都不好。
“那就休养两天。”石帆这时候反倒很干脆的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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