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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杀人时,姑娘这是要灭口?”陈伯兮反应极快,在曲恣行掌风袭来之时,便立马侧身向后退去。
“我看公子怕是不明白,江湖险恶,少说话、多留心才能长命。”
曲恣行是铁了心要杀他了,这公子行事古怪,保不齐在日后会坏她的事。与其成为一个隐患,还不如直接让他消失了的好。
躲了她三四招,见她还没个消停,还招招毙命,陈伯兮便拔处佩剑迎了上去。
“从前可不晓得,名声赫赫的二姑娘居然有这般好的武功。”陈伯兮趁她一个不注意,竟抽了她的发簪:“你不是她吧?”
“公子可别信口开河。”曲恣行盛怒,将乱发抚至一侧,又抬剑刺了过去,剑法不由凌厉了些许:“你不晓得的事儿可多着呢!”
衣袂交织,激烈的打斗声响彻整片玉兰林。银光剑刃交叠,尖锐的摩擦声惊得鸟儿腾空而起,火光如电闪般闪现。
胶着了许久,两把交加的剑柄忽然被远远甩出,皆刺到了雪地中。
曲恣行被他一掌拍开,狠狠地跌落在雪中。
“咳、咳咳……”吐出口中猩红的血,汗丝布满了额头,曲恣行还开玩笑道:“想不到这位公子不仅长得俏,还身手不凡啊!”
对面的陈伯兮也没好到哪去,锦衣华服上也多了几道斑驳的血迹。他收回佩剑,顺手把曲恣行的剑插在她面前,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手里那发簪上的小字,笑道:“恣行?这是姑娘的小字吗?”
见他没有要将发簪还她的意思,曲恣行笑着从怀里掏出方才从雪地中拾到的玉佩,示威似的在他面前晃了晃说:“想必这玉牌是公子的吧?”
“是又如何,姑娘若是喜欢,拿去便是。”陈伯兮轻拂了一下衣袖,没所谓地说。
见威胁不到他,曲恣行立马敛笑道:“既然今日我杀不了你,你毁不了我,那不如就此作罢。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各不干涉,如何?”
“那姑娘拿了我的玉牌,这簪子在下便收下了,咱们互不相欠。”显然,陈伯兮对这个约定不太满意:“也不知在下日后可否到相国府与姑娘切磋切磋武艺?”
这人打了她不说,还这般得寸进尺?
曲恣行怒了!
除了师兄曲恣言,她还从未见过有这般不要脸的男人!
“可以啊,来了我就杀了你。”曲恣行额头上的青筋暴露,咬牙切齿地笑着说完便愤懑地拂袖而去,徒留陈公子一人在原地洋洋得意。
走了许久,见那恼人的家伙没跟上来,曲恣行这才放下心,掀开领口看了看胸口的伤,痛得她龇牙咧嘴的。
幸好他手下留情,不然这几招足够伤及她肺腑了。只是不知道那人用意在哪,明明知道她不是荀意山,却还放她一马。
看来以后若是遇见,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曲恣行除掉身上的衣物,在结了冰的河面上凿了个窟窿,把衣物、饰品、鞋子统统扔进水中,只着亵衣。
“咳咳……”身负重伤的她突然双腿无力地跪在雪中,挣扎了一会儿竟是没有半点力气。
她突然四仰八叉地仰面倒下,眯着眼默默地看着漫天飞雪。
就这样吧。
与此同时,城内某府邸。
“主子,怎伤得这般重,可是那人又……”这饭菜都凉了,陆商都还不见主子回府,险些命人去找了,这刚要动身,便见浑身是伤的陈伯兮推门而入。
“不是他。”陈伯兮摆了摆手,脱下大氅,撕开衣袍看了看身上的伤,笑道:“回来的路上被夜猫挠的。”
野猫?
陆商也不知自个儿主子在想什么,这明眼人一看便能知道这明明就是剑伤,到陈伯兮哪怎就成了野猫挠的了?
虽有些疑惑,但陆商还是未多说什么,只是拿起食盒说:“菜凉了,让下人拿去让厨房热一热吧。”
“不必了,一遭人起来又是乱糟糟的。”说着,拿起筷子夹起块小天酥放入口中:“西苑今日可有动静?”
“徐夫人晚些时候来了一趟,属下说主子身子不爽,将她打发了。岳夫人那边倒是安静,就差人送了几个菜来,别的就没什么了。”
放下筷子,笑颜渐渐敛住,他抬眼看着陆商,严肃道:“时至年关,那人怕是要坐不住了,府内里里外外你多留个心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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