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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曲恣行身子又好了些,可以下地走动了。加之她嫌那屋里太闷,一大早便让姣童搀着在院内闲逛了几圈。
要说这相国府还真是气派,光是小花园便有得她绕的,这一绕就是一上午。
“小姐身子恢复得可真好,想必不出几日就能痊愈了吧?”姣童拢了拢曲恣行身上的斗篷,生怕透风让她着了凉。
这冬日的风最是伤人了,小姐又大病未愈,万一病上加病,那岂不是遭罪?
曲恣行一手抱着手炉,一手抓着陶罐里的饵料扔进池塘里喂鱼,无奈道:“病了这一遭我可算是知道了,这人啊当真是病不得,不然什么事儿都干不了。”
若非要潜进这相国府,她又何必这般作践自己?说实在的,也不知是否是习武的缘故。自小到大她可从未这般大病过。
姣童听着便觉得有趣,笑道:“小姐要是觉得闷,不如回屋弹会儿琴?之前小姐说想要的琴谱,大小姐好不容易给小姐寻到了呢!”
弹琴?
曲恣行可不敢恭维,以前除了练剑习武、煮酒论道,她哪还会别的?从前听琴都是同大师兄一道偷偷下山到青楼里听的,那品香楼绫姑娘的琴可是一绝啊!
那时还和大师兄偷偷商量着,要把其他师兄们都抓去那品香楼好好尝尝鲜,不然年纪轻轻便老气横秋的。
可后来却没机会了。
“小姐这是怎么了,方才还乐滋滋的。”
曲恣行拍了拍石栏,叹了口气道:“有些道不明白的事,想想也就罢了。”
姣童不明白,歪头问道:“从前的小姐挺好的,虽然没现在开朗……”
“说了你也不懂!”说起这个,曲恣行倒想好好认识一下自己这个双生姐姐,于是问道:“从前的我,是怎样的?”
虽然从前荀意山时常探望她,但姐妹二人终究没生活在一起,到底也不算熟络,只不过是血脉相连的情分罢了。
姣童扶她到闲亭里的石桌前坐好,缓缓道:“从前的小姐每日都不大开心,老是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弹琴作画,有时还会将下人们都赶去屋外。”
“之后又因为二殿下……小姐被老爷禁足在闺阁,后来小姐连大少爷和大小姐都不太搭理了。”
“二殿下?”
许是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姣童赶忙蒙住嘴。
“二殿下是谁?”曲恣行见她支支吾吾不肯开口,便又问了一遍。
昨日她便从从荀意云口中听到了这个人,而现在又……这个二殿下到底是何方神圣?
“小姐可莫要在老爷面前提起他……”
这事儿姣童有些难以启齿,毕竟是自个儿主子的事儿,这要说出来还真是有些难为她了。
看出姣童的不自在,曲恣行便随口道:“你且大胆地说,用不着顾忌。”
一听这话,姣童便安了心,将荀意山先前的事徐徐道来:“二殿下就是当今圣上的二皇子,其生母是昭德殿的贤妃娘娘,因为嫡庶的关系,老爷一直都不看好二殿下。”
姣童叹了口气,缓缓道:“去年,皇上赐婚,让小姐嫁入东宫。小姐也不知怎的了,竟死活非二殿下不嫁!要知道那二殿下虽为人随和,却到底是庶出,小姐又是相府嫡女,老爷自然是更中意东宫太子殿下的。”
“后来小姐便把一哭二闹三上吊想着法的闹了一遍,搞得一个京城都知道了这事儿,为皇室颜面,姑娘与太子爷的婚事只好作罢。”
曲恣行突然笑出声,吓得姣童险些以为自家小姐病得糊涂了,她赶忙摆摆手:“我只是未想到我从前竟这般烈性,竟能干出这等子事儿。”
这个二殿下也不知是什么模样,竟能把荀意山迷得团团转,瞧着她也不像是会为了个男人而什么都不管的人,倒也是稀奇。
姣童一怔,许是未想到自家主子听到二皇子会如此云淡风轻,从前可是听都听不得这三个字的,便笑道:“小姐也莫要多想,这事儿到底是过去了。”
过去了吗?
曲恣行心一沉,面色凝重了三分。
那可未必。
“大小姐让小姐快些回屋用膳,老太太等着呢。”
曲恣行看了一眼传话的丫鬟,又看了看天,这都快晌午了,自个儿居然在庭院里逛了一早上,于是应道:“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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