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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北夷皇室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褚肆缓缓的出声。
声平平,音淡淡。
却成功的激怒了北夷诸众!
“进帐。”
简翀冷喝一声,阻止怒火冲天的诸位。
现下不得不放下胸中的怒火,大步奔向皇帐。
北夷皇帝并未死,这么轻易的让人死了,接下来的事,可就不好办了。
皇帝死,还有一个太子。
太子上位,对他们乾国来说,真的一点好处也没有。
如果真的要行动,那么只能将这位北夷太子取而代之。
褚肆眸光微闪,算盘打了起来。
“将他们看起来,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了不准将他们放出来。”太子简空悠低喝一声,随着简翀等人进皇帐。
简空侯并没有动。
他在,太子方才的命令竟没有人敢擅自行动。
北夷这些人,其实也非常的忌惮简空侯的实力。
“北夷和乾国若再次深陷水火,势必会再战上百年,到那个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不是眼前这种平衡制约了,简空侯,你自己想清楚了。”
舒锦意视线落在他的身后,慢声说。
简空侯眯起眼,没去看舒锦意,也没有回应。
“机会只有一次,就看七殿下怎么把握了。”
简空侯这才缓缓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淡淡道:“不劳丞相夫人操心了。”
话罢,转身大步朝皇帐走去。
舒锦意眸子一眯。
到底是血浓于水。
如果简空侯真的不在乎亲情,当年又何必在那种情况下离开帝都?
舒锦意叹了口气,是她奢望得太多了。
既然是这样……
舒锦意眼神一冷:“阿肆。”
“我在。”
褚肆将人顺势拥到了怀里。
“有什么,尽管使吧。”
褚肆唇微弯:“好!”
凝视着她的眼神,是温柔又深情的。
舒锦意话落,又看向始终不动的白衣女子。
沈淳儿被单独带走了,押她的人,并没敢粗鲁对待。
毕竟,这个女人太过邪门了,谁也不敢碰。
舒锦意又补了一句:“需要我的,也尽管吩咐。”
这次,她听他的。
“阿缄,你不会想参与的。”
褚肆有点担心。
“我可以。”
“伤他你也能做得到?”褚肆眼神微闪,低沉着声说。
舒锦意笑:“阿肆,我已经在伤他。”
“好。”
依她。
只是到时候,她不要后悔。
舒锦意隐约知道褚肆想要干什么,可是她没有问一句。
伤简空侯的方法有很多种。
有一种最能伤他。
简空侯不知不觉间将他最脆弱的一部分露了出来,而且还是在褚肆这个人眼前显露,那么只能有一种下场。
在这件事上,简空侯犹豫了。
犹豫他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受伤的人,毕竟是他的父亲。
受难的,也是他的北夷子民。
国之爱重于私爱。
简空侯在犹豫中或许已经有所放弃了。
墨缄于他而言,或许并不重于他的国家吧。
“进去。”
沈淳儿被人一推,进了一处帐子。
看到里面的人,沈淳儿微顿,却没有任何的惊讶和慌乱。
巫神师眯着眼打量眼前无波无澜的女子,总觉得其有些诡异得邪门。
“你是何人?又是谁指使你来迷惑陛下。”
白衣女子静看着他,没有回答一个字。
仅是静静的注视,已然让巫神师有些不适,对方突然往前一步走来,巫神师下意识的皱紧了眉,防备的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白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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