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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次墨缄碰到褚肆,便是笑着捉弄几番。
惹得姬无舟等人不由面面相觑。
阿缄果然对这个褚肆非同一般,而这个非同一般又与对他们的不同。
姬无舟坐在国子监的堂桌,侧着身子朝墨缄的方向看去。
却见她写写画画,神情颇为认真,也不知在画的什么。
待先生一课授完,他立即凑到跟前一瞧。
“咦?”
墨缄抿着笑抬起眼,“如何。”
“阿缄,你这又是何物?”
“我运用了一些东西,将它演变了一番。最终得出此阵,无舟,我成功了!”她眼中,尽是喜悦之情!
姬无舟愣愣看着她,纳道:“阿缄,你果真聪慧。”
只是……
先生曾说过,人旦慧及必伤。
希望阿缄不会有事。
“怎么了?”
见姬无舟面色不对,墨缄愣道。
姬无舟摇头:“阿缄,以后你收敛着些。”
“呃?”
墨缄不明。
“你锋芒过利,会伤及自己,我不希望你将来有一天会受到伤害!”姬无舟面色有些凝重。
知道姬无舟是真心替自己着想,墨缄心中一暖。
“无舟,我会的。”
而且这个道理她也明白,但眼下的墨家,怎能容她收敛。
她是不能。
父亲一个人,太辛苦了。
自从在边关见识过那番经历后,她年纪虽小,却也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收敛,装傻充愣就能糊弄过去的。
“墨小公子。”
正这时,皇帝身边的李公公亲自进了国子监。
“李公公。”
“奴才给三殿下见礼了。”
姬无舟看向李公公:“父皇可是有什么事。”
李公公堆起了笑,尖着嗓子道:“皇上派咱家来请墨小公子到殿前一趟。”
姬无舟眉皱紧:“父皇可是……”
“三殿下,皇上只管吩咐奴才传唤,至于是何事,老奴实在不敢猜测。”
如此,姬无舟也不好再问了。
墨缄收起了纸张,笑着站起身:“既然是皇上传唤,那就不耽误了。李公公,请引路。”
李公公上上下下看了笑盈盈的墨缄一眼,点头:“墨小公子请。”
墨缄跟着李公公到了殿前面见皇帝。
“你先下去。”
皇帝将李公公等挥退下去。
“来,陪联下盘棋。”
“是。”
少年墨缄坐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连问都没问她会不会,就让她陪着下。
而皇帝见小墨缄的举止,眼中不由闪过赞赏的光芒。
这才是墨家该有的风范。
一大一小下了四五盘,偶尔聊上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皇帝问,墨缄仔细答。
她知道,在皇帝面前,不能放肆了。
“你一直与朕的三子玩得来,朕到是听说他最近进步了不少。”
小墨缄心中一惊。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墨缄从小聪明,对于家人以外的人保持着绝对的警惕性。
姬无舟不得皇宠,在一众的富家子弟中也勉强的平起平坐。
就连她这个墨家独子都不如。
这不。
皇帝单独召见她,也不会单独见自己的儿子。
除了大皇子,二皇子……
如今最得宠的二皇子极为聪慧,很得皇宠。
在背后,姬无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羡慕了。
“皇上,三殿下向来勤学,虽不如二殿下的聪慧,但也极为上进,又善待他人……故以近长久来,也算是有所进步。”
听墨缄一番话,皇帝到是愣了。
“你能说得出这番话,实在难得。”
小小年纪,就如此,长大了那还得了。
墨缄小眉头一皱,心中更是警惕。
说了这一句后,墨缄就不再多说。
若非姬无舟与她交好,而她对姬无舟是当成真心朋友对待,绝对不会选择这种时期说这种话。
加下了几盘棋后,皇帝连声大笑,“好,后生可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好,很好!”
墨缄心下又是一跳,一点也没有因为皇帝的夸赞而高兴。
墨缄忧心重重的从殿中出来,抿着薄唇,皱着小眉头。
当天夜里。
墨缄没睡好。
在榻中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起来练剑。
脑中不断的回放皇帝先前说过的话。
一道修长的身影无声无息的立在墨缄的身后,墨缄手腕一抖,手中的剑就扫了过去。
墨萧手一错,拿住了她的手。
墨缄手中的剑一松,改为左手横划出去。
逼得墨萧不得不撤了出去。
两人分开一段距离。
“父亲。”
“半夜不睡在这里练剑,犯错了。”
墨萧的声音是严肃的。
没想到墨缄竟然点头了。
墨萧眯眼,“犯了何错,为父到是想听听。”
“今日我被皇上单独招见了,父亲那里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墨萧眸色一凝。
半晌才道:“这事你不用多想,只管做好自己。”
“是。”
“去睡吧。”
“是。”
“还不走。”
“父亲,我既然是墨家的一份子,就该为墨家出一分力。我可以的,父亲。”
背过身去的墨萧稍顿了一下,大步回屋。
墨缄复又继续练剑,仿佛那些事不存在。
只是皇帝召见后,墨缄越发的嚣张了。
不,应该越来越能闹了。
纨绔二字用在她的身上,一点也不为过。
墨缄打马前往寄家。
不巧的,途中遇到了一身黑色劲衣的少年褚肆。
墨缄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修长如竹的漂亮少年。
冷贵的气质,刀削俊美五官。
少年不过十二岁年纪,却已经长成此般。
日后必是更令刮目相看。
墨缄盯着少年俊美的脸看了好会儿,逗弄之心大起,笑盈盈的打马靠近:“褚肆,你是打哪做贼回来?跑人家鸡窝里偷鸡了?怎么一身鸡屎味。”
褚肆一愣,然后下意识的轻嗅。
没有鸡屎味。
“呃,看来真是偷鸡摸狗去了。”
“我没有。”
褚肆很认真的解释,语气有些急。
看他严肃的小脸,墨缄心中觉得难受。
榆木!
墨缄不喜欢没有笑容的人,整日里冷冰冰的,一点也不好。
“那你说说,你去哪了?”
“我……”
“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说着墨缄就从马上下来,突然朝他贴近。
褚肆绷紧身。
突然,墨缄一把拽住了他的衣服。
褚肆大惊,双手护住。
“让我检查检查,是不是藏了什么宝贝!”墨缄用力扯。
“放手。”
褚肆又气又急。
衣裳快要被她给扯开了。
褚肆一张脸滚烫了起来。
“我就要看看!”
墨缄终于如愿看到他脸上除了冷冰冰外的表情了,于是更加把力。
惹得褚肆气急。
“放手。”
来来回回,他只能急得干巴巴说出一句。
“来嘛,让我看看嘛!我不会抢你的宝贝就是了!”墨缄笑哈哈的说着,手上的力道加大。
“没有。”
“没有什么啊。”
“宝贝。”
“……我可不是你的宝贝。”
听出歧义的褚肆,脸腾地一红。
“只有月中楼的恩客才会对那些漂亮姑娘说宝贝,好小子,你是不是去了月中楼风流快活了!”墨缄道。
褚肆紧紧护着自己的衣裳,突然听到这话,气得脸都铁青了。
到底是年纪尚小,没有那种稳如山的涵养功夫。
一下子就将表情露到了脸上。
趁着褚肆这一失神,墨缄一下就将他的衣裳给扯开了,露出了少年大片上身。
胸前一凉,褚肆羞得反应过来,慌忙收住衣裳。
“你……”
褚肆羞恼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墨缄愣道:“你被人打了?”
刚才她可是看到了他身上有不少的淤青和伤痕,看上去,就像是被人毒打了一顿。
旧的,新的都有。
墨缄身上也有一身的伤痕,多数是平日里苦训出来的。
墨缄每天都必须用药,身上早就伤痕累累了。
而此前,她才十一岁。
褚肆绷着脸不回她的话。
墨缄小小年纪,就知道了这么多,这让褚肆很懊恼。
连月中楼恩客,宝贝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
他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地方……
“算了算了,没空搭理你了,我去找小美人儿了!”墨缄语气有些别扭的道。
褚肆看着她跨上马,打马离开,揪着自己的衣裳,愣是没缓过来。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可是,他就是……喜欢。
“阿浅!”
刚到寄府,墨缄就直奔寄浅所居的地方。
寄浅小美人站在台阶前含蓄地微笑着,声音柔柔的:“阿缄。”
“阿浅,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墨缄变戏法似的将给姐姐们的同样式的首饰拿了出来。
与京都首饰铺的不同,颇为有异域风情,煞是好看。
寄浅看到了,两眼亮晶晶的,落在墨缄的眼里,比盛开的花儿还要美!
“快戴戴看。”
“好!”
墨缄正要夺过给她戴上。
站在旁边的嬷嬷就皱起了眉:“小姐,不可。”
墨缄反应过来,又忙将首饰交给了旁边的丫鬟。
“逾越了,嬷嬷勿怪。”
“嬷嬷,阿缄是我的朋友,没事了。”寄浅难得有这么一个朋友,自然是什么事都依着墨缄的。
墨缄也是真心将寄浅看成了好朋友来看待。
在她的世界里,也只有寄浅这么一个女孩儿朋友了。
在寄浅这里,她才能填补不能有的东西。
所以,寄浅对她来说,是珍贵的。
“阿浅,我该走了。”
到底她现在是男儿身,每次过来,都不能久呆。
说了几句就走。
“阿缄,过几日,你能带我出去玩吗?”寄浅突然拉住了墨缄,小声问。
“小姐,”嬷嬷不赞成的低叫了声。
寄浅不理会身边的嬷嬷,一双漂亮的大眼瞅着墨缄。
墨缄不忍拒绝,但心中也有为难:“上次带你出去,害你被寄夫人重罚了,阿浅……”
“没关系的,等我说服了母亲,阿缄一定要带我出去看看,”寄浅小声说:“我喜欢和阿缄一起!”
墨缄点点头,没有意识到这话有什么不对。
寄浅才十岁,而她不过十一岁。
两人情窦未开,根本就不知情为何物。
“墨小公子。”
墨缄刚要走,身后一道袅娜多姿的身影慢步走来。
声音极好听。
那就是寄夫人无疑了。
墨缄回头,就对上寄夫人优雅又温柔的眼神,只是她眼中无笑。
“寄夫人。”
“墨小公子,我家阿浅以后要好好学习《女则》,外面那些,我家阿浅怕是不适合多看。”
寄夫人话虽说得轻,可落在墨缄的耳中,却也读得出是什么意思。
当即尴尬的笑道:“墨缄知晓,寄夫人,阿浅,我告辞了。”
墨缄抬起脸,精致到完美的脸扬起了笑,那笑,令人无法对她生出半丝的反感。
寄夫人叹了口气,对身旁人道:“送送墨小公子。”
两个家奴直接将墨缄送出了府。
墨缄站在寄府门前,回头笑笑。
对寄夫人此举,她能理解。
因为阿浅太漂亮了!
而且,还是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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