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雄性后先让兄弟亲一口?虫族

27.拉黑程序:进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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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乔枝知道, 没确定关系的情况下,和异性发生接吻啊、甚至拉小手啊这类行为, 长辈看到了会很生气。
    但是……博明哥伤心什么呀?
    他不确定的小声出声:“博明哥?你别生气,那个,咱们先走……”
    “别走!”谢毅行眼中满是悲伤,“乔乔,我可以改, 你不要不理我。”
    ……怎么感觉我变成了渣虫排行榜世界第一了???
    博明哥收起你被背叛的眼神!
    你这样我害怕啊!
    白乔枝深吸一口气, 认真的对上谢毅行包含了千言万语的眸子:“咱们都静静,给彼此一点时间吧,好吗?”
    “乔乔……”
    “说实在的,”白乔枝叹气, “我还没原谅你呢, 短时间,长时间,可能都原谅不了了。你真的太可恶了, 你把我吓得不行, 知道吗。你自己想想, 换成你, 吃着吃着饭猛地晕了一醒被我锁床上了,你生不生气?”
    谢毅行认真插嘴:“我欣喜若狂。”
    “他竟然这样对你!”易博明不敢置信, 大步想扑上来观察情况。
    他起初以为白乔枝又小孩子脾气, 和谢毅行冒了矛盾扯不下脸, 要自己来接。匆匆赶来却发现春绣园防御壁升起, 呈高度警戒状态,联系谢毅行也无应答。他护崽心切,又以为出了事,在门口碰到齐洌,齐洌也收到了求救消息,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二人便暂时休战,齐洌先翻进去,易博明调用易家私人机甲破开防御壁,所幸春绣园采用的民用型,不然真束手无策。
    推门的那一瞬,他见到白乔枝毫发无伤,心中重石落地,刚要上去训斥胡闹,便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听到了意想不到的真相。
    他捧在手心怕碰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谢毅行怎么能,怎么敢,怎么舍得这样对他——
    见易博明眼底翻滚怒火,有爆发迹象,白乔枝连忙拦住他。
    “哥,我长大了,先让我自己处理,好吗?”
    “乔乔,你就是太心软……”
    “……你们都先闭嘴!”白乔枝鼓起一边腮帮,避开易博明要吃人的视线,望向垂着头的只是狠狠握着他手的谢毅行,“总之。咱们这么多年兄弟情,要说我不依赖你,不信任你都是假的,你一己之力想把他变成爱情,很难。静静吧,或许你马上就能想明白,你只是和我友情太深,被我变性的消息蒙蔽了。我呢,也好好考虑考虑,嗯,爱情的事。”
    他最后总结:“我们最好,给彼此一段时间。”
    说完,白乔枝便安抚性抓住易博明伸来的手,挣脱了谢毅行。
    易博明知道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阴鸷的瞪了一眼谢毅行,握紧白乔枝小爪子离开了。
    白乔枝想到什么,四处环顾齐洌,他不知何时,已离开了。
    谢毅行站在原地,背后阵痛万分,却不及虫核万分之一痛楚。
    他声音嘶哑而悲伤的说:“乔乔,无论你信不信,齐洌做的秋千,我没有拿。我记得清楚,我以为那是保镖怕我制作受伤,偷偷帮我做的,我没有用,因为那不是我对你的心意,而是亲手做了一个……树屋更不用提了,那是咱们白天二人一起做的,你喜欢瞎指挥,我都依你不厌其烦的改,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他最后,希翼而卑微的问:“……乔乔,回去后,我们还能一起玩生存资格测试的,对吗?我们风火组第一个副本还没刷完呢。”
    白乔枝感到握住自己的大手紧了紧,他对上易博明积蓄着暴风雨的视线,轻轻开口。
    “算了吧,”他回头,视线扫过躺在地上支离破碎的两架60寸显示器,扫过掉在角落的游戏机,那里反射着液晶奇异的光泽,好似破碎的虫核,“我最近……可能没心情玩这个游戏了。”
    卧室门关上了。
    黑色卡宴渐渐浮空,拐出榭林街,变道入通往白家的国道第五轨,身后易家私兵属下的警用机甲沉默的保驾护航。
    车内,难得白乔枝在的时候易博明如此沉默。
    迫近过年,街上人少了,异地务工人员多赶早不赶晚回了老家,京城迎来了难得人烟稀少的时刻。
    点点街灯如火光略过窗外,白乔枝在车窗倒影上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头发凌乱,眼含难以言喻的情绪,正复杂的紧盯着现世的自己。
    吓……
    这是他吗?
    他天生嘴角向上,不论何时看上去都是笑眯眯的甜心状态,可倒影中的人嘴角耷拉着,好似电影苦大仇深的男主角。他眼位带笑的杏眼沉静忧郁,虹膜边缘发散着悲伤的海蓝光。
    白乔枝狠狠地闭上眼,揉搓了几把小脸蛋,直到倒影里的小脸蛋也红扑扑的,才停手。
    他内心复杂极了。
    生气、失望,还有一丝怅然。
    就不能回到过去吗?非要这样吗?他肚子里有好多好多话,想找人倾诉、求主意,而以往这个人员担当是最信任依赖的易博明、或者沉着稳重的谢毅行,可现在……
    他偷瞄一眼驾驶位上沉默的易博明,没敢开口。
    易博明紧紧捏住方向盘的手青筋暴露,好似在捏仇敌的脖颈,他似乎一直在紧盯后视镜的白乔枝,见白乔枝投来视线,他露出一个很轻的笑容:“乔乔?”
    ……你别诱惑我你背后死气都要凝成实体了我不敢和你说话!
    白乔枝直接装死。
    可易博明不依不饶。
    他想明白了。
    这个小家伙,就是天生没恋爱脑的,还是个迟钝的傻子,从小千娇万宠堆出来的,你不推他他不会动,在原地待着自我乐呵那种。
    他尽力让自己语气温和下来:“乔乔,放轻松,都过去了。我记得——你和谢毅行之前不还玩的很好么,怎么会闹出这种事?”
    咦,似乎没有训我?
    白·胆小怕事·见眼色行事·乔枝冒出求生欲极强的小触角,侦测了一下环境死气值,诶,发现还阔以,颤颤巍巍的搭话:“艾露嘉不是说他喜欢我嘛,我就用你教的办法拒绝他了,没想到,唉……”
    易博明神情一动:“是因为……拒绝,他一气之下?”
    白乔枝疯狂点头,终于敢吐黑水了:“太可怕了博明哥,谢毅行就和吃错药似的,超凶超不讲理。我真的把他当好朋友,没想到他会这样对我。他还设置了信号屏蔽,我想给你求救都发不出去。我和你说我超聪明哒,趁他不注意连了wifi……”
    见小奶虫一开口就叽叽喳喳停不下来,劫后余生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易博明放下心来。
    最重要的,是白乔枝亲口说的“拒绝”。
    让易博明心中疯狂暴长的几近要将他虫核搅碎的嫉妒荆棘分崩离析。
    哪怕是白乔枝骗他也好呢,这声亲口说出的“拒绝”,竟比一千只精神安抚剂都好用。
    白乔枝还在手舞足蹈的比划当时危机场景,其实易博明全数都没听到耳中去,他贪婪的望着白乔枝精致如玫瑰的小脸,压抑住暴动的渴望,说:“都过去了,乔乔,回去我给你的智脑按一个特殊加密的军/用频道。还是哥哥老和你说的话,你不要嫌我絮叨,过来人经验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家乔乔这么可爱,谁不喜欢,你交朋友一定要慎重。”
    白乔枝卡了壳。
    他闭上了嘴,转开话题:“唉,博明哥你还能弄到军/用频道的,好厉害。”
    他想,我和博明哥倾诉这个做什么呢?
    其实他不是要什么建议的,谢毅行和他的感情太复杂了,起码对他来说是,可他又奇怪的不想让别人对这段感情指指点点。
    十年多的感情,岂是一两句话就能形容,岂是旁观者随便一听就能理解的?
    就算敬爱的博明哥也不能。
    他们都不是当事人的。
    下了国道,拐入三环,车辆多了,各类车灯与霓虹灯映亮京城夜色,一切都繁华而日复一日的运作。
    这都是什么事儿呀,白乔枝好笑的想,就不能让乔乔小王子永远待在他的小城堡里嘛。
    小王子这么想,小城堡旁的玫瑰园可不这么想呢。
    他们都想成为他的唯一呀,他们本从荆棘丛生,为了让小王子看一眼,拼了命盛放出最无害最有魅力的花,拼了老命朝那扇窗口伸去的。
    “想去我家玩吗?”
    白乔枝从思绪中回神,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这一句:“天色不早了,你把我捎回家吧。我家里人这两天估计气坏了,我可不敢触那个霉头。”
    易博明笑笑:“不怕。他们问起来,就说你找我玩去了。”
    白乔枝没想到易博明刚才那么气,还帮自己揽事在身,有点感动:“好主意。那谢谢你了,博明哥,我爸肯定要唠叨你几句,你就先帮我受着啦。”
    易博明空出一只手揉揉他的乱毛:“说几句而已,不碍事。小舅刀子嘴豆腐心,也都为了你好。”
    “我知道嘛,但我都成年了还管那么宽,”白乔枝撅起小嘴巴,“像我哥哥们,他从来都不管的。”
    是啊,成年了。
    易博明眸色一暗,才成年生日过去几天,就整出那么多事儿来,要是易宵光管的再松一点,是不是过几天就要给他发喜宴请帖了?
    一想到未来,说不定某天早上一推门,白乔枝就带着未婚夫过来,冲未婚夫介绍说,“这是我博明哥,最崇敬最可靠的哥哥”,他就一阵心悸。
    他深吸一口气,不置可否。
    易博明开车向来一个稳字,和他人一般,一步一个脚印,四平八稳,一生博明远虑,规矩的沿着规划了的目标走,平步青云。
    但现在,有一个野兽在他胸腔中咆哮。
    他一个超加速空间漂移拐入下道轨,性能优越的卡宴引擎发出霸道而悦耳的轰鸣声,让白乔枝下意识抓紧安全带。
    “酷毙了,”他眼睛亮闪闪的,“博明哥还会这技巧!”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雄虫兴奋地从车窗向后望,夜晚三环的车不少,他还从未和谢毅行在这种地段飚过车。
    易博明不语,只是加速、加速,眼见着窗外景色从光点略过成线,速度马上超出限速最大值,白乔枝不忍提醒:“博明哥,别再快了,要超速了。”
    他不经意间瞄过后视镜,却被镜中易博明的神情慑住了。
    似海面暴雨来临前深沉的天色,又似蛰伏沼泽暴躁的鳄鱼,易博明一双剑眸锐利专注,在他的脑海里,只余超车、超车,将这该死的一切甩开——
    悬浮车人工智能系统发出机械的提醒声,礼貌而令人厌恶的重复三遍,易博明抬起手狠狠按死。
    车厢内安静了。
    速度太快,白乔枝感觉虫核在与大地共振,那是种要飞的感觉,他不由得兴奋地笑起来:“唉,超速就超速吧,反正博明哥平时交通分就没怎么扣过……”
    他痴迷的望着高速后退的景色,又说:“前几天三哥教我开车,我大部分都会了,就卡在变轨和变轨加速上……哼,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学不会,就是白恺阳教课技术不行,他自己就是摸瞎自学的,也不知道怎么考到的证,还好意思教别人。反正,我过几天要去驾校跟专业老师学。”
    易博明从后视镜看他一眼:“怎么突然想学开车?”
    谈起这个,白乔枝嘿嘿的笑:“我过生日,爹爹送了我一辆小跑,其实我不懂车,但放着吃灰多不好,早晚要学开车的。”
    易博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揶揄的笑笑。
    这小祖宗天生被伺候的命,千百的人眼巴巴候着想给他开车,又娇气受不了一点苦的,还学,保准进了驾校第二天哭着回家。
    “我怎么记得,我有个弟弟,小时候开宝宝用自动低空悬浮车,都学了好久平衡?”
    白乔枝瞪大眼睛:“我那时候小嘛!谁和你们似的,一群怪物。”
    易博明不依不饶:“又是谁来着,见我一进门,啪叽啪叽的跑过来抱大腿,哭诉‘不想学开车车’,‘开车车不好玩’,‘博明哥和我玩’?”
    白乔枝气急:“听不见听不见,小时候都是你哭着闹着要和我玩,我才和你玩的。”
    “好好好,”易博明心情好极了,“都是我哭着闹着找你。”
    半路,白乔枝心虚,在白家府邸一个街口外买了两只烤菠萝,易宵光最爱吃这个,烤完了过一遍蜂蜜水,酸甜香酥。
    车厢里充盈着菠萝特有的酸甜香,白乔枝口水根本抑制不住,但他知道易博明爱干净,就算放在外带盒,蜂蜜水也抑制不住的向下滴,他怕一个马虎滴出来,愣是忍住装作不想吃。
    易博明看出了他的写了一脸“想吃”,忍不住笑了:“想吃就吃,看你那小馋猫样儿。”
    白乔枝不好意思:“不了吧,我吃东西你知道,到处沥落,给你弄车里不好。”
    “我什么时候因为这个说过你?”易博明无奈,“我一生气小祖宗委屈的最快,我可不敢训你。”
    白乔枝一回想,倒是真的,易博明的洁癖之重全家都知道,自带餐具上门吃饭那种,然而白乔枝这个自来熟的,会偷吃偷喝别人点的菜,时间久了,易博明的水杯、餐具,每一个不被他祸害过。
    要知道,易博明洁癖到私人物品都是自己洗自己刷,更别提让谁用了。
    时间久了,别人都羡慕说,白家老小倒是和易家寄养的这小子关系好的,没加过谁让易博明这么当自己人过。
    易博明不姓易,姓聂。
    聂家夫夫为国捐躯,留下仅他一个两岁儿子,战友易宵陵心疼的不得了,接回家住,怕他长大了见外,改成了易姓。只是户口本上,易博明还是在聂家的户口,用易宵陵的话就是,聂家的东西都是他的,易家一个子都不会碰。
    易博明也是知恩图报的,从小懂事及早,易宵陵家要孩子晚,两个雌子都比易博明小,易博明十分照顾他们。
    说来也让人唏嘘,有这么好的亲生家庭,易宵陵家两个雌子却是不争气的,一个比一个纨绔,易宵陵三天两头被他们气上火,无可奈何。
    前一阵世家圈都传,易宵陵的家业估计要落在易博明这“外人”手里了,易博明直接对外公布财产构成,让人大跌眼镜,博明地产原始资本构成竟全是风投和贷款源头,易家竟一个字没出,直接让说闲话的闭了嘴:就易博明这本事,这远大前程,可看不上易宵陵名下两家餐饮公司。
    易家老爷子这个眼高于顶的老将军,都时不时夸赞“要是博明小子是我们家亲生的就好了”。
    但白乔枝从中看出了些不一样的意味。
    易家都是很好的人,从易博明有这样悲惨身世还如此正派阳光就能看出。然而,易博明的一举一动,都在表达感激易家,却又在试图把自己从易家摘出来。
    ——谢谢您们对我的养育之恩,谢谢您们对我一视同仁。我感激易家,感恩易家,但我认为我不是易家人。
    他对易宵陵一家是极好的,但总有些客套疏离在里面。
    在白乔枝记事起,易博明从没哭闹过、从未撒娇过,甚至有了心事,都是自己开导自己;有了麻烦,自己上网查资料。
    有一次白乔枝找易博明玩,等了很久没人下楼,冲上去进他房间一看,嗬,易博明高烧都到5了,还在那硬抗。
    白乔枝问他为什么不告诉佣人,不看家庭医生,他说,乔乔,你扶着哥哥,咱们打车去医院。
    就好像,易博明是从未有过依靠的。
    白乔枝垂下眸子,收紧烤菠萝的袋子,竟一时失语。
    他为什么一直没注意到呢……
    他一直依靠着的表哥,是只有自己可依靠的。而他还老想着有事就找他、有事让他背锅,易博明真的对他太好了。
    好到他竟觉得太过沉重。
    小黄鸡突然扭着不存在的小腰飞出来,发出震惊的尖叫:“主人,您变了!”
    白乔枝一惊,这皮东西一会看不住就开始皮:“我又怎么了?”
    “您竟然抱着烤菠萝坐怀不乱!还是两个!”小黄鸡痛心疾首,“究竟是食欲的扭曲,还是烤菠萝萝生价值的暴跌?”
    那可是两个烤菠萝啊!
    您不想吃给我!
    ……貌似我也不能吃。
    白乔枝一把捏住智障机,朝易博明尴尬地笑:“这皮东西,一天不收拾难受。”
    易博明笑笑:“什么版本?怪新奇的,我也该换一个智脑了。”
    说着,白家大院庞大轮廓出现在街角,如一只在夜色下慵懒沉睡的守护兽,那样让人心安。
    易博明似乎没通知白家人白乔枝的归信,防御壁锁着,白乔枝只得给睡着的门卫打电话。
    他下了车,迎面被冷风一呲,小细爪子瞬间就给冻得通红,他也没准备手套围巾什么的,在那左跳跳右蹦蹦用心理安慰取暖。
    易博明看不下去了,把小爪子捂进大手暖了一会儿,又给他套上自己有些大的皮手套。
    “下次出门记得带围巾、帽子、手套,”易博明低声叮嘱,“让我发现你又忘了,看我怎么说你。”
    白乔枝“嗯嗯啊啊”的给门卫打着电话呢,没空回答,只能笑眯眯的眨眨眼,俏皮的答了声“好”。
    易博明还想去暖他捏着手机的手,被他不好意思的扭身避过。
    可惜他没找准方向,这一扭,把自己给扭进了易博明的怀抱。
    易博明一下就笑了,他低头,长臂抱紧自己撞进来还想跑的小雄虫:“自己都投怀送抱了,这是想跑到哪儿去啊?”
    一个电话打完,白乔枝整张小脸都红了,他告诉自己这是易博明怀抱里太温暖的缘故。
    “不,不和你讲理,讲不清楚,”他一个矮身从怀抱里钻出去,“我走啦,门开了。”
    背后,白家防御壁垒上一片辉煌白灯亮起,巨门缓缓升空,留下供一人通过的高度,能隐约看到内里灯火通明的院径,那是白家人为小儿子回家开的灯。
    热烈璀璨到让易博明一瞬茫然。
    白乔枝已经快步走了进去,不知为何,他又远远回过头来,把手围成圆,朝易博明大喊:“忘了说了,博明哥,今天谢谢你!等我过几天请你吃饭啊——!”
    说完,光源下的纤细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加快了脚步。
    易博明看了很久,其实白乔枝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尽头很久,他却总觉得自己还看得到他似的,那样痴迷眷恋的望着。
    有了易博明这个“免死金牌”,易宵光的气消了一半去,但还是拎着小耳朵好好说了一番,什么可爱的雄性要注意自我保护啊,什么一会没看住你别给我18岁整出孙子来啊,等等。
    等白·乖巧·听话·懂事·乔枝接受完全家教育,才得空上楼。
    就听易宵光突然想起什么事儿:“你那个营养师去哪儿了?”
    白乔枝不明就里:“他不是一直在家里住着吗?”
    易宵光摇头:“刚才贺叔要找他学你爱吃的沙拉做法,谁知屋里也没人,打电话也不接。”
    白乔枝猛地想起,第一个赶去春绣园的就是齐洌,那里信号被屏蔽,联系不上也讲的过去。
    他打哈哈般捏起小黄鸡,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我联系他试试,他可能出去了没听见。”
    也不知齐洌什么时候走的,白乔枝想,虽然不知怎么面对他的感情,但要好好谢谢他。
    电话那头,却传来的冰冷的提示音。
    “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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