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雄性后先让兄弟亲一口?虫族

36.突然强行联姻?

    [] 最快更新!无广告!
    白乔枝第一个反应就是:开什么玩笑呢?
    虽和裴之昇关系还称不上特别熟, 但短暂接触加上历来对他的印象,白乔枝心目中, 裴之昇是一个很“稳”的人。
    不骄不躁,温文尔雅,一步一个脚印,四平八稳。
    他却打电话来说,他要被赶出裴家了。
    白乔枝想不过来个中蹊跷, 决定先稳住电话那端的人:“你先冷静, 好好说。你现在在哪?我是说,你有地方去吗?”
    那边短暂停顿了一下,像是进行了深呼吸,也好似被冷空气噎了一下。
    “冷静, 冷静, 哎呀没什么大不了的,”白乔枝继续安抚他,“世界上哪有过不去的事儿啊。你看我, 我心眼就可小了, 经常自己生自己气, 但是生完气就好了。还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等着我呢。”
    那边似乎被他逗笑了, 短促的笑了一声,很低沉, 但恢复了白乔枝印象中的嗓音。
    “我没有开玩笑, ”裴之昇声音淡淡的, “我和家里闹翻了。”
    他又说:“去他的吧, 我受够了。”
    会有什么事儿?
    白乔枝百思不得其解。
    裴之昇这人是矛盾的,压抑的很好的对爱情的渴望和独占欲,以及浮在表面上的,引进骨子里的对传统婚姻制度的顺从。
    这样的人满心不满与愤懑终有一天会爆发。
    可白乔枝只对他两天前开解过一两句,他苦笑的想,不会吧,我真成心理大师了?
    短短思绪略过,白乔枝听着那边背景声特别嘈杂,不自觉加大声音:“你说啊,你在哪儿呢,怎么这么乱?实在没处去你先找个酒店住下,这么晚了……”
    “我在海边呢。”
    “……啊?”
    海边?
    京城不靠海。
    最近的海,也要隔壁省的临海市了,坐飞机两个小时以上,白乔枝一算,讲得通,晚饭时间出了事儿,买了机票,落地,看海,可不就是九点多给他打电话么。
    裴之昇的声音,在确定为波涛声的噪音下,显得那样柔和而悠远。
    “海……比想象中还要漂亮百倍。今晚月亮很圆、也很亮,一点云雾也没有。天气也好,风平浪静。我现在坐在沙滩上,沙子凉凉的,又细又软。波浪很宁静的荡开涟漪,一望无际,满片全是温暖的灰蓝色……你听,班轮吹起号角的声音。”
    白乔枝仔细去听,真的隐约有“呜——”声。
    那一瞬,仿佛海的潮湿腥气,真的随悠扬号角声扑面而来。
    他笑了:“真好。冷么?”
    “不冷,”裴之昇说,“海水是温的,打在手上没感觉。海边的风很凉,吹在脸上潮潮的。”
    白乔枝想象裴之昇坐在沙滩上悠闲远眺的景色,那双如水的眼睛,一定正垂着太过浓密的睫毛,温柔而包含笑意的注视着波涛吧。
    他又说:“说起来也许很可笑,这是我一生中第二次看海。”
    白乔枝一愣:“唉?你很少去海边吗?”
    “再准确的说,是第一次也合理。”裴之昇语气中饱含了极其复杂的情绪,让白乔枝认不出来。
    是怅然,悲伤,抑或……释然?
    “3岁的时候,我跟随雌父,参加过一次游轮婚礼派对,那是我第一次见海。可惜,我实在记不得任何细节了。碧海、晴天、豪华游轮,都是完全消失褪色后的童年的记忆了。”
    白乔枝忍不住出声:“之后再没有去过?”
    “嗯,”裴之昇轻轻答,“是啊,再没有了。”
    “怎么会?”
    白乔枝诧异极了,裴家可不是小门小户,裴氏集团旗下有温和制药,独揽百余项舒缓虫核损伤配方药的专利,堪称精神科制药龙头;配套的温雅联合精神疏治所,以及温乐疗养院,均在全国各地分所数十。
    这样一个大家,裴之昇又不是放不上台面的私生子,为什么连海都没看过?
    说句不好听的,稍微有点钱的二代,在交通如此发达的现代社会,哪个不是从小游艇游轮当玩具玩的?
    像白乔枝这种不会游泳的,名下还有一艘游艇,命名为“启明星”,八岁爹爹送的生日礼物。更不要提纨绔代名词的白恺阳,专门港口买了一片地放他的“希腊十二神”,从摩托艇、游艇到游轮,游轮上还停着十余架直升机,白禁城一想起来就骂他败家子。
    “很难相信?我也很难想象,我过去的人生……怎么过成了这个样子。”
    “你别难过……”
    “我没有难过,”裴之昇嗓音一如既往地温柔,搞得这么一个倾诉电话,倒像是他安慰白乔枝了,“我只是觉得,真累,真荒谬。”
    “我总是走在家里给我安排的路上。刻苦学习,十年寒窗,成功留学,学成归来。直到毕业以前,我从没质疑过哪里不对,因为……全家都是这样的。”
    白乔枝皱眉:“什么叫全家都是这样的?”
    裴之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说:“我叛逆过,一系列原因……进了k大第一附属医院,去当一名牙医。
    “家里对我很失望。不不,这样说或许太抬高我了,他们从来没对我抱过希望。所幸,这反倒成了他们并未继续干涉我的助力。一个不听话没关系的,还有好几位儿子呢,总有争光的,我也没算太敢叛逆,好歹干了医生行业,不至于气死他们。
    “但今天,他们告诉我,他们已经为我预定好了订婚宴。
    “他们要我……嫁给福德珠宝家的雄子,付家星。”
    “付家星?”白乔枝震惊的差点手机掉地上,“他们疯了吗?”
    付家星大名谁不知道啊,付家是典型暴发户中的暴发户,原先学人家搞房地产,破产了,欠债几个亿,银行的人日日堵门口,全家灰溜溜逃离星盟,在天鹅座废弃矿星当土财主去了。结果歪打误撞挖到了hlg矿,正逢三个雌子后的付家星出世,全家当眼珠子似的,说是都是付家星带来的福气,所以此雄子从小混世魔王,极度荒唐。刚成年就娶了三房,一起吸/毒吸死一个,付家星命大抢救回来了,强制戒/毒不知成功没有,这两年又盯上了娱乐圈,不知玩残几个小明星了。
    “谁知道呢,”裴之昇语气还是淡淡的,甚至苦笑了一声,“我从来……就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不能拒绝吗?你一定要坚持住拒绝啊,”白乔枝听他语气还淡淡的,这边都快急死了,“千万千万别心软了松口啊!付家星那是个什么东西,他怎么配得上你……”
    “哎,配的上配不上的,又有什么硬性规格去比呢,”裴之昇平淡的声音淹没在波涛里,那样虚无缥缈,让白乔枝听着心里落不下地,“或许在他们眼里,我便只嫁的了这种人吧。”
    这什么意思啊?
    白乔枝气的都要捏爆手机了:“所以呢?你给我打电话,就发发牢骚,叙叙旧,然后明天想明白了,去赴那个什么垃圾订婚宴?”
    “我……”
    “你可闭嘴吧你!”白乔枝怒吼,“你给我!现在!订机票!来见我!——我可去他爹的付家星,什么狗屁玩意儿也敢随便娶你,别人同意我不同意,他就是配不上你!”
    他都要气哭了,付家星什么东西世家圈都知道,提起来这名字都觉得脏耳朵,没一个人看得上眼的渣滓,也就付家把他当宝贝。
    裴家人想什么呢把裴之昇嫁过去?裴之昇多好啊,又温柔又博学,那么善良,面对熊孩子烦人都能面不改色的手术,眼里的慈爱不是假的。
    话筒那边迟迟不出声,白乔枝还以为裴之昇心软呢,气的嗓音都变尖了:“你不会还在想同意吧?哎哟你要气死我了,我和你说,不行,不可能,没门儿!你赶紧订机票听见没有!你不订我踏马现在飞过去找你!”
    “好。”
    “我告诉你你赶紧的……什么?”
    白乔枝还在痛心疾首的输出呢,没听清,他迟疑地挖挖耳朵,他是没听错吧?
    “好。”那边又重复了一遍,坚定的,清晰的,又那样释然的,“明,天见。”
    他好像在哭?
    白乔枝也来不及生气了:“我不是要骂你啊,我就是太着急了,你飞过来我好好和你说说,这事儿真不行,你嫁过去名声不说,这辈子都毁了我告诉你……”
    “我,我就是觉得,高兴,”裴之昇终于哭出声了,他嗓音不是那种很低沉很磁性的低音炮,而是很温润,如他人一般的柔和声线,白乔枝甚至能想象到他的泪水,从太过浓密的睫毛上滴下来的那一瞬,“世界上原来,也是有人关心我的吗?”
    白乔枝莫名的虫核沉沉的痛了起来。
    “你别哭,别哭啊,”他手忙脚乱,他最不会安慰人了,干巴巴的努力搜寻安慰技巧,“你看看海,对,看看海!你好不容易可算想开了,自由了,看上海了,高兴点行不行啊……现在景色怎样啊,被你说的我也想看海了。”
    裴之昇配合他,轻轻笑了笑,断断续续的说:“景色很好啊。仔细看,月亮在海面上有一个非常模糊而温暖的投影,整片都是柔软的暖黄色,像化开的芝士……”
    白乔枝被他描述的都有点饿了:“这么好看吗?我想吃芝士蛋糕了。你快点飞来,我老家你知道吧,镇国山,你到了山脚给我打电话,我下去接你。”
    “好。”
    白乔枝又说:“你在哪呢,我帮你订机票?”
    裴之昇说了一个城市。
    果然是隔壁省沿海,路途还真不远。
    白乔枝搜索航班,又要了他身份证号,让他发来验证码,买好了告诉他:“订好了明早7点10分的啊,直飞的,你等会玩够了,定个机场边的酒店,早上路早完事。别一会儿你又给我心软改变主意,听到没。”
    裴之昇又柔声说好。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白乔枝总是放不下心,别一挂电话裴之昇又出事儿,拉着他天南地北的聊,最后裴之昇说天色不早了,他先去找酒店了,白乔枝才担忧的与他道别。
    “说好了啊,明天见……你千万不能不来!”
    “好,”裴之昇很温柔的答应他,“都听你的。明天不见不散。”
    白乔枝又拉他发了誓,裴之昇哭笑不得的应了,才挂了电话。
    然后越想越气。
    什么垃圾家人啊!就这么把自己孩子往火坑推的!
    讲道理,白乔枝知道裴家老封建,那也不能这么视孩子幸福如草芥吧?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拉开房间蹬蹬蹬往楼下跑。
    “爷爷,裴家最近出事儿了吗?”
    三个爷爷正在客厅聊猎户座矿星欺诈的事儿呢,见白乔枝这么急忙火燎的,愣了一下。
    白老爷子和戚老爷子对视一眼:“制药那个裴家?别说,这两天还真没听到他家动静。”
    白乔枝眨眨眼,没听到动静,意味着……
    戚老爷子一拍大腿:“我表弟家的小四嫁过去了,你还记得不,你正泰哥哥,你小时候经常看他和正庭打羽毛球那个。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前几天他们还找过我一趟。
    初爷爷笑眯眯:“怎么,乔乔突然关心他们家?看上他们家哪个小朋友了?爷爷给你说媒去!”
    这歪楼歪到太平洋去了,白乔枝小脸一红,一屁股坐在小沙发上,瞪戚爷爷一眼,后者哈哈大笑起来。
    “我问正事儿呢,爷爷你快告诉我。”
    戚爷爷逗弄心思来了,也学他噘嘴:“你先说,你说完我就说。”
    白乔枝直接求助外援:“爷爷!他欺负我!”
    初老爷子装凶的瞪老小孩一眼,戚爷爷乖乖开口:“那不贷款审批的事儿嘛,他们押了湘南旗州两座疗养院贷的款还没还上,又想压青里河市的贷款,肯定通不过啊,让我给央行上面说一声。”
    白乔枝一愣:“这不违法了么,不是,他家资金链这么紧张了?”
    “那可不,”戚爷爷骄傲挺胸,“爷爷我肯定没理。我后来和糟老头子们喝茶得知,他们除了我还找了易家老头子,还有乐正家,都吃了闭门羹。”
    白司令一听来了兴趣,可谓白家的吃瓜爱好属实一脉相传,不是在吃瓜的路上就是在挖掘瓜的路上。
    他好奇的一放茶杯:“前一阵我虫核不太舒服,还去的他家温雅联合呢,服务和技术都不错啊,怎么混成这样?”
    “我听他们说啊,也是小道消息,温和制药产的药,去年发现有三十多款专利已经过期了,还在产,专利拥有者直接告法庭了,索要巨额赔偿款。”
    初爷爷皱眉:“还有这种事?专利到期前专利局不是发通知吗,他们家缺那点钱续?”
    “钱这种事谁说的好啊,”戚爷爷无奈的摇头,“有人看着大方,其实可抠呢。易老头还和我说,疗养院这两年持续亏损,去年年底虐老虫事件记得吧,就是拜托易家求爷爷告爸爸压下去的,易家因为这个事儿和他家闹翻了,元气大伤。这两天想转手,那也价格不高啊,都快倒闭了。”
    裴家三大产业,制药、精神诊所、疗养院,两个出现了问题,资金链紧缩说得过去。
    那么……会卖子求钱,也理所应当了。
    白乔枝怔住了。
    他记得裴家是有雄子的,比他大三岁还是四岁,一直在国外留学,叫什么裴宝倾,眼珠子似的。
    要想捞钱,让裴宝倾随便娶几位公子不比嫁裴之昇快?
    虽然这种想法很阴暗,不该有,但白乔枝就是打抱不平,他眼神暗下去,医生那么优秀,裴家真是偏心偏到太平洋去了!
    是啊,一位自幼不听话没利用价值的牙医,怎能比得上千娇万宠的唯一的雄子宝贝呢。
    爷爷们八卦着又扯远了,白乔枝浑浑噩噩的上楼,心里杂乱极了。
    如果裴家真资金链断裂,需要注资支持,那裴之昇……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
    他上台阶没看路,猛地撞到一个超级硬的东西上。
    “握草……”
    一抬头,果然是戚戎那个狗东西不长眼睛的朝下走。
    戚戎好像刚洗完澡,就裹了个浴袍,鲨鱼线痞里痞气的隐约露了一般在外面,非常社情。
    然而社情是社情,也是实打实的硬,白乔枝这个倒霉孩子就是撞在上边了,和铁板似的。
    白乔枝怒火一下上来了,本来就愁的不得了,这一撞鼻子疼死了,估计出血了,他张口就要骂。
    戚戎一看完了小祖宗又生气了,慌乱的不行,胆大包天的直接捂住了小孩要进行精神输出的嘴。
    白·突然被捂嘴·乔枝目瞪口呆:?
    你能不能按常理出牌和我光明正大骂战一场!
    戚戎一看完了,我简直自寻死路,那我……破罐子破摔吧!
    他又一把按住白乔枝蓄力要揍人的手,超级胆大包天的把人拦腰那么一抗,竟强行从楼梯上拖进三楼走廊!
    戚戎的意思是别让爷爷们看见我们打情骂俏,不然就完了!
    白乔枝心想,这狗东西的终于来报复了,还知道避人耳目!
    戚戎紧张的虫核狂震,以一种十分奇特的姿势,抱着小孩来回在走廊转了三圈,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把走廊上帮佣都吓傻了,不知道还以为他俩练习二虫转呢。
    他一只手捂着小孩嘴,另一只手稳稳托着小孩屁股,还得制住双手,其实也很累的!
    白乔枝耐心等他发力呢,结果这大傻逼就是抱着他在走廊转圈。
    连转三圈!
    白家老宅很大,三楼有十二个房间,称弧状左右对称,这三圈至少兜了三分钟!
    你是要给我当人体秋千吗?
    他一张嘴,小牙狠狠咬上有点粗糙的大手,满意地感受到戚戎脚步停了,然后:“啊——”
    戚戎叫声实在是太惨了,楼下爷爷们都听到了,戚爷爷吹胡子瞪眼:“戚戎你干嘛呢!别人家做能不能规矩点儿!”
    戚戎心里苦啊,还得强颜欢笑:“没事叔爷爷,我不小心磕着脚了。”
    “这么大雌虫了还这么娇气!”
    戚戎低头一看,不得了啊,大手内部血淋淋的一排牙印,白乔枝真没和他客气,正得意的把全部重量压他身上在那笑呢,感情已经把他当坐骑了。
    “你怎么这么凶啊!就不能轻点!”戚戎呲牙咧嘴,疼的两颗虎牙都呲出来了,“我靠真疼。”
    白乔枝翻个大白眼,正好逛到白乔枝房间附近,趁他病要他命,又狠狠蹬了一脚他钢铁般的腹肌,后者吃痛弯腰,小奶虫趁机跑路,直冲进房间。
    戚戎一看可不能让他给跑了,也顾不上疼了,抬脚追,差点被甩在门外。
    “你来干什么!”白乔枝顺手抄起抱枕扔他,“别烦我我烦着呢!”
    “你又烦什么啊,”戚戎委屈,“你又咬又打的,我都没说什么。”
    白乔枝要气笑了,感情他还是受害者了:“我和你没可说的,一个字,快滚!”
    戚戎认真纠正:“快滚是两个字。”
    “……滚!”
    戚戎一动不动,像是长在白乔枝卧室了。
    白乔枝气呼呼的刷了半天微博,在微博上感受了一波脑残粉吹,开心一点了,结果抬头一看——
    ???这狗东西干嘛呢?
    只见戚戎维持着站姿,目光锐利眼含煞气,似站岗官兵。
    总结就是维持着装逼的姿势一动不动。
    “戚戎?”白乔枝皱眉,“你干嘛呢?”
    戚戎只是看他。
    “……你说话。”
    “你不是不让我烦你吗。”
    ???
    我的意思是让你快滚!
    白乔枝简直被他气得没脾气:“你除了烦我还有别的事干嘛?我给你推荐电影电视剧游戏行不行,你回去玩手机不比在这和我靠着有意思?”
    “你别给我推荐,我不看,”在白乔枝脸色一变又要发飙前,戚戎补充:“那些都没意思,我就想和你待着。”
    白乔枝脑中的狗语翻译器翻译为:那些都没意思,没有气你好玩。
    敲里吗!
    他就不该回老宅,白乔枝无力的想,真的,他应该留在京城陪裴之昇宫斗的。
    后悔为时已晚。
    床前,昏黄小夜灯下,冷峻如北欧神祗的雌虫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好像这就是他最大消遣一样。
    白乔枝装看不见他,又玩了五分钟手机,百无聊赖的放下,看一眼戚戎,心想你还没腻吗还没腻吗快走啊。
    然而戚戎简直新世纪望夫石,一动不动,要不是他还睁着眼,白乔枝都要怀疑他原地睡着了。
    就在白乔枝和他大眼瞪小眼,心想谁先眨眼谁输的时候,戚戎突然出声了。
    他嗓子有点哑,可能刚洗过澡的原因,他说:“你不理我,是因为裴家的事吗?”
    他又说:“你不用做无用功了,我喜帖都收到了。”
    哈?
    “等一下,”白乔枝脑子有点乱,“什么叫喜帖?咱们说的是一个事吗?”
    戚戎语气很平淡:“付家星,裴之昇,喜宴,正月初八,大吉日。”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