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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艾露嘉语气, 好似在说“明天下雨”这类轻描淡写的小事儿,一时让白乔枝无法判断事态。
“没问题, 等会儿你把具体时间和班轮号发给我,”他迟疑的应下,又忍不住问,“那个,你遇上事儿了?我是说, 好生生的怎么会被限制……”
“不用等会儿了, 我现在说给你,你找东西记一下。”
白乔枝又赶紧回到游戏室,从桌游隔间那翻出纸笔记下。
“正月初二,凌晨3点20到40左右, 厦市码头东四区, 雪鸮号。”
白乔枝重复一遍核对,艾露嘉说没错。
“只有你?”
“这是散客游轮,我混在乘客间出来, 到了地方给你用这个号打电话。”
“好。”
“我还有事儿, 先挂了。晚安宝贝儿。”
“……嗯。”
白乔枝听着话筒中的“嘟嘟”忙音出神。
世家圈大小破事儿那么多, 白乔枝作为孙辈中的老小, 其实是远离各类纠纷的。
白家身陷利益纠纷的孙辈,毕业后开始承担家族事业的像白添殊、白玉衡、白恺阳, 就身不由己, 老谋深算得多。他们其实很少在白宅住了, 都在外有了房产和事业, 也马不停蹄全星盟飞,感觉……与白乔枝已然是两个世界了。
他猛的想起什么,“限制出境”这个词很快让他联想到困扰他两日的裴家的事儿,他赶紧播回去,孰料,刚才还聊的亲切的电话号码,却已关机。
艾露嘉遇的事儿绝对不小。
如果是普通民事纠纷,财产纠纷,那么求助的便会是金钱,白乔枝小金库被家人塞得满满的,渡个难关没问题,可艾露嘉求他帮他偷/渡。
他捏着那张小纸条,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游戏室门突然开了,他吓了一跳,来人步伐很沉稳,却有些踉跄,是戚戎。
白乔枝松了口气:“你还没睡呢。”
戚戎不说话,缓缓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他的姿势有些别扭,圆形沙发陷下一大片阴影。
戚戎注意到他手里有东西,附身看,白乔枝想要收起,却已经晚了。
“这是什么?”戚戎眯起眼,白乔枝想越掩护越可疑,便大方递给他。
“接一个朋友来我家玩,”他垂眸,“没什么。”
戚戎皱眉:“凌晨三点?玩什么要这么晚接?”
“他在美国读书,时差和我们不一样,”白乔枝苍白的解释,“你管的真宽。”
这个解释显然不能说服戚戎,他摩挲着白乔枝秀气而富有灵气的笔迹:“美国?你确定?”
白乔枝一愣,他本来是确定的,可一想到刚才通话号码的诡异ip,辩解的话卡了壳。
“雪鸮号,”戚戎冷哼,“这不是你大哥的产业么,怎么,还和我装傻呢?”
啊?
戚戎这一说,白乔枝才反应过来,还真是。
易家是运输业大拿,手下私人航线众多,易宵光拥有跨洲际的海运航线、空中航线数十条,均交由白禁城打理。
而白添殊成年后,联合初爷爷的初阳重工开发了第五纪元级超豪华游轮,目前投入使用的便是百鸟型游轮。最出名的,便是热门航线、链接美帝与太平洋列岛的“海东青号”,“矛隼号”,“黑肩鸢号”,以及若干亚太地区的游轮。
而雪鸮号,则是没那么热门的航线,白乔枝一时没想起来。
他赶紧打开智脑,上网搜索,发现这是亚太地区走印度洋的偏热带地区旅游航线。
“美帝,嗯?”戚戎神色揶揄,“毛长全了吗,都会偷/渡小相好了?”
白乔枝一时气结:“什么跟什么呀,人家刚放假旅游回来不行吗?”
见小孩炸毛,戚戎也不多哔哔,见好就收:“行了,这事还早着呢。几点了不睡觉,你知道我等你等得多辛苦吗?”
戚戎这画风突变,白乔枝一肚子精神输出卡壳了。
戚戎还在那委屈:“我困死了,腿还疼,寻思的你不睡我睡了不太好,硬撑到现在,结果你可好,在这算计和相好见面呢,唉,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什么跟什么呀?
白乔枝一个头两个大:“你别在这瞎说,什么新人旧人,八竿子没有一撇的事儿你说的和我多渣似的。”
语毕,他才反应过来,坏了。
果然,戚·套话专家·戎危险的眯起眼睛:“八竿子没有一撇?就是说你准备撇一撇了?”
“没有,撇什么撇,我这是个比喻而已,”白乔枝快被他急死了,“我这是雄性好友好吧!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我和你说仁者见仁淫/者见/淫,我们纯洁友情就你多想。”
哟,小奶虫难得和他说这么多话呢,可惜是为朋友辩解。
戚戎嘴角耷拉成危险的角度,怒火简直一触即发。
雄性?他可没忘小崽子之前过了十八年雌性生活,万一审美还没扭曲过来呢!
“哦,朋友啊,”戚戎冷笑,“我可没见过你为哪个朋友凌晨三点接风过,也没见你哪个朋友凌晨三点偷摸摸联系你觉都不睡了。”
他说的若有其事,弄得白乔枝顺着他思路走,自己都觉得自己有问题了。
可他们真的是共患难的友情好吧!
微博风波,虽然事后证明和白乔枝屁关系没有,只是拿他粉丝当靶子使,可白乔枝还在那内疚呢,这次艾露嘉终于开口要帮忙了,他能不帮吗?
“总之,”白乔枝撇头,越抹越黑,和这个神烦真是讲不清楚,“你少管闲事好吧,我可没见你之前这么八卦过,你更年期到啦?”
他大眼珠子一转,继续精神输出,必须搬回一局:“你知道小明爷爷为什么活到103岁吗?”
戚戎面无表情:“吃雪糕吃的。”
……
这天聊不下去了!
两个人互相气的不行,回了屋一句话不说。
白乔枝还没洗澡,戚戎倒是洗了,也不知道这老弱病残腿怎么解决的,他没好气的:“赶紧洗澡!亏我还好心给你烧了热水。”
白乔枝倒是有些惊奇,也没说话,脱了衣服进浴室。
白家老宅构造原因,没法安太阳能,洗澡热水都是热水器现烧的,烧好得五六分钟,戚戎看来刚才出门找他前就帮他烧了。
时间不早了,他随便冲了冲,裹上小浴袍就直扑大软床。
他超爱老宅的圆形水床的!
本来也想在弄一个,但是易宵光认为小孩子睡水床对骨骼发育不好,他便只能临过年在老宅睡!
结果白跳水员想象中的柔软弹性没有传来,硬生生跌上了某个钢板一样的东西。
钢板还在那猛地大叫:“我艹——!”
戚戎这狗东西竟暗藏在他!的!床!上!
白乔枝顾不得撞得疼了,气的大喊:“你在我床上干嘛呢!不睡你的地板去!”
戚戎不甘示弱:“你能不能心疼一下病号,你忍心啊!”
“我怎么不忍心!”白乔枝抡起奶拳噼里啪啦打他,“你快下去,这是我的地盘!”
小奶拳那有什么威力啊,戚戎一身腱子肉穿衣服看不出,实打上就能感觉有多结实,打上去和淋雨似的,还有点舒服。
戚戎不要脸的换个姿势:“往上点,对,往上点。”
感情当他免费按摩了!
白乔枝踢也踢不动他,撞也撞不动他,这狗东西和在他床上生根发芽了似的,死沉死沉的,一会儿白乔枝累得瘫痪软床上了,那边戚戎还煽风点火:“继续啊,怎么停了呢?”
他大眼珠子气的溜溜转,不行,白小爷从不认输!
他灵机一动,小白牙一张,朝着戚戎脖子咬过去——
“嗷!”
戚戎疼的一个哆嗦跳起来,拎住白乔枝后颈死死按在身下不让他动弹:“你属什么的啊,我艹疼死了!”
白乔枝大仇得报,嘿嘿的笑:“让你抢我地盘,呸!”
小奶虫哈密瓜味的沐浴露香喷喷的,头发间还有蜂蜜牛奶味的洗发水味,整个人散发着柔软香甜的热气,一双大眼睛因恶作剧得逞饱含亮晶晶的笑意,正躺在戚戎身下狡黠的笑。
戚戎强忍住虫核深处的悸动,猛地翻过身去,只留给白乔枝一个后背:“睡觉!明天起不来我可不叫你!”
哟,敌人的认输(白乔枝单方面看来)来的如此迅速而猝不及防,让白乔枝骄傲的对自己战斗力评估更上一层。
其实水床很大,睡三个人都没问题,戚戎一侧身子,又空了至少睡两个人的位置给白乔枝,白乔枝困意袭来,也懒得和他继续计较了,刚洗过澡昏沉沉的,很快睡了过去。
察觉到小奶虫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缓,悠长,戚戎平静的睁开眼睛。
他支起胳膊,屏息去看白乔枝没于黑暗中的睡颜。
大眼睛闭着,蝶翼般卷翘的睫毛不时不安的抖动几下,小鼻子轻轻甜甜的吐息着,气人的小嘴儿此刻安静的微张着,偶尔露出一小截白白的小奶牙。
可不能小看这小奶牙,戚戎无奈而好笑的想,他从小到大可没少被“招呼”过。
小奶虫睡了,才显出不同白日的安静乖巧来,让戚戎觉得很是特别,忍不住盯着睡的迷糊糊的小脸看了又看。
最后,他也困极了,轻轻捏住小鼻子,小奶虫不满的哼唧了一声,软绵绵的小手抬起来就要打人,被大恶虫收紧怀里,紧紧抱着睡了。
白乔枝醒的时候,感觉胳膊麻的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罪魁祸首还皱着眉头,狠狠抱着他一只胳膊,和护食的大野狗似的,看得他一肚子气就上来了。
他凑近戚戎耳边,蓄力,大喊:“起——火——了——!”
“我艹!”
戚戎惊得一个弹身,美梦里白乔枝又乖巧又可心的,软绵绵靠在他怀里和他撒娇呢,他都礼貌的硬湿好几个钟头以示尊敬了,结果猛地震耳欲聋一声把他吓醒了。
低头一看,罪魁祸首乐不可支,睡衣卷到小肚皮一上,形状可爱的小肚脐都露在外面也没察觉,看得他邪火一下就上来了。
他恶狠狠地扑倒小奶虫,狠狠抱在怀里蹂/躏,咬住小耳垂:“起什么?你告诉我起什么?”
小奶虫在那高兴着呢,哪料到他清醒这么快啊,被压了个猝不及防。
赶紧狠命挣扎:“起床,我好心叫你起床的,你别恩将仇报!哎呀——你神经病呀!摸……摸什么摸,摸你自己的去!别碰我!”
戚戎邪笑:“摸自己的有什么好玩的,怎么,你还收费啊?”
白乔枝口不择言:“收费!巨款!先给钱!”
“把钱给谁?”
“给我昨天和你说的那个微博账号,月下凉aegis!”
“你怎么认识他的我艹!”
“从一个小广告,写着钨丝扒、就三二、二姨扒,不知道什么东西,我一破解,竟然是一串联系群数字,说我开的车可以换钱……”
“那就是个无良黑心商人,仗着有个成员上百人的群就无所欲为,成天乱写东西,”戚戎震惊的停下手中动作,“等等,你把你的超跑卖给她了?”
白乔枝难过的低头:“我不会开车,也没有驾照,怎么开啊,索性卖给她换点钱花啦……”
“你怎么这么傻啊,”戚戎痛心疾首,“算了,和你说不清。咱们还是打一场游戏去吧。”
——
卧室的灯又开始接触不良明灭闪烁,教人心烦意乱,习惯了这神经质电灯的三人,已经疲于整治这破灯了。
原容思索着,下意识走到电灯旁关了又要打开,在光线消失前那一刻,他看到了令他难以压抑震惊的东西……
在客房单人床左边,被床挡住的死角里,有一座猫爬架。
不仅如此,猫爬架下还有一个碎布头垫好的猫窝,看上去舒适柔软,说明主人用心极了;一座有些老旧,但一看就价格不菲的猫砂盆——这是akane的用具。
原容清楚地记得,路过玄关储物间时,神木田先生下意识说的那句:“那是akane的房间。”
但原容也清楚地记得,神木田太太收拾储物间给他们住时,只是单纯把窝在里面的黑猫赶出来而已,那里根本没有猫用具!原容只因猫窝在里面,便认为猫真的住在储物间了……
那么……
akane,到底是谁?
见开关按下去后,灯光却迟迟未亮,二人觉得有些不太对,轻声催促道:“原容?”
原容这才回神,这个可以说无比危险,也最迫近真相的猜想使他背后发冷,万千信息如掠过宇宙极速的光驰骋在精神海洋,他大概明白,这个阴郁死寂的老宅,到底发生过什么了。
但等他放在开关上的手,准备按下时,却有一截冰冰凉凉的东西,轻盈的,又不容抗拒的,按在了他的手指上。
那只冰凉的手纤细细腻如骨瓷,丝毫未用力,却使原容这成年男子无法抗拒。下一秒,一截粗糙的绳状物,好似凭空出现般,束缚在了他的喉头。
轮到他了。
原容意识到不妙,也知自己无法反抗,立刻趁还能出声大喊:“小心!akane不、咳!不是……”猫……
“不是什么?”
“原容,你怎么了!开灯啊!开灯——!”
可太晚了。绳索的主人仿佛察觉了原容的目的,轻轻笑了起来,这笑并不是花季少女清脆银铃,而是老妪嘶哑可怖。
此刻,处于生命受到危机的千钧一发的档儿,原容全身心注意力伴随爆发的肾上腺素聚集在了感官上,他清楚地感受到喉咙间粗糙收缩被极速,气管被扼制,空气难以通过,他听到自己用嘴呼吸的粗鲁喘气声,最后一个音节被吞没在脖颈“咔”的一记断裂声中,然后,世界黑暗了。
又逢雨夜。
大雨连绵不息,好似成为这片空间唯一的旋律,寂静又整齐的撞击在街上。
原容睁开疲惫的双眼,浑身凉意刺骨。
冰凉雨水汇成细流,顺着后背一路蜿蜒入进后腰,他不由得一抖,捏紧手中的雨伞。
面前,又是埋藏在漆黑雨夜中的二层旧宅。
第三遍了,原容轻笑出声,也将是最后一遍了!
他按常理打开任务面板一看,三个任务均未变化,这让他安心一些,说明多次循环未影响任务走向。
他先按下门铃,等待步入“鬼局”。这次老宅是什么时间节点?无从得知。
中年女子踩着小碎步的拖鞋声,应和一声:“来了!”
紧接着,世界仿佛一瞬活了过来,一楼、二楼亮起温暖的灯光,在压抑黑夜透露出生的气息。
正符合原容的猜想,又回到了第一时间节点,而不是第三时间节点!
生锈铁门“吱呀”一声推开,光好似找到了黑暗的突破口,从门中争先恐后的照亮一片雨夜。
原容打了招呼进门,换鞋,坐下,又与神木田英介客气的寒暄几句。不一会儿,饭菜好了,神木田太太招呼洋子和发小下楼,看来原容死后,二人也遇害,四人同时又进入第一时间节点。几分钟后,门铃大作,徐伦凯和奥德伦特两位“不速之客”到来,原容做内应将人带进屋。
一声惊雷,咆哮着划破雨夜,震动在每个人的心上。
至此,“事件”开始了。
这次,原容做了提醒后,四人都巧妙地避开了神木田太太的肉菜。
洋子不悦的扒翻着食物挑拣吃了,借口上楼。原容突然开口:“洋子同学,你先坐下,老师有话和你说。”
神木田英介碍于面子,冷声喝道:“听到没,老师问你话呢!”
漂亮女生翻个白眼,不情愿的坐下,一个眼神斜过去,示意他有话快说。
原容稳住心神,微笑道:“听有同学反应,你和你的……姐妹相处的不好,是这样么?”
语毕,整个客厅的气氛都冷凝了。
这句话好似撞破井外之瓮的重锤,一下将隐蔽在神木田家的最深最恶的秘密打破。
原容全程紧盯着餐桌上三位神木田成员的神情,果不其然,好似惊雷打在心上,神木田英介心里素质还行,没表现得那么明显,神木田瑞穗则面色煞白,小幅度发起抖来。
秦仲铮多少猜测到原容问这话的缘由,添油加醋,装作不知情般:“哎?你有姐妹的吗?怎么不出来吃饭呢?”
无人回答。
——
游戏玩完了,戚戎大手反手捧住白乔枝的小脸儿,来了一个悠长而缱绻的湿/吻。
空气中逸散着浓郁的信息素气息,热烈而暧昧,二人一时失语,谁都没有开口。
白乔枝缓过神来,震惊的手脚都要冰凉了。
戚戎率先缓个劲儿来,他一翻身,扯过甩至床尾的羽绒被,不由分说给二人盖上。
白乔枝小脸还红着,远没了刚才那股恶狠狠,恨不得把全身都塞进去那可恶的温暖之处的狼劲儿,恨不得把自己塞到地底里。
他都……干了……什么……啊!!!
18年的矜持呢!留了18年的处虫身!没有了!
还是……给了……戚戎……啊!!!
他其实可以拒绝的,戚戎被他的雄性信息素攻击,直接软了十分之九的力气,他完全能翻身下床逃跑的。
可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的大脑空白,半推半就了。
戚戎眼里满当当的全是他,大手有力而温柔,而且……
他长得其实很符合白乔枝审美观。
硬朗的轮廓,自信而锐气的眉眼,甚至笑起来傻乎乎的虎牙。
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原来是喜欢他吗?
戚戎平稳了呼吸,猛地就起身了。
白乔枝一惊,下意识问:“你干嘛去?”
“洗澡。”
在白乔枝愣愣的视线里,戚戎步伐平稳的下床,也没穿拖鞋,一双有力的长腿朝浴室走去,不知是腿伤所致,还是第一次多少受了伤,步伐有些踉跄,而有力结实的臀部中,缓缓流出白/浊色的液体……
白乔枝脸瞬间爆红,那是,那是他的……
啊啊啊啊啊啊!!!
虫生没有办法过了啊!
一旦想象到戚戎左手抱一个背上背一个小推车推一个虫崽都喊他爸爸,他简直要羞愤自杀啊啊啊!
水声哗哗传来,打断了白乔枝思路,他猛的想到什么,急忙下床:“你烧热水了没!”
戚戎一愣:“烧什么热水,凉水又不是不能洗,矫情的你。”
……都他妈这时候了你和我抬杠?
白乔枝小脸通红:“……你,你刚进行完……那个运动,能不能在乎一点身体!”
戚戎满不在乎:“在乎啥啊,我身体好着呢。我烧上水了,我洗完你就有热水了,回床上等着去。”
不是,白乔枝气的要晕咕去了,难得关心一下他,非要抬杠!
他猛的拉开浴室门,把戚戎吓了一大跳,花洒喷出的凉水凉的他忍不住一哆嗦,戚戎赶紧关上浴头,抽出浴巾裹住白乔枝。
“和你说了你等会洗,水没烧好呢!”
“我不管!”白乔枝气的头疼,“你给我滚出来,热水没好你敢洗我就不对你负责了!”
空气诡异的怔了一下。
戚戎闭嘴,乖乖走了出来,然后咧开一个势在必得的自信的笑:“我记住了啊,腊月三十,除夕,白乔枝与我与上午九点发生关系,并承诺要负责……”
???
白乔枝满脸通红:“你闭嘴——!”
门突然敲响了:“乔枝,我给你热了早餐,醒了吗?不吃早饭对胃不好。”
裴之昇……
白乔枝望着屋内赤/裸的身上还残留可疑痕迹的戚戎,望着赤/裸的身上还残留可疑痕迹的自己,不由得语塞。
“你,你先下去,我马上起床下楼!”
“没事,我推餐车上来了,你开门,在屋里吃也可以。”
妈耶,现在是开门的时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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