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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前,王权更迭,一众君主昏庸无能,奸臣当道。百姓民不聊生,论奸臣第一人,便是太宰祝凛,心狠手辣,阴晴不定,城府极深。挟天子,令诸侯,后来,各地藩王决心起义,推翻政权。
在起义中,藩王元清离一马当先,他本祝凛私交甚好,可是一直对祝凛的行事风格已经人品不满意,最终不能苟同,大义灭友,亲自斩杀祝凛。
起义之时,祝凛正于长乐山行宫饮酒作乐,众位藩王杀到宫内才慌忙逃窜,后被斩杀至长乐山顶断崖,身首异处,被沉入崖底,化为黄土。
祝凛死的那片悬崖,后来被称作斩恶崖。
而那昏庸无道的君主,听闻藩王起义,太宰惨死,竟然在恐惧之中,拔剑自刎,求以全尸。
自此,天下进入新的稳定时期。众位藩王推举起义中功劳最大的藩王元清离做王,改立国号:天元。
三百年后。
天元都城,渭阳。
“快快快!午门外边,又要有人被杀头啦!”
“是啊!听说还是贼心不死,跑到圣上出行的辇车边上喊着‘复白还祝’,你说说,这不是大逆不道吗!”
“唉!这都多少年了!这祝凛都化成灰了还是阴魂不散!还有前朝那个庸碌帝,叫,叫什么来着……”
这人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前朝的最后一位皇帝,碌碌无为,昏庸无道,死后世人讽刺他为庸碌帝,世世代代传下来,这名号也就传开了,倒是人们都忘了他叫什么。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想不出来了……哎呀管他了,反正就是个庸碌帝!”
“对对,快走,一会就来不及了!”
斩首台上,一个瘦削的少年,却是难得的俊美,一脸坚毅。嘴中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大家伙儿听听我的话,前朝末帝并不如传言那般昏庸无能,大家都忘了吗,史料记载的清清楚楚,末帝半生戎马,年轻之时奔波四方,打下锦绣河山,将疆土扩大了原来版图的一倍,太宰祝凛,当年跟着末帝一起,指点江山,乃是末帝的左膀右臂,如此股肱之臣,如何能成为奸臣?如何能遗臭万年?如何能受尽世人唾弃?我们不要被传言迷惑,要讲究真凭实据……”
监斩官听得烦了,挥挥手:“去,吵死了!给我把他那张妖言惑众的嘴巴堵死了!”
于是一旁的随从立即寻了一块破布,将他嘴巴堵上。
监斩官噘着嘴,捋着自己的小胡子,耷拉着眼皮,不时的抬头,看看太阳。
“这大日头,晒死本官了!”
一旁的小厮一脸谄媚地笑着:“大人,小的给您扇扇。”
说着就伸出两只手,飞快的扇动着。
监斩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眯着眼,不时点点头:“嗯嗯,不错不错,果然在这大夏天的,就应该需要凉风啊!”
不一会儿,那小厮又道:“大人,时候到了!”
监斩官小眼一瞪,叹了一口气:“终于到了,本官等的辛苦死了!来啊!把这个妖言惑众的反贼,给本官,斩喽!”
令箭一扔,落到地上啪嗒一声脆生生的响着。
刽子手吐出一口酒,明晃晃的刀刃在阳光下发出炫目的寒光!
那刽子手手起刀落,而瘦削青年则是一脸视死如归。
就在那刀就要靠到青年的脖子时,突然一声脆响,监斩官吓了一跳。
“咋啦?这人脖子这么脆的?”
小厮在一旁陪笑:“不是的大人,这声音,好像有什么打中刽子手的大刀了……”
说完,二人齐齐一愣。
果然,下一秒,人群中冲出一个人,“嗖”的一声飞起,直奔斩首台上的少年。
先是飞起一脚,那刽子手就被踢翻在地,然后又是“嗖嗖”几声,那人旋转了一圈,同时身上飞出暗器,打向周围的侍卫。
而监斩官和小厮二人早就抱头躲到了桌子下面。
监斩官还在不停地叫着:“妈呀有人劫走犯人啦!来人呐!”
“哎呀那边,打他,打他!唉!笨死了你们这些猪!”
“削他!包抄!锁他!哎呀你们这些人,能再蠢点吗!”
“来人呐!斩首台的侍卫要挺不住啦!”
“……”
“……”
监斩官一边指导一边哀嚎,然而这人身手实在是好,尤其轻功了得,不一会,就到了青年面前。
这人一把捞起少年,足尖一点,便离开了斩首台。
落到监斩官桌子前的时候,那人蒙面下的声音透着笑意,道:“最喜欢你们俩监斩了,唉,为了方便我下次劫狱,这次,可就对不住了!我可不舍得让你们落个监斩不利的罪名!”
说完,这人手一动,两枚银珠扔出,监斩官和小厮头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完事之后,回头看了一眼懵圈的百姓们,那人挥了挥手,道了一句“再会”之后,就飘飘然离开了。
此事一出,朝廷震怒,当今圣上元书龙威大盛:“荒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让一个小贼,在皇宫侍卫的眼皮子底下,劫走要犯!朕的皇宫都是白养了你们这一群侍卫了?那日监斩的是谁?”
皇帝元书如今五十有余,在位近二十年,如今步入中年,多年执政操劳,已见老态。但威严仍在。
“启禀圣上,监斩官胡明胡大人,此时……此时还在府上……那日被贼人袭击,至今……还未转醒……”丞相大人出列道。
这胡明是他的门生,自然需要帮衬。而且,万一想连他一起怪罪,这样一说,皇帝也就无话可说了。
果然,皇帝脸色有所缓和。
“既然这样,这种事情更加不能姑息!传朕旨意,全国上下通缉此人!缉贼有功者,悬赏黄金百两!”
城郊,一个荒废的院子里。众人口中的贼人,正将劫来的青年放在地上。
那少年年两眼放光:“大侠,一定是我的话感动了你,才会让你生出救人之心,对不对?你也相信末帝和祝相的丰功伟绩对不对!”
那人一把扯下门面的黑布,露出的,却是一张女子的面目,而且,是十分惊艳的样貌。
只见她啐了一口:“我呸!看你那傻样,姑奶奶就是不想看你不明不白的就这么死了!你说你,活着不好吗?非得用几句话把自己给说死了!你爹娘生你养你也是随随便便说几句话你就出生了?你就长大了?”
少年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女子又看了看他:“看你这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没吃过苦的。小孩子心性,自己以为懂了点前朝旧事,就觉得满腔热血无处挥洒,非得把命搭进去,才叫轰轰烈烈是吧?”
那少年还想反驳。却被女子堵住:“我知道你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这样,叛逆,顽劣成性,一股子浑劲没处使,脑子动不动就发热,就爱干浑事儿,我都理解!”
说完,她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傻孩子,趁着他们还没追过来,赶紧回家,找你的爹娘去!要知道怜惜你爹娘的生养之恩,你说说,好不容易养大的一个这么好恩儿子,出了事,你爹娘以后,可得怎么活?万一,你再是根独苗……”
少年一愣:“你怎么知道?”
女子闻言,一巴掌拍那少年脑门上:“那你还拿你这小命开玩笑!是不是欠收拾!是不是!是不是!”
少年抱头:“哎呀我错了,你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女子这才收手:“行了,不想跟你瞎掰扯,姑奶奶还有事,要走了!”
那少年这时才突然反应过来:“等,等等!那啥,姑奶奶!你还没告诉我你叫啥呢!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对了,我是萧易水!那个……江湖上的,鬼医谷……鬼医萧氏,就是我家,我父亲,就是家主……”
说完,他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回,轮到这女子惊讶了,闻言,立马展颜一笑,差点晃的萧易水没睁开眼:“萧公子!方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竟然是鬼医谷的少公子,幸会幸会!小的名叫燕祝,就是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不比您的地位啊!”
说着,摸了摸萧易水的脑袋:“公子,刚刚小的没打疼你吧……”
萧易水也没听她说什么,只是默默念了两遍她的名字之后,就笑道:“燕祝!姑奶奶我记住你名字了!”
燕祝一哆嗦:“萧公子,小的可担待不起您这么叫,你还是叫我小燕吧!”
谁知少年十分执拗,偏不:“我不,我就要这么叫!”说着,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这样亲切!”
燕祝嘴角一阵抽搐,想来这少年在鬼医谷待的久了,心思不免单纯,也罢,就随他去吧。
和萧易水分开之后,燕祝看了看手中的玉牌。这是萧易水给她的,说如果有难处,便可以拿着这个玉牌,上鬼医谷找他。
她笑了笑,不太在意。随手揣进怀里。
找了个地方,将衣服换了,一身女装上身,顿时成了一个灵动倾城的美人。
她胡乱弄了弄头发,往脸上抹了点儿灰,就往城西边的山上走。
皇宫,御书房。皇帝仍然愁眉不展。
“贼人可有消息?”元书捏了捏眉心。
几个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刑部尚书站了出来。
“启禀圣上,微臣带人差了刑场附近,最后,在当时胡大人被袭击晕倒的地方,发现了……发现了……”说着,他突然有些吞吞吐吐。
“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两颗指头大小的银珠……而且,那银珠上,雕刻着,白龙……”
“砰”一声巨响,皇帝将龙案拍的一分为二!
谁都知道,除了朝廷,江湖里也有江湖的主人。如今江湖上最为如日中天的,便是藏雪山庄。
藏雪山庄出在雪山山脚下,传闻庄内四季如春,景色不似人间有,花鸟虫鱼,石林假山,九曲回廊,瀑布流水,应有尽有。其门生众多,至今仍然有许多人慕名前往藏雪山庄求习本领。
藏雪山庄有一独门绝技,就是御银术。他们用特制的银珠,可以做各种各样的事情。探路,作暗器即是基本,与人交手之时,可掷出银珠,看银珠在对手周围的动态,落地点等等,可以辨出这人何门何派,预测出招,实力如何,甚至,何为死门,何为破绽,都可一一知晓。
而这山庄的庄主,姓白。
白姓,在天元,是十分少见的。因为,前朝皇姓,就是白姓。
这庄主,名叫白冼华,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名字,可是,却让天元皇族人人色变,只因为,也是最可笑的一点——前朝末帝,也就是庸碌帝,其名:白洗华。
一字之差,一点之差,虽然谬以千里,可是,这名字,实在是不讨喜。
可是,这个白冼华,却和末代皇帝不同,此人在江湖上混的风生水起,其声势直逼武林盟主,若不是此人十分敬重盟主,绝无夺位之心,不然,怕是这盟主之位,早就是他的了。
因为白冼华自小是孤儿,被盟主叶深寒捡到,抚养成人,教文习武,因此才有后来的白冼华。所以,白冼华曾在众江湖名士面前发过誓,对叶盟主绝无二心,更绝不会觊觎盟主之位。
多年以来,他虽声势奇高,却一直恭谨端方,确实恪守成规,不违誓言,大家也越来越相信敬仰他。
龙座上传来阴沉的声音:“让楚异风带上三万禁军,去会会那个藏雪山庄的白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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