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洗风华之宰相别跑

第七章 天天在你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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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夔阳离开,已经有五天了,这天,白冼华带着燕祝,到了坊陵。
    燕祝探头看了出去,街道上,有很多卖布匹的门店,还有一些染坊。坊陵盛产布匹,其中一些出挑的,做工精美的,都被上供宫廷,远销五湖四海。
    “要下去看看吗?”白冼华见她眼中放光,神色欣喜。
    燕祝回头看向他:“可以吗!不用赶路?”
    白冼华笑了,与她坐到一边,胸口轻轻靠在她后背,在她耳边说:“赶路也不急,但是看你那神情,似乎很想下去看看,你极少露出如此可爱的神情,我实在不忍心拂了你的兴致。”
    燕祝脸一红,本能的想要向前坐了坐,可是突然想起那天白冼华那受伤的神情,她心里一颤,于是作罢。
    白冼华看了看她发红的耳垂,笑了笑,退了开来,对着车夫道:“去藏娇楼,赶路这么些日子,停下来歇歇吧。”
    外面人回道:“是。”
    燕祝闻言,皱了皱眉:“藏娇楼?这名字,怎恁的熟悉?”
    白冼华挑眉,缓缓吐出两个字:“青楼。”
    “啥?”燕祝一惊,随后感叹:“看来您对青楼还真是特别青睐……”她特意加重了的特别两个字。
    白冼华摇了摇头,无奈地笑笑:“阿祝,你这是想哪去了。你可知,藏娇楼,是藏雪山庄的产业?你又可知,每一处藏娇楼的后面,都修建有一座别苑,用来供庄主落脚?”
    燕祝一听,撇了撇嘴:“你要是盖别苑,何必选在青楼后面,这清净宜人的地方多了去了……”
    “阿祝,我作为藏雪山庄的庄主,江湖之中,想要取我性命的人不在少数,我若是不寻个掩人耳目的地方,我外出路上还如何安枕?恐怕不得安宁。”
    燕祝挑眉:“我倒是没看出来,庄主竟会是如此谨慎自己性命的人……”毕竟,这是一个前世自己拿着剑抹了自己脖子的人。
    白冼华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却也只是说:“那当然,不好好谨慎着我这性命,我如何能够遇到你?”
    燕祝怔住,莫名觉得心情很好。
    “但愿白庄主的别苑,不是用来藏娇的那金屋呀!”
    “呵……”马车中传出白冼华一阵轻笑。
    到了别苑,发现,这确实是一出别致幽静哦哦地方,环境也很好,有个院子,里面不少花花草草,但修剪的很是整齐好看。白冼华拉着燕祝,带她在别苑里走了一圈,大概熟悉了路之后,来到了卧房。
    “咱们今天就睡这儿。”白冼华道。
    “咱……咱们?”燕祝眉心一跳。
    白冼华点点头,继而又偏头看向她:“那些客房里,都是白闰他们住的。”顿了顿,他眯起眼睛,打量着燕祝:“难不成,你还想跟那一群男子同睡一卧不成?”
    燕祝连忙摇头,随后又想起,那,难道你就不是男子了?
    白冼华这才舒展了眉眼:“进去吧。”
    燕祝点点头。
    屋内,陈设很雅致,装饰物品也十分精致,看起来都是值钱,卧床在进门右边一处屏风后。有珠帘遮掩,很是别致。
    燕祝看了一眼那床,还好,床很大……
    白冼华又指了指左边的屏风,后面应该还有一处空间:“那后面是洗浴的地方,晚上有人送来热水,可以洗澡。”
    燕祝点点头,想到可以泡热水澡,很是高兴。白冼华看她心情不错,自己心里也雀跃不少。
    东西收拾完毕,燕祝跑去找白冼华,想找他一块出去走走。
    彼时,白冼华正在院子里莳花,一院丛花中,他长身玉立,如同花中谪仙,清冷孤绝。修剪着花花草草,十分乐在其中。
    燕祝一来,就看到了这样的白冼华,顿时移不开眼了。
    还是白冼华听到了动静,抬起头来发现是她,立即展露了笑颜。
    “阿祝,你来了。”
    燕祝顿时又觉得耳晕目眩,好半天才回过神。
    “……白庄主,听闻世人形容您孤绝明艳,这四个字,果真是妙哉,妙哉……”燕祝赞叹。怕是前世那般容貌不俗的白洗华,也比不过今世这谪仙一般的明艳吧……
    白冼华笑了笑:“不过世人谬赞,失真的。”
    燕祝摇头:“这可绝对不失真,这四个字,太妥帖了,这世上,估计是没有第二个人可以用这四个字来形容了。”
    白冼华无奈一笑,问道:“阿祝,你找我有事吗?”
    燕祝这才想起正事:“对对对!有事!白庄主,难得下马车落地,不如随我一同出去走走?体会体会这坊陵的风土人情?”
    白冼华十分爽快:“好!”
    二人换了身衣服,就相携一同出了别苑。
    坊陵的街上还是很繁华的。人也很多,有趣好玩儿的物事儿也不少。不过,燕祝仿佛对这些都不关心,一出来,就直奔坊陵街边的告示牌。
    白冼华挑眉:“阿祝,你这么关心这告示,莫不是还在担心我会出卖你?”
    燕祝闻言回头看向他,果然,那眸子里,正蕴着一些水雾,很是迷离恍惚。
    燕祝登时受不住了:“不是不是,庄主,您可别想太多了,这不是,我是担心……唉,我和您说吧,我是担心渭阳的,一些亲人。”
    白冼华闻言:“哦?阿祝还有亲人在渭阳?”
    燕祝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是又血缘的亲人,不过他们将我抚养长大,待我如亲人一般的好,我心里,早就把他们当成我的亲人了。如今,我就是怕朝廷会查到他们,所以来看看榜文,若是没有他们的消息,我也能放心。”
    白冼华了解了:“原来是这样,那榜文上可有消息?”
    燕祝摇头,笑了笑:“没有,这下我就放心了。”
    白冼华点点头,对燕祝笑道:“阿祝,方才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不知你可愿意,给我讲讲这些年你的经历?”
    燕祝愣住,没想到白冼华会这么问,于是点头:“好啊,那我就给你讲讲!”
    说着,燕祝就开始绘声绘色的讲起来。
    “自从我被那元清离劈了之后,我就觉得自己睡了很长时间,醒来的时候昏昏沉沉,却发现立即居然成了一名弃婴。当时,我被渭阳秀丽山上净音寺里的老住持崇悯给捡了回去……”
    二人一路说着,一句笑着,但也不觉得路途上枯索无味。燕祝就快要讲完的时候,突然路边冲出一队兵马,差点冲撞到了燕祝。还好白冼华及时护住她,将她拉到了路边。
    燕祝怔住,心下忐忑,担心这些人又在贴什么画像,所以没顾得上生气。可白冼华面露愠色,阴沉的可怕。
    只见那些人手里拿着一沓纸,隔一段路,就在墙上贴上一张。
    等到那些人走了之后,燕祝才抬头看了白冼华:“我们过去看看?”
    白冼华看向她,神色恢复如初,点了点头:“好。”
    燕祝连忙走了过去,白冼华慢慢踱着步,也跟了过去。
    燕祝看了看墙上的纸,放下了心。这是征兵的告示,和她没有关系。
    白洗华道她身后:“担心是关于你的?还有你说的那个,净音寺?”
    燕祝点点头,抬头看了一眼白冼华:“不过,这朝廷好好的,怎么开始征兵了?”
    白洗华眯起眼,想了想:“可能……还是跟你有关系……”
    燕祝不解:“跟我有关系?我能有这么大面子?”
    白冼华笑起来:“该是你劫刑场的事情,让朝廷感到了危机。要知道,你劫的人犯,不是一般的犯人,他是宣扬前朝旧事,赞誉末帝和祝相的逆贼。”
    燕祝听完,无奈一笑。
    白冼华接着说:“而且,你可能不知道,这些年,天元多处暗潮涌动,这几年打着‘复白还祝’旗号的人越来越多,多数都是那些异姓藩王,被发配远地,不服天元的统治,就借着咱们旗号,好给他们谋逆的罪名,多一些正当理由,毕竟,当年咱们得事情,还是有些知情者的……”
    燕祝愤然:“哼!一群大活人欺负咱们作古了奈何不了他们了是吧!就随随便便给咱们头上扣屎盆子!”
    白冼华摇头笑笑,又接着说:“所以,天元在连续三百年的繁荣之后,开始趋向动荡,皇室为了巩固政权,自然会未雨绸缪,提前招兵买马,稳健皇权。”
    “……而且,南边的长湫,也一直不是很安定。他们虽然没有与天元敌对的打算,但是百年以来,一直派人在天元国境内常驻。我也派人打听过,好像在寻找什么。”白冼华道。
    “寻东西?什么能让他们寻了几百年?莫非是什么宝贝?”燕祝挑眉。
    白冼华摇头:“谁知道。不过那长湫的开国皇帝,可是你的老部下,当年你可知道他有什么执着的事物?”
    “你是说苏湫?”燕祝一提起这个名字,便想起了许多往事。
    苏湫雄韬伟略,燕祝当年早就看出他是帅才,可不知怎的,就是要赖在燕祝身边,怎么撵都撵不走。燕祝无奈,也就让他留下,做自己的一名客卿。有事时就出出主意,没事时就下下棋。
    苏湫,也是当年为数不多的衷心于她的人,她的至交好友。当年她遭难,便安排人敲晕了他带他离开,后来她身死,便是生死相隔,再不曾相见。
    如今她又活了,听闻他建立长湫国,便知道他当年活了下来,心下欣慰不少。
    “嗯……他这人天天在我府上不是看书就是下棋……执着的东西……我还真没见过他对什么东西有过执念。”燕祝想了想。
    白冼华闻言眉心一跳:“天天在你府上?”
    燕祝点点头:“是啊,你忘了?他是我的客卿。自然是日日住在我府上……唉,你等等,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还没说完,白冼华长袖一甩,已经转身离开。
    ------题外话------
    傲娇庄主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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