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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暄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居高临下地看着不知死活的月奴,目光如同端详不知死活的玩物。
在座的众人早已经听见这句话纷纷目光看向了这边的两个人,水族大名鼎鼎的鲲泧和佛门的佛子争先恐后的砸着灵石,只为博得美人一笑,这本来也是一段佳话,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美人完全不动心甚至还主动献身他人,完全无视了正在砸钱的两个人。
大家的目光充满了看好戏的意思。
月奴被众人的目光一盯,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然后她目光求救地看向上首,对上了一对冷漠无比的金谋,如同鎏金一般的眸子里满是冰冷苍白地情绪。
她身体忍不住一顿,只感觉从脊椎骨开始慢慢涌上来的寒意。
段暄对于月奴的求救目光视若无睹,他几乎一秒都不用都可以明白对方的想法,他被后者利用了,这个事情让他心情变得很坏。
作为被灭族的人,月奴千辛万苦成为选美大赛的第一名,追求者都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现在她却无视了那些大人物主动跪下你的脚下,温顺的问需不需要拍下他。
一般男人的虚荣心肯定会疯狂上涨,然后脑子一热直接刚。
毕竟月奴好歹也是位国色天香的美人。
段暄却因为上辈子这种事情见识多了,完全没有陷入一种类似于被幸运女神指定的惊喜,正相反,随着周围人群的增多可能代表选美大赛会继续延长,他的心中一瞬间闪过杀意。
理智紧随其后战胜了情绪,脑子瞬间冷静下来。
他现在不是一个人而是代表着水族的脸面,他必须要考虑到水族在外人心目中的形象。
水族本来就以粗暴闻名,如果真的一气之下干掉了这位月奴,那么形象恐怕还要再打个折扣,从暴力粗鲁变成欺凌弱小。
段暄慢慢拿起旁边的茶杯凑到嘴边,轻轻喝了一口,口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月奴的打算仙界这群傻白甜或许不清楚,前世在商场中见识过尔虞我诈的段暄却一眼可以看出,这是借刀杀人。
这个月奴参加选美大赛,赛前她联系得大多都是背景雄厚的大人物,鲲泧所在的鲲族乃是水族的一个大族,实力非同凡响,作为族长之子的鲲泧权力比外人想象地要多上很多,无律作为佛门近千年来最有天赋的佛子,地位同样高的恐怖。
如今这两者花了大价钱,后者却看都不看一眼主动来到他的面前。
段暄不是对自己的脸不自信,他只是习惯性地想了一下,立马就可以看出对方的意思,这个月奴看中的其实是他后面的水族。
他脑海中飞快的闪过曾经看过的一本古籍,上面猜测那个种族被灭族的原因很可能与圣人有关。
“啧。”段暄眉眼凉薄无比,看向下面月奴的目光瞬间冰冷了很多。
他可以原谅对方有爱慕虚荣的心却忍受不了她将他当成傻子。
茶杯上的手指带着翠玉一般的戒指,清透的玉质映衬着骨节分明的手指越发修长好看,段暄放下茶杯,口中轻轻吐出一句话:“丑拒。”
月奴的眸子一瞬间暗淡无比,她的周围充满了绝望,清淡如同月光一般朦胧的脸庞让在座看见她的人心中忍不住涌起怜惜。
月奴:“为什么?”她的语气颤抖将很多,听上去像是被暴雨疯狂打砸的菟丝花。
段暄丝毫没有被她的外表所迷惑,正相反,他的表情十分冷漠,目光看向月奴像是看待死物一般:“圣人。”
“你的事情牵扯到圣人。”
“我对于这样的麻烦家伙儿一向有两种选择,杀死或者扔掉,你选择哪一种?”话语轻描淡写,传出来的意思却是每个人都听得懂,这位水族太子是认真的。
月奴:“以你的身份是可以的。”
“但是我不愿意。”段暄干脆利落地回绝道。
“想让我水族对上一名圣人,你还不够格。”
此话一出,原本听见两个人对话的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看向段暄的目光也不是看好戏,更多的是思索的情绪,从这件事情中他们发现所谓的水族太子也不是传说中那样只会花钱一事无成的败家子。
甚至还可以说十分的精明。
他们问心自问,假如刚刚被月奴挑上的那个人是他们,他们自认为完全做不出后者的断然拒绝,肯定会犹豫一会儿,有些甚至还发现自己或许可能答应。
月奴被这样直接挑明自己的心思,脸色难看无比,她瘦薄的身体轻轻颤抖如同狂风中的蒲苇一般柔弱。
她轻轻闭上了清透的眸子,微微低下了头恭敬地说道:“妾身自视甚高了,望殿下海涵。”
段暄挑眉,心中被后者如此爽快的态度所惊讶,随后便是佩服,这位光是这个样子或许以后还真的能成也说不定。
他眼底闪过一丝若有所思,开口道:“无事。”
闻言,月奴站起身,转身挺直了背,在众人的目光中离开了。
其他人眼看着戏看不下去并且作为水族太子坐在椅子上的周围的低气压有眼睛都看得出,一些识趣的人也随着月奴离开了,毕竟在九天玄黄上面水族太子除了让人羡慕的奢侈生活外,紧随其后地就是后者喜怒无常的态度。
虽然后者没有算账的心思,难保他会殃及池鱼。
人群的慢慢散开,一直从外面想要钻进里面的鲲泧这才找到一个空子,千辛万苦的来到了这边,他抬眼瞧了下自家祖宗,发现后者周围温度降低,眼底满是不耐烦。
他一惊,立马低下头,安安分分地站在段暄的后面,旁边正是一脸沉默的无律,用几不可闻的低声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怎么他家祖宗气成这个样子。
清俊地僧人听见他的话语,沉默的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正当他云里雾里的时候,后者的目光投向了不远处月奴离开的挺直背影。
“她有问题。”
鲲泧早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所以无律说完他也没走太过意外,相反他更加着急的是太子的想法,继续低声问道:“那太子爷干什么了?”
无律还没有回答他的话语。
鲲泧就听见右上角传来一句寒气十足的话语:“鲲小鱼,给老子上来。”
听见这句话,他立马意识到对方很有可能在怒火当中,身体惊恐的一僵,鲲泧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了,一张俊脸笑得如同哭一般,结结巴巴地道:“老、老大。”
他努力让自己不那么丢人,目光战战兢兢地看向了上首的男人。
男人啧了一声,抬起金眸瞥了他一眼,目光满是你再不过来试试的意思,嚣张的长腿翘起来,语气充满强大的气势:“快点。”
“哦。”鲲泧怂怂的过去。
此刻,他们的周围已经没有观众了,大多都被段暄的黑脸给吓走。
所以鲲泧过去的时候十分快,四周空荡荡的,鲲泧心里有些发虚。
“再靠近点。”段暄居高临下地招了下手。
鲲泧犹豫了一会儿,又往前面挪了挪。
段暄看见他挪的不到一米的距离,脸顿时黑了,这小子也太怂了点,锋利的眼刀捅了过去:“再进一点。”
“走那么少你准备原地和我说话?”
鲲泧用自己脑袋发誓,他家祖宗已经很不耐烦了,如果他再敢乱作,他很可能从座椅上下来把他摁在地上摩擦。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乖巧无比地凑到了段暄的旁边。
段暄看见他如此识相,俊脸露出满意的微笑,随后一把搂住鲲泧的肩膀,凑到后者耳朵嘀嘀咕咕了半天。
“老大,这也行?”鲲泧听到一半,瞪大了眼睛惊讶的开口出声。
段暄翻了个白眼:“有什么问题吗?”
鲲泧因为被段暄说的话冲击太大,他结结巴巴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思路,先是看了眼四周有没有人,发现空荡荡的一片这才安心的松了口气,随后焦急的低声说道:“祖宗啊,您是我的亲祖宗。”
“那可是圣人啊,你帮那个月奴这不是和他对着干吗?”
鲲泧一开始还十分自豪自家太子如此英明神武,即使面对美色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还毫不留情地如同秋风扫落叶,现在看来了,什么不搞事都是屁,都就在这里准备暗搓搓放大招呢。
他苦口婆心的劝了又劝,只希望太子改变心意。
段暄感觉有个苍蝇一直在耳边bb,从他爹一直说到水族的不容易,听得他想翻白眼,开口道:“我没让你直接帮。”
“不知道找些人间接吗?只要让圣人找不到是我们水族的痕迹就行了。”
“依我看,这家伙儿指不定还真的能成功。”
此话一出,鲲泧说话的动作一顿,犹疑地说道:“您这么看好她?”
段暄哼笑道:“不是看好,只是无聊而已。”
“况且相比于买下她,我更喜欢付出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收获,啧,一个圣人的遗产,我觉得的还可以。”
“可是她愿意吗?”鲲泧也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月奴这个女人并不是花瓶,敢将自己拍出去这一点,她就比所有人要心狠。
段暄金眸闪过一丝冷意:“她没有别的选择。”
“如果她还想要复仇的话。”
永远不要将自己的目的暴露在明面,这是上辈子段暄从他爹那里学到的第一个道理。
手指轻轻敲打椅背,他慵懒的靠在后面露出矜贵的俊脸,漫不经心的道:“是时候让她见识一下大人之间的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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