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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顾镜伊伸了伸懒腰,着实睡了个好觉!今日便开始锻炼一下自己这副孱弱的身子,毕竟有了依仗,行事也方便些。
引安苑,便是顾镜伊新房的名字。不过那东方越显然不住在这里,今天早上简单地听了几句,得知那人住在离引安苑较远的墨云居里。嗯,不错,连老天都在帮她!若是越王府的主人都不在意她,那么她便能好好过她的自由日子了!等时机一到便自行离去,甚好,甚好!
这么想着,顾镜伊心情大好,吩咐下人把早膳备在院中的桂树下。
顾镜伊坐在矮凳上,看着一桌子的早膳有些微讶。按理说昨日东方越并未留宿房中,见风使舵的下人们应该不会如此尽心才对。鲜莲子肉粥、四喜包子、蜜糖桂花糕、吉祥合意饼、杏仁果饼等摆放着一起,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为什么顾镜伊对这些菜名知道的如此详细?自然是站在一边的婢女每上一道菜便报个菜名,要不然顾镜伊这等粗糙性子,哪里会在意这些个东西?
顾镜伊端起婢女盛好的粥,挥挥手,让她们都退下了。慢慢喝了一勺香气四溢的鲜莲子肉粥,不错,入口温热软糯,只觉唇齿留香。顾镜伊微微点了点头,满意道:“厨子倒是不错。”
景一和景二刚进院子就看见了这样一幕景象,习武之人耳力奇佳,景一微微低头,道:“王妃安,王爷让我等前来看一下王妃是否还有什么需要,这厨子能得王妃一句赞,真是不知几世修来的福气。”
明明恭维的话,来人却是板着一张脸,五官虽然普通但却十分端正。无悲无喜的说出这段话,倒真有一丝趣味在里头。
顾镜伊噗嗤一笑,随即整理好表情,淡淡地回了一句:“哦。”
景二摇摇头,一脸和煦的冲着顾镜伊笑道:“王妃这里可还需要什么人手?在下唤景二,此人唤景一,若是王妃有什么需要,请一定要吩咐下来,我等好为王妃安排。”
顾镜伊快速的把粥喝完,又盛了一碗,拿起盘子里的一块蜜糖桂花糕咬了一口,这才道:“嗯,我的院子里不需要伺候的人手,不知道我是否可以把院子稍微改动一番?”
景二摇了摇手中不知何时变出来的折扇,轻笑道:“自然可以。王爷说了,这整个越王府都是您的,区区一个院子,自然是看王妃的心情。”
这二人的性格真是截然相反。不过她很快便整理好心情,冷然地看着他二人道:“嗯,好的,还有事吗?”
景二被她平淡冷漠的口气镇住,从他们得来的资料上看,这位王妃的是一个性格懦弱的透明人,在平怀王府基本没什么地位,说话也是柔柔弱弱的,被那位三小姐欺负连句话都不敢说。成天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也十分怕见生人,虽然貌美但是京城里关于她容貌并无什么传言。这种平淡的口气是怎么一回事?
景二很快反应过来,如此盯着王妃是极为失礼的行为。他忙垂首,道:“……没事,王妃若有需要及时传唤我等,我等先告辞了。”嗯,的确没事了,不过,暗鸢阁的情报资料与这位王妃的实际性子可完全不一样!新婚之夜,夫君未曾留宿,一点不见伤心难过不说,居然还有心情用早膳?她这副样子,哪里像懦弱胆小的小可怜了?
墨云居。
东方越斜靠在书案后的椅子上,轻笑道:“怎么?”
站在一旁的景二摆了摆手,让屋里伺候的下人退了出去,这才关上门,肃然道:“王爷,情报有误!那个女子果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哦?何以见得?”东方越低头,看着衣服上繁复的暗纹笑问道。
“阁里的情报资料我都看过了,消息上都说这个女人性格懦弱,胆小如鼠,但是实际显然并不是如此。您说,会不会是……”景二皱了皱眉,低声道。
“狸猫换太子?”一旁的景一木着脸开口,无悲无喜地看着二人道。
“对!极有可能!王爷,您想想,有什么能让一个闺阁女子如此性情大变呢?”景二越想越觉得是这样,连脸色都不自觉的严肃起来。
“可能性很小,你别忘了她跟王爷发生那种事以后,咱们暗鸢阁的人可一直在盯着她!而且,最近京城里不是一直在说这位顾二小姐碰柱失忆,以前的事情都记不得了么,阁里也已经证实,这是真实消息。”景一沉声道。
东方越低低一笑,道:“失忆之后性情大变。呵呵,你们说,此事有几分真假?”
“属下觉得此事不会那么简单,会不会是这顾二小姐装出来的?”景二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
“呵呵,她可是实实在在撞在了柱子上,主子也见了,那伤装是装不来的。想必失忆这事儿应该是真的。”景一淡淡道。
东方越伸手抚了抚脸上的银色面具,没有说话。
引安苑内,下人们已经按照顾镜伊的指示把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在院子里一一摆好,顾镜伊满意地看着这些个“工具”,自己作为雇佣兵的本能还在,敏锐的直觉,出色的听觉,唯一缺乏的便是力量和速度!这副身子实在是太弱了,首先要把身体练好,这样才能在这个时代好好的活下去!
首先,顾镜伊要做的就是跑步!首先,逃命是第一要务,任务失败了可以再来,若是小命儿都没有了,那还谈什么有的没的?
啧,古代就是麻烦,顾镜伊把一头亮丽的长发用缎带紧紧梳成一束,又换上了让王府绣女做好的“运动衣”,在大腿上绑上1公斤的负重,这才开始在铺满沙土的院子里跑步。
景一和景二木然的看着引安苑内的女人,她真是用尽了各种方式折磨自己,啧,这股子狠厉的劲头,比之阁里的的那些个厉害杀手还要拼命。
接连一个月,顾镜伊都没有看到自己那位名义上的夫君。不过正随了她的意,有人监视也没在意,她只想把自己的身体给锻炼好,离开这等是非之地。
二人把顾镜伊的各种反常举动都悉数报给东方越听了,东方越闻言只是玩味一笑,低声道:“是时候了呢!我的小王妃。”
景一和景二对视一眼,有些摸不准主子的性子。王爷放养了王妃一个月,也不知道有何打算。当时他们选定顾镜伊就是看准了此人性格懦弱,谁成想却是这么个结果。
入夜。
顾镜伊刚灭了灯躺在床上,忽然听见一阵非常轻快的脚步声,还夹杂着一两声低低的呻吟,她面容一肃,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换上一早做好的夜行衣,顾镜伊轻手轻脚地从房中闪了出去,果不其然,引安苑外的竹林里站着约莫四个黑衣人,每人手里都挟着一个人。不过那些人头上都被罩上了黑色的罩子,加上天黑,根本看不大清楚。
她悄悄躲在苑外那些茂密的灌木丛后,本来遇到这种事情只要假装没看见就好了,不过顾镜伊身为a级地下雇佣兵,最大的乐趣就是看戏。再加上她身手不凡,故而她并没有多想,如此好戏,怎么不去看看?
越王府一处偏僻的园内。
吱呀的一声,院门便被人轻轻关上了,顾镜伊轻轻一笑,以极快的速度闪了进去,不错,看来这一个多月并没有白练。
轻巧的爬上了院中的那颗古树,顾镜伊见院中的后园处隐隐有些灯火,侦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便悄悄探了过去。
找了个便于逃跑又相对隐蔽的位置,顾镜伊缓缓探出头,果然,自己那位名义上的夫君正姿态慵懒的靠坐在椅子上,蔑然地看着跪在院中的几个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似是受了极大地酷刑,虽然没有被绑缚着,不过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力气。其中一个黑衣人被压到最前方,而椅子上的东方越微微一笑,开口道:“怎么,还不招?”
短短的几个字,却透露出一股子邪气的味道。
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见状,似乎是用尽全身力气似的,咬牙恨道:“鬼楼没有叛徒!哈哈!谁能想到天启国堂堂越王殿下竟然是……”
他还没说完,一旁的景一便直接把他的下巴给卸了!喀嚓一声,在这黑漆漆的夜晚显得极为恐怖。
东方越心情很好的站起身,笑道:“景二,把此人送到阁里去,唔,这副皮囊看得本王真是生气,呵呵,不给点儿教训看来是不行啊……”
“属下明白!”
而另一个黑衣人猛地站起身,颤抖着抬起手指向东方越,“你这魔……”
鬼字还没说出口,站在东方越左侧一位有些面生的红衣妖艳男子站出来,用手帕捂住嘴巴笑道:“王爷~我看此人舌技不凡,手指纤细修长,人家想拿回去赏玩一番。”
“依你!”
东方越刚说完这句话,那位红衣男子便拿出一颗黑丸扔进剩下的三个黑衣人嘴里,抽出腰间的软剑,瞬间,站着的黑衣人双臂便落在了地上,鲜血喷出了一大片!诡异的是,那个黑衣人明明脸上青筋暴起,一副痛苦的样子,可张着的嘴里愣是没有蹦出一个音节。红衣男子见状好像十分开心,掰开黑衣人的嘴巴,直接把他的舌头割了下来!饶是顾镜伊见多识广,见此情形也微微皱起了眉。
另外两个黑衣人见同伴如此下场,紧紧跪伏在地上,好像生怕那红衣男子注意到他们似的。
而东方越缓缓坐回椅子上,抚了抚额头,笑道:“真是无趣,陆寒,把他们解决了吧!”
被点到名的红衣男子笑着应了,然后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拔掉塞子,随手倒在了三人身上。
“嘶……”顾镜伊轻轻吸了口气,本来还是活生生的三人,挨到那瓶中的东西,脸部都扭曲的不成样子,大概半柱香功夫,她亲眼看着这三人的身体一点点融化成一滩血水。尤其是融化到他们腰部的时候,那些黑衣人看起来居然还是有意识的……
这难道就是古代那所谓的“化尸水”?
看着眼前的这摊血水,东方越眯了眯眼,朝着顾镜伊的方向邪邪一笑。
那一瞬间,顾镜伊几乎以为自己暴露了。
不过很快,东方越就移开了视线,伸手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低声道:“本王乏了,走吧!”
顾镜伊僵硬着身子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等东方越一行人走了约莫一刻钟才松了一口气,这越王果然邪性!看来这越王府里不能再多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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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六的幸好有存稿,周末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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