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快更新!无广告!
昭质回了家,免不了姐姐们的一顿训斥。姐妹四人坐在同一张桌子旁,清宜、江晚、秋梧聊的开心,故意避开了昭质。
昭质却知道姐姐们表面上高兴,其实是惩罚她,一大早就来了她的屋里等着,但又不和她讲话,她只能在一旁着急,看着二姐清宜心情还不错的样子,打算从二姐先入手。昭质看着姐姐们聊得热闹,自己插不上话,特别难受。
昭质只能站在清宜身旁,捉摸了半天才带些撒娇的说:“二姐,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吧。”
清宜丝毫不被昭质打扰,把弄着手里的东西:“江晚你这只簪子不错啊,什么时候买的?”
江晚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是我十岁生辰那年,娘亲送的,一直收着,没拿出来。”
昭质见簪子递到了三姐的手里,赶紧围到三姐身边插话:“三姐,这簪子真的很好看啊。很配你。”
江晚没理她,自顾自的打算将簪子要递到秋梧手里:“秋梧你最懂这个了,你给我看看,这个搭哪一件衣服好看啊?”
手刚伸出去,昭质想趁机接过:“三姐,我给你看,我也懂。”江晚突然收回了手,自己拿着簪子,示意秋梧靠近点看。
秋梧忍不住笑了一下,仍然很配合:“我看看啊。”身体向着江晚倾斜了几分,正好把昭质隔开。
“姐姐们,昭儿真的知错了,你们饶过我吧。”昭质懊恼,实在忍不住了,“你们想要什么,我都行。”
清宜清了清嗓,一本正经:“三个月的点心。”
江晚毫不犹豫的接道:“三个月的月例。”
秋梧思考了一下:“那我只能要三个月的模特了。”
昭质一听,顿时哭丧着脸,瘫坐在地上:“姐姐,你们这是要妹妹走投无路啊!”
清宜一看她那不情愿的样子,示意了一下秋梧、江晚,三人互相递了个眼神,清宜开口:“我们去逛街吧。”
秋梧高兴:“好啊,好啊,好久没去了,正好添几件夏服。”
江晚打了个哈欠:“昨天一晚都没睡好,我还是去补个觉,你们去吧。”
三人说罢,都打算起身离开了,秋梧出门时还专门绕过了昭质身旁,昭质自认理亏,只能喊道:“好好好,都给你们。答应你们啦。”
三人相视一笑,离开了。
疏歌将昭质从地上扶起来:“小姐,快起来吧。”
昭质撒气:“姐姐们都太狠心了。”
疏歌替她整理衣服,感叹着说:“三位小姐昨日可担心坏了,一直等到三更天,直到风竹传回消息,说您平安无事了,这才肯歇下,今个儿一大早,三位小姐又早早过来了,在这候着您。”
昭质叹气,想起了昨天的遭遇,确实觉得有些鲁莽了,可她不也是好心嘛。昨天她看清了那个穆长安掳走了那位姑娘,她又一时心急,没管住自己,就跟上去了。
谁知道那个穆长安轻功那么好,她只是跟了两条街,人就不见了,结果后来竟然被人突然敲晕,再等醒来,就到了那个地方。
昭质脑袋瓜突然闪过,对了,那个地方。
当时昭质被一个小厮带着在走了好久的路,小厮将她带至门口行李:“芳泽姑娘,您的人在门口候着。”
昭质惊讶了一下,反问:“我的人?”
小厮示意她看向门口,昭质这才看到风竹。
“五小姐,您还好吗?”风竹看到昭质走出来,行礼,“早晨深山里湿气重,小姐小心着凉。”说罢,递上了披风。
“我没事,你怎么会在这儿?”昭质拍了拍身上的土,接过披风穿上了。
“是小姐们命在下跟着小姐您的。”风竹恭敬道。
昭质眼珠一转,心想完了,回去又要挨爹爹、姐姐们的罚了。
风竹看着昭质的表情说道:“小姐们没有将此事告诉老爷、夫人。怕他们担心。只是说端王妃留你宿一日,今日再回府上。”
昭质阴转晴:“真的!太好了,还是姐姐们疼我。走吧,回家。”
风竹命人牵过来马车,准备扶昭质上马车,昭质突然想到,抬起来的的脚放了下去,看向这片庄园:“风竹,你知道这是哪吗?”
“回禀小姐,这里是闲云庄。”
昭质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闲云庄、穆长安。”
昭质拉回思绪,突然蹦起来,握着疏歌的肩膀:“我想起了,我就说这个地方很熟悉,闲云庄是武林盟主穆盟主的住宅。”
疏歌被小姐这个猛劲吓了一跳,没反应过来:“武林……武林……盟主怎么了。”
昭质放开疏歌,坚定地说道:“也就是说那个臭小子,穆长安很有可能是武林盟主的儿子!”说罢,她又拍拍脑门:“怪不得他一直自称本少主。”
疏歌看着昭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小姐的意思是,您昨天遇到穆少主了?”
昭质听了疏歌的说辞,看向她:“你知道穆长安?”
疏歌笑了:“穆少主武功高强,这江湖啊,人人都道穆少主是武学天才,学武极快,小小年纪,很多江湖高手就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昭质重复:“武功高强?”
疏歌点头:“对啊,您不知道吗?”
昭质隐隐约约记起秋梧曾经谈起过这个人,不过她那时对这些江湖人士都不感兴趣,自然是没有好好听,不过她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昨天,穆长安问起名字时,她报了假的姓名,要不然这可惹上大麻烦了。
大楚皇宫内。
后宫内例行请安,明安宫内热闹如初。常在、贵人、妃子们等了许久,皇后姗姗来迟。
众嫔妃见皇后入座,行礼:“嫔妾恭请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温婉一笑,抬手:“免礼。”
夏常在未起:“皇后娘娘,安贵人身子不适,特请告假。”
皇后点点头,示意她坐下,皇后看着众人关切的说道:“盛夏酷暑,妹妹们要多注意身子,还是要日日请太医诊脉才是。”
众嫔妃:“多谢皇后娘娘关心。”
皇后示意身旁的宫女扶她起身众人:“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妹妹们早点回去吧。”
众嫔妃闻言正打算离开,这时,书夏进来了。
“皇后娘娘,奴才有一事要报。”书夏行礼跪倒在地。
皇后看着书夏:“哦?可是赝品一事?起来说话吧。”
“是。”书夏起身,“奴才彻查了此事,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才找出幕后真凶。”
书夏示意疏画将人带上来:“全公公就是这偷梁换柱之人。”
全公公被人带进来,扑倒在地上,大喊:“皇后娘娘,奴才冤枉啊,奴才什么都没做过。”
见全公公被人带进来,一旁的怡妃变了脸色,看了看身旁的宫女秋华。其他嫔妃也窃窃私语:“这不是黄贵人府上的公公吗?”唯独黄贵人冷静的看着一切,没有说话。
书夏冷笑一声:“全公公好大的胆子,面见皇后娘娘,还不如实招来。”
全公公委屈:“书夏姑娘,奴才真的没做,您不能冤枉奴才啊。”
怡妃赶忙说道:“书夏姑娘,虽然奴才是奴才,可也不能随意冤枉,不然怎么服众,这总要有证据吧。”
书夏早就料到这些:“疏画,证据呈上来。”
疏画将香囊呈到了皇后娘娘面前。
皇后娘娘看了看香囊:“这是?”
书夏看向怡妃身旁的秋华:“这是从全公公屋里搜来的香囊,敢问秋华姑娘可认识这香囊?”
秋华看见香囊,睁大了眼睛,却瞧见怡妃斜了她一眼,赶紧低下头:“书夏姑娘,怎么会问我呢,自然是不认识了。”
书夏拿起香囊,走到皇后身边,让皇后闻了闻道:“皇后娘娘,可知道这是什么的香气吗?”
皇后娘娘摇摇头:“本宫闻着倒是与其他香囊味道不同。”
书夏说道:“这香囊内的香料一般由中药草白芷、川芎、芩草、排草、山奈、甘松、蒿本混合而成,香气较淡,有股药草味。可这香囊有一股沉香的香气。”
她转身看着众嫔妃:“这宫中人人都知,怡妃曾因诞下龙子,身体大伤,常年脾胃虚寒,太医建议用沉香养脾胃,调虚寒。所以这承乾宫内,沉香味道最重。”
秋华反驳道:“那也不能因为这个判定这香囊是奴才我的。”
书夏笑了:“确实,只因为香囊的香气判定这香囊是你的,不算什么证据,可如果看刺绣呢?”
秋华大惊。
书夏接着说道:“这香囊上绣了荷花,旁人若是乍一看确实看不出什么蹊跷。但我身边有一个精通刺绣的人,疏画你说。”
疏画坚定的说道:“这香囊上的荷花刺绣用的是虚实针,不规则地用针用线,用长短色线交叉又重叠成形,这荷花用了白线和粉线刺绣,重叠交叉直至荷花形似,这种针法虽然难,却能让这荷花栩栩如生,好似亭亭玉立。”
书夏看向秋华:“如果姑娘还想狡辩,现在随意找一件姑娘绣的荷花都能证明吧。”
怡妃气结:“狗奴才!竟然和太监四通。大胆包天。”
秋华赶紧跪下,哆嗦道:“娘娘,这香囊确实是奴才的,可是奴才也不知道怎么能到全公公那里。奴才真的不知道啊。”
书夏行礼,看着皇后娘娘说:“秋华姑娘,你平时最爱用的胭脂是什么?”
说罢书夏掏出一盒胭脂扔在秋华面前:“这是我在放置黄贵人礼品的仓库里发现的,这可是你的?”
怡妃一看这正是她赐给秋华的江南特产胭脂石榴娇,怡妃明白事情要败露,狠狠地瞪了秋华一眼:“狗奴才,还不快如实招来,你都背着我做了什么?”
秋华跪着爬向怡妃,抓着她,哭喊:“娘娘,救我。”
怡妃狠狠地踹了她一脚:“狗奴才,别脏了本宫的衣服。”
书夏将秋华扶起来,淡然的说道:“秋华,你现在把一切讲出来,是谁指使你做的这些,皇后娘娘还能饶你一命。”
秋华偷偷的看了一眼怡妃,最后说道:“都是奴才一时贪心,看上了皇后送给黄贵人的礼物,想要拿到宫外,卖了赚些零用钱,补贴家用,皇后娘娘,奴才错了,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书夏蹲下,捏住秋华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说:“没有人指使你?你说出来,皇后娘娘替你做主。”
秋华惊恐,哭着:“没有人,没有人指示我。”
皇后娘娘叹了口气:“来人,拉下去,秋华与太监私通,偷窃贵物,处死。全公公私通宫女,包庇罪犯,杖责一百。”
秋华大喊:“怡妃娘娘,怡妃娘娘,救救奴才啊。”
怡妃娘娘却始终未曾看她一眼,竟然开始啜泣:“皇后娘娘,是嫔妾的罪过,没有教训好手下。”
皇后安慰:“这也不怪你。好了,既然真相大白,大家都退下吧。”
众嫔妃行礼:“是”
------题外话------
为书夏打call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