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侣拇指魔尊

47.拍卖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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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君烜墨魔祖的实力, 一人穿梭各界轻而易举,但若带上初入修炼之道的宿清云和只有天魔境界的唐玉泽, 未过界域, 他们便要魂飞魄散了。
    “各宗门的大能早已守在地藏岛,等待暗陀坤地秘境的开启, 以我们的实力, 恐怕没有机会接近。”宿清云很有自知之明, 他修炼不过半月余,师兄又被压制了境界,唐玉泽只有天魔修为,单是无相天魔便令他们束手无策了,何况魔王魔神?
    “岂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君烜墨傲然地道:“不过是魔王魔神罢了,不足为惧。”
    宿清云轻叹一声,自从有了师兄, 他的头发便不再梳成高发髻了,只扎了前一半,以发带束之, 留一半披散垂至腰间,方便坐在肩上的师兄揪一缕,如此发髻在他那里极为失礼, 但魔修界对此并无讲究, 不管男子还是女子, 发髻千奇百怪, 有人披头散发,有人剪得只到耳根,甚至还有光头,令他唏嘘不已。
    唐玉泽摸了摸下巴,道:“宿尊主无需担忧,只要抓住机遇,定能畅通无阻。”
    他神偷的名气并非浪得虚名,从天魔手中偷宝物,不费吹灰之力,但在大能手中盗宝,需一定的运气和实力。不过,他一向有耐心,总能趁虚而入,无声无息地出手,当那些大能回神时,他早已隐匿气息,溜之大吉了。
    此前之所以被邪风宗的弟子追至星陨山,则是因为那些追杀他的人皆为天魔,实力不济,起了逗弄之心,无奈他失算了自己的特殊功法,饿了就等于废了,消耗完身上的食物和药物后,差点支撑不住,最后爆发力量杀光了邪风宗弟子,却差点饿死在榕树林。
    幸而好心的宿尊主路过,给他烤了两条鱼,救了他一命。
    三人谈话间,拍卖台上又拍出了几个宝物,散座上的魔修们热情高涨,积极竞价。
    拍卖会上的宝物层出不穷,拍卖师对宝物的描述,令宿清云匪夷所思,诸如可吸人精魂的葫芦,画满骷髅头的噬魂幡,魔龙刀,炼化傀儡,双|修秘籍,甚至还有相貌绝美的鼎炉瑟瑟发抖地被拖上台,任人评头论足。
    宿清云略有不适,此刻终于体会到,魔修界毫无道德约束,抽人魂魄,噬人精血,于他们而言习以为常。至于贩卖人口,在他原来的世界,不无奇怪,但绝不会像台上那样,把人脱光了,如畜牲般关进笼子里,展示身体优势,贱踏其尊严,毁其人格。
    “不过是些低劣之物,不看也罢。”君烜墨道。
    宿清云垂下眼,端起茶杯,掩饰般地喝了一口。
    唐玉泽正看得津津有味,听到小魔尊的话,不禁转头,望向一脸肃然的宿清云,心中一转,开口道:“好东西都在后面,宿尊主再等等。”
    宿清云放下茶杯,道:“虽知魔修无多少善念,却不知如此惨无人道。当然,这是魔修的修炼之道,我不予评判,只是无法苟同。”
    唐玉泽汗颜。“这……”
    宿清云看向他,意味深长地道:“你从前如何,既往不咎,但随我一道后,需按行自抑,克制本性,绝不可做出丧失人性,天理不容的事。”
    唐玉泽对上他严厉的眼神,忙起身单膝跪下。“在下嗜偷,确实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为明哲保身,沾过血腥。如今自愿为仆,定当对宿尊主言听计从。往后只要尊主不允许,在下绝不敢肆意妄为。”
    宿清云轻轻点头,神色温和了几分。“起来吧。”
    唐玉泽松了口气,坐回椅子上。宿尊主的性子看似冷静淡然,认真起来,却极具威严,震憾人心。
    君烜墨伸手拍了拍宿清云的脖子,道:“各界有各界的生存法则,魔修界的行事作风,不过是冰山一角。待以后多见识几个世界后,便不足为奇了。”
    宿清云轻蹙眉道:“不管将来身在何处,拥有如何强大的力量,绝不可失了人之本性,善恶不分,唯利是图。”
    君烜墨紫眸一闪,嘴角微扬。“但愿师弟一直保持这份赤子之心。”
    “这是自然。”宿清云坚定地道。
    唐玉泽心中一叹,觉得气氛有点僵硬,忽闻拍卖台新上了一件法宝,他双眼一亮道:“尊者请看,那储物宝器是否合你意?”
    经他一提醒,宿清云和君烜墨不约而同地看向拍卖台。
    拍卖师正在介绍的法宝,是一件储物宝器,女天魔捧着锦盒,微微倾斜,将宝物展示在众人面前。
    “此物名为阴阳珠坠,天级魔器,一阴一阳两颗珠子,皆能储物。认主之后,既可随身佩戴,亦可藏于掌心,十分方便。有道侣者,一人一颗珠子,别有一番情趣。”
    储物宝器在魔修界司空见惯,魔修者几乎人手一个,区别只在于储物空间的大小,以及是否能装活物。
    这对阴阳珠坠只是中品法宝,感兴趣的人不多,但拍卖师最后一句话,却引起了一些魔修的兴趣。
    “起拍价,十万上品魔石。”拍卖师话一落,立即有人喊价。
    “十五万上品魔石。”
    “二十万上品魔石。”
    “三十万上品魔石。”
    ……
    散魔们喊得起劲,不到片刻,这对阴阳珠坠的价格便炒到了一百万上品魔石。
    包厢里,唐玉泽略为心急:“尊者觉得这对阴阳珠坠如何?”
    宿清云问道:“此物能藏于掌心,是否如锦绣天阙图一样,成为掌心印记?”
    他展开五指,露出手心的小卷轴印记。
    “应是如此。”君烜墨鼓着包子脸,点点头。
    宿清云道:“那便拍下来。”
    唐玉泽兴奋地搓搓手。“宿尊主,我来喊价。”
    “不可。”宿清云抬手阻止,引得唐玉泽一脸失望,他笑道:“姬枫涯就在隔壁,你一开口便暴露了。”
    唐玉泽猛然一惊,想起隔壁还有尊瘟神。
    当阴阳珠坠的价格飚至一百八十万上品魔石时,宿清云加入了竞拍。
    “二百万上品魔石。”清雅的声音穿透会场,落到拍卖师的耳朵里。
    拍卖师双眼精光一闪,扬声道:“二百万上品魔石,来自一楼一百三十号包间的贵客。”
    散座上的天魔不约而同地抬头,议论纷纷。
    拍卖会开始到现在,已过去半个时辰了,楼上包厢里的贵客似乎眼高于顶,一直未加入竞价,这让散座上的魔修们都快忘了他们的存在。这会儿包厢的贵客一出声,他们立即从激昂的情绪中冷静下来,拍卖会场的楼上包厢里,还有许多有钱有势的大能在呢。
    宿清云喊完价后,无人跟价,拍卖师等了片刻,高声喊道:“二百万上品魔石一次,二百万上品魔石二次——”
    正当他要砸锤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二百五十万上品魔石。”
    众人再次抬头,竟又是楼上包厢里的贵客。
    拍卖师露出完美的笑容。“一楼一百五十号包间贵客出二百五十万上品魔石。”
    散座上的魔修们纷纷无了竞价的心思,两位包厢贵客出价了,基本没他们什么事了。
    宿清云问唐玉泽:“阿泽觉得这对阴阳珠坠价值多少?”
    唐玉泽沉吟道:“以实价评估,不过三百万上品魔石,但在拍卖会上竞价,只高不低。”
    宿清云点了点头,继续出价。“二百五十一万上品魔石。”
    君烜墨听到宿清云竟只加了一万上品魔石,不禁道:“师弟不必为唐小子省魔币。”
    “咳,尊者所言甚是。”唐玉泽拍了拍储物袋。
    宿清云摇头道:“无需与人意气之争。”
    对方似乎对他的竞价极为不屑,立即喊出二百七十万上品魔石。
    “二百七十一万。”宿清云慢吞吞地道。
    “二百九十万!”
    “二百九十一万。”
    “三百万!”
    “三百零一万。”
    拍卖师嘴角一抽,觉得一百三十号包间的贵客太过小气。来拍卖会的魔修,哪个不是财大气粗,大刀阔斧报价?
    “三百五十万上品魔石!”一百五十号包厢的客人似乎也不耐烦了,一下子提高了价。
    “三百五十一万上品魔石。”宿清云边喝茶,边道。
    “四百万上品魔石!”一百五十号包厢的客人喊完价后,加了句话,“这位竞价的朋友,身上若无足够的魔币,尽早退出,莫浪费时间。”
    唐玉泽磨了磨牙,道:“尊主,此魔太嚣张,你不必客气,快用高价压死他!”
    宿清云轻笑一声。“他故意挑衅,你便上了他的当?”
    “师弟难不成想与他耗下去?”君烜墨问。
    “那倒不会。”宿清云扬声道,“四百零一万上品魔石。”
    他话一落,散座上的魔修哄堂大笑。
    拍卖师一脸无奈。
    “五百万上品魔石!”那人咬牙切齿。
    “五百零一万。”
    “七百万!”
    “七百零一万。”
    “八百万!”那人冷笑。“穷鬼若识相,赶紧退出,免得徒增笑话。”
    底下的散魔议论纷纷,八百万远远超出这对阴阳珠坠的真实价值了,花大价钱买一个实用性不大的储物器,实属浪费。
    拍卖师却笑容满面。一件价值三百万的储物器,喊出八百万的高价,翻倍有余,喜闻乐见。
    “八百万上品魔石一次,八百万上品魔石两次!”顿了顿,他故意等待另一位贵客喊价。
    宿清云轻叹一声,道:“八百零一万上品魔石。”
    “你分明是故意的!”那人怒喝。“八百五十万上品魔石。”
    “八百五十一万。”宿清云不愠不火。
    “八百七十万!”
    宿清云嘴角微微上扬,声音清亮。“九百万上品魔石。”
    无聊得快睡着的唐玉泽猛然转头看向他。宿尊主怎么突然加大价钱了?
    “师弟是否报错了?”君烜墨挑眉问。
    宿清云淡笑不语。
    拍卖师愣了愣,以为自己幻听了,但他的耳朵极为灵敏,绝不可能听错,他不禁激动地喊道:“一百三十号包厢贵客出价九百万上品魔石!”
    全场哗然。
    九百万上品魔石竞价一对阴阳珠坠,简直物非所值。
    一百五十号包厢的贵客这次却没有发声了。
    拍卖师高呼:“九百万上品魔石一次,九百万上品魔石两次——九百万上品魔石三次!成交!”
    锤子一敲,这对阴阳珠坠归一楼一百三十号包厢的贵客了。
    储物器到手,唐玉泽抹了把脸,疑惑地问:“那人为何不追价了?”
    宿清云为自己倒了杯茶,正要喝时,君烜墨轻扯他的发丝,他便把杯子移到肩膀附近,让他先喝。
    “那人初时加价极为痛快,到了后面,已力不从心,九百万远远超出他能承受的范围,自然不会再跟下去了。”
    他在试探对手的底线,对手又何尝不在试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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