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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在一左一右两个丫鬟的低声提醒和花婆子“新娘跨马鞍,一世保平安。”的话语下,抬轿先跨过了大门槛前的一只朱红漆的木制“马鞍子”。
然后又跨过了隔着几米远放置的一盆火,几乎在叶青刚刚跨过的同时花婆子挥了挥手中的帕子,笑的牙不见眼,高兴地喊着“新娘跨火盆,喜事皆临门。”
“说得好!”
“好一个喜事都临门!”
????“是挺喜庆的啊!这花婆子也只有这个时候的嘴说话是好的了!瞧她笑的那模样都知道,这回怕是要从李府得到不少好处呢吧!”
“说那些干嘛!大家伙儿就看个热闹而已!就花婆子的德性,大家伙儿心里清楚就行啦,别到时候让花婆子听见了,看她不撕了你的嘴!”
“哈哈……”
“在理在理!”
……
门外看热闹的人们听到花婆子所喊,无论对这门亲事如何看法,此时都大声地喝着彩,有人小声嘀咕些什么,已经进门的花婆子和叶青她们自然是听不到,只听见门外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短暂的哄笑,不过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
??接着是走过长长的红毡,由花婆子带着两个丫鬟扶叶青站在了李府喜堂右的侧位置。
喜堂布置得相当喜庆,大红的绸子不要钱似的挂了满屋,喜堂正中一个一丈长宽的烫金大双喜字,双喜字两边挂着一副同样是烫金的对联,上书“吉日花开梅并蒂?,良宵家庆月双圆?。”
双喜字前的红漆八仙桌上一左一右摆放着两根点燃着的婴儿手臂粗的包金龙凤红烛,两根红烛之间是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等干果及几样点心。
红漆八仙桌上以及其左右摆放着的两张红漆椅子也都罩上了双龙戏珠花样的红绸。
这时,堂上主位上一左一右坐着两个人,分别是李员外和他的夫人李陈氏,喜堂两边也分别坐着许多人,叶青看不清,但是透过大红色纱巾模糊的一眼,能够猜到主位上一左一右坐着的两个人是这场婚礼的主持者,而一旁坐着的则是观礼的人中较为有身份地位的人。
不知何时,周围的环境忽然安静下来?仿佛一切动静都从此戛然遏止。
叶青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鸡的声音,为什么会有鸡的声音?
正当叶青疑惑不解的时候,手中不知被谁塞进了一根结着礼花的红绸,沿着红绸看向红绸另外一端,却发现那头不是所谓的新郎而正是……一只公鸡!
什么情况?
她得和这只公鸡拜堂?
导演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叶青内心是崩溃的,这特么都是几百年的陈年狗血了!
这样狗血的剧情怎么泼到了她这个路人甲还是临时抓来的替补身上了!
不管内心戏如何的丰富,叶青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大公鸡替代新人行礼也不是不行,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只听赞礼者喊一声:“新人见礼,奏乐!”
乐声随着话音的落下渐渐响起。
“一拜天地。”
叶青侧了一下身子朝着喜堂外面虚虚地俯了一下身。结着礼花的红绸随着她的动作晃动了一下。
“二拜高堂。”
叶青顺从地被丫鬟扶着转过了身子,朝着主位上的李员外和李陈氏俯身一拜。换来两人高兴的点头。
“夫妻对拜。”
再次侧转了身子,模模糊糊的看着对面那只系着红绸被人捉住翅膀挣脱不得的大公鸡,由于心里感觉别扭,叶青迟疑地没有马上俯身,而是就那么立在哪里,怔愣了一会儿,在场的人不明就理,疑惑地看着她。
李陈氏眉头一蹙,以为新娘子是想要反悔不嫁,拽着帕子的手紧了紧,一脸不悦地扫了一眼一旁站着的花婆子,暗忖这老婆子怎么办的事!
花婆子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李陈氏心中所想,那脸上的笑意便僵在那里,“新娘子可是高兴坏了?都忘记了这堂还没拜完呢!”
打趣似的说着,花婆子挥动着手中的帕子,肥胖的身子却以极其灵活的速度扭到了叶青随便,咬牙切齿地在叶青耳边低声来了一句,“死丫头,不想被送官你给老娘我老实点!不然咱们可都没有好果子吃!”
叶青有些郁闷,这花婆子跟她说话了,她该怎么回话呢?她可不知道台词啊!
花婆子见叶青不搭理她,心内恼火,面上仍旧僵笑着,心想这死丫头可不要不识抬举,到时候遭殃的可不是她一个!
花婆子暗地里恶狠狠地剜了叶青一眼,肥胖的手悄悄压了一下叶青的肩膀,叶青顺势拜了下去。
叶青一往下拜,李陈氏的眉头就舒展了,花婆子一看,也松了一口气,拿着帕子抹了一下额头上急出来的汗。
“礼成,送入洞房。”
随着赞礼者最后一声伴着无数喝彩声的话语落下,叶青才将将回过神来,那个台词的问题她就此忽视。想着都如洞房了,新娘子的扮演应该也结束了,领盒饭时间到了,管他有没有台词,要不要回话呢!
繁缛的拜堂仪式毕,那只大公鸡被带了下去,叶青觉得它的下场很可能就是成为她即将要去领的盒饭中的一份子,毕竟大家都演的很卖力嘛,全程到目前为止导演都还没喊卡!加肉加餐是应该的!
由两个穿着喜庆的丫鬟捧龙凤花烛导行,一行人将叶青送去了所谓的洞房。一路上她的脚都是踏在麻袋上行走的,总共有五只麻袋,一般为走过一只,喜娘等又递传走过的麻袋于前接铺于道,意谓“传宗接代”、“五代见面”。
叶青不懂这些,完全是提线木偶一样任她们摆弄,只管照做,反正她即将就大功告成,功德圆满,可以领盒饭了!
入洞房后,按男左女右坐床沿的习俗,叶青被安置在床的右边,左边已经“坐”了一个男子,看不清模样,只见他趴坐在床沿左边,手中摆弄着一个金制算盘,打算盘的声音噼啪作响,屋子里的人对于男子的表现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没有丝毫的讶异。
一名福寿双全的妇人用秤杆微叩了一下叶青头部,而后挑去“盖头篷”,意示“称心如意”,谓“请方巾”。
大红色纱巾被挑下,屋子里的人见了她似乎有些惊讶,但是叶青不知道她们的惊讶从何而来,因为眼生?可是她本来就是被临时绑来替补的啊!
决定不理会,叶青暗暗打量了一下洞房里的景象,依旧是满屋的红,不远处桌子上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连床上都有!
两个丫鬟端着托盘立在桌子两侧、两个丫鬟一左一右站在喜床两边,喜娘和福寿双全的妇人站在喜床前。
男子和叶青同样一身大红锦袍,袖口处是描金的并蒂莲花纹,底衫上绣着百子百福绣样。
叶青眼底浮现处一抹疑惑,这个演员演的不地道吧?
不是说好的地主家的傻儿子吗?
就算不是那种傻到流口水,眼歪嘴斜的,但是也至少是能嘿嘿嘿傻笑两声装装样子的好嘛?
所以她身旁这个一脸恬静,默默在这里玩算盘,把别人当空气的高冷小哥哥是什么鬼?
虽然说长得不是很帅,但是这样貌也绝对是属于拿的出手的,所以导演是不是找错人了?又或者是给错设定了?
“少爷,新娘子来了,该喝合卺酒了!”
喜娘上前躬着身子,笑着对趴坐在床边的男子说着。
但是过了好一会儿男子都不见反应,依旧自顾自的玩着手里的金算盘,仿佛当喜娘说的话是空气。
“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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