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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晨光蓦然迎来新的一天,清冷的苍灵宫里响起一阵快跑声,紧接着是一掌拍开房门的声响——“啪!”
一个少年身影快速进了房门,来到床边,带着欣喜又激动的话语说道:“博渊,我想好了,我喜欢师姐。”
博渊睡眼朦胧勉强睁了眼,看了一眼床边人,原来是少年潇,带着极其的困意,打着哈欠说道:“就这个?”
潇认真的瞪着大眼睛,以极其肯定的神情,重重的点了个头:“嗯。”
然而博渊听后却叹了口气,想着这不是秘密的秘密,潇这般的兴奋有何意义?一大早的搅了他的好梦,极其无奈的闭上了眼,连起床气都懒着跟潇发了,只想继续睡下去。
潇瞪着眼,看着博渊闭上了眼,继续进入睡眠,着急的用两只手的拇指与食指分别掰开他的两只眼,就怕博渊真的又睡了回去:“你别睡呀。”
博渊被折腾的够呛,终于气愤又无奈的一跃而起,大声喊道:“这件事除了不食烟火的师姐,全世界的人都能看的出来,有什么好说的?你饶了我,我真的好困。”
虽然博渊很气愤,但是潇神情却是有些欣喜,因为博渊总算是起了床,然而还不忘认真的告诉博渊他思考一夜的结果:“不是,我慎重的考虑过了,我觉得我应该告诉师姐。”
“哦。”博渊淡淡的回着,坐在床上还有些似醒非醒,待他再次把潇的话在脑中过滤一遍,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不,应该是问题大了,于是又改明了自己的立场,夸张的发出了一个疑问:“啊?”
看着蹲在床边认真又天真的潇,他明知故问的说道:“你真的考虑过了?”
博渊知道潇昨夜定然是考虑了一晚,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考虑了整整一晚的时间,潇竟然考虑的如此的简单粗暴,佩服他的头脑简单与勇气,但是想到他这份勇气过后得到的必然是悲剧,又对潇产生了几分,怜悯。
潇听到博渊的话,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极其认真的说道:“嗯,真的,所以我想问问你,我到底应该怎么跟师姐说?”
“你是打算现在就告诉师姐吗?”博渊一早的下巴又要掉地上了,神情极其的为难。
然而潇还是不留余地的点了两个头,极其肯定的说道:“嗯,迫不及待!”
博渊一手扶着额头作思考装,潇以为他与自己一样在思考如何与师姐茧芙表明心意,极其感慨自己有一个好兄弟,殊不知博源如此的苦恼,与他想得恰恰相反,苦恼的是不知道如何阻止他。
许久,只听“啪!”的一声,博渊用力的拍打了下自己的大腿,摇摇手,极其反对的说道:“不行不行,你才上山几天呀,就要干那么大的事情?”
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响,震了下,呆头呆脑的诚实说道:“上山两天了啊?”
然而紧接着他又反应了过来,反问道:“这跟我上山几天有什么关系?”
博渊神情好像是做出了一番大思考一般,严谨而耐心的分析道:“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你想啊,你是喜欢师姐,很开心很兴奋,但是考虑过师姐喜不喜欢你吗?是不是跟你一样开心?万一你表明心意之后师姐不接受呢?”
这看似很有道理的道理,着实让潇思考一番,但他也生出了一份疑问,一脸的不明白,有些害羞的小声嘀咕道:“师姐昨天都要看我洗澡了,而且还说今天我可以看她洗澡。”
洗澡?博渊一听这两个字,蓦然想起昨夜洗澡房的躁动,又扶了扶额头,想着师姐好端端的跑去澡房做什么?还跟潇说什么要看他洗澡,这着实会让人误会,解释不清,有些苦恼的强辩道:“额,我这么跟你说,师姐这个人呢,一向都是长话短说,言简意赅的,我觉得昨天她想看你洗澡一定是有别的用意,你一定是误会了,再者就是师姐洗澡从不脱衣服,所以你进了澡房也是什么也看不见。”说完还不忘提高声线,缓慢严谨肯定的说道:“总之师姐不是那么不矜持,放荡不知分寸的女孩子。”
然而潇并不在意他后面说的话,而是纠结于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上,似信非信的问道:“不脱衣服?那怎么洗澡?”
博渊看着潇听话不听重点上,他紧揪着的心真的很累,无奈的淡淡敷衍道:“师姐自然是有她的方法。”
紧接着博渊神情又开始严谨而郑重的分析他的大道理:“这事不是重点,你想啊,如果师姐不接受,那么你就很难在这里待下去了,所以没有弄明白师姐的心意之前,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话毕,博渊以极其严肃的眼神示意,希望潇能知难而退。
潇与博渊四目相对,他能感觉到,博渊在告诉他,表心意这件事情,不可行!
潇紧紧皱眉,许久,他离开了与博渊的对视,转身背靠墙边,极其沮丧的说道:“那么我只能藏在心里吗?”
博渊看着潇失落的背影,知道他此时极其的失望,有些小内疚,但他深知茧芙的性情,潇失望也好过自入坟墓,小小年纪就尝到情伤的味道,万一,一蹶不起更是麻烦,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嗯,这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师姐会看见你的心意的。”
本还在情绪中不能自拔的潇,听完博渊后面这一句安慰的话语,顿了顿,小声嘀咕道:“看见我的心意?”
潇呆了好一会儿,突然站起身,好像想到什么似得,停留不到一刻又欣喜的往门外奔去!
博渊看不见背对着自己的潇的神情转变,本还想着要怎么继续安慰,好减轻他的痛楚,然而潇突然的离去,让他觉得潇真的很失望,自己却无能为力,叹口气,想着让他自己静静也许是好的,又摇摇头的无奈说道:“我也想帮你,可是她心里,真的没有你。”
转身正了正背后的睡枕,扯了扯身旁的被褥,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感慨大喊道:“啊,我的回笼觉!”
潇潇跑出房门,来到了习武修炼的平地上,看着槐树边的茧芙,神情欣喜万分。
早晨云雾弥漫,苍灵宫旁的花草树木上都沾上了晨露水,而槐树上却滴水未沾,想来是根基博大,吸收的过快,分枝都来不及分养。
茧芙站在槐树下,手拿水瓢不断的将身旁木桶上的水,往槐树里灌,神情不像平日里的冰冷,极其温存,像个阿娘细细的照料着自己的孩子。
潇缓缓的走了过来,站在了一旁,默默的看着。
过了好一会,木桶里的水就没了,茧芙将水瓢丢人桶中,恢复平日的神情,水瓢与木桶碰撞在一起,发出“咚隆”响,正想要弯腰提桶回去,潇机灵的抢先一步,呆头呆脑的说道:“我来。”
话落便提着桶往回走,茧芙看着潇的背影,总觉得这个少年今天有些不一样,但是却又看不出有些什么不一样。
然而过了半天日子,茧芙觉得午时的太阳有些毒眼睛,呆房里又太闷,于是来到苍灵宫正殿里打坐冥思,这思着思着,突然感到一旁娓娓而来的凉风,灵敏的耳际能明显的听见不远处扇子的声响,她知道定然是一旁的潇给她扇起了扇子,她想着这半天潇似乎一直跟着她,再回忆着这半天她给槐树浇水,他提桶;她洗衣,他打水;她看书,他泡茶;到如今她打坐,他扇扇子。思来想去,她总算想起潇不一样在哪里了——今日,他太过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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