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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浮雕,是一连串膜拜的场景,在一座神庙中,很多人对着一条毒蛇跪拜,看这神庙的轮廓,显然就是我们所处的地方,往下数去,在沼泽没有把这里淹没前,这座神庙有五层这么多,现在淤泥把下面的三层全部埋住了。
在神庙的神台上,那蛇挺立着在众人之前,这应该也是祭祀的场景之一,除了蛇的奇怪动作,其他并无诡异的地方,神台是在神庙正门的前方,我们来的时候那里只有乱石,显然完全坍塌了。
我们从整体来看,就发现巨石的表现手法,中心是蛇的生殖场景,四周是对于蛇的祭祀,蛇的饲养,和蛇与人的战争,以及很多其他关于蛇的场面,正如三叔所说,这是一块记述蛇的信息的石壁。
我还想再从其中得到一些信息,然而看了几遍,发现能仔细辨认更细节的部分实在很少,再也没有任何收获。边上的石壁也没有了浮雕。
我们的心神收了回来,这时候才听到陈胖子声音从远处传来,骂道:“你们叔侄两人干什么呢?有完没完,老子叫了几遍了,你们到底要不要吃饭?
我们意犹未尽,但是见一下子暂时没有了线索,肚子也叫了起来,食欲一下战胜了求知欲,只好暂停。
我扶着他,爬下去走到灶边,已经稳到了一股久违的肉香,陈胖子用一只脸盆当锅子,吊在篝火上烧烤,
陈胖子就问我们在那里到底在干什么呢,真把他当厨子了,也不来帮个手。
我把我们刚才发现的东西和他一说,他也颇为吃惊,不过也甚为洋洋得意,道:“伟大的头脑总是可以做出正确的决定,你们要吸取教训,以后一定要听从我的教导,这样才不会后知后觉……不过,如果那蛇母真的死了,为什么那些蛇还在收集尸体,他们收集尸体给什么东西吃呢?”
“可能是在喂食那些锦蟒一样的雄蛇,你还记得不记得,我们昨天晚上,那条锦蟒四周有大量的野鸡脖子,显然是在保护这条锦蟒,这种雄蛇也是贵族阶级,会被蛇群供养,这些蛇的体型还可以继续生存,但是蛇母就绝对不可能存活,这里的食物太少了,真有这么大的蛇在近代活动,我们也应该会看到一些痕迹,所以我看在千年前这条巨蛇已经死了。”我道。
这样说陈胖子才点头,我对他道现在可以想象,这些蛇并不是居心叵测的蛇魅,它们的行为同样是在按照本能办事,多少能放心一点。
他叹气说,“也只能稍微放心一点而已,这事情的疑点还很多,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过,快点吃,吃饱了好打仗。”
我肚子饿坏了,不想再讨论这些,就问他煮了什么吃?
“我把罐头都煮了,只剩下一点,午餐肉炖馒头加沙丁鱼,大杂烩,不过味道没的说。”
陈胖子就道:“得,别说这些蛇了,听了倒胃口,来尝尝胖爷我的手艺,第一口不要钱,第二口开始,一口一个冥器。”
“煮这东西要什么手艺,不就是放水煮吗?”我道。
“啧啧,所以说你比爷爷档次低多了,只能一辈子当个小贩。”陈胖子不以为然,我饿的肚子都叫了,马上用空罐头舀了一碗,吃了一大口,烫的我直流眼泪,不过确实好吃,那味道有点像年糕,至少像是顿饭了。
我一搅动香味出来,胖子也没法摆谱了,不和我们废话,三个人一通风卷残云,把底汤都喝了个干净。
吃完浑身发汗,身上顿时有了力气,膝盖也不酸了。
“怎么样,不错吧,你们学着点,人活七十古来稀,吃喝嫖赌,只有吃是人一辈子的享受,你胖爷我过的可是刀口上的日子,咱们这种人,能享受的时候就得享受,指不定这就是咱们最后一顿了。”
“我呸!”我怒了:“什么吃喝嫖赌,你他娘才最后一顿,别把我们扯进去。”
这个时候说这个太不吉利了,因为这确实有可能是最后一顿。
“你瞧你瞧,这就是封建阶级的封建遗毒。”陈胖子做了个很欠扁的表情。不过接着就道:“这些东西有劲道,昨天我们眼睛都被那雾气迷了,吃点补一下,否则容易落下病根。”
我想起之前的雾气,就奇怪道:“对了,为什么我们在林子就没事,在这里就瞎了?”
陈胖子道:“我觉得可能是这里的水的问题,雾气都是水汽凝结的,在墓道里的水都是活水,但是这里下面的积水可能是死的,具体的情况,咱们也不知道。”
我点头,又想起复明的时候看到的影子,就问他们是不是也有这种现象,一说陈胖子就摇头:“我们经历的情况比你复杂多了,哪有心思注意这些,你听谁说的?”
“电视剧里有讲过。”
“那玩意你都信。”他摇头,忽然就看到三叔抬起了头,皱起了眉头,看向我。
三叔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在听我们说话,我以为他还在想浮雕的事情,对他道:“别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一下我们再去仔细看看浮雕,找找其他线索,现在你就安心休息吧。”
我话还没说完,他就突然道:“你看到了一个黑影在翻背包?”
我给他吓了一跳,点头道:“很模糊,没看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肯定不是你们两个。”
三叔忽然就站了起来,对我道:“那是老爹。”
“啊?爷爷?”我反应不过来。
他没回答我,想了一下,忽然对我道:“跟我来!”说着立即就往外跑。
我看了看太阳又下去了一点,心说要给他玩死了,立即跟去,他跑到原来之前的地方,从其中一个背包里找到一只防水袋,一下又跑过去,顺手拿了放在石上的几个刷牙杯,又直接抄起一只矿灯,就往远处跑去。
我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就见他几下就跑到和丛林交接处的沼泽里,立即跳了下去,用那杯子去挖沼泽底下的淤泥,倒进防水袋里,又抹在自己身上,我看的呆了,他对我一招手,我点头立即也跳了下去,还没站稳,一杯子泥就拍在我的脸上。
几秒后两个人在淤泥里抹成和当时看到爷爷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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