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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刺客了?”方才她母亲还说她是被仇家刺杀的,现在连刺客都抓到了。效率挺快的,杜云卿向陈捕头投来赏识的眼神。
而后眉一扬温和道“既抓到了人,那本官便去监牢看一下,劳烦捕头引路了”
而后众人领她走去了监狱,在微存记忆中她并没有找到有关这个监狱的事情,所以这个监狱里面都有些什么人她也不知道,只记得原主以前的日常是吃喝忘乐并不处理上元县的民事,也因此给了不法分子更多犯罪机会,直接导致了上元县治安问题严重,朝廷一开始也是注意到这个问题几次派官员来视察,但每次都被原主贿赂送回京。从今天开始她便要好好认识一下这个监狱,做一个廉洁的知县,处理掉原主淤积下来的民事案件。不仅为原主积点德,也是自己在这里重生当官必须有的公仆素养。
“大人冤枉啊”一踏入牢狱门口便传来几阵嘈杂声,随着陈捕头一声怒斥众声寂静,而后陈捕头手一指近处恭道“大人,刺客在此”
杜云卿杏眸一瞥,眼前的男子大概三十有余,身体瘦小且披头散发跪在监狱铁房里,微存记忆告诉她刺客的身形是魁梧强壮,而眼前此人似乎与刺客身形稍有差距。
打更夫见杜云卿站在自己面前便如同见到救星般口齿打颤道“大人…冤枉啊”
“本官先问你几个问题,你叫什么”虽然记忆中存在着另一个刺客的身影,但眼前此人还是要弄清楚来历和为什么会被抓进来的。
“回大人,小人名唤刘米”
“做什么的”
“小人是打更的”
“嗯,是你刺杀本官的?”杜云卿故意道。
“不…不是,大人冤枉,小人绝对不会是刺客,即使借给小人一千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刺杀大人您啊”
“狡辩,刺客明明是你”只见陈捕头粗眉一横插话怒道。
“陈捕头为什么一口咬定他是刺客”杜云卿忽而把话题转向了陈捕头。
“大人,那天夜里属下亲眼见刺客往我们知县正门逃去,待我等追到门口是便见此人鬼鬼祟祟弃锣而走,若非做了坏事心虚又怎会有如此行径”
“嗯,如此分析也是有理”杜云卿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继而看着打更夫道“你又是为甚要弃锣而走呢”
“小人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说”陈捕头语调一升喝道。
“大人…以前总是无缘无故抓人进来的,谁都知道上元县的监狱是有进无出的,小人当时便是害怕,心下一紧张便弃锣逃走了,但小人绝对不会是刺客,大人明察”
“陈捕头说当晚刺客逃走的方向是知县正门,而你刚好经过,那你当时可有见到其他人”杜云卿问道。
打更夫听后眸光一晃,心想他当时好像有看到过一个黑影从知县正门上飞过,就像鬼魅一般。也许那个黑影便是刺客,思及此打更夫颤声道“有…有,小人当时有见到一个影子从县府里飞出,小人就只看到这些了”
杜云卿看着打更夫点了点头,该问的也问清楚了,刺客本就另有他人,如此关他也不会任何意义。有因必有果,原主平常的行为也许早该招来了刺客。
“放了他吧,他不是刺客”
“大人,可是…”陈捕头仍带不解。
“没有可是,放了刘米,传本官令刺客一事暂且耽搁吧,以后干点实事吧”别一天到晚乱抓人,杜云卿抬手拍了拍陈捕头的肩膀温道。
“是,属下听大人的”
“谢大人,大人大恩,小人定铭记在心”
杜云卿轻挥衣袍,示意其可出狱了,随后看了一下监狱环境,询问了陈捕头和胡师爷个别“刑事案件”处理手段,将近黄昏才用晚饭。而后又去刑事房翻阅那些被原主遗弃的旧案,原主虽然纨绔不处理县里民生,但这些档案卷宗整理得还是有序可循的,案件堆积起来并不多,待她慢慢处理也是可以的,上元县百姓生活还算小康,但卷宗里却记载有一条村叫楼村前几年由于发生过瘟疫被杜云卿隔离在了县尾,并下令不许他们出县。导致这条村一直处于封闭状态村民生活水平低下,可与贫困户挂钩,明天要出府一趟,慰问楼村的村民还顺便看一下县里的治安。
“大人夜深了,该也歇息了”忽然门外一婢子柔声道。
“嗯…。”杜云卿放下手上卷宗,起身出门回寝室。
翌日…
上元县大街,街道热闹非凡,商贩早早设摊买卖,来往人群络绎不绝,忽然一位衣着朴素却难掩俊气的“男子”穿梭于人群中,其身旁同跟了一名书童打扮的男孩,“男子”似是从未逛过街般对什么东西都有很大的兴趣,在街道中窜来窜去。不一会儿手上便缀满了玉饰糖馍,惹得身旁的男孩笑道“大人以前不屑于买这种玩物,今日可真是奇怪”
“嗯…我这不是去楼村村民嘛,这是礼物,礼物”杜云卿抖了抖袖间的玉饰,回以一笑。
“大人,您可得听小人一句劝,您真要去楼村”
“当然,你还以为你家大人开玩笑?”
“不是”男孩脸上尽是矛盾之色,那楼村村民就是因为大人才落得如此下场的,就是因为大人封闭全村不许里面的人出入才导致村民们生活困苦,虽然现在楼村瘟疫不在犯,但哪里的人却对大人恨之入骨,如今大人说去,这闭门羹不就是吃定了嘛。幸好那楼村村民没有见过大人,要不然今天就是有去无回,那些刁民打起人来官兵也挡不住。
“放心,我可不是以上元县知县的身份去,你家大人的名声臭得很,我可不敢乱用”
走出上元县大街,再走几段绿林便到了楼村,很难想象这个地方曾经闹过瘟疫,柳翠啼莺,清风拂发。这里的环境是格外的恬静和美丽。
“此处风景甚是雅致,倒是可以…”眼前此景,让杜云卿拍手大赞,话未说完,只听背后有一好听如清泉的男声把她的话生生掐断了。
“倒是可以把坟墓葬于此处,前有朱雀后住玄武,风水宝地,子孙受福”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怪怪,杜云卿眉头轻蹙回眸看向说话人,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身穿素月白衣袍,袍袖间隐隐熏来一股檀香,头绾墨髻髻间插着一根素银簪,脸如雕刻般细致分明,英眉若早春裁剪般入目好看,长睫微颤,睫下明眸闪着星色,挺鼻如同镶嵌在玉璞上的翠珠夺目耀眼,薄唇轻勾,手执一把竹扇和风而拂,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杜云卿。
“你…是”杜云卿疑惑地看着眼前这名陌生的男子,这是她来这里遇到的最可好看的一个男生了。正当她思索来人身份是,她的书童在她耳边小声道“此人便是上元县鼎鼎大名的小九状师,大人从不升堂审案自是不认识他”
“小九?这个名字可真是一股清流”
男子见杜云卿眸底带惑,遂挑眉潇洒合上竹扇,拱手不冷不热道“小九见过大人,今日能在此处见到大人真是稀奇啊,此处应该没有赌坊,嗯…好像也没有青楼”
话中有话。
“我今天来这不是找赌坊青楼玩的,是…”
“找人玩?”小九眼睛一瞥看着杜云卿衣袍上缀着的玉饰,顿时觉得滑稽讪笑道。
“…”杜云卿看着眼前此人顿时觉得不能再和他交流下去了,说不过,遂踏步往绿林人家住房处走去,不再理会那人,而那人也识相的不语,跟在杜云卿身后徐步而来。
稍走几步便见那民居茅屋顶上有缕缕炊烟升起,矮小木屋跃然映入眼帘,清一色茅草木材盖房,占地面面积狭小,从房里出入的人断臂失足,破衣残裤,甚是我见悲惨,上元县看是华盛但却也在角落处暗藏萧瑟。他们的悲惨也许便是以前的自己造成的。
为官失德。
“是小九先生来了,你们快看”忽然茅草屋中有一孩童声响起,屋里一刹那涌出许多人,朝着小九所在的方向而来。来人眼中满露感激和钦佩之意。
“小九相信大人今日来此并非玩耍,来吧,你便随我进去”小九走到杜云卿跟前小声道。
“先生这位哥哥是…”一位皮肤黝黑的小女孩憨笑道。
“嗯,我的朋友”
“先生如此英俊,先生的朋友也很英俊”小女孩喋喋不休看着杜云卿双腮绯红。
“看来你还是有一定的桃花运”小九对杜云卿讪笑道。
“托你的福…看来你经常来这里”看来他是个好人。
“不算经常,有空便来,小生可不像大人节目丰富”
杜云卿撇撇嘴,感情这人总在讽刺自己,什么节目丰富,他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一定是。虽然这人嘴巴略带锋芒但却是个好人。能让这里的人如此欢迎,也是平常积的德了。
“大人肚里能撑船,不与你嘴上争锋”杜云卿用唇形讲出,不带声音。
小九看着杜云卿取下衣袍缀着的玉饰糖馍送给贫困民明眸微眯,这杜云卿似乎变了许多,上一次在衙府见他时高傲冷漠,如今这个人反倒是纯善温和。这其中可有什么变故?
不过此事与他无关,他也懒得去弄明白。
此次慰问楼村村民杜云卿并没有向他们透露知县身份,其实还是害怕对他们透露身份,他们会对她心生反感。
午间过后,村民们要下田了,而小九也有事离开了,临走前小九给了他们一袋碎银子,而杜云卿也放了一些银两与书童一同离开回到了上元县大街,午间的街道很是溽热,行人也少了许多。漫步走在其中纵使顶上有屋楼挡阳却也难隔热气,杜云卿走着几步只见前面有一大堆人聚拢在一处,心下突生八卦遂快步向前也挤入人团中围观,只见一名老太太坐在地上抱着马车木轮,而车上主人一直坐在车内,只有车夫下来站着,杜云卿看了半晌只感觉莫名其妙。
这应该是一桩碰瓷案吧。
路人们纷纷说这老妇人是自己撞上马车的,无非这老太太是想让马车撞了自己想讹诈车主银两吧,想不到古代也有这种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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