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卿

纸飞机(二)插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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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试着岔开话题:“你不是要考复旦吗?有信心吗?”哥哥叹了口气,迟疑道:“不知道。”我别无他言,不知道是要鼓励还是要安慰。灯光下哥哥缓慢的转动着杯子,五指纤长。
    哥哥……似乎更加敏感……忧郁了。我心里暗自想着。
    哥哥半开玩笑的问:“小妹,你觉得我能考上复旦吗?”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当然能啊。”哥哥反问:“为什么呀?”我抬头,目光灼灼:“因为你是我哥。我相信你。”
    对面的大大男孩儿,看起来却如此孤独,迷茫。每个人对他都给予厚望,所以,每一步他都不能走错。却不曾有人如此坚定的告诉他:“我相信你。”他本就平凡,不过是千千万万个考生的其中之一。他也会困倦疲惫,也需要失之不渝的陪伴,而不是更多的鼓励,向他描绘多么美好的未来。
    “小妹。”他别过头,不想让我看见眼底泛起的晶莹:“有你真好。”
    我忍不住哽咽,闷生点点头,试图掩去声音的异样:“明天还来找你玩哟。”哥哥忽然笑出声:“小妹,明天我要上学了。”“是吗?”我幸灾乐祸:“我可是有两个月的假期哟。”哥哥立刻反击:“别忘了明年暑假我也可以玩哟,别高兴的太早。”“戚戚。”我表示不屑的哼了哼鼻子:“晚安了。”
    哥哥笑着和我挥手:“你也是啊,晚安。”
    暑假。跑步
    沉默而燥热的暑期让我倍感沉重,每日必不可少的长跑成为我的必修课。
    “真麻烦。”我捋去前额散乱的头发,一边沉沉的叹了口气:“好热。”我真
    蹲下去低的喘气,看汗水沿着发梢滴落在跑道上。
    “喂,喂,”父亲拍拍我的肩膀,递来一瓶水:“还没跑够呢,继续。”
    我没作声。
    父亲在沉默。
    太阳在一点点升起。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
    “走吧。”我摇摇晃晃站起身,目光坚定:“继续跑吧。”
    ……
    我曾是那样深深厌恶跑步。夏日燥热的空气和没有风的天气,曾一度被我视为“不出门的征兆。”比起家里空调的闲适舒服,跑完步大汗淋漓的狼狈模样,恐怕是更加糟糕。
    每天清晨的六点半,父亲准时叫我起床,我总是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一边咒骂该死的天气,一边极不情愿的换上衣服,我正要在餐桌旁坐下,被父亲制止:“跑步前不准吃东西。”我撇了撇嘴:“那我吃什么?”父亲说:“你可以喝水。”
    呼呼的风声在耳边飞速驰过,跑道在我眼中忽明忽暗,急速跳动的心脏,憋闷的呼吸,以及快消耗殆尽的体力,迫使我停下来。
    离终点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我自暴自弃般不愿再跑。无视父亲在后面低声的催促:“别停呀!继续跑啊。”我小声抱怨:“这么热的天,还跑啊?”
    父亲直视着我:“你说呢?”
    我犹犹豫豫:“我不想跑了……”父亲说:“好啊,如果今天你没有跑完的话,明天可是要加倍的。”
    我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成交!”
    可到第二天,阴雨蒙蒙,我怯怯的望着天空:“别跑了吧……”父亲高深莫测的笑着:“下雨也要跑啊,是跑昨天的两倍。”“哦。”我低下头,慢慢的下了楼。
    到操场时,天空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刚做完热身,雨势渐大,我看向父亲,他说:“跑。”
    豆大的雨滴砸在眼睑上,脸庞上,发丝。我抹了一把雨水,努力想看清前面的路,徒劳无功,索性闭住眼,任雨滴砸落。
    我不知道何时冲过了终点,听见父亲喊我的名字,才发觉我已经跑够了。
    “不错嘛!”父亲展颜一笑。
    我却无力再听,瘫倒在跑道上。像一条溺水的鱼,拼命的呼吸。“呼——”我长舒一口气:“走吧,回家。”
    不知过了多少个清晨,我在习习微风中奔跑——提速——冲刺,虽然偶尔会犯困,偶尔的天气炎热,都阻挡不了我跑步的脚步,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坚持到底,但是我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去做,并完成的出色。
    日子就这样一日的溜过,仿佛过的很慢,又仿佛过的很快。习惯每天晚上与最亲密的朋友互道晚安。
    哥哥忽然提意与我一起晨跑,惊讶之余还是有点小小期待。比起老爸,我更愿意和哥哥一起跑步,看微风中他被风吹起的头发,急速奔跑而沁出的汗珠,高大挺拔的脊背。
    “一起跑啊。”哥哥笑着。“好啊。”我爽快的答应了。
    跑完步,我们先后骑自行车离开。一前一后,身影欣长。
    岁月静好,愿你唯安。
    ------题外话------
    这几篇是我和哥哥的一些小日常,希望大家喜欢。嗯,告诉亲们一个不太好的事情。因为我是在校生,快开学了,所以在以后的更新会比较少了。哈哈哈哈!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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