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在上:许你天下独尊

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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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渐渐泛白,月亮挂在半空,隐隐透明,似快要消散,阳正于东边冉冉升起,好似没睡够般,慵懒的散发着微弱的亮光。
    慕子衿一大早便被净落唤醒,一副还未睡醒的模样,微瞌着眼皮,随在净落秦墨二人身后。
    数个简易搭起的帐篷置在空旷的平地,灾民拥挤一处,互相依靠,帐篷外简易架起几个灶炉,灶炉上搁着瓷罐,雾气徐徐升起,散着略微难闻的药液味道。
    慕子衿三人食了早膳,便来到此处查看灾民的情况。
    灾民自是识得慕子衿三人,方倾家荡产的他们,唯有满腔真诚得以感谢慕子衿三人,遂慕子衿三人无论行到何处,总能听到灾民的感谢之声。
    慕子衿三人四处查看一番,见无人因病痛呻吟,方放心回山。
    已经走远的他们,没有听到身后灾民的讨论。
    “小林,你可有听说招兵之事?”一个略显老态的灾民问着一名青年灾民。
    “招兵?”青年疑惑的看着老人。
    “是啊,听闻若被招了去,他们还会替你安顿好家人,不必流离失所。”
    “竟有如此好事?”青年半信半疑。
    “金爷爷还能骗你不成?小仪还小,你可莫要让她随你吃苦!”老人心疼的抚着青年怀里的小女孩。
    “……”青年沉吟不语。
    “可惜他们只需年轻力壮之人,若不然,我老头子也可去试试”老人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
    庄严的寺庙,和尚的念经声伴随着木鱼的空旷悠然响起,阵阵香火自檀香飘出,散着淡淡的味道。
    “公子,招兵的消息已放出去了”沂风恭敬的禀报着。
    诸葛宸依旧一袭月牙白袍,听闻此事,眼帘都未曾抬起,平淡看着茶水腾起的雾气。
    沂风似习惯了诸葛宸的冷漠,直起腰身,站于一旁,不再打扰诸葛宸。
    ……
    八月的烈阳,炙烤着大地,蝉鸣夹杂着烦躁,即便大树亦抵不住热气。
    慕子衿透着大气,额头微微冒汗,素衣点点汗渍。
    反观净落与秦墨,皆是一身轻松,唯独湿了衣衫。
    “衿儿,可要休息须臾?”秦墨看着略显疲惫的慕子衿,心疼道。
    慕子衿看了一眼日头,摇摇头,“不必了,快些赶路吧”
    闻声,净落将水壶递给慕子衿,慕子衿接过,喝了一口水,便继续赶路。
    ……
    幽静的山腰处,一个干净素雅的院子突兀的坐落于竹林深处,门口停着一匹格格不入的烈马。
    一个蓄着胡渣,头发乱糟糟的糟老头托着腮帮坐于门槛,愁眉不展。
    忽的,一个素色身影进入视线,糟老头高兴的跳了起来,“小矜子!小墨子!小净落!”
    慕子衿远远便瞧见了莫寒,嘴角的弧度随着门口停着的马匹渐渐消失,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师父,可是有人拜访?”慕子衿打量着烈马,问着莫寒。
    “先去洗漱,洗漱罢了来前厅一趟”莫寒不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慕子衿微皱眉头,却抵不住身上的粘腻感,“那衿儿便先回屋里了”
    “去吧去吧”莫寒笑嘻嘻摆了摆手。
    慕子衿点点头,吩咐净落烧些热水,便往闺房走去。
    “出了何事?”秦墨面无表情的俊脸,闪过一丝狐疑。
    莫寒异常严肃,“你跟为师去一趟前厅”
    半刻钟后,慕子衿来到前厅,推门而入。
    莫寒手里端着一个茶杯,本毫不正经的脸上莫名严肃,旁边站着还未来得及换套衣裳的秦墨;另一张椅子端坐着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师父,师兄”慕子衿颔首,行了礼。
    还未等慕子衿抬眼,一双粗糙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
    “衿儿,真的是你”一个略带沙哑的嗓音落入耳畔。
    慕子衿微愣,似是没反应过来。
    “这,这胚子,跟云儿一模一样”魁梧男人看着慕子衿失了心神,伸手想要抚摸慕子衿的脸庞。
    慕子衿抽手,急急后退了几步。
    魁梧男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一双手僵住,未来得及收回。
    “慕将军莫要介意,衿儿自幼不喜生人”莫寒打着圆场。
    “无妨无妨”慕傲天目不转睛的盯着慕子衿,“皇天不负有心人,整整十八年,十八年啊,可算是让我找到了”
    雄壮如慕傲天,眼中竟带着泪花。
    “衿儿,这是你的亲生父亲慕傲天”莫寒将魁梧男人的身份道明。
    “衿儿自幼由师父带大,唯一的家人只有师父三人和那惨死的阿娘,何来‘亲生父亲’一说?”慕子衿皱眉,似想起了不大美好的事情,而后又道,“衿儿不舒服,先告退了”
    话落,慕子衿便退出了屋子,留下慕傲天不知所措。
    “唉,是我的错,我的错”慕傲天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慕将军今日先在敝舍歇一晚吧,小墨子,给慕将军备屋”莫寒叹了一口气,背着手走了出去。
    “慕将军,晚辈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一直沉默的秦墨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男子特有的磁性和清朗。
    “但讲无妨”
    “慕将军若是会让衿儿受那怕半点委屈,现在便可离去”
    慕傲天微愣,却没含糊,立即向秦墨保证,“秦公子放心,我绝不会让衿儿受半点委屈”
    慕傲天信誓旦旦的模样,让秦墨稍稍放心。
    “慕将军且坐着,晚辈给你备屋”
    ……
    竹林深处,一片寂静与阴暗,伴着几声蝉鸣,极似暗绿色的海底。
    一块干净简约的墓碑立在竹林中央,身着素衣的女子站在墓碑前,散发着一股悲伤的气息。
    忽的,笛声悠扬而起,清脆与柔和相应,委婉与清亮并存,期间夹杂着不知名的情愫。
    远处,一个身影站定,待到笛音停止,才走前。
    “元年八年,时值闹瘟疫,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官夫人怀里抱着一个裹着襁褓的孩儿出现在荒无人烟的深山里,若不是那孩儿闹命了哭,怕是早已落入狼狗之口”莫寒少有的正经。
    慕子衿自幼颖悟绝人,莫寒话一落,她便清楚了莫寒的用意。
    “他真是我父亲吗?”慕子衿开口,嗓音稍哑,腰间的玉佩与血色的玉笛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今日早晨,这片竹林传来嚎啕大哭,为师闻声寻来,竟见一身躯凛凛的男子趴在墓碑前”
    当时整片竹林回荡的都是他的悲恸,让身在其中的他竟也染上了一丝悲凉。
    “那男子抓着为师便询问你的下落,听说确有此人,方露出一丝欣慰”
    那名男子说他误闯了这片竹林,他听说后,万分惊奇,血缘关系竟有如此吸引力。
    听莫寒说罢,慕子衿微微动容。
    “随他回去吧,将你阿娘真正死因查明,莫要在心里留下一个疙瘩”
    话落,莫寒转身离去,徒留慕子衿一人,素衣飘飘,略显凄凉。
    次日
    “路途遥远,这些干粮你且带着,莫要饿坏了肚子”
    “衣裳别都带走了,此后回来还能穿”
    “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切要记得,莫要同男子走的太近了”
    秦墨语重心长般嘱咐着慕子衿。
    旁边净落嫌弃的瞄了一眼如同老妈子的秦墨。
    慕子衿坐于一旁的椅子上,打了一个哈欠,“师兄何时变得如此啰嗦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竟嫌你师兄啰嗦起来了”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莫寒走进屋子,抬手想给慕子衿一个爆栗,却感觉一阵凉意直逼身后,只得干咳一声,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可收拾好了?”
    闻言,慕子衿拍了拍桌上的包袱,“嗯”顿了顿,又出声,“可是要出发了?”
    “那么快做甚?给姓慕那个老头等久些才好,为师用了两块肉干换回来的宝贝,怎能让他说带走就带走”莫寒一副为老不尊的模样,全然没了昨日的客气。
    闻言,秦墨竟没反对,反撩了衣袍,于一旁坐下,悠哉的斟着茶。
    半个时辰后,慕子衿一行人才不紧不慢的来到门口。
    一辆不算奢华却也不寒碜的马车停于门口,周边站着一名马夫,似是刚到一般风尘仆仆。
    慕傲天牵着爱马,神情甚是焦急,又带些紧张。
    “衿儿!”慕子衿出现后,慕傲天方露出笑容,连忙上前,刚想伸手,一顿,又收了回去。
    “走吧”慕子衿不适慕傲天的亲昵,话落,便掀起帘子上了马车。
    净落随即一跃,亦上了马车。
    “这些年多亏莫大师和秦公子照顾衿儿了,小小心意莫要嫌弃”话落,慕傲天递给莫寒一个榙裢。
    莫寒推开,严肃的看着慕傲天,“日后你若让衿儿受半点委屈,我定会接她回来”
    慕傲天一愣,将榙裢递给属下,而后爽朗一笑,“莫大师放心,我定不会让衿儿受半点委屈”
    “如此便是极好”
    “那我便告辞了”慕傲天拱了手,轻轻一跃,落于马背。
    随着一沓鞭子,一声“驾”,一行人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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