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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的诸葛瑜微不可见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
二人聊的正欢,太阳高照,毫不吝啬用它的热气炙烤着大地,让空气都扭曲。
即便有婢女在旁扇风,皇太后亦是抵不住,叹声连连,“怎的今日日头如此猛烈”
闻言,慕子衿有眼力见的道,“如今时辰也不早了,小女便不打扰皇太后了”
“如此也好”顿了顿,皇太后又道,“衿儿以后多进宫来陪陪哀家可好?”
“好”慕子衿笑着应下,而后屈膝施礼,领着净落芷白二人离开。
诸葛瑜朝皇太后挥了挥手,笑嘻嘻开口,“皇祖母,瑜儿也先回去啦”
话落,追上慕子衿。
“皇太后,奴婢有一事不解”
一直目送慕子衿离开的皇太后闻声,转头看向宋嬷嬷,“何事”
“皇太后怎的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小姑娘身上”
闻言,皇太后叹了一口气,“哀家自然知道宸儿的状况,亦不期望她能将宸儿医好”
皇太后突然顿声,思绪万千。
“哀家不过想实现窦窦与安云的遗愿罢了”
声音缥缈,宛若从远方传来,却又带着丝丝期待。
……
“慕小姐”身后传来一个开朗的嗓音。
慕子衿顿了脚步,回头望去,看着来人。
“昨晚……谢谢你了”诸葛瑜走近,别扭的道谢。
“举手之劳”慕子衿浅笑。
诸葛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方才隔得远没瞧清,彼时慕子衿的秀脸映入子然的双眸,让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诶?这个不是那天被公子……”
“慕小姐可有空?”
子然未说完的话语,被诸葛瑜打断。
诸葛瑜瞪了一眼这个缺心眼的家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慕子衿沉吟须臾,淡淡出声,“嗯,可有事?”
“慕小姐若有空,可否随我一同去看看母妃,想必母妃也想亲自跟慕小姐道谢”诸葛瑜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全然无了以往的吊儿郎当。
“好”
闲来无事,正好去瞧瞧贤妃娘娘的状态。
……
“母妃!”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瑜儿”
贤妃自床榻起身,本苍白的脸上多了丝红润。
“母妃身子不适怎不躺床上”诸葛瑜不满的将贤妃扶回座位。
“床上躺累了,便起来坐坐”
见贤妃无大碍,诸葛瑜稍稍放心,侧身,将挡着的慕子衿拉上前,“母妃你看,瑜儿将谁带来了”
“你是……”贤妃模糊的在脑海搜索慕子衿的身影,随即眼睛一亮,激动道,“你是昨夜救本宫之人!”
“见过贤妃娘娘”慕子衿不卑不亢行礼。
“来,快坐下”贤妃热情的拉着慕子衿落座,“昨日太混乱,本宫没来得及跟你道谢”
慕子衿微不可见抽出手,“贤妃娘娘不必客气”
“慕小姐救了本宫一命,本宫怎能不感激”
慕子衿只淡笑,“娘娘身体可还有不适?”
贤妃微微蹙眉,似在细想,而后道,“本宫近来时常头晕和犯困,还有些恶心呕吐”
闻言,慕子衿看向贤妃身后的婢女,“可否给我找条毛巾?”
“这……”奴婢犹豫的看向贤妃,见贤妃点头,才福身道,“慕小姐稍等”
不过须臾,奴婢折回,将毛巾递给慕子衿。
慕子衿将毛巾折成豆腐形状,放在桌上,“贤妃娘娘”
贤妃会意,挽起衣袖,露出芊素的手,垫在毛巾上。
慕子衿手指搭在贤妃的手腕上,心无旁骛观察脉象。
手指凉凉,给贤妃带来稍许适意。
须臾,慕子衿将手放下,“娘娘可否让小女看看舌头”
闻言,贤妃沉吟,神色有些犹豫。
慕子衿亦不催促,静静等着。
顷刻,贤妃将舌头伸出来。
不过一瞬,慕子衿便点点头,“娘娘乃因气血不足,脑部窒息而晕厥,平常多吃些肉类及青菜,另要保证充足的睡眠,平常多开窗,不可总闷在屋里,应当多到外头散散步”
“多谢慕小姐”贤妃看着慕子衿的眼神,带着满满感激。
“娘娘客气了,时辰已晚,小女便不打扰各位了”话落,慕子衿起身。
“慕小姐留下来吃个午膳如何?”贤妃娘娘亦起身。
“祖母还在等小女回去”慕子衿将老夫人当了借口。
“如此,那慕小姐路上小心些”贤妃娘娘提醒着慕子衿。
“我送送慕小姐吧”一直沉默的诸葛瑜突然开口。
“如此正好,那让瑜儿送送慕小姐吧”
两人一来一去,丝毫没有给慕子衿拒绝的机会。
“如此便有劳了”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呜哇呜哇”婴儿哭啼声震耳欲聋,听着煞是惹人心疼。
“莫哭莫哭”秦墨别扭的抱着女婴,轻声哄着。
可女婴非但没有停止哭啼,反而愈哭愈猛。
“小墨子!你快叫她莫哭了!”莫寒心烦气躁的挠了挠头发,他的两块肉干,就这样白白送给饿狼了,真真叫他肉疼。
秦墨不理会莫寒,小心翼翼将粥汤递到女婴嘴边,粥汤流到女婴口中,又流了出来。
秦墨急得皱了眉头,“她是不是生病了”
莫寒一听,敛了不耐烦的神色,抱起女婴。
“这是什么味道!”莫寒空出一只手捏住鼻子,抱着女婴的手伸的笔直,让女婴尽可能离他远些。
“什么味道?”秦墨疑惑不解。
“为师怎么知……该不会……是拉屎了吧!?”话落,好似女婴烫手一般,将女婴放于桌上。
“拉…屎?”秦墨皱了眉头。
“呜哇呜哇”女婴撕心裂肺的哭着。
秦墨纠结的脸都皱成一团,终是下定决心,上前,将女婴的襁褓解开。
一股异味扑鼻而来。
“哇!这么臭!”莫寒夸张大叫。
只是婴儿的排泄物能有多臭?全因莫寒为她丢了两块肉干,是以怎么都看她不顺眼。
秦墨捏着兰花指,将尿布抽出来,尿布染成了黄色。
“打盆温水过来”秦墨一边从衣柜拿出干净的布,一边跟莫寒说。
莫寒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女婴,心软了几分,便依言打了一盆温水。
秦墨用温水小心翼翼给女婴洗净了身子,笨拙的换了条柔和的毛巾,又急忙将襁褓给女婴裹上,生怕给她冻着。
女婴似是哭累了,吹着鼻泡,枕着襁褓沉沉睡下。
见状,莫寒与秦墨皆不自觉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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