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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儿嗤笑出声道:“皇上又在说胡话了。”她把手附在朱见深的手上:“臣妾现在已经是皇上的人了,除非是皇上先不要了贞儿,否则贞儿这辈子都不会离开皇上身边半步的。”贞儿热忱真挚的看着朱见深眼里的情。
听着贞儿的话,朱见深反而有些愧色道:“对不起贞儿,我知道你的心里一定介意着贤妃怀孕之事,但你放心,在我的心里,除了你无人能牵扯我半分半毫的。”
“皇上定是多心了,贞儿并没有介意,反而还为皇上欢心。”贞儿面上温和道:“贞儿知晓自己的身子,只怕是辜负了皇上,所以不管宫中哪位嫔妃怀有子嗣贞儿都会替皇上开心的。”
贞儿的面上虽为喜色,但一想到那与自己无缘的孩子,她的心里就深深的揪痛,假使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在的话,此刻的她与朱见深该是何等开心的讨论着他们的孩子呢。
朱见深不以为然道:“哪怕她们生的孩子再出色,但我的心里更希望的是你能为我生个可爱的孩子。”他充满期盼的把贞儿的双手攥进他的手心里,并亲昵的吻了一下:“等你的病好了,我们就开始准备生属于咱们俩的孩子。”
看着朱见深这般渴望坚韧的眼神,贞儿不忍反驳了,硬是把丧气的话咽回肚子里,其实她比谁都了解自己的身子,且不说她的年纪已经过了怀孕的最佳时机,光是这次滑胎就足以让她大伤元气,身心受损了。
贞儿用微笑来掩盖内心的黯然:“贞儿只求一切都顺其自然,只要能待在皇上身边贞儿就已经很满足了。”
朱见深更是满足的笑出了声,随即开心的拿起桌上的一块玉兰松糕,就在贞儿还来不及阻止之时,那块腻死人的玉兰松糕就被朱见深咬去了大半块。
只是眨眼的功夫,朱见深便挤眉弄眼的吐出口中难吃的东西:“呸呸呸,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难吃。”旋即拿起筷子尝起桌子上的菜。
瞬间,朱见深立刻起身,痛苦的把口中的菜吐了出去:“这菜怎么这么咸!”说完,便拿起桌上的茶盏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然而贞儿却满不在乎的咬了一口玉兰松糕温色道:“臣妾吃着到挺可口的。”
朱见深皱紧浓眉,顺势夺过贞儿手中的糕点:“这么难吃的东西你还吃,我这就叫人撤了,让御膳房从新做吃的来。”
贞儿忙阻止的拦住朱见深,并夺回他手中的玉兰松糕道:“哪里就难吃了,臣妾觉着皇上做的这松糕可比贞儿做的好吃多了。”她转眸深情地看向朱见深道:“更况且,贞儿吃的是皇上一番浓浓的情意,所以半点都偿不出它哪里难吃。”说完,又美味的咬了一口玉兰松糕。
刹那间,朱见深紧紧地把贞儿禁锢在怀中,眼里动容的情愫早已化成了绵绵细雾:“只要你懂我就好!”
贞儿没有任何言语的回抱着朱见深,好似把浓浓的情义都缱绻在这个拥抱中,眼里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漠然,她隐约记得,曾几何时有个声音告诉过她,柔媚永远是老天赐给女人们最好的礼物,所以她不需要言语,只要柔情的依偎在朱见深的怀里,她这个唯一的筹码就只会更依赖着自己了。
两人不知温存了多久后,只见朱见深强势的抱起贞儿:“这些东西还是别吃了,小心吃坏了肠胃。”说完就抱着贞儿走出小厨房。
出了厨房后,朱见深吩咐着怀恩:“去让御膳房做些营养的膳食送到贵妃的寝宫。”等走了两步后他突然又想起道:“回乾清宫给朕拿套衣服来,今夜朕就宿在凤鸾宫了。”
还没等怀恩质疑,贞儿却先疑虑道:“皇上。”她挣脱出朱见深的怀抱:“臣妾的身子还在微恙中,自是不能伺候皇上的,并且内务府里也没有摆上臣妾的绿头牌,皇上若是这样不合规矩的宿在凤鸾宫中,明日可是会引来微言的。”
朱见深完全不理会的重新抱起贞儿,并倨傲道:“明个我就把这个规矩废了,我想宿在哪里就宿在哪,我看谁敢多说一句废话。”说着,便跨步走向寝宫内。
纱灯笼灭,夜影鬼魅,流言蜚语,随波逐流。
这万贵妃刚被解禁,皇上就迫不及待地夜宿在凤鸾宫,并且亲自下厨为万贵妃做膳食,显然,这无疑成了后宫中的热点舆论。
无人不暗自疑惑这万贞儿到底有什么魅力,竟能迷得皇上这般神魂颠倒,七荤八素的,就连已是身怀六甲的贤妃也未曾得到皇上亲自下厨的待遇,这无不让人更加不敢轻视皇上心间上的万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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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颐华宫的寝宫内,传出了几声清脆且响亮的瓷器落地的声音,随之而来的便是贤妃怒吼的声音:“滚,都给本宫滚出去!”
只见宫女太监们无不唯唯诺诺地退出了暖阁,而唯有贴身宫女红俏垂首站在一侧。
柏庭如气犹未消的又砸了两个古董花瓶,脸上的怒色昭然可见。
眼见柏庭如又要砸手中的花瓶时,红俏忙上前拦了下来,嘴里宽慰道:“娘娘还是注意些身体吧,若是因为生气而伤了肚子里的龙胎那可就划不来了。”
红俏的话无疑让柏庭如停下了砸东西的动作,毕竟这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她唯一的指望了,她愤怒的放下手中的花瓶:“皇上明明答应过说是晚上会留在颐华宫的,怎么到了却留在了那老女人的宫中。”她愤愤不平道:“这个万贞儿到底对皇上施了什么妖法,怎么让皇上这心里眼里嘴里全都离不开那妖女的鬼影子。”
红俏小心的扶着柏庭如坐到身后的贵妃椅上,她瞧着四周无人便小声的说着:“该不会这万贵妃体内的阴灵没驱散干净吧?”
柏庭如斜瞪着红俏并疾言厉色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万贞儿体内有没有阴灵你还不清楚吗!”
红俏倾下头,知道自己说了废话,但心中还是不解的碎语着:“奴婢自是知晓万贵妃是在闻到了百魂草的味道才如见了鬼一般,只是奴婢实在想不通那日法师说的万贵妃阴灵附体之事好似说的跟真的似的。”红俏谨慎的看着贤妃,并试探的说着:“该不会这万贵妃真的被狐媚冤魂给附体了吧,否则以她的资质怎么就能让皇上这般念念思之。”
红俏的话,让柏庭如心中一紧,她斟酌的思索了起来。
若说这百魂草之事是她一手搞出的鬼,但那日的法师可与她无任何关系了。
柏庭如蹙紧眉眼思嗔着,难不成真如红俏所说,这万贞儿果真是被妖精附体了?
但顷刻间她又转念想到那日周太后与法师之间的紧密互动,两人好似商量好了似的全都认定贞儿是被阴魂附体了。
难道是周太后与法师同流合污故意将万贞儿肚子里的孩子致死滑胎的吗?
这个突升起的可怕猜测让柏庭如倒吸了口凉气,只觉背脊阵阵发凉,若一切果真如此的话,那她可真想象不到周太后能这般心狠的杀死皇上的亲骨肉,毕竟那也是她的孙子呀。
柏庭如打了个冷颤,万般可怕的结论换来她暗暗的庆幸,她只庆幸自己的出身没有那么低贱,可见这皇宫中最看重的还是卑贱之分。
红俏瞧见柏庭如有些过于苍白的脸颊便紧张的问道:“娘娘,您没事吧!”
柏庭如回神的摇了摇头,自是不敢再往下想了,她看向红俏脱口问着别话:“小康子那里怎么样了,可探到什么消息了?”
红俏毕恭毕敬的回答着:“小康子说,汪直这几日只偷了安神养气的药材,想来这万贵妃真真儿是滑胎无疑了。”
柏庭如冷笑着:“我早就听说过那些法师佩戴的大佛珠都是用麝香碾粉而凝成的,而万贞儿喝了那佛水就等于是喝了麝香水,她不滑胎才怪呢!”她嗤之以鼻道:“也难为她这来之不易的孩子了,要怪就怪她的命数不好吧!”
想到那日之事,红俏后怕的嘘声道:“娘娘那日也好生惊险,娘娘明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了,怎么还凑到万贵妃面前,倘若那时万贵妃推得再用力些,恐怕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柏庭如眼露狠色:“所谓要成大事就不能胆小怕事,哪怕我赌输了我也要看着那妖女不得好过。”她傲然得意的笑着:“但好似上天都在帮我,不仅让万贞儿失了孩子,也让我保住了自己的孩子,现在看着太后如此紧张我肚子里的孩子,当初受那点苦还是值得的。”
红俏也附和狡笑着:“还是娘娘聪明!”她转了转眼珠,接着问着别话道:“那小康子那里------”红俏顿了顿没再话下,而是看着已然明了的贤妃娘娘,等着她接下来的示下。
柏庭如冷着脸毫不犹豫道:“让他再去匿名举报。”她谨慎地看着红俏:“切记,让小康子行事一定要小心,勿要让别人发现了。”
“是!奴婢会好好嘱咐的。”红俏应允着。
柏庭如又突然想起道:“小祥子那也都安好吗?没让皇上身边的人起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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