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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很快过来控制了场面。
周岑茹发了很大的火,指责警察出警慢,酒店方面安保不得力,要求警察彻查这次的事件是谁在背后捣鬼。
以她在华国的地位和影响力,她不断的施压,希望警察能尽快揪出幕后主使。
警察碍于她的身份和地位,查案效率很高,用了不到一天就查了个水落石出。
这次袭击发布会的团伙,是几支民间的非洲人同乡会,多是一些当地的留学生,但在他们的背后,隐约有一些非洲驻华国使馆暗中参与的影子。
这就完美的解释为什么七星级酒店会发生这种情况。
毕竟酒店的安保是没什么破绽的,这帮人能跑进来,肯定有内部人员配合。
但是这些就不是小小的派出所警察能查的了,因为牵扯到南非几个国家的官方使馆,已经上升到了国际高度。
案件很快被禀告到了华国高层,高层很震怒,领导发了话,为了华国的形象和睦邻友好关系,责令周岑茹的企业整改,强制下架周家推出的新款俏女人面膜上市,并且非洲那边还取消了周岑茹在非洲的几家分公司的营业执照。
这件事情,在非洲的影响可谓十分恶劣。
可以说,周岑茹这些年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半壁江山,因为这次的广告歧视事件,一下子轰然坍塌了。
周岑茹起先还很跋扈,认为是自己遭受了不公,到处维权,说自己的广告没问题,是有心人故意曲解,故意污蔑。
可惜,她怎么解释都没有人相信,而且这种一味的替自己辩解的态度,更是激化了非洲民众的怒意。
当地再次掀起了抵制热潮,甚至波及到了华国其他做外贸的公司。
一时间抱怨声不断,那些公司全部都跑到京城,背景深的就找到商务部部长那里投诉,小公司也不想坐以待毙,跑到商务部的投诉大厅里投诉。
一时间,周岑茹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从高高的云端,坠落的彻底。
作风要强的她,一直坚持不肯松口,直到被上头约谈了几次,她才不得已出面公开道歉,承认广告不当。
但已经晚了,周家的外贸品牌在非洲当地已经是臭不可闻。
周岑茹干脆放弃了这次的新品,从京城返回云城。
一回到云城,她就把自己关在家里哪也不去,公司也交给副总裁打理,自己闭门谢客,********地“称病”不出门,哪怕是顾老爷子打电话过来安慰她,她也是有气无力地应付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这次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之前她的生意一直做的顺风顺水,靠着祖上的余荫蔽护,大家都卖她的面子,在云城的生意一直一帆风顺,谁知道这次栽了这么大的跟头。
短短一个星期,她仿佛老了七八岁,原先眉宇间轩昂的锐气和自信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愁闷和愤愤不平。
周岑茹是个认死理的人,她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歧视黑人,凭什么被人陷害,她想:事件再怎么发酵,最终都会过去的,她想等着这次事件的余波过去以后再重整旗鼓,从哪里跌倒再从哪里爬起来,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初衷不是歧视,一定要抓住背后那个人推出去给公众一个交代!
可惜,这件事带来的后续效果还没完。
这天下课。
汪淩月走到校门口,打开了她停在路边的红色座驾。
刚准备踏上车,忽然,旁边窜过来两个非洲裔的黑人男子,飞快地跑到她身边,把手里的黑色坛子朝着她的头顶扣了上去。
顿时汪淩月的鼻尖被一股浓郁的臭气所包围。
意识到自己被人泼了粪,她“啊”的尖叫了一声,拂开坛子,差点被那股臭气熏的晕过去,弯下腰扶着车门几欲作呕。
正好旁边有不少学生过来过往,都看到了这一幕。
大家远远的都把鼻子捂住,议论纷纷。
“看,那帮黑人是过来报仇的,你们知道俏女人面膜事件吧?”
“当然知道啊,最近新闻上天天报道,不过那跟汪淩月有什么关系?”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那是她小姨开的公司,她也是几个月前才刚刚认的姨母,这事件就是她姨母给弄出来的,因为歧视黑、人,还被商务部点名批评了呢!”
“啧啧,活该被喷粪,谁让她平时鼻孔朝天呀,不就开个跑车以为自己姓壕了都。”
议论声不绝于耳,却是讽刺多过同情。
纪晓梦欢乐地听着这些议论声,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上。
她举起手机,遥遥对着汪淩月狼狈的样子拍了一张,然后发到微信群里给封墨羽他们看。
微信群是蒋芷云建的,人不多,只有封家和纪家两家人。
里面有纪伟两口子,纪如璟,纪晓梦,蒋芷云和封墨羽兄弟。
蒋芷云每周都会在那里跟汪文静讨论两家周末一起吃饭,吃什么菜,时不时还会在群里面发红包。
红包没人抢,她会很不高兴,挨个的打电话通知纪晓梦她们她发红包了。
总之,在蒋芷云的感染下,这是个很欢脱的家庭成员群。
照片发过去以后。
不多会儿就有人说话了。
封墨羽:(无视照片)晓梦,这么早下课了?我还有一点事情处理,等会接你去吃饭。
蒋芷云:什么意思,不是说好晚上回家给你们做铜火锅的吗?我跟刘妈都已经在准备了呀。
封墨羽:妈不好意思,今晚你们自己吃吧,我跟晓梦很久没过二人世界了。
汪文静:梦梦刚才发那照片里的人是谁呀?怎么头上都是黄黄的东西呀?
纪伟:我在备课,你们不要老滴滴响影响我工作。
汪文静:笨,你不会把声音关了吗。
纪晓梦隔了一会儿没看,发现弹出了很多消息,她连忙回:妈,这个是汪淩月,那些非洲民间组织,跑过来给她泼了粪,怎么样解气吧?
汪文静回的很快:(一个叉腰大笑的猫猫动态表情)解气!这是她自作自受,你哥的发布会,她不是找人给你哥泼香槟吗,现在好了有人给她泼粪,一报还一报。
汪文静一直不知道这件事是纪晓梦促成的。
她以为周家就是歧视了黑人,因为被投诉出了问题的,所以她的态度很坦然,甚至有那么点幸灾乐祸。
汪文静又打过来一串字:淩月这个丫头实在是冥顽不灵,我对她已经失望透顶了,再也不想管她了,反正她有了她的小姨也不拿我们当回事,以后就当从来不认识她。
蒋芷云:你们说的是最近那个俏女人面膜广告事件吧?我也有关注,没想到是梦梦死对头做的,怪不得梦梦那么高兴呢,不然晚上回家跟麻麻吃火锅庆祝怎么样?
纪晓梦:不要,我晚上跟我老公出去庆祝。
蒋芷云:那我也去。
汪文静:要不一起去吧,我跟你爸晚上也不想在家吃了。
封墨羽:(咬牙)好吧,我让秘书提早定包间。
……
被泼了一脸的大粪,汪淩月又是窘迫,又是郁闷。
她连忙打电话给家里的司机过来接她。
但是转念,她冷不丁想到自己这副样子有失体面,周岑茹是好体面的女人,一定会不高兴,觉得她有失优雅。
立即顿住手上动作,打消了叫司机的念头。
她紧紧地握着拳头,低着头大步往校外走去,一路上所过之处,所有人都对她避之不及,捏着鼻子报以阵阵吐槽。
汪淩月咬牙克制着心里的难堪,脚步不停地冲到学校外面的酒店里,火速开了间房间,冲进浴室把身上的大粪洗掉。
清理干净后,她才给家里的司机打了电话,让他带一套新衣服过来接她。
一番折腾下来,回到周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周岑茹正在吃饭,看到她回来了,停下筷子,皱眉,“淩月你去做什么了,身上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
汪淩月连忙后退了几大步,离周岑茹远远的,小心翼翼地说:“小姨你先吃,我上楼洗洗去。”
周岑茹沉下眉,“不许走!”
她叫住司机,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谁欺负淩月了?”
司机一五一十地说:“小姐被几个黑人在学校外面泼了粪。”
汪淩月哽咽的声音抑制不住逸出喉咙,眼泪瞬间决堤。
周岑茹心里一软,“淩月,这次让你受连累了,你这孩子……”
刚要往下说什么,汪淩月的手机突然响了。
汪淩月低下头,看到是班级里的微信群,有人发了照片和动态图,是她在校门外被人泼粪的场面,大家就此事议论的热火朝天,她在新班级的名声再次遭遇滑铁卢。
她心思微转,眼底划过一道冷意,顿时就捂住唇失声痛哭,“小姨!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我。”
周岑茹挑高了眉毛,嗖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过去劈手夺过汪淩月的手机,低头看了眼。
越看,她的脸色越发阴沉,抬起头说:“挺起你的胸脯,把你的头抬起来,别一副被欺负的样子,我的侄女到哪里都不准怯懦!这几个发你视频的学生,我会让律师起诉他们,以后谁也不敢在背后议论你的不是!”
汪淩月敛着眉目,眸里滑过深深的阴冷之意。
她顿时哭的更伤心了,“小姨,我只是太自责,觉得对不起您,这次的事情是我连累了您。”
周岑茹心疼地摸着她的脑袋,“这话从何说起,怎么会这么想呢。”
汪淩月咬着下唇,“就是小姨公司里的事情,那个广告……之前明明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上微博热搜和某涯的帖子?我怕……怕就怕……”她微微抬头,看着周岑茹,有点不敢往下说。
周岑茹面孔瞬间严肃下来“说吧,你到底想告诉小姨什么?”
汪淩月的模样更是自责了,她鼓起勇气,一口气不带喘地道:“我怕是纪晓梦让封墨羽做的,是他们故意陷害小姨,因为上次她哥的新歌发布会被人泼了香槟,她一直觉得是我做的,还为这个公然质问过我,所以会不会是……”
“砰!”的一声。
周岑茹握紧的拳头落在餐桌边缘,“好个纪晓梦,咱们走着瞧!”
她饭也没心情吃了,转身往楼上走,“淩月你也早点休息吧,小姨去处理点事情。”
来到书房里,周岑茹立即拨打了电话,打给她的大伯父,如今周家在澳洲的家主周炳林。
她花了一个多小时,把跟自己跟封墨羽和纪晓梦之间的恩怨一一对周炳林说了,当然没忘了渲染这次的歧视事件。
周炳林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件事情,不单单是对你,对我们周家来说都是奇耻大辱。他们不就是欺负我们周家在云城势单力薄吗?如果还是当年,我们家鼎盛的时候,封家那时候才开了几个小工厂,连给我们提鞋都不配,他们敢这么对你吗?岑茹,要不然你结束云城那边的事业,来澳洲好了,伯父在这边还能罩着你。”
看到周炳林的态度,周岑茹总算是放了心,她摇了摇头,“公司是我将近二十年的心血,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语落,她趁热打铁地再次提出要求,“大伯,我在这边势单力孤,没有家族的庇护,但也不能任封家宰割!这次我想劳动您亲自出马帮我解决困境,顺便警告封家适可而止。”
周岑茹已过世的父亲跟她的大伯一家感情非常要好,在这种时候,她第一个就想到了大伯。
周炳林沉吟了一会儿,有些难办地说:“不是伯父不肯帮你,我们家的势力都集中在澳洲,想对付封家谈何容易啊?不过我跟封家二房有些私交,二房的封致远,这个年轻人很有野心,他一直想从封墨羽那里夺回对封家的控制权,你可以试着跟他合作。”
周岑茹有些提不起兴趣,“就算我跟封致远合作,短时间内也看不到任何改变,再说他有什么能力可以扳倒封墨羽?他不过是个小辈,我何必要去找他。”
周岑茹觉得这么做有点让她看不到希望,她已经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就想报复封墨羽,非洲那边的生意可是她半辈子的心血,就这么被人毁了她怎么能不怒。
“你不愿意离开云城,又不愿意跟封致远合作,那只有唯一的办法了,我这边可以帮你联络到澳洲境内的杀手组织……不过你可得想清楚了,一旦东窗事发,你在云城那边可就再也无法立足了,大伯能为你做的,是提前部署好我们的人,做好接应你的准备,保证你失败以后顺利逃回澳洲。”
事情还没开始做,大伯父就一口一句东窗事发,一口一句逃亡,周岑茹觉得这么做风险系数太大。
她脸上划过一抹犹豫,最终摇了摇头,“我在这边家大业大,而且还得顾忌王瑞,如果事成了倒还好,如果不成,以后就再也没办法翻身,还会连累王瑞和王家。”
说到她的丈夫王瑞,她突然想起来王瑞今天休息,刚好从隔壁市里回来了,刚才淩月回家他怎么也没下楼安慰侄女一下。
遂,对着电话那边说:“大伯,这件事我得再好好想想,考虑好之后再给你答复吧。”
……
汪淩月洗好澡,头发湿漉漉的,她也懒得吹,穿着浴袍坐到电脑桌跟前。
刚准备打开电脑,她忽然听到隔壁传来一两声男人咳嗽的声音。
难道是姨夫回来了?
她眼睛一亮,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走出房门,来到隔壁她敲了敲门,甜声乖巧地道:“姨夫,您回来了?”
很快门被打开了,男子一身居家服站在门边,因为空调很暖和,他的扣子敞开了两粒,露出了常年健身的好身材。
精壮宽厚的胸膛,皮肤泛着莹润的光泽。
汪淩月定睛看了两秒,心湖抑制不住地微起波澜。
她有多个月没有碰过男人了。
都怪周岑茹,对她管理的太严格了,晚上稍微回家晚一点,她就会让佣人打电话一直催问她怎么回事。
害得她一点都不能随心所欲。
种种想法只在一念间,她飞快地回过神,挑起甜美的微笑:“姨夫好。”
王瑞是个温和而又魅力十足的男人,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却有一种沧桑成熟的美感,在汪淩月看来,比那些小男生有味道的多。
看到汪淩月,王瑞眸底划过一抹惊讶,继而柔和地笑笑,“听家里的佣人说你最近总是在哭鼻子,嗯?还在为你母亲的事情伤怀?”
一字一句的,简直说到汪淩月心坎里去了,不自觉地红了眼眶,声音变得有些嗲声嗲气,“嗯,我已经失去了母亲,我怕,好怕再失去小姨和姨夫,你们是我在这世上唯二的亲人了。”
眨着眼睛,泪盈于睫,看的王瑞心疼不已,走过去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像是在哄自己的女儿,“乖,不用担心,我跟你小姨会一直照顾你。”
“真的吗?可是我总是会嫁人的。”汪淩月贪婪地嗅着王瑞身上属于异性男人的气息,荷尔蒙在瞬间飙升。
“就算嫁人了,也一样是家里的一份子。”王瑞耐心地哄着她。
听着这温柔的声调,汪淩月满足极了,她故意黏黏糊糊地缠在王瑞怀里问着各种问题,就是不肯离开,王瑞都一一耐心地回答。
突然,汪淩月听到走廊尽头的书房门传来开门的声音。
她眼里瞬间划过一抹心虚,立即松开王瑞,后退了一步。
紧接着,走廊里传来周岑茹的脚步声。
汪淩月不自觉浑身都激起了冷汗。
王瑞看着她奇怪的反应,手伸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怎么脸色突然这么白?”
汪淩月急忙往后退,生疏地拉开距离,“没事的,谢谢姨夫关心,我就是有点心情不好。”
语落时,恰逢周岑茹从走廊那边走了过来,她脚步顿在门边,不意外地看到汪淩月。
看到她那副怯怯的样子,周岑茹的目光充满担忧,“这孩子,跟你姨夫怎么还那么客气,早就跟你说过,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知道吗。”
汪淩月扯唇笑容很勉强,“知道了,小姨,姨夫,我想回房歇一会儿。”
“去吧,好好休息一下。”王瑞同情地看着汪淩月,觉得她怪可怜的。
汪淩月走后,周岑茹似笑非笑地看着王瑞,“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就跟养了个闺女似的?”
“可不是吗。”王瑞感同身受地点点头,“这么多年因为我的原因没能要上孩子,我很愧对你,既然是你的外甥女,我会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周岑茹走过来拥抱了王瑞一下,“别这么想,这辈子能跟你风雨同舟我觉得已经很满足了,淩月,就当是上天补偿给我们的吧。对了——”
她忽然想起来最近一直在惦记的事情,说:“淩月的婚事你也要上点心,这孩子太可怜了,性格又太软弱善良,我想早早为她安排一个合适的未婚夫为她保驾护航,你心里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要论条件,自然是封家顾家薛家跟李家这几家最合适,这几家的二十岁出头的小辈有不少,这段时间就可以开始打听,以你跟顾老爷子的交情,顾家是最合适的。”
“是啊,我也这么想,封家……”她冷哼了一声,“封家就算了,这么算计我,我跟他们家势不两立!”
王瑞宽抚地道:“如果这次歧视事件真的是封墨羽做的,那也确实太过分了点,几乎毁掉了你半生的心血。希望他能到此为止,再有什么不满,这么做也该消气了。”
王瑞会这么说,不是他有多么宽容,而是因为他向来是那种审时度势的人,知道周家举家迁走之后,在云城余下的影响力不足以跟封家斗,仅凭周岑茹单枪匹马在云城的这点实力,要对付封家就像是蚍蜉撼树。
王家又是很普通的豪门,没什么大的势力,在云城都排不上前三十,根本没办法支应自己的老婆。
不得已,才想要息事宁人。
但周岑茹可不这么想。
半生的心血根本不是来气一段时间就能平复的,这个梁子是结大了,她一定得找机会把这件事给找补回来。
大伯的建议又回荡在耳边,她忍不住攥紧了手指。
……
这天下了课,刘教授单独叫住纪晓梦和班级里的另一名男同学。
他笑着从讲台上走下来,“恭喜你们二位了。”
那个男生闻言,眼睛一亮,握着拳头兴奋地猜测:“刘教授,是不是华夏杯初赛出结果了?”
“嗯。”刘教授笑着点点头,“你们两个有幸入选了。”
男生脸上露出狂喜,“我还真入选了?真的真的?”
在得到教授的肯定,他忍不住激动地高喊:“天哪,我好幸运!”
听到自己入选,纪晓梦跟那个男生的反应一样,难掩心里的激动和兴奋。
扬起唇,忍不住绽开一抹微笑,看的旁边的男生呆了呆。
她问刘教授:“那复赛是怎么安排的?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参加?”
“复赛在暑假,大概是七月下旬,地点在京城美术馆进行。”刘教授含笑望着他们,“别太紧张,从现在到复赛还有五个月,准备的时间还很长,希望你们到时候好好发挥,争取进入决赛。”
“一定一定,那老师我先走了。”
“刘教授拜拜。”
走出教学楼,那个男生仍旧是难掩欣喜,“耶”的一声,在操场上高高的跳了起来,拿出手机大声的给自己的亲友打电话报喜。
纪晓梦抱着画册,笑盈盈地走在男生后面。
其实她也挺想打电话的,但今天刚好老爸老妈她们过来公寓做客,蒋芷云要在家里做火锅招待他们。
十分钟不到的路程,直接回家告诉她们就好了,没必要多此一举打个电话了。
她走到校门外的时候,岗亭里穿着保安服的年轻小哥突然喊住她,“等等,大二年级的纪晓梦同学对不对?留步留步。”
纪晓梦倏地顿住脚步,惊讶地看着保安。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有知名度了?连学校的保安都认识她?
保安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脸上升起淡淡的薄红,解释说:“那些男生天天在评选系花,经常听的名字久而久之就认得了。”
说着,他递过来一支鲜花,和一封信。
纪晓梦手足无措地看着那朵白色的玫瑰,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总觉得有点不合适……现在的保安都可以利用职务之便追女生了?
小保安看起来满脸青涩的样子,当面拒绝他会不会太让他下不来台?
看着她的模样,保安似乎反应过来什么,连忙摇着头说:“不,不是我给你的,是别人放在这里让我交给你的。”
“是这样啊。”纪晓梦赶忙收敛了神色,伸手接了过去。
谁会给她花和信呢?
一边往校外走,一边拆开信纸来看。
当她看到扉页上熟悉的晓梦两个楷书字体,当场就震惊的顿住了步子。
信上只有寥寥数句话:晓梦,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日子跟曾经没什么两样,只是少了一份牵挂,心,一下子空了下来,有些无处安放,为了适应这种变化,我养了一只名叫露娜的小狗,它很粘着我,从早到晚跟在我身边,圆溜溜的眼睛透着单纯的信任,每当看到它对我依恋的眼神,我总是不自觉想起你看到封墨羽的样子,更加为当初对你做的那些事感到抱歉。
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只是期盼着那时的你我都要幸福美满。
给你这封信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告诉你,我现在很好,在一个很美丽的地方过的很平静,勿念,勿挂。
……
宽阔碧蓝的湖岸边,一栋二层的木质小阁楼里,午后温暖闲适的阳光顺着阁楼明亮的窗户照射进来。
男子坐在竹椅上,正低着头仔仔细细地描摹着纸张上的素描女人像。
女孩子穿着很清纯,然而她却有着动人的眉眼,和妩媚的笑容。
男子认真地将她每一个令人心动的点都勾勒的恰到好处。
整个房间里到处拉着绳子,每根绳子上都用木夹子夹着一张画纸,有些是油画,有些是素描,有些是水彩画,共同点是,全部都画着同一个女人。
男子画好手里的那张画,站起来走到空着的绳子边把画夹了起来,好看又修长的手指在画中女孩的脸上描了又描。
然后他又原地后退几步,离远定定地欣赏。
看了一会儿,他微微一笑,自言自语地道:“晓梦,你一定想不到,我会重新回到这里,更不会想到我会定居在这里。”
虽然离得那么近,我却不会再去打扰你,剩下的时间,我会在我的世界里静静的牵挂着你,直到什么时候彻底放开了,从那些思绪里走出来了,也许到那时,我就会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
浏览完所有的内容,纪晓梦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涩涩的,很不是滋味。
勿挂,勿念。
原来薛学长比她想象的还要了解她。
自从他不告而别,她心里其实一直都有着淡淡的挂念,尽管这种挂念无关于男女之情。
偶尔梦到的时候,薛学长在她的梦里仍旧是当初学校里那个温柔又富有正义感,三下五除二查到匿名id的那个仗义,又不失优雅温柔的形象。
但是这种挂念没办法对任何人表露,只是在心底默默盼着薛学长能尽快过上全新的幸福的生活。
她低下头,来回翻着信纸,都没有发现上面有任何邮戳或是通讯地址,应该是不想受到打扰。
本来还想回信鼓励他一下,念头倏地也就淡了。
迎着阳光,她扬起一抹清爽灿烂的微笑。
希望你能早点碰到喜欢的人,而我们,都要幸福。
过了马路,她走回到小区里。
然而刚走了没两步,她隐约看到不远处的楼底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
她第一眼差点儿认成了封墨羽的车,随着离得近了,再仔细一看,发现车牌号对不上。
心里正纳闷时,就看到楼下花园门口站着两个熟悉的人。
路秘书和封厉。
两个人都是西装革履,身姿挺拔,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纪晓梦脸色倏地沉了下来。
她要回家,肯定要经过他们所站的小径,于是她利落地转身,想绕个道回家。
但是不巧,封厉已经看到了她,他急忙交代了路秘书一句什么。
然后路秘书立即朝着她的方向狂奔追过来。
急匆匆地喊道:“纪小姐请留步。”
纪晓梦闻言,箭步如风地狂奔起来,压根不想给路秘书再开口说话的机会。
但,路秘书毕竟是男人,还是没几下就追了上来。
路秘书拦在她前面,高高抬着手,一副不打算伤害她的样子,稳着声音解释:“纪小姐,请您过去一下,我们先生有几句话想跟您说。”
“我不想听,也不想看到他,而且如果是为了我婆婆的事,找我也没有用。”冷言冷语地说完,绕开路秘书就大步往前走去。
路秘书本来还要再追,但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他拿出电话看到是封厉打来的,就没有继续追过去了。
纪晓梦走到单元门口,倏地顿住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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