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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稍稍安了点心,“您这么一说,好像也是。不定到了饭点儿夫人就回来了。”
到了中午十二点半,刘妈的四菜一汤端上了桌,蒋芷云仍是没有回来。
刘妈这次真着急了,卸了围裙就要下楼,“少奶奶,我还是去菜场找一圈,夫人是路痴,有时候有点迷糊,万一迷路了呢。”
说着就要换鞋出门。
看刘妈焦急的样子,纪晓梦知道拦也拦不住,就没有拦,她拿起手机给封墨羽打了个电话。
一接通,她就迫不及待地说了蒋芷云联系不到的事。
静静地听完她的叙述,封墨羽“嗯”了一声,“知道了,我……”
正要往下说什么,旁边忽然响起了张特助有几分焦急的声音,“总裁,这是传真过来的加急文件,需要您修改签字的,半个小时内要传过去,您得马上过目,还有刚才财务部送过来那份预算清单……”
“知道了,你先下去。”
“喂,晓梦?”封墨羽的语调陡然变得节奏很快,对着话筒简练快速地说:“不用着急,我让封凛去查,在家等着消息别乱跑。”
“好。”纪晓梦也听出来他确实是忙,没敢再打扰他,应了一声就匆匆挂了电话。
然后她又给蒋芷云的手机试着打电话,没人接。
奇怪了,到底去哪里了呢?
人不可能在汪文静那里,今天汪文静跟纪伟都在上班的。
她在卧室里焦灼地走来走去的,寻思着蒋芷云会不会是回了岛上。
想着想着,她忽然定住步子,蓦地想起了一个人。
该不会跟封厉有关吧?
正想着,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封凛。
她连忙接起,“封凛,找到了吗?”
封凛的语气含着几分无奈,“嗯,我刚才入侵了那边公寓的监控系统,发现早上9点50分夫人是被封厉先生给领回来的,9点55分两个人一起在楼下等电梯,随后夫人被封厉先生带进了他位于25楼的那套公寓里,再后来夫人一直没出来过。”
纪晓梦瞪大眼睛,“等等,你的意思是说,妈到现在为止,还在封厉公寓里?”
“是的,所以你和刘妈可以放心了,夫人应该没什么事。”
他们不是在冷战闹离婚吗,纪晓梦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不会转了,“额……好吧,我知道了。”
顿了一下,急忙又说:“那什么,封凛你不用过来了,既然妈在楼下,我自己过去接她好了。”
封凛迟疑了一下,点头说:“少夫人,你要是搞不定的话,再打我电话。”
“知道了。”匆匆挂了电话,纪晓梦抓了钥匙便跑出了门。
来到封厉家门口,她神情严肃地按响门铃。
不多会儿,门开了,封厉穿着一身居家服站在门前。
他脸上泛着一层薄红,似乎是因为什么事情而激动着,一直红到了脖子根,而且脖子上还有两道被指甲刮过的长长的痕迹,更可疑的是他的嘴角,明显是被人咬破了一大块,应该渗了不少血,这会儿还没完全结痂。
纪晓梦立刻警惕起来,瞪着封厉问:“我妈呢?”
不待封厉回答,里面忽然传来蒋芷云气怒的咆哮,“封厉你这个老不要脸,老不知羞,臭不检点的,多大岁数了你还强、bao我,我要告你强-jian,我告诉你,你省点力气吧,你叫的外卖我是死都不会吃的,你赶紧给我滚出去!不,你滚不滚跟我没关系,我要回我自己家……”
说着,似乎有下床的声音,伴随着趿拉着拖鞋的声音。
几秒钟后,蒋芷云衣衫不整地从卧室走出来,看到门口站的不是外卖派送员而是儿媳时,老脸唰地就红了。
第一反应是急忙捂住脖子上的吻痕,吞吞吐吐地问:“雅、梦梦……你你怎么来啦你……”
纪晓梦脸也唰地红了。
之前那些话,已经足够说明什么了,再加上婆婆现在这副样子,分明就是才跟封厉有过激烈的欢、好。
蒋芷云白皙的颈部到处都是吻痕,一直蔓延到曲线隆起的部位……
纪晓梦连忙收回目光,捂着嘴咳嗽了一声,低垂着眼皮说:“那个,妈,我是过来叫你吃饭来的,嗯,那个,您有事的话,那我先回去跟刘妈先吃。”
说完也不等蒋芷云再说什么,她就急急忙忙转身离开,结束了这尴尬的碰面。
看到儿媳妇落荒而逃,蒋芷云郁闷坏了,急的追了出去,在她后面大喊,“唉哟梦梦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什么呀……妈都是被胁迫的!”
她整天从早到晚的在两个孩子跟前念叨着永不原谅封厉,要跟封厉离婚,一副决心坚定,意志不可摧的模样,说了那么多豪言壮语,却偏偏让晓梦看到了这一幕,这不是打脸吗。
然而她刚跨出去一步,另一只脚还没出去,就被封厉一把给拽了回来。
他迅速关了门,皱着眉盯着蒋芷云被他扯坏的领口,沉着声音道:“你现在这副样子怎么回去?让别人看到成何体统!”
蒋芷云闻言,紧张地摸着自己的脸,“还有哪里不对劲。”
封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的嘴肿了,衣服破了,脖子上到处都是……”
话没说完,蒋芷云气得冲过来,狠狠捶着封厉的肩膀,“都怪你个老不羞的东西,你怎么还有脸说?你给我等着,我要联系律师,告你强-jian!”
封厉被她搡的身子往后歪了歪,脚却站的很稳,丝毫不挪分毫。
他看着蒋芷云,目光含情脉脉,“我们现在还是夫妻关系,做那件事理所应当,你告不赢我的,好了别闹了,外卖马上就过来了,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
蒋芷云立刻就要脱口拒绝。
一起吃饭,开什么玩笑,她这辈子都不想原谅封厉。
然而当她抬起眼,看到封厉温情的模样时,一下子怔住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封厉脸上看到他对她表露出这种毫不掩饰的温情,几十年了,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对她的态度从来都是不屑一顾,在她面前,他一直封闭着自己的心。
看到这样的封厉,蒋芷云心里真是百转千回,忍不住觉得委屈的难受,胸腔闷闷的,眼睛发酸,眼眶里不受控制地蕴满了眼泪。
现在知道心疼她了?晚了,早干吗去了?
看到蒋芷云神色有松动,封厉急忙趁热打铁,揽住蒋芷云的肩膀,“以后别再拿姓王的当借口气我,越是这么骗我,越是证明你还在乎我。”
蒋芷云冷笑,偏过头去不让自己的脆弱泄露在封厉眼前,“随你怎么说,我喜欢谁是我的事,用不着向你证明什么。”
语落,她挣脱开封厉,转身走向客房,“砰”的一声关掉了门。
照着镜子看到自己的嘴巴果然肿起来,气得她胃里一阵抽搐。
这会儿楼上是肯定不能回了,但是封厉想要强留住她也没门。
她再次起身检查了一下房门是反锁的,才放了心,用房间里的座机给封凛打了个电话,“喂,我在封厉家,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你立即过来接我,我打算回岛上住两天。”
纪晓梦回到家,第一件事给封墨羽发短信报了平安。
然后给刘妈打电话通知她赶紧回来。
刘妈回到家里,听说了这件事,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又是忧愁又是高兴,“唉,我就知道,夫人到底还是过不了先生那关。”
纪晓梦一上午饿的饥肠辘辘,知道蒋芷云没事,她坐在餐桌上狼吞虎咽。
闻言,撇了撇嘴,“那他之前做的那些事就算了吗?我就不信妈会原谅。”
她一直对封厉抱有很深的敌意。
刘妈摇头叹了叹气,“那件事的确是先生的错,我不是向着先生说话,谁都知道是先生对不住夫人,连大少爷都不愿意提起先生,用你们年轻人时髦的词汇说,先生就是渣,可是夫人是个死心眼的人,从嫁到封家开始,就一直默默喜欢着先生,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下人瞧着都替她心酸,现在看到先生洗心革面的样子,说句有私心的话,我真希望他们能重新在一起,先生以后好好弥补夫人这几十年付出的情意。”
听刘妈话里话外的意思,倒是很希望封厉跟蒋芷云和好了。
纪晓梦想反驳,但是,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三十年太长,她没有经历过,不知道用三十年时间去等待一个人的爱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她唯一的一次执念,估计就是封墨羽昏倒那会儿,她照顾了他一个月,希望他早日醒过来,早日康复。
听刘妈的一席话,她忽然觉得,就算蒋芷云最终原谅了封厉,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私下里谈到这件事,封墨羽的态度都是那么的模棱两可。
他说他原不原谅封厉,跟蒋芷云原不原谅是两码事,只要蒋芷云觉得幸福,他什么都ok。
恐怕以封墨羽对蒋芷云的了解,早就已经猜到了有一天蒋芷云会原谅封厉?
正想着,家里电话响了。
电话是蒋芷云打来的,说是有点事情要回云岛处理一下,顺便把刘妈也叫回去,正好让晓梦跟封墨羽过一段时间的二人世界。
骤然听到蒋芷云要回去住,纪晓梦还有点不习惯,心里空落落的,“妈你有什么事让封凛去办不行吗,你跟刘妈不是都习惯住这边了吗?”
蒋芷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发虚,“咳咳,后天不是情人节吗,我寻思着,我跟刘妈就不给你们当电灯泡了,等情人节过完我们再回来。”
是吗?
婆婆会有这么高的“觉悟”?纪晓梦很是怀疑,难道不是因为跟封厉的事情在难为情,怕面对她们吗?
她也不说破,笑着说:“好,那妈你办完事情就早点回来,我最近都没有来例假,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到了?”
蒋芷云急着抱孙子呢,一听就激动了,“什么什么,你说你月事没按时来?买测纸测了没有?”
“测了。”纪晓梦笑着说:“前两天在宿舍测了一次,好像是白板,又好像有点浅浅的粉红色,我还不太确定,不过例假已经推迟一星期了。”
“粉红色?”蒋芷云大喜过望,“那就是早孕症状啊!怀孕初期有的人那条线是不太显,你再等一星期再测一次,颜色会变深。”
“我知道,我自己也在网上查过了。”纪晓梦忽然提醒了一句:“妈你答应我这件事先别告诉封墨羽,如果真的有了,我想给他个惊喜。”
“知道了,知道了。”蒋芷云喜滋滋的满口答应,这会儿她完全被兴奋包围了,高兴的笑容都咧到太阳穴上,不迭地叮咛:“那我情人节一过就回去照顾你好了,最近记得多喝水,注意不要感冒,从现在开始你什么药都不能再吃了,那些个化妆品也不要用了,哦对对,我现在就得给你配个靠谱点的老司机,让他接送你,以后你去哪都坐专车,不许再挤地铁到人多的地方去,容易传染上感冒……”
巴拉巴拉叮咛了好久才挂电话。
纪晓梦低下头,抬手轻轻地摸着自己的小肚子,绽开一抹恬静的笑。
晚上,封墨羽又是八点多才到的家。
今天还算早了,纪晓梦迎上去,帮他把外套挂在玄关墙壁的衣钩上,“妈回云岛了。”
封墨羽点点头,牵着她的手往客厅走,“白天的事我已经听封凛说了。”
语气淡漠,听不出高不高兴。
站在楼梯边,他给了纪晓梦一个抱歉的眼神,“晓梦,我得去书房处理几份文件,这两天忙一点,后天就可以腾出时间陪你出门。”
纪晓梦心里一暖,“去吧,我热饭,等饭好了我叫你。”
中午刘妈做的菜还剩不少,纪晓梦热好饭菜,端上楼跟封墨羽一起吃饭。
吃完晚饭,封墨羽继续办公,她回房间里打开电脑跟丁雪凝组队玩了会儿lol。
玩到十点多钟,她有点困了,走到书房推开门,“老公,我先睡了,今天在花市给你买了助眠的枕头,已经摆好了,晚上记得枕着睡。”
封墨羽闻言,从电脑上抬起头,声音低沉里透着几分宠溺,“好,你去休息吧。”
纪晓梦挑唇微笑,“晚安。”
封墨羽这一忙就忙到夜里两点多,才合上电脑,从书房走出。
他神色疲惫地回到卧室里,轻手轻脚地洗了把脸就上了床。
纪晓梦睡得很熟,他微微倾身,凑过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亲,才躺会去。
他平时枕的枕头已经换了,换上了一块散发着浅淡幽香的药枕,不知道内芯是什么做的,闻起来倒是有些提神,似乎一整夜的疲惫都散去了不少。
封墨羽拉好被子,将手伸进被窝里,轻轻地握住纪晓梦绵软的小手。
翌日早。
闹钟第二次响起的时候,纪晓梦迷迷糊糊醒来了。
她把闹钟关掉,转眸,看到封墨羽居然没有醒。
他平时一直遵循着严格的时间表,六点钟起床,去健身房锻炼半小时,十分钟洗澡,十分钟看报纸,十分钟吃饭,七点钟准时出门。
在纪晓梦的印象里,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封墨羽睡的那么沉。
她目光移到旁边的药枕上,心想着这东西效果还真挺好的?
这几天封墨羽实在是太忙了,她看在眼里很是心疼,想让他多睡会,就没有叫醒他,自己悄然起身,拉开被子去楼下做饭。
早饭她准备了四片面包,煎鸡蛋和培根,一份蔬菜沙拉,看看时间不早了,上楼去叫封墨羽。
封墨羽睡的很沉。
她走过去在他背后摇了两下,轻柔地叫他:“老公,起床了,起床了?”
封墨羽睫毛闪了闪,极不情愿地睁开,露出一条细细的缝,睨着眼前的人。
不知怎的,一大早他就觉得没什么精神,整个人昏昏欲睡,头昏目胀的感觉让他头一次有种想赖床的冲动。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看到封墨羽似乎有点不对劲儿,纪晓梦皱起眉,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封墨羽摇了摇头,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黑眸完全张开:“没事,几点了?”
“七点半,我想着你昨晚睡那么晚,今天就多睡会也没什么,就没有叫你……”
话没说完,封墨羽便已快速地掀开被子走下床,沉着脸说:“今早八点半h省要派代表过来,有重要的合同要签,这件事不能耽搁,早饭就不吃了,我得马上去公司。”
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向浴室。
纪晓梦扁扁嘴,“那我帮你打包好,你签完合同别忘了抽空吃个早饭。”
浴室门已经关上,少顷,里面响起了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看着封墨羽忙碌的样子,纪晓梦心尖都跟着颤,恨不能替他分担一部分工作。
她急忙走下楼,把做好的早餐放进保鲜盒里。
不多会儿,封墨羽穿戴整齐下了楼,头发还没完全吹干,有些潮潮的。
他走过来匆匆接过她递给他的餐盒,只来及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眼神,便拉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
封墨羽走下楼,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四十了。
早上有点堵车,如果时间赶的正好的话,可以刚好赶上八点半进会议室。
他从车库里提了车,顾不得扰民,一路狂按着喇叭,七拐八绕地冲向了马路。
也是奇了怪了,明明睡得比平时足,但今天一上路,他却感觉到头昏脑涨,眼皮子沉沉的。
前方又是一个红灯,车流渐渐都减了速。
只有封墨羽那辆宾利,还在加速朝前行驶着。
他脑袋里就像炸开了惊雷,轰隆轰隆的,疼的快炸了。
眼看着车子就要撞到前面一辆大卡车,卡车是拉沙土的大型6轮车,如果追尾后果不堪设想。
千钧一发之际,封墨羽借着最后一丝残存的神智,狠狠踩了刹车。
车子猛然在距离卡车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停住,猛烈的惯性让他重重地摔到了靠背上,后背被砸的生疼。
封墨羽闭上眼睛,伸手捏着眉心,缓解着头昏目胀的消极状态。
眼瞧着已经绿灯了,他还一动不动,后面排了一长串的车,司机们不停地按着喇叭,有些脾气不好的司机干脆就按下车窗,伸出头破口大骂。
“搞什么啊,快点走啊!”
“别耽误时间行不行,早上本来就高峰期,大家都赶路上班呢,迟到扣了全勤你赔啊!”
“就是啊,那司机有病吧,不会开车还开着豪车上路!”
“快点快点!再不走老子就撞了!”
封墨羽他低着头,胳膊支在方向盘上,根根分明的长指按在一抽一抽的太阳穴上,身后此起彼伏的喇叭声愈演愈烈,他的头更痛了。
片刻后,一个交警过来敲了敲车窗,“封先生,需要帮忙吗?”
全是6的车牌号,整个云城也就只有一辆,是属于豪门封家的。
小交警常年在这条路上执勤,对那些特殊车牌号心知肚明。
封墨羽缓缓抬起头,眸子里红血丝遍布,看起来微微有些发红。
他朝窗外摆了摆手,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一边判断了周围的环境,一边对对方说:“出了点状况,美院路中段,过来帮我处理一下车子。”
然后他利落地拉开车门下了车,走到前面的人行道旁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封墨羽赶到公司,仍是比约定好的签约时间晚了十分钟。
他在一大群经理的簇拥下来到会议室的时候,对方的代表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封墨羽朝对方点点头,抱歉地道:“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好在对方态度倒是很和气,“没关系,那么我们开始签约吧?”
封墨羽点点头,走到会议室中间坐了下来,秘书走过去将备好的合同铺开摊在他面前。
他神色安然,专注。
早上的惊魂一幕,似乎根本没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表面上看起来,封墨羽的状态很好,虽然眼睛有点充血发红,然而眸光却精神奕奕。
顺利签完合同,封墨羽从位置上站起来,笑着跟对方的代表握手,“那么,接下来的三年,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今晚的酒会,希望封总能来参加。”
“那是自然的。”
目送着签约代表离开会议室,封墨羽刚要离开座位,忽然晃了一下身子,一只手撑在会议桌上。
张特助眼疾手快地走过来扶了他一把,“总裁,您怎么了?”
“没什么。”封墨羽摁了摁眉心,抬脚往办公室走去,低声道:“最近工作可能有点超负荷,我去休息一会,十二点以前不要打扰我。”末了,他又加了一句,“重要的事例外。”
“好的。”张特助陪着封墨羽走到总裁专用的休息室门口,小心地问:“您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是不是血糖低了?要是实在不舒服,叫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了,没那么严重,休息一下就行,去做事吧。”封墨羽摆摆手,推开卧室门走了进去。
明亮的卧房纤尘不染,两米五的大床上铺着柔软的被褥,封墨羽神态疲惫地褪掉外套躺了上去。
头晕的感觉似乎有些缓解了,再休息一下应该可以恢复正常,晚上的酒会h省的许多要员都会出席,无论如何他必须得打起精神去参加。
这次的身体不适来势汹汹,透着一丝古怪,他明明觉得昏沉欲睡,可躺下之后却又根本无法进入睡眠状态。
十分钟过去,封墨羽转了个身,依然睡不着,干脆让大脑放空,不着边际地想着接下来工作上的事情。
刚隐约有了一丝困顿,搁在床头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封墨羽皱了皱眉,拿起手机看了眼电话号码,眸里滑过一抹意外。
他接起电话,“不是说这两天要比赛?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声音沉沉的,透着一股威严。
封楚涵被他上来就严厉的口吻震了震,咕哝道:“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没睡好啊,火气怎么这么大。”
封墨羽懒得和他多说,开门见山道:“找我有什么事?”
封楚涵犹豫了一下,咬牙道:“哥!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什么事,直接说,别吞吞吐吐的。”封墨羽压着挂电话的冲动,“最好三两句说完,我很忙。”
封楚涵连忙说:“是这样的,有件奇怪的事,我思来想去还是跟你说一声的好,我昨天不是要参加选拔赛吗,这次比赛考较的是综合素质,据说关系到年底特种部、队的选拔,赛制也不按常规,而是在比赛前加了尿检,防止有人作弊拿成绩,额,就是检测兴奋剂那些东西。”
怕他哥嫌他啰嗦,他连忙进入正题道:“昨天早上抽完血没多久,指导员就单独叫我去了办公室,他告诉我,我的尿液里检测到有安眠药的成分。”
封墨羽本来漫不经心的听着,闻言,眼皮子蓦地一跳,口吻凝重起来,“你失眠?”
“问题就在这里,我根本不失眠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是一沾床就睡,怎么可能失眠,我可是连安眠药什么味儿都没尝过。”
封墨羽敏锐地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意味,眯起眸问:“检测结果影响了你比赛?”
“没有。”封楚涵说:“问题应该不大,我们指导员以为我失眠,叫我过去是特意关照我不要熬夜,别的倒没说什么。”
封墨羽想到什么,挑眉问:“仔细回忆一下,你最近几天见过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
这就是封楚涵一大早打电话过来想告诉封墨羽的。
他仔细想过了,这段时间的饮食全都是在军校里,跟大家一起吃大锅饭,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安眠药。
唯一可疑的就是前天晚上他去了刘佳薇那里喝了那杯水。
当时也不怎么觉得,可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很不对劲儿。
他记得在他喝完那杯水之后,就出现了困顿和睡意,不过他向来精力旺盛,体力远超过常人,所以只在凳子上眯瞪了一会儿就缓解了。
起先他以为那水里是春、药,打算拿自己当鱼饵,后来见不是,就没怎么在意,更没有往安眠药那里想。
现在怎么看,刘佳薇都很可疑,经过了一晚上思想斗争,忍不住就给封墨羽打了电话。
假设刘佳薇是别有用心,那么,她一开始针对的应该是他哥,而不是他。
那么她为什么要对他哥用安眠药呢?
是想勾、引他哥,还是想害他哥?
他忍不住想到,如果那晚去的是他哥,喝了加安眠药的水再开车,出车祸的几率肯定很高,不禁毛骨悚然。
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他还不大确定。
“怎么不说话?”封墨羽看他半天不说话,出声打破了他的沉默。
“哥,我前天见过的人里面,最可疑的是……”即将要张口说出刘佳薇的一刹那,他忽然顿住了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刘佳薇不是那种人。
鬼使神差的,他住了嘴,转了话题道:“……我的室友,对,我怀疑是我室友恶作剧,等我回头去调查调查,有搞不定的再给你打电话。”
封墨羽立刻道:“你自己能调查出什么名堂,给封凛打电话吧,让他帮你。”
对这个唯一的弟弟,封墨羽虽然平时表现的很冷酷严厉,但其实很关心他。
听了这通电话,他非常重视这件事。
封楚涵心里立刻涌起一丝愧疚,“哥,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一个怀疑的人选,只不过,我想弄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在我没查清楚之前,你给我点时间,我想证实一下到底是不是我想错了。”
封墨羽原本不想答应的。
但转念想到楚涵已经快要二十岁的人了,是时候该让他自己独当一面。
以前他一直把楚涵纳入自己的羽翼里保护着,可能是觉得有他这个大哥为自己遮风挡雨,封楚涵以往遇到什么事常常是冲动鲁莽,不计后果,因为不管他做的怎么样,不管造成什么后果都有他这个哥哥在后面帮他收拾烂摊子,所以他很少会冷静地看待问题本质,独立寻找解决方法。
不过军校可是很锻炼人的地方,也许在他看不见的这两年里,楚涵已经学会了怎么冷静解决问题,只是缺少一点锻炼的机会。
时光匆匆,楚涵如今也大了,不再是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跑的小正太。
想到这里,他蓦地改了口,“可以,我给你时间让你自己调查,但如果一直没有眉目,我还是会让封凛接手,不是我不信任你,这件事解决的越早越好,拖下去对你不利,尽快搞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对付你,华国有句名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明白?”
“嗯……知道。”封二少心虚地缩了下脖子。
分明是对他哥不利,他却暂时隐瞒了。
但他如果现在说了,以他哥冷酷的作风,刘佳薇说不定会被丢到什么犄角旮旯里处理掉,那种结果,让他觉得有些惋惜,他总觉得她是那种干练睿智的女人,不该是做蠢事的人,背后说不定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
他很好奇那个原因是什么。
面对封墨羽愧疚的感觉更浓了,语气很郑重地说:“哥,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抓紧时间调查的,你放心好了,我可是朋友遍天下,又不是只有凛哥才能帮上忙,你等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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