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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刚刚得知汪淩月要订婚这件事,她就毫不犹豫地打了孙翔的电话。
孙翔混得很惨,被学校开除了不说,全家还一直受到一群不明人士的恐吓打压。
纪晓梦顺便做了点儿好事,让封凛出手帮了孙家一把。
今天这一家三口出现在酒店里,当然不是巧合。
但,纪晓梦却不认为这一切跟自己有必然的关联,她觉得自己充其量就只是整个事件的推手而已,因果循环,没有她,事情一样会发生,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还是那句话,如果汪淩月不自己作死,不坏事做尽,身上也不会有那么多容易被人扳倒的弱点。
孙翔固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有一点,他对汪淩月是认真的,并且付出了很多,这是不可否认的。
凭他对汪淩月的执着,他们如果最终走到一起,孙翔肯定会对她很不错,也不会到今天这种跑过来拆她台的地步。
自己选择的路,哭着也得走完不是?
台上的声音,将纪晓梦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她汪淩月原来没认亲之前,只不过是个经济拮据的穷学生,曾经一度因为被她的前男友甩了,日子过的人不人鬼不鬼,吃喝用度都是我掏钱养活她,她那时候对我是情意浓浓,每天都缠着我,想让我给她花更多的钱!”
“靠,真的假的,太爆炸了,薛家居然会要这种破鞋。”
“哇塞,好劲爆,还有没有别的料?”
宾客们不敢大声喧哗,可即使是小声议论,也还是有几句蹦到了薛琦的耳朵里。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踮起脚尖往宾客群里望去,极尽所能地想找出那些话是谁说的,非得把人赶出去不可。
可惜在场的宾客太多了,根本就辨不清谁张了口。
孙翔的母亲觉得儿子的口吻太“正常”,太“平淡”了,一点都不夸张,急的走过去抢了话筒,“汪贱人还有个丧心病狂的养母,那是个死刑犯,二十年前杀了人……”
“哇,杀人犯啊……”
“好劲爆啊!”
议论声中,汪淩月的脸霎时就红透了,眼睛里溢满了泪水,想到李眉,她心里又是痛又是恨,怨毒的目光不自觉地射向纪晓梦的方向。
“她原先还巴上了一个叫柳铭宣的,被他当破鞋一样玩过就丢,相信很多人都听说过这个传闻吧,这件事是真的!她当时还在跟柳铭宣交着往,就整天偷着勾搭我儿子……”巴拉巴拉像说评书一样,说的还怪精彩。
薛氏夫妇越是听越发大惊失色,两个人脸都绿了,冲过去就想制止孙母。
毕竟,那汪淩月是他们儿子选定的未婚妻,她再不好,到了这一步也得打落牙齿和血吞,先把订婚仪式走完再说。
这些黑料不能再让这对母子再说下去了,否则薛家这脸得丢成什么样啊!
可是薛母刚迈上前一脚,忽然就被一个人挡住了。
薛母抬眸一看,当即吓得一个哆嗦。
天哪,她的身前居然站着一个穿着破旧迷彩,浑身脏兮兮的壮汉。
不不,不止她面前的这一个,这些人足足站了一排!
这些肮脏的男人,有的穿着旧夹克,有的穿着脏兮兮的坎肩,有的穿着迷彩外套,看打扮就像城市里做活的那些民工。
这些人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扯出了一块巨大的横幅,“讨伐恶女汪淩月!讨伐现代版陈世美!”
记者咔擦咔擦对着横幅拍照。
薛母是体面人,觉得这些人粗鲁的要命,根本不敢跟他们有什么肢体擦碰,尽管心里着急,却还是害怕地缩了回去。
孙母声音越发大了,“……我合计过,汪淩月这个贱人总共骗走了我们家十多万!”
正要往下说,忽然,周岑茹暴怒地冲上来打断了她,“你胡说什么!这里也是你这种人胡说八道的地方?来人,给我把她轰下去!”
周岑茹刚走到孙母跟前,就被孙母一巴掌给扫到了两米开外,“滚开!去你的!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仗着有几个臭钱,还想杀人放火是不是!”
孙母是沃小玛超市的理货员,专门负责油米面专区,整天搬运那些几十斤的面粉,她不但肺活量大,力气也比普通女人大。
关键是她这个人的心眼,是比针尖都要小,记仇起来比一般女人还计较,嘴巴也毒辣的很,事情有五分,她非要给夸张到八分。
周岑茹被她一巴掌拍的,半个脖子当即肿了起来,她气愤地握着脖子上的名贵项链,“这是哪放进来的疯子,给我弄出去!”
周岑茹这样的名媛,向来是自持身份,是根本不可能跟孙母撕打起来的,这巴掌等于是硬生生的白挨了,顶多喊两嗓子叫人。
“你装什么bi呢?”孙母气愤地走过来,毫不犹豫地在周岑茹脸上吐了口口水,“我呸,你才是疯子,你全家都是疯子!你个老****,带着汪淩月这个小****想订婚嫁豪门,想都别想!”
哎呀,这骂的可真叫难听粗鲁,对这些平时半个脏字儿都不说的贵妇太太们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连纪晓梦都觉得脸上有点儿挂不住,封墨羽也皱了皱眉,对那些污言秽语反感的很。
周岑茹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屈辱,顿时就受不了了,捂着胸口,一副心脏病发的模样,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的。
王瑞匆匆地走过来,把周岑茹从大厅中间搀扶了出去,“老婆消消气,我已经报警了,等着警察来处理吧,没必要跟这种粗鲁的人争执。”
周岑茹气得胸脯直喘,为了找回场子,她气得大叫薛父的名字:“这就是你们薛家万全的准备?居然让这种下三滥混进来。”
薛琦父母一遇到事就装缩头乌龟,让周岑茹很生气。
可惜她声音刚出来,就被孙母巨大的嗓门给压了下去。
孙母既然来了就不肯罢休的,扬声道:“我儿子为了汪淩月那个贱女人,他们刚在一起,他就从家里要了两万块,专门给她买衣服,买包,买化妆品,短短一星期就花完了,我们一家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两万块都能说个媳妇当订婚红包了,这贱人就是个吸血鬼!”
孙翔父亲也走过来激动地说:“她因为闹事被抓到牢里,儿子又问家里要了三万块钱疏通那些部门,才能见上她一面,她当时是怎么给我儿子承诺的?为了让我儿子救她,她可是答应我儿子,一出狱就嫁给我儿子!”
汪淩月眼神蓦地尖锐起来,仇恨的目光飞向孙父,她能感觉到周岑茹此刻眼神正如鹰隼一般,射向了自己,那里面流露出的怀疑,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谁都可以怀疑她,唯独周岑茹夫妇不行!
她顿时就有些沉不住气了,气愤地从楼梯走上前来,来个死不承认:“这位叔叔,我不知道你这么诬陷我是何居心,对这种花钱雇人抹黑我的行为,我没什么好回应的,在座的宾客也都不是好糊弄的人,凭你们两张嘴就什么都信,你们愿意表演,我们就当看戏好了,不过,你们这么公然闹事,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包括雇你们那个人!”
“你,你说什么?”孙翔父亲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汪淩月。
他的模样不像孙母那么高大蛮横,瘦瘦小小的,身上透着一股子书生气。
然而,他此刻的表情却极为严肃,沉声痛斥道:“你敢指天发誓你没勾、引我儿子?我儿子当初可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他的用功在a大计算机系都是有名气的,他原来有一个同校的女朋友,多好的姑娘,可你这个狐狸精主动勾、引我儿子去开房,把他的心勾得死死的,又假意骗我儿子在一起,说要嫁给他,骗着他花钱,骗着他出力……”
“然后呢?”围观群众里早有人等不及听下面的了,异口同声地问。
孙爸爸吸了吸鼻子,摇头说道:“我那儿子傻,信以为真,到处找机会能救她出去,帮她联络到了她还在世上的小姨,就是这位周岑茹女士!”
人群一下子沸腾了。
谁都知道汪淩月是半道上认了周岑茹,在认了周岑茹之后,才慢慢出现在云城上流社会的视野里。
至于她以前是个什么人,是干什么的,大家都一无所知。
周岑茹也懵了,陡然想起邮箱里那封匿名邮件。
“周女士测了dna,确定她跟周家存在亲缘关系,这才接她回去,我儿子是历尽千辛万苦,原本以为终于能跟她在一起了,谁想到接下来我们一家三口面临的,却是噩梦一般的日子!”
周岑茹几次想要冲上去阻止孙父的话,都被五大三粗的孙母给挡住了。
不单是孙母,还有他们一家三口带来的那七八个也不知道是亲戚还是什么的壮汉,在孙父说话的时候,那几个人就包围着孙父,不许任何人上来打断孙父的话。
这一场订婚宴,几乎成了一场闹剧。
周岑茹不停地抬腕看着手表,气得牙齿都打着颤,“冤枉人也得有个限度!都十五分钟过去了,警察怎么还不来,不能再让他们这么说下去了!”
王瑞紧紧地拉着周岑茹,在她耳边低声道:“不着急,既然已经闹成这样了,索性就听他们把话说完,看看他们在玩什么把戏。”
周岑茹是个精明的女人,她往贵宾席那边盯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若有所指,冷笑道:“今天会发生这场变故,看样子,是薛家值班的安保被收买了,不然这些人根本不可能进的来。”
王瑞安低声抚着她:“他们既然已经进来,不达到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凭我们两个肯定阻挡不住,与其拦着显得我们心虚,不如等他们闹完,再坦坦荡荡予以否认好了。”
周岑茹点了点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莫名有种不安的感觉。
孙翔一家三口轮番上阵,你方唱罢我登场,巴拉巴拉的说了几十分钟,终于把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
说完之后,一家三口从宴会厅正中心的位置退到了旁边,连他们请来举横幅那些人,也悄无声息的退走了。
孙母只是小声地冲着周岑茹的方向道:“事情就这些,我们反正是要讨公道的。”
也是奇了怪了。
这一家三口一开始冲进来的时候,气势凛冽,神情激昂,每个人身上,都仿佛燃烧着跟汪淩月同归于尽的熊熊火焰。
但现在,这三个人说完了该说的,却都变得沉默,显得有些虎头蛇尾,后劲不足,头重脚轻的感觉。
打个比方,就像是刚才他们在演一场戏,戏份落幕了演员就安静了。
周岑茹心里冷笑,诽谤终究是诽谤,任你装的再像,还是会露马脚的。
她觉得是时候给这场闹剧收尾了,于是,走到大厅中央,不紧不慢地对宾客们开口了:“凭他们这些空口白话,但凡有点思考能力的人都不会相信,我的外甥女我很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她一直是个品学兼优的孩子,性格更是善良,柔弱,这一点很多人都可以证实,她小时候我虽然没有带过她,但是她依旧成长成了一个品格高尚的女孩,然而!她的这种善良,却屡次被某些人当成是软弱可欺!这是我,以及我们全家所不能容忍的!”
她义正言辞地对着宾客的方向,大声道:“请大家注意看,周围的安保早就被人悄悄撤掉了,你们也知道,没有请帖是没办法走进这个宴会厅的,所以我们不妨想想,这些闹事的人又是怎么混进来的呢?”
撂下这些意有所指的话,周岑茹满意地挑起嘴角。
宾客里好一阵沉默,大家似乎都被周岑茹的话说动了,开始寻思起不对劲儿来。
“的确是没看到安保出来呀”
“而且他们报警,警察也没来……”
“不会真是人为操控的吧?”
人群里有小声的议论。
周岑茹忽然转眸,朝着贵宾席的方向嘲弄一笑,道:“我可以百分百地告诉你们,今天这是一场有预谋,有组织的恶毒的陷害,有人特意针对我周岑茹,特意针对我的外甥女,打的主意无非是败坏我外甥女的名声,不想让我们顺顺利利办完这场订婚宴!我们早就报警却没有警察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据。”
顿了顿,她又道:“至于是谁——”
这话,一下子将现场的气氛调动了起来,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有些知道点儿内情的宾客,眼睛不自觉地朝着贵宾区看了过去。
很多人都知道封家的封大少坐在那边。
看周岑茹这架势,似乎是要公开跟封墨羽开撕的节奏啊。
封墨羽淡淡的一眼瞥过去,顿时很多人都收回了视线。
但是却有很多议论声此起彼伏,小声讨论着是不是封墨羽让人做的。
即使是没有讨论的,心里也有点偏向于这个猜测。
毕竟周岑茹跟封墨羽的矛盾,在云城的上层社会,是有很多家族清楚内情的,那段时间周岑茹到处诉说自己受到的不公,到处诉说着歧视事件是被某些大家族陷害,影射的不就是封家。
周岑茹无视着王瑞使劲在旁边给她打眼色,她借着那股子愤怒,大声说:“封大少,您还真是稳坐钓鱼台,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再玩神秘了,我看您真的是有必要站起来,当众为我解个惑,我也好能知道我们到底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们?”
尽管心里根本不是那么想的,她嘴上却是把姿态摆的很低,“我知道你封家财大气粗,这些年生意做的顺,甚至隐隐有压过薛家的势头,但即使是这样,这云城也不是你封家一家的云城,大家既然都在一个桌上打牌,就要遵守这个牌桌的规矩,你坏了规矩,就不怕犯了众怒吗?”
说完这句话,她只觉得胸腔一轻,之前在封墨羽那里受的那些恶气,散了不少。
封墨羽一定想不到她会这么公开撕破脸皮质问。
她倒要看看,他有哪个脸站起来解释!
纪晓梦脸色微微一变。
敢这么当众嘲弄封墨羽,周岑茹那绝对是在找死,她知道事情不妙,连忙捏紧封墨羽的手,低声安抚:“老公呀,你是大人大量,可千万别气坏了身体,要不你先忍一忍,等会儿马上还有好戏看!”
然而,她话音刚落,封墨羽就利落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顿时,场上所有的眼睛,都齐齐右转,朝着贵宾区看过来。
无数道视线都集中在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上。
周岑茹微微昂起下巴,对视着封墨羽,脸上挂着大仇得报的快意。
我看你该怎么办,今天这种情况,任你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反而只会自己打自己的脸,传出去让人笑话!
然而,封墨羽却出乎意料地并没有解释,他只说了一句很简短的话,就坐了下来。
那句话,让周岑茹石化了好半天。
他眼眸透着抹厉光,直直射向周岑茹,语调却慵懒,曼声说:“刚才说到牌局,我倒是想说,牌桌上没了周家,封家照样会是牌局的主导。”
周岑茹闻言,脸上的表情倏然一凝,紧接着,脸色变的极为难看,一股深深的屈辱,交错着滔天的愤怒,让她的脸看起来异常扭曲。
封墨羽这意思,是在赤果果地跟云城的上流社会宣告,他想把她周岑茹从云城给剔除出去!
纪晓梦也小小的吃惊了一下。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避讳,可真是太霸气太嚣张了。
大有一种我就是欺负你了,我不否认呀,我承认我欺负你了,但是我不会罢手,我还就是要继续欺负你,欺负到你消失为止。
她觉得好解气呀……
其实封墨羽这话里有两层意思,一是表明了以后跟周家势不两立的态度,二是大大方方承认了封家在云城的主导,打破了过去封家跟薛家双雄并立的局面。
周岑茹原本只是牙齿打颤,现在她浑身都在打着颤,气得肝都疼了,咬牙切齿地低骂:“混蛋!”
现场的宾客也都寂静无声,似乎都在回味着封墨羽那震慑人心的发言。
然而,大家还没来得及沉浸在惊讶里太长时间,接着就有更震撼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对面的巨幅大屏忽然亮了一下,紧接着,刚才还沉默下去的孙母,突然走到大厅中间,拿起话筒开始说话了。
“证据来了!证据来了!大家请看前方的大屏,这是汪淩月当初跟我儿子在一起的证据,幸亏有这些证据,要不然我还真得被说成是别人雇来的!”
话音刚落,画面里便出现了一男一女来到宾馆房间的一幕。
画面很清晰,那女人就是汪淩月无疑,男孩也很容易分辨出来是孙翔,视频的时间,应该是汪淩月被柳铭宣甩掉之后无家可归那会儿,也是孙翔闹着要跟丁雪凝分手那会儿。
这两个人来了宾馆做什么,自然是不用多说。
画面很污,很多宾客都捂住了自家孩子的眼睛。
周岑茹盯着大屏,震惊的眼睛都快瞪出体外了,她惊愕的视线从大屏,缓缓移到不远处汪淩月的脸上,目光里满是复杂,透着猜疑和不确定。
汪淩月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周岑茹看过来的眼神。
她可是费尽心思才在周岑茹面前塑造出胆小,懦弱,老实纯良的形象,怎么甘心被这些证据给暴露。
她立刻什么也顾不得了,哭哭啼啼地跑了过来,“小姨,这视频是假的,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说真的,她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自己每次开房的视频都会被纪晓梦给搞到手!现在这些宾馆,还有没有点儿隐私了?
打死不承认是唯一的办法!
“是不是假的,有专家鉴定,你急什么!”孙母强健的身躯突然挡上前,阻住汪淩月,“贱人,你再往后看看啊,不光是你勾、搭我儿子的,后面可是有监狱提供的监控,我儿子去看望你的时候,你都跟他说了些什么,可都在视频里,监狱的监控总不会有假的,你自己好好看看!大家也都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汪淩月是个什么德行的贱、婊!”
汪淩月顿时吓坏了。
她已经失去了李眉,世上唯一管她的人就剩下周岑茹,如果周岑茹也不管她了,那她就真的完蛋了,不是穷死了,就是给纪晓梦弄死了。
她攥紧着手指,紧张不安地盯着大屏上的画面。
过了会儿,那污秽的场面播放完,画面一切换,变成了监狱探监室。
她坐在玻璃墙边,拿着对讲电话,表情有些扭曲,歇斯底里地央求着孙翔。
‘只要你能把我弄出去,我出去就立刻跟你结婚!’
这话一下子炸响在她耳边。
顿时,汪淩月的脸色变得比纸还白。
完蛋了……这些事情掩饰不过去了!
如果说宾馆的视频还有可能造假,监狱里的视频是不可能会做假的。
她立刻想也不想,扑通一声跪倒在周岑茹面前,跪着往前挪行了几步,哭声艾艾:“小姨,我也是事出无奈,任谁到了那种地步,都会想尽一切办法逃出去啊,我哀求他也是情有可原的!我错就错在心太软,一直觉得他帮我那么多次,不好意思拒绝他,才会答应给他一次机会,其实我根本不爱他,事后我也跟他解释过了,可我没想到他会曲解我的意思,觉得我是有钱有势就瞧不起他,我真的没有……”
周岑茹脸色冷的可怕,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汪淩月,眸光里透着冷漠和失望。
她摇了摇头,“别再解释了,你做的那些事太不检点,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的同时,又觉得后怕,这汪淩月根本就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可是她却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小心翼翼,曲意讨好,把自己伪装成一只小白兔,乖巧的模样骗过了她的眼睛!
周岑茹是个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子的人,当初在饭局上第一次碰到纪晓梦那次,她对纪晓梦的第一印象恶劣,就是因为觉得她烟视媚行,有几分姿色,就为了钱出身体。
足以见得这样的女孩儿在她心里处于什么样的地位!
然而现在讽刺的是,她的外甥女偏偏就是这种唯利是图,出色、相的女人。
亏她刚才还义正严辞的谴责封墨羽陷害汪淩月,现在让他们拿出了证据,自己的脸就像是被人抽打了似的,火辣辣的疼!
“小姨……!”汪淩月脸上尽是悲伤和痛悔,流着眼泪,期期艾艾地看着周岑茹,期待能软化她的心。
却在这时,薛琦从那边的楼梯上大步走了过来,大声对宾客道:“很抱歉,今天耽误大家的时间了,我已经决定了,这个婚,不订了!我虽然是离过两次婚的人,但也不会降低择偶的要求,不会放任自己交往这种没有廉耻的破鞋!”
男人都是爱面子的,这一点不分年龄,不分智商。
薛琦尽管是有点愚钝,但在这一点上也跟正常人一样,怎么可能受得了绿云罩顶。
自从视频播放完以后,那些堂兄弟看着他暗含奚落的眼神,看的他头皮发麻,几乎要崩溃了!
终于受不了地跑出来撇清关系!
说罢,他恶狠狠的看着汪淩月,“我宁可去找个家境贫寒的良家,也不愿意被你这种以次充好的烂、货坑,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死也不可能娶你!”
语落,他埋怨地瞪了周岑茹一眼,脱掉西装外套往地上一扔,决然的离开。
接着,薛氏夫妇相携走过来,两个人脸色都很难看。
走到周岑茹身侧,薛母冷声道:“当初我们就听到一些您外甥女的流言,之所以答应我们儿子跟她交往,完全是看在您的份上,觉得那些话是不实传闻,没想到这一切会是真的,奉劝您,以后还是不要带着您的外甥女四处去坑人了!”
薛父接过话:“连自己的外甥女都管不好,有什么资格指责封先生?在我看来,封先生完全是无辜的,是你的外甥女自己不争气,怨不得任何人,脏水不要往封先生身上泼!”
这两夫妇也不傻,刚才周岑茹大声指责封墨羽,已经是把封墨羽得罪了个彻底。
那男人要是那么好得罪的,薛家早就跟他势不两立了,还用的着处处跟他客气着吗。
薛氏夫妇不着痕迹地巴结了一番封墨羽,顺带撂下一堆冷言冷语,相携着大步离开了。
紧接着,薛家那边请来的亲戚宾客,有越来越多的人起身离开。
周岑茹这边请到的宾客,一时间都为难起来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有人想过来跟周岑茹打声招呼,但远远看到周岑茹那张死人般的脸,就打了退堂鼓。
有些则是小声跟王瑞打个招呼,带着妻儿离开。
偌大的宴会厅,不消十分钟,就空空荡荡的,只剩下周岑茹夫妇,外加跪在地上面若死灰的汪淩月。
看周岑茹的样子,是气得不轻,根本不想再搭理汪淩月了。
王瑞走过去把汪淩月给拉了起来,“起来吧,地上凉。”
“姨夫,我错了……”汪淩月哽咽的上气不接下气,王瑞终于肯理她,她不放过机会的扮可怜。
王瑞叹叹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问:“那个男孩当初对你也算是情真意切了,你为什么不好好考虑,如果那时候你把这件事告诉我和你小姨,我们就算反对,也会尽力安抚孙家,而你却让人去恐吓他们……哎?岑茹你干什么去?”
话到一半,周岑茹突然大步走出大厅,王瑞急忙喊了一声。
周岑茹脚步不停。
王瑞只好吩咐小菊等佣人把汪淩月送回家,自己跑去追周岑茹了。
周岑茹今天受到的打击是真的不小。
这种打击是双重的,不仅是外部的,还有内部的。
一直以来以为乖巧的外甥女居然是这种最让她看不起的女孩,她心里觉得很恶心,先前那些亲近她的念头,想把她当成亲生女儿教养的念头,一下子全都化为乌有。
一路上她都沉默着,回忆着平时汪淩月在家里的点点滴滴。
然而越是回忆,越是觉得汪淩月面目可憎,居然装成那副懦弱相讨她的**爱。
她唇边泛起冷笑,一个懦弱的人,会为了钱勾搭男人吗!会利用别人,榨干利用价值就抛弃吗!会找**去对付对方吗?
周岑茹深吸一口气,失落地说:“算了,我们还是领养一个孩子吧,我对她失望透顶了。”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真的想好了?”王瑞有点不赞同,“她的性格早已经定型了,除非她从小就是你亲自抚养大的,否则她即便不是今天这样,也达不到你满意的程度,如果我们现在抛弃她,会不会对她不公平了点?”
“话不能这么说!先前她哪怕是懦弱胆小了点,我虽然不喜欢却不至于厌恶她,还是会看在姐姐的份上把最好的资源给她,现在……还是算了吧,她暴露了她的本性,对于一个品行不端的孩子,根本不值得我们倾尽全力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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