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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老板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这次是不会错过的。/p
他想,别人当面叫他老板,只是和气的笑笑,然后说,你这老板混的也不错啊,生活档次提高了,面子自然就有了,什么车啊,房啊,还有什么,总之你什么也有了。不像我,还的去苦钱噢!潘老板是喜欢听这样话的。但他今天来的目的绝不是要听谁说的话,而是在给自己物色一个干活儿的好帮手。工资待遇是不消说的,和正规公司的没多大区别,只不过自己是单干,这样下来省去不少费用。这个费用足够开两个人的工资了,他认为。在金老板这儿他是不能求助于他的,因为是老乡,都怕对方在走投无路时看上自己的行业,那时就会多一个对手。对手不如帮手,这个道理潘老板是明白的。以他的体态来说,去物色一个年轻人是不费力的。这不,这位年轻人在听了金老板的话后就自作主张,把自己的行李交给他保管。还告诉他,说:“金老板,我没回来你可别关门,我的行李不会被人拿走吧。”福生胆怯的问,金老板宽慰地说:“小伙子,你这包里装的金条还是钻石?”福生听他说的话,信任大于疑心。于是手一松,行李自以为是的落到地面上。看着福生出了这门。/p
潘老板等的时间够长了,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不相识的人花去自己的时间和精力,耐心是有限的。他知道,所以他看见年轻人出了中介所的门。自己在后面疾走,轻声的叫到:“前面的年轻人!————等等!————”福生听到后面有人叫,声音不大,但又觉得不止的在捏着嗓子叫。他回转身一看,是刚才在中介公司里遇到的那个体态健硕的男人。他走近一看是他:白皙大脸庞,毛寸短发,厚嘴唇,隆鼻子。说话淮安口音。他站定缓了口气,就问:“你是要找工作的吗。”福生一听,心有所防备,但跟着路人是搭不上什么话的。随便说:“找工作?还没想好,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觉得有些不礼貌,回头说道:“你不是在中介所里找工作的吗。”潘老板笑笑说:“我不是来找工作的,我是来找,这么说吧,我来这儿事托朋友给我招聘个小伙子,工资不会少的,管吃住。就是活儿不怎么干净,”他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体格,身量觉得合适,说:“我给你留个电话,你需要的时候打这个电话我来接你,哦,上面有我的住址,小百灵街一百号,好找。”潘老板似乎早就把这个地址给写好了装在身上,早上出门时妻子还告诉他,先到人才市场去看看。他是去过金明路人才市场的。在那找工作的人都是些学生,学生是吃不了这个苦的,脏,累不说,万一磕着碰着又是麻烦事。他们是没有工作经验和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能吃苦的模样的。再出了人才市场大厅的大厅正门时,他就考虑好了,这个地方根本就不适合自己来物色一个帮手。于是,他才想起,在市火车站后面开中介所的金老板。/p
金老板见这个傻小子出了门,确定走远。下午还接待了一些从外地来农民工,年龄不等,这就是他捞钱的好处。“你们可以在招聘的信息栏里给自己选个好工作,年龄不一样,工种说白了就是干的活儿不一样,你们好好看看,只要你想找活儿,随便看,随便选,费用不一样,工资待遇也会不一样。说明白点儿,就是你们交多少手续费,工资就会跟着是对等的。在老家你们不得托人送礼花钱办事!就是这个道理,很简单的道理。你们谁先交手续费?”他越是嚷嚷,他们就越相信这是真的,然后自觉地排起了长队,他们站不好队形是会被笑话的,各自打起了算盘,拿着手续费若有希望的看着前面的人。/p
金老板眼看着傍晚的天色在火车站传来的鸣笛声中渐渐地褪去了自己的烦躁不安的令人无限幻想的景色外衣之后,赤裸裸的露出那耸立在夜空里的饭店高楼顿时像一道黑风口一样被闪烁的五颜六色的灯光给切开了。他觉得,今天的收获不小。/p
于是,在街上还有行人散步时,把铁卷门拉下来,下面的光线已经是微弱的了。/p
关好门,金老板把那个小木箱用力的平放到桌子上,站在两步以外,又向前又进了看,他认为这个东西绝非是一般的木箱子。上面的密码锁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个稀有物件。但是什么年代的,他一时拿不准。坐在那,带上白手套。他深怕这样的东西会带来不祥预感。况且,自己也是平生头一次见到。之前,他也在古玩市场听人说起过。说的具体些的,和这个是差不多的。至于,里面装着什么,就说的玄乎了。果然这个东西就落到了自己的手里,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金老板用手摩挲着密码锁,凭感觉,他想解开。他给自己定了十分钟的时间,如果打不开就想方设法弄开,但不能留下痕迹。/p
看了一下手表,他动起手来。唾沫每咽下去一下,他的时间就会减少一分。时间紧迫,两手不停地在摸着密码锁的转轮。他感觉的数字是:一,九,八,四,二,零。他也不知道这个数字是怎么来的,就在小拇指摸到最后转轮时,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这个数字。他咽了第三口唾沫。这个锁马上就会打开。他沉住气,长出了一口气。这个密码锁神奇的开了。但他感觉这个数字不对。“管它对不对,开了就是对了。”小木箱果然被他打开了,里面装有:《四书五经》珍本,金葫芦一个。箱底铺着虎皮纸,镶嵌古镜一枚。他失望的拿起珍本随便翻了几页后,连个蛀虫也没发现。倒是那个金葫芦却是金子做的。掂量一下,分量不少。绝对的纯金铸造。按市场估价,应该值一二十万。还不算那几本破书。他仔细端量这个小木箱,发现上面刻有时间:“一九四五年造”下面是英文。绝对没有:ade,,chna,这个文字。他这才有点意外的惊喜。/p
他站起来走到门口,竖着耳朵听了听外面,没什么动静,他才打开门。出了门,走了没多远,叫了辆三轮车。“中央路人才市场后面及第街,到了给钱,走吧。绕过桥走建国路。”/p
蹬三轮车的看见他手里拿着个箱子,有点儿眼熟,他没说话,只低头看前面的路。/p
三轮车在城市的夜景下时隐时现,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在一条不见路灯的街角刹住车。“到了,给五十吧。”金老板站起来,不忘拿箱子,说:“五十块钱,有点多了吧,路又不远,你这三轮骑得不快,”他看看表,说:“在路上耽误了多长时间,你看看表,喏!,”把表给蹬三轮的看,由于光线暗,他没看清楚,说:“我没看时间,从火车站后面到这儿打车也不少钱,我没给你多要,这么晚了,我拉了这趟就回去了,你看着给吧。”金老板不想跟一个蹬三轮的矫情,从身上掏出钱来,数了数,然后给他。三轮车说了一句话:“谢谢老板!”他认为跟这样人的打交道,自己就是被蒙骗了。/p
回到住处,他把木箱子紧紧地抱在怀里,万一上楼梯踩空脱手,这木箱子掉地上,里面的东西摔出来,摸着黑也找不到,岂不是白费心思。/p
金老板开门,把灯打开,他没有想到,这个木箱子突然变重了。里边的东西一样不少,似乎早已熟睡,只等着金老板把它放在一个地方了。/p
他很困倦的走到床边,把木箱子搁在床头柜上,自己打着呵欠就上床睡下。/p
木箱子搁在床头柜上,一溜烟从木盖缝隙钻出来,站在了金老板的床边。没有叫醒他,反而把木箱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唤醒了。《四书五经》一本一本的掉在地上,窗户开了,书页被风吹开书页,翻动着。金葫芦也不是金葫芦了。它把书里的话用呓语告诉金老板:“金老板?你不姓金,你姓糊,浆糊的糊。你也不是本地人,你是梧州人。这个小伙子今天被你骗了,你还得了他的东西,价值你也算过了,你这钱来路不正,越货他人财物无疑是等于谋财害命,你可知道。”金老板看不见人影,听说话声好像就在床边。他平生头一次遇到这种事,不知从哪说起。后背冒出冷汗,俩手也抓空,抓什么,什么也没有,他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跟上了。自己难道会不久于人世。不能!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还什么也没有得到我还没有结婚,娶妻生子,我是一无所有。他越想,越觉得这个东西可怕,/p
可怕的是他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看不见,伸手不见五指。顿时,他才害怕起来。他从床上滚下来,屁股坐到了每本书上,一手抓起就扔,但还是什么也没有看见。金老板脑子里忽然闪现了自己还有金葫芦。他在地上开始乱摸。一缕白烟从眼前飘过,金老板一眨眼,看见自己还躺在床上。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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