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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小伤而已,不用去医院……”俞叙林摇了摇头。
奚澄简直要给他跪了,都伤成这样了还嘴硬。
她很想狠狠地骂他一顿,让他懂得爱顾自己的身体一点,可又怕哪句话刺激到了他的神经,只能轻言细语地说:“你的伤很严重,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伤口会加重的。”
“没事……我家有药。”
奚澄憋住了到嘴的脏话,好言好语劝着,“光吃药哪能行啊,你这个伤不动点刀子都好不了的。”
俞叙林听着她的话,心里像是被糖果填满了一样,他的话语中都不自觉地带了些笑意,“不碍事的。”
但奚澄只顾着去看他的伤势了,没在意到他语气的细微变化。她终究是犟不过他,总不能把人直接扛去医院吧。
“系统,奚家有家庭医生吗?”
“是有的。”
得到系统肯定的回答后,奚澄对俞叙林说道:“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去我们家的医生那里看看吧。”
似乎是怕他不信任,她又添上一句:“你放心,这是我们奚家的专属医生,不会在外面乱说的。”
“那就麻烦了。”俞叙林低下头,掩饰自己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直到现在,他还是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那么多年来的执念,居然实现了,他觉得还有点晕晕乎乎的,没缓过来劲。
奚澄只觉得此时的俞叙林特别的乖巧,手比脑子更快的做出了反应——她揉了他的脑袋。
等她揉到第三下的时候,她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到底做了什么惊天骇俗的事情。
她竟然直接对俞叙林上手了!
啊啊啊啊啊啊,都怪她太得意忘形,看他罕见的有些乖巧,便得寸进尺,开始动手动脚了。
那可是病娇啊!杀人不眨眼的病娇啊!想到小说里对他残忍手法的描写,她脑袋一涨,险些晕过去了。
她见他目前还没有反抗的行为,估摸着是被人给打傻了。不过这样正合她意,趁他还没反应过来,赶紧收回手,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
奚澄僵硬地缩回手,那只摸了他脑袋的手就那样直直地僵在旁边。
这只手可是摸过病娇的头啊!可得好好珍藏,指不定哪天就没了。
这边,一直低着头的俞叙林没有看到她古怪的表情,更不会知道她正上下打鼓的心理活动,只是在她收回手的时候微微有些遗憾。
真可惜,要是再多摸一会就好了。
“叔叔,你来帮我扶他上车吧。”
显然,奚澄肯定无法把他抗上车,先别说他乐不乐意,她也实在扛不起。
“好。”司机搀着他的一只手臂,慢慢地扶他上车,奚澄在旁边馋着他的另一只手臂,生怕他摔着了。
因为有俞叙林在,奚澄不好再和司机解释什么,干脆沉默着任他想象去了。
现在天气还没有开始变冷,但俞叙林已经穿上了长袖校服。实际上,他一年四季穿的都是长袖,秉承着“能少露一点就少露一点”的原则,日益坚持着。
以前他初中的同班同学也私底下讨论过这个话题,戏称他为“俞保守”。
其实这跟保守没有关系,他只是不想露出身上的伤痕罢了。他不愿看到那些人自以为善良的嘴脸,如同施舍垃圾的怜悯,他另可不要。
可现在,他感受到身边关心的眼神以及少女身上好闻的茉莉体香,突然觉得,被同情也不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他突然开始反省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会不会有点太过分了?
就算她不是今天来救自己的那个人,也不应该受到自己这么大的恶意。
他突然良心发现了,心里愧疚的同时也有点忐忑不安。对她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的自己……还能得到原谅吗?
应该能吧。他偷偷看着身边在帮他简单包扎着伤口的奚澄,安慰着自己。
其实他现在精神已经有些不清醒了,但只要感觉到身边人的温度,他就有了再坚持下去的动力。
俞叙林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感觉鼻子里都是她身上的茉莉花香,脸上露出迷醉的表情。
奇怪,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茉莉花这么香呢。
奚澄叮嘱他道:“你就待在车里别乱动,我叫医生来,再忍一会。”
俞叙林乖巧点头。
“叔叔,麻烦着您多照顾点,我马上回来。”奚澄转身跑进屋里,去找家庭医生了。
俞叙林努力坚持着不让自己晕过去,问道:“她……对别人也这样吗?”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只是个司机,”司机压住内心的诧异,眼神却总是忍不住瞟向往他身上的伤,“但小姐最近确实是变了很多,对大家都很有礼貌。”
他笑了笑,“你也看到了,她对我这个司机都这么客气。”
虽然是预料之中的答案,但俞叙林的心情却一点一点低落下去。
还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呢。
奚澄的效率特别高,不到五分钟就领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过来了。她还怕伤到对方的自尊心,没叫仆人来扶他,自己和医生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
她还不忘跟车上的司机说:“今晚麻烦您了,回去休息吧。”
她刚刚根本没时间来得及跟父母解释清楚,只能顶着奚父奚母两人审视的眼神将他扶进家用手术室里。
房间里还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应该也是奚家的家庭医生。
“那就麻烦你们了。”她就坐在病床旁边,看上去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俞叙林看着她,声音颤抖地说道:“能不能……请你出去一下。”
“嗯?怎么了?”奚澄怕他疼,握了握他的手安抚他。
“做手术的时候会很丑的,我怕你恶心。”
奚澄愣了一下,转而体谅地对他说道:“那我就先出去,做完手术我再进来,你放轻松,不要紧张。”
说完,她就走出房间,生怕她延误了时间,让他病情加重。
来到客厅,看见奚父奚母严肃的脸色,她就知道今天这战躲不掉了。
奚母试探性地发问:“澄澄,那个男生是谁啊?怎么伤成这样?”
她刚看见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全身都是血,活像是从尸体堆里捞出来的。走过来的地板上全是血水,虽然仆人已经及时清扫干净了,但她还是觉得不自在。
“他是我们班的同学,”奚澄慢吞吞地回道:“今天是放学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黑道上的交易,他们准备杀人灭口,但被我看见救下了。”
其实她之前听那群小混混的话已经明白了大半,估计是俞叙林的产业和他们起了冲突。但她不能直说,只能说了个半真半假。
“这样啊……那这孩子也挺惨的。”奚母感慨道。
奚父突然来了一句:“你跟那小子谈恋爱?”
奚母被他这一句话给吓到了,连忙偷偷用手掐他,提醒他别乱说话。
奚澄看着他那精明样子,觉得自己肯定骗不过去了,索性直接承认了:“我只是单方面地追他而已。”
奚父立即不满地皱起眉头,“他有什么资本,还值得你来追他?”
奚澄讪笑了两声,“但我们只是同学关系,估计以后也不会发展成恋人。”
奚母意味深长地说:“澄澄啊,虽然我们不干涉你跟谁谈恋爱,但还是希望你能找一个各方面条件都相对优秀的人,能配得上你,”
奚澄嘴上应和着,心里默默地想着:以后的俞叙林哪是各方面相对优秀啊……简直吊炸天好吗,别说配不配得上自己了,配世界首富女儿都绰绰有余啊。
在接受完奚母的教导后,奚澄去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坐在客厅里等着俞叙林手术完成。
奚母劝了几次无果之后也没再强求了,她知道这孩子虽然性格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变,但内心的固执还是一点没少。
等到凌晨两三点,奚澄已经不堪重负在沙发上睡着时,系统提醒她:“手术完成了。”
“这么快?”奚澄看了看表,确定自己没眼花,“他这个情况,说几十个小时我都信,”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夸张,他的伤只是看上去严重罢了,没有伤到重要器官。而且本系统稍微缩短了一点手术时间。”
奚澄震惊了:“那他们不会发现吗?”
系统十分淡定:“放心,我动的手脚不大,四五个小时而已,他们不会察觉到的。”
奚澄简直要给它跪了,四五个小时,这么长时间是个人都会发觉不对劲吧。
也不知道系统做了什么,反正医生们看上去是没有异常,似乎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他们看到她还没睡,显然有些吃惊:“那个,大小姐,要不你还是去房间睡觉吧?他刚做完手术 ,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
奚澄拒绝了他们的好意,坐在俞叙林的病床边等待着他醒过来。她还没开灯,怕照的他不舒服。
她原本是想等他醒过来后,来一个充满关怀的问候,却还是抵不住翻涌而来的睡意,趴在病床上睡着了。
于是俞叙林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么一番光景。
屋里的灯关着,一开始他还没适应过来,什么都看不清。
后来他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了趴在自己身边的奚澄。他打开了床头灯,仔细地端详着她的睡颜。
她侧偏着头,睫毛微微颤着。嘴巴张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呼吸十分平静。
即使这样近距离地观看她的脸,皮肤依然完美的找不出一点瑕疵,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一定是那种被保护得很好的女孩子。
俞叙林突然想起自己手术的时候她是不在病房的。
所以,她是在他手术过后进了他房间?因为担心他一晚上都守在他身边?
俞叙林咧开嘴很开心地笑了。与往常那种讽刺的笑不同,这回是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
他忽视掉身上的疼痛,缓缓地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内心升起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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