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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澄也不知道奚母是从哪里套取到了宁深妈妈的联系方式,三言两语就把他们一家子给拉过来一起旅游了。
奚母知道他们班上的情况,也清楚宁深的学习成绩如何。心里存了点让奚澄跟着他多玩玩,好提升学习成绩的想法。
其实要光论成绩来说的话,俞叙林不见得比宁深差。
但宁深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光看外表完全就是一沉迷学习的好好学生。在学校的风评也远远好过阴郁的俞叙林,也难怪奚母会放心让他和奚澄来往。
宁深家里是书香门第,父母都在文学上有一定的成就。跟奚父奚母这种经济头脑发达的商人正好互补,见面没过多久就跑到一边去聊了。
留下孤独无助的奚澄和一脸“怎么又是你”的宁深两人独处。
私心来说,奚澄是不希望宁深和自己扯上太多关系的。
俞叙林那个大醋缸子,在原著里女主逗条狗他都嫉妒得不行,可想而知如果换成一个活脱脱的大男人肯定会很糟糕。
俞叙林真要搞他的话,怕是谁也拦不住。
刚开始几次见面,奚澄还知道避嫌,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战略方阵,问一句就答一句,真正做到了面对七大姑八大姨的文静架势。
可当后来两家人一起约定好去水上乐园时,奚澄就彻底憋不住了。
父母岁数大了,身体没年轻人健朗,经不起折腾。她就只能和宁深两人去玩刺激的项目。
当奚澄看到形状畸形的水上过山车时,她就觉得不妙。
果然。
奚澄坐在过山车的座位上鬼哭狼嚎:“啊啊啊啊啊我好怕呜呜呜我要妈妈!”
经过了长达90秒的惨绝人寰的魔鬼过山车后,奚澄眼泪汪汪地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嘴巴瘪着,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旁边的宁深忍俊不禁:“噗。”
“笑屁啊。”奚澄推搡了他一把,满脸不高兴。
“没什么,”宁深笑着摆手,指着旁边的滑板冲浪,问她:“还要接着去坐那个吗?”
奚澄一扫脸上的郁闷,蹦蹦跳跳地往他指的那个方向走,“坐!”
然后再次。
“啊啊啊啊啊啊好恐怖呜呜呜呜。”
“噗。”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宁深也没想到,学校里作天作地厚脸皮的同桌居然是个虚势的胆小鬼。
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在意料之内的事情。
心直口快的宁深毫不客气地讽刺道:“你好傻。”
然而想象中的大吵一架的情景并没有出现,宁深眨眼间,就发现奚澄已经跑得不见了。
他赶忙往四周去找,才发现她原来是跑到一个奶茶店边蠢蠢欲动了。
傻逼。
宁深在心里小小地骂了一声,无奈地跟了上去。
出来旅游的第一天,以奚澄的背上严重掉皮而半夜鬼哭狼嚎结尾。
后来,奚澄和宁深两家人又去了国内外各处旅游景点,一次性玩了个爽。
某次去露营时的深夜。
奚澄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便爬到帐篷外来看看夜景。
这里的天空与她那个世界的天空没有什么区别,至少对于纯粹欣赏星空的奚澄来说是的。
正在她感慨万千独自忧伤的时候,一个幽幽的声音响了起来:“还不睡?”
奚澄下意识地打了来人一拳,听到对方吃痛的声音才后知后觉的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
她借着月光看清楚了对方的容貌。
原来是宁深。
奚澄警戒的状态一下就消失了,“你不也没睡吗。”
宁深揉了揉被打的生痛的肩膀,嘶了一声:“睡不着出来看看。”
奚澄:“一样。”
她现在没功夫跟这家伙唠嗑,有点触景伤情,满心都是自己原来的世界。
安静了良久,宁深轻笑了一声,扭头对她说道:“你爸妈也真是厉害,不知道用的什么理由,竟然让我爸妈同意转去外省,跟你一个学校。”
她瞬间就不淡定了:“你跟我一起转学……?”
“是啊,”宁深一副惆怅的模样,“我爸妈连转学手续都办好了。”
奚澄问他:“所以咱俩又会是同桌?”
“可能吧,”宁深搓了把脸,“事情都做到这种地步了,摆明着就是想让咱俩再续前缘啊。”
这话听着有些暧昧。不光奚澄察觉到了,他自己说完也是一愣。
不过好在她及时解围:“呕,我看是再续孽缘吧。”
宁深的表情转为苦笑,他弹了下她的脑门,摇头,“你呀,就知道跟我对着干。”
奚澄哼了一声,转身溜进了帐篷里,进去之前还不忘做鬼脸,“略略略。”
拉上帐篷之后,她躺在被子上,心如擂鼓,剧烈跳动着。
这下好了,宁深跟她是彻底绑上了,死活都挣不开那种。
哪怕知道这只是个虚拟世界,她还是不想打乱别人的生活轨迹,原著里的宁深生活得好好的,完全没必要惹上这笔无妄之灾。
要想不让宁深受到牵扯的话,只能主动去找俞叙林装装乖了。
先向他解释,撇清自己所有的朋友亲戚关系,再以孤家寡人的身份逃跑一次,就不会伤害到任何无辜的人了。
奚澄忍不住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真是聪颖的一批。
想通之后,一直环绕在她脑袋上的乌云也都消散了。困意瞬间占据了她的身体,于是她没过多久就沉沉睡去了。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等到奚澄真正清楚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晚了。
新学期刚开始一个星期,她才和新同学互相混了个脸熟,怀着高兴的心情回到家里时,就被父母告知家里已经破产了,产下所有的住宅都无法居住。
甚至连宁深家也无故地欠上一屁股债,自顾不暇。
奚家是从奚父这一辈才开始富裕起来的,交往的朋友也都是一些商业上的合作伙伴。
商人通常最讲究利益。在这种时候也不例外,一听到奚家有难,平时交好的朋友早就各自飞了,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有点心眼的都知道,奚家这是被人故意整了,而且对方势力不小,所有人都不愿去趟这个浑水。
以至于奚澄一家人现在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
奚澄知道是俞叙林干的,但她现在根本找不到他的人在哪,没办法跟他解释清楚。
一家人都沉默下来。
奚澄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攒下来的一点钱,对奚父奚母说:“这是我平时从零花钱里省出来的一点,拿出来垫几晚酒店费还是够的。以后……就再慢慢想办法吧。”
奚父默然地接过钱,什么都没说,一个人慢慢地往外走,光看背影都沧桑了许多,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
奚澄拽上神情恍然的奚母,小跑着跟上奚父的步伐。
因为要维持以后很多天的住宿费,奚澄只订了个普通的单人房。
她打算让奚母睡床上,自己和奚父打地铺。虽然比不上家里的床舒服,但总比睡在公园的长椅强。
奚澄睡得意识模糊的时候,感觉到自己全身被一双大手爱抚着。
滚烫、炙热,与她冰冷的身体形成明显的对比。
依稀听见一个男人隐忍的喘息声,其中还夹杂着细碎的低语声,听不真切。
等到她想要细细分辨他的话语时,那喘气声蓦地停止了。
取而代之的是男人咬牙切齿,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出来的沙哑的声音。
“澄澄……”
“别想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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