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奉鸢悠闲的荡着秋千一边吃着剥好的榴莲肉,“这服务还挺好,壳都剥好了。”
此时鹿头少年的心里阴影正在增大,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含泪剥榴莲壳的画面,害得自己几天都吃不下东西。
“这么臭的东西她是怎么下口的?”男人来到江奉鸢房内,拿起她手里的榴莲闻了一下,果不其然又作呕了许久。
“你不吃我还要吃呢,别弄脏了我的宝贝。”
男人紧缩眉头,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东西好吃,满屋子都是熏人的味道,临走之时还顺便把屋子的味道带走了。
江奉鸢用力吸了吸,“好奇怪,怎么没榴莲味了,不会是我鼻子出问题了吧!”
端起桌上的菜,没错啊,自己鼻子没什么问题,没想到这屋子通风还挺好的。
……
她躺在床上静静的想着,都两三个月了,怎么还没听到动静,难不成爸妈把自己给忘记了?小桃子和顾陸渊应该不会吧!
越想越烦躁,虽然自己在这里过的还算不错,绑匪也没对自己做过分的事情,衣服脏了就拿去洗了又送干净的来,吃的也没亏待自己,可怎么感觉这么诡异,按理说自己失踪这么久爸妈应该着急,这群绑匪应该会通知要多少钱赎人,怎么……
‘吱笃’石门被打开,男人坐在凳子上,拿起桌上的杯子,疑惑的问道:“你在想什么?”
江奉鸢白了一眼男人:“你们要多少钱?”
男人长舒一口气,盯着手里的杯子:“我不要钱。”
不要钱,不要钱那关自己这么久做什么,在这里她快闷死了,整天什么都不用担心,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玩乐。
“我要闷死了,我能不能出去透透气?”
男人看着她渴望的眼神,本不想放她出去,要是跑了怎么办,可自己总不能一直把她关在这地方一辈子。
“好……”
得到允许后,看着她活蹦乱跳的样子自己也不自觉跟着笑起来。
本以为出来后可以透透气,顺便看看怎么逃跑,怎能料到这里阴森一片,还有恐怕的叫声,一个个头骨摆布而成的装饰。
江奉鸢看着眼前的一切,不自禁咽了咽口水,这里和自己在电视里看到的地狱差不多,有火海,有奈何桥,有阴森的宫殿……
她打了个寒颤,自己究竟被抓到了什么地方,路过地牢时听见里面凄惨的声音,江奉鸢忍不住想去看看。
男人把她拦在外面:“你去哪都可以,唯独这里不行。”
“为什么,我偏要去。”
刚进来,眼前的一幕彻底吓住了她,这里真的是地狱吗?地牢内关押着一群妖鬼神魔。
路过一处时注意到一个少年还有一个女人,他们的样子自己以前好像经常看见,女人诧异的看着她,她怎么会来这里,也被抓了?
那个眼神在她脑海中回旋,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男人捂住她的眼睛将她带出了这个地方,女人绝望的看着男人的背影,满眼愤怒。
“森森姐,刚才那是江小姐?”
女人点点头,她是九尾狐森森,旁边的少年正是虞,两人都是冥使无涯的冥侍。
自从无涯彻底没了气息后,冥界来了个奇怪的人,他的法力远在冥界任何一人之上,就连轮转王也没能逃过他的魔爪,一并被抓到地牢受着非人折磨。
“如今依旧没有冥王的气息,断讹渊的魇都没他放了出来,现在的人间怕是……”轮转王咬牙,拳头攥紧。
森森从原来那副妩媚的模样也变得憔悴不堪,她没想到冥界能沦落到如今的样子,冥王迟迟不现身,如今谁还能拯救冥界。
“她能!”
“江小姐?”
“是,现如今机会只有她,但不知道下一次她会什么时候来。”
随即大家都又露出失望的神色,虞已经精疲力尽,他再也没有力气去对抗,如果她是最后一丝希望,自己定全力以赴。
江奉鸢回来后坐在踏上浑身发抖,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惊悚的场面,亲眼目睹了地牢有妖被活活扒皮而亡,有人被丢进火海挣扎发出阵阵惨叫声,还有那个熟悉的女人,是谁?
男人摊着双手,傲气的回答:“这里是冥界啊,是我主宰的世界,不过你放心,他们不会伤害你。”
江奉鸢抬起头,瞪大眼睛:“为什么?”
白袍男人脱下袍子,一张熟悉的面孔袒露在她眸中,不可置信:“江!岸!云!是你?”
男人一脸享受自己做的一切,他不后悔占领了冥界,“不,我不是江岸云那个蠢货,我是天帝二子,未来的神,重拾!”
江奉鸢脑海里闪过一幅幅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男孩,那个每天爬自己窗户的少年,那个盲人少年,还有顾陸渊,这些都是无涯的身影。
“你看到的应该是我,是他抢了我的位置。”重拾用力捏着江奉鸢肩部,听着江奉鸢口里的无涯,他眼里满是血丝,他不应该出现在她心里。
“呵,算了,反正他已经死了,以后你看到的也只能是我。”随后将那相思令丢在榻上。
江奉鸢捡起那结相思令,居然自己悬空套在了自己手上,尾部形成一个水滴状红玉。
“这是什么……”自己怎么扯也扯不下来,像本来就生在自己手上一样,用力时还有些疼痛感。
透过红玉,看到新婚当夜无涯的消失,自己被困在无涯布置的结界中不管怎么呼喊他都听不到。
伤心绝望之际正准备强力用法力突破时,结界突然消失了,一阵不安涌上心头,冲出房门外面打斗的血迹早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
府里空荡荡,自己手里只留下那块被割断的喜袍边角,“无涯——无涯——”,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回音,或许在结界消失的那一刻,无涯就永久消失了。
她不相信,连夜跑回江宅,江老爷子看着穿着婚服凌乱不堪的江奉鸢,“女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穿着婚服还搞成这般模样,你不是在房内吗?”
“什么房内,爹,你不记得我已经嫁人了,嫁给了李县令的儿子李湘!”
她不相信这是真的,明明自己昨天才过门,今天父亲怎么不记得了。
“呸呸呸,什么李湘檀香的,李县令哪有儿子,他都孤独几十年了,哪来儿子,快去换一身衣服,一个大姑娘成天喊着自己嫁人还穿着喜袍到处跑,一点也不吉利。”
怎么可能,李县令怎么可能没有儿子,他还有夫人,问问自己的弟弟不就知道了。
她在江宅大声喊着江岸云,府内的丫鬟都以为她疯了,江老爷就她一个独女根本没有儿子,怕不是想嫁人糊涂了。
“女儿啊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阿意快去请大夫来。”
阿意急急忙忙跑去药堂请来大夫,丫丫帮她换好衣服大夫检查后:“老爷,小姐并没有生病,身体很健康。”
那就奇怪了,自从早上看到自己女儿后,她满嘴胡言,一会儿自己嫁人了,一会儿说自己有个弟弟,自己有几个孩子自己难不成不知道。
江奉鸢不信邪,跑到江岸云房间,这里早已不是原来的模样,反倒变成了丫鬟的房间。
“怎么会……对了,去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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