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快更新!无广告!
陆星晚和林长夕一起回到小山洞的地方,准备重新开始出发,这次林长夕手里多了个指南针,只要大致方向不错,就总能走出去。
林长夕在前面带路,陆星晚在后面跟着,手里抱着单反,偶尔会托起来拍下几张照片。
林长夕回头看了看她,在山里迷路了居然还能有兴致到处拍照,真是不知道说她傻还是心太宽,转回身,笑着摇了摇头。
陆星晚对着远处的群山举起相机,刚对准焦距,又从眼前移开了,她眯着眼睛打量远处那个像长龙一样蜿蜒曲折的山脉,兴奋地跑到林长夕跟前,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摇晃着,一只手指着远处一个方向:“那个是卧龙山唉,我们没有走错方向。”
卧龙山只是当地人的称呼,因为那山从头到尾海拔比较平均,蜿蜿蜒蜒横亘在那里,像一条沉睡的巨龙,据说那山上看到的夕阳非常美,如果去到那里,一定要看看夕阳才不虚此行。
但是最美的风景总是伴随着危险,想要爬上卧龙山并非易事,两边山体的倾斜度平均都大于六十度,有些地方岩石光滑如平地,根本就没有可以抓握的地方,稍有不慎就会跌落下去。
陆星晚抬起脸来看着林长夕,语气里满是兴奋,肉嘟嘟的小脸笑成了一个包子:“我们走快一些好不好,我想去那上面看夕阳。”
林长夕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天色,估算了一下他们到达山底的时间,估计是看不了的,不说那山险峻难爬,只是到了山脚下太阳的落山时间就到了,爬到山顶也是夜晚了。
但是看她一脸期待的样子,他实在不忍心说出打击她的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这次换做陆星晚走在前面,她一路上异常兴奋,杂草横生的小道被她走的如履平地。
到达山底的时候太阳才刚刚开始西沉,这山垂直高度只有十多米,林长夕绕着周边打量了一会,选定了一个路线,只是以陆星晚的能力估计爬上去天也快黑了,如果自己先爬山去,再用绳子在上面拉着她辅助她爬山,说不定会快一些。
“我先爬上去,等我上去之后,拿绳子在上面拉着你爬,这样速度会快一些。”
说着,林长夕就走到山脚下准备登山。
“我们不一起爬吗?”
林长夕回头,唇角一勾:“你觉得等你爬上去是今天呢,还是明天呢?”说完,人已经蹿上了悬崖。
陆星晚在他背后撇撇嘴,不说话。
林长夕在山崖上呈“之”字形爬着。他的速度很快,有些地方上行无路,只能从左右两边继续向上,他有时候甚至会用跳的,四肢悬空,从自己所处的位置跳到左边或右边,陆星晚在下面看的心惊肉跳,深怕他一个不留神,落地不稳跌下悬崖。
“林总,你慢点。”
林长夕脚踩着半山腰伸出来的一只小树,低头看着下面,笑了笑。
他虽然爬山不多,但是他喜欢室内攀岩,各种岩壁他都挑战过,这样的山峰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自己得加快脚步了,不然等陆星晚上到山顶只能看到一个夕阳的尾巴了。
这样想着,他又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
当林长夕觉得自己手中的攀着的一块岩石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那块岩石在他攀住的时候就有些晃动,林长夕心急,没有放在心上,等他用力向上攀爬的时候,那岩石忽然脱落,脚下没有平地可栖,林长夕就直直从半山腰坠落,身体贴着崖臂向下滑去,慌乱中他试图抓住周边山石缝隙里生长出的野草藤蔓,他心里也明白那些植物力量太过弱小,禁不住他下坠的力量,只是希望能减缓下坠的速度。
“啊!”陆星晚尖叫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中途有一块突出的岩石比较平整,能容得一人站立的大小,他一下子跌坐在上面,还没来得及反应,又翻了个滚,从那上面滚落下去。
“林总。”林长夕落地的时候,陆星晚惊呼着跑过去,蹲在他跟前,看他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顿时急的眼泪都出来了:“林总,你醒醒,你别吓我,林总……”
她不知道如果林长夕有个三长两短她该怎么办,此时她非常后悔嚷着要去看夕阳了,如果不是自己提出看夕阳,他也不用那么着急地爬山。
“没死呢!”
林长夕闭着眼睛悠悠吐出三个字,他只是坠落太猛,下到地上的时候摔得脑子有点蒙,一时缓不过来而已。
陆星晚擦了擦眼泪,松了一口气,破涕为笑,说得出这种玩笑话,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林总,你有没有摔到哪里。”
“扶我起来。”
陆星晚听话地去搀扶林长夕,他坐起来缓了缓,挪身到一块石头旁边靠坐着,看了看陆星晚挂着泪珠的脸,笑了笑:“今天看不成夕阳了。”
陆星晚使劲摇了摇头:“不看了,不看了。”什么都没有他的命来的重要,“林总,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摔到骨头?”
林长夕动了动双臂和上身,又动了动双腿和脚腕,确定骨头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其他什么地方有没有红肿出血之类的。
“没什么大碍。”
陆星晚满脸愧疚:“对不起,林总,如果不是我要看夕阳,您也不会从上面摔下来。”
林长夕隔着衣服揉了揉左边的肩膀,一阵刺疼,估计胳膊这块肿的厉害,从那么高的地方跌落下来,居然没有见血,也算是一个奇迹了,多亏了中途有一块岩石挡了一下,不然摔这一下怎么也得是个脑震荡。
他看了看陆星晚皱在一起的脸,不想让她愧疚:“是我自己也想看,和你无关。”
陆星晚注意到他揉胳膊的时候紧皱了一下眉,绕到他的左边:“林总,您是不是摔到胳膊了,很疼吗?”
“好像是。”他拉开衣服拉链,把里面灰色短袖的袖子高高卷了起来,露出健硕的胳膊,从上臂一直到后背,触目惊心的一片红。
陆星晚皱眉看着那一大片红肿,露出来的后背的地方有些都发黑了,肿起老高。
她惊叹一声,眉头锁的更紧了。然后赶紧把自己的包从背上拿下来,在里面翻腾了一会,捞出一个袋子,里面是各种应急药物,她掏出一盒云南白药对林长夕说:“林总,你把衣服脱下来吧,我帮你上点药。”
林长夕点点头,他胳膊不方便抬起来,陆星晚就帮他把外套脱掉,外套已经变得脏兮兮的,在崖壁上磨的破了几个小洞,外套脱掉,又帮他去脱里面套头的t恤,刚掀起衣服来,一片白花花的肉体就映入眼帘。
陆星晚不敢动了,她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接触过一个男生,虽然在夏天也经常见到光着膀子到处溜达的男人,但是那和现在不一样,当大家都穿着暴露的时候,反而不会有什么,可是当大家都规规矩矩穿着衣服的时候,就会显得那个不穿衣服的人的身体很特别。
林长夕发觉陆星晚没有动弹,回头看去,她正扭着头看向别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星晚,快点的,磨蹭什么呢?”
“啊!哦。”陆星晚不敢直接看他,扭着头摸索着去帮他脱衣服,期间手指触摸到他结实的身体,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终于把衣服脱下来,该上药了,这回不敢看也必须得直视。
陆星晚抿了抿唇,咬着牙逼着自己去看他光溜溜的后背,红肿从手臂一直延伸到肩胛处,除了左边这一大片,其他地方也有零零散散的红肿淤血,有些地方还有擦伤流血。
陆星晚本以为他很瘦,但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样,他臂膀上的肌肉看起来很结实,背部肌肉的线条若隐若现,他肩部很宽,腰却很窄,名副其实的倒三角身材。
她拿出盒子里面的一个红罐小心避开破口的伤处,挨个把那些淤肿的地方喷涂一遍之后又拿出白罐又喷了一遍,处理他侧边伤口的时候瞟到他健壮的腹肌,居然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悄悄抬头发现林长夕并没有在看她,又放下心来。
“林总,先不要穿衣服,等一下吧。现在没有冷水,没法冷敷,回去之后您还得去医院看一下,我怕您伤口面积太大,会感染,我那里有小炉子,可以烧热水,二十四小时后我再帮您热敷。”陆星晚一边说着一边把药包重新塞回了背包里。
这真是林长夕听陆星晚说的最连贯最长的一句话了,他在那里静静地坐着,看着陆星晚收拾东西:“你懂得还真多!”
在他的想象里,陆星晚应该也是那种在家里被宠着的小公主,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没想到像她这么娇小的小女生会对受伤的知识知道那么多,此刻看她对处理伤口说的头头是道,有点惊讶。
“我小时候经常受伤。”陆星晚低着头,林长夕看不清她的表情。
“挨打么?”他调侃。
陆星晚正在从包里抽出帐篷,听到他这句话顿了一下,把头埋得更低,没有说话,继续摆弄自己的东西。
林长夕眼睛微眯,心底不悦,他抓住她正在抽帐篷的手,迫使她停了手里的动作:“谁打你?”
陆星晚不想跟他说这个话题,试着把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他抓得很紧,她挣了几下没有挣脱开,便不动了,赌气地沉默着。
林长夕紧了紧抓着她的手臂的力道,对她的沉默不语很不满,又低沉着声音问了一遍:“谁打你?”
“我后妈。”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