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网游大时代

    
    就在观众们纷纷猜测2000多万到底花在了哪里的时候，以《广寒谣》为背景配乐的第三段舞蹈拉开了帷幕。
    这次转场，又回到了现场主舞台上。
    舞台中央依然只是被灯光照亮了一个局部布景，布景中的嫦娥仙子，依然是一副睡美人的姿态侧躺在玉床上，情形和第一段舞蹈结尾时一样，仿佛此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广寒谣》歌声响起：“绿柳垂腰轻绕堤岸，墨客才子画扇，乌篷小调细唤，良人桥头碎步温婉，推开一柄紫竹伞……”
    这首“新歌”的词曲，极具中国风，描写了一副江南春景中，才子佳人踏春游玩、浪漫邂逅的美好景象。
    但经过改编后，第一段唱词采用了现代电音手段，声量也没完全放出来，听上去有不真切、不真实的感觉，就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歌声，以此渲染和暗示接下来的情景，其实是在嫦娥的梦境中。
    就在观众们聚精会神，盯着舞台中央那一处被灯光点亮场景，以为扮演嫦娥的李晴又要秀一段独舞的时候，却见舞台前方光影一闪，一名白衣女子凭空出现在台上，和着音乐开始了一段舞蹈表演。
    屏幕前的观众们倒还没觉得什么，以为这只是后期特效，但现场观众们则全都倒吸一了口气，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舞台前方的那名白衣女子。
    此时此刻，有的人不禁揉了揉眼睛或是摘下眼镜擦了又擦，然后重新戴上，想确认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幻觉。
    有的人则不断地将视线放远又拉近，目光在依然还是睡美人姿态的李晴和白衣女子身上来回反复确认。
    因为白衣女子，就是另外一个“李晴”，两人长得一模一样。
    要说区别，两者仅仅只是在服装上稍稍有些差别，白衣女子的装扮风格偏素雅，虽然依旧明艳动人，但少了一些仙气儿，更符合民间女子的气质。
    现场舞台上，同时出现两个一模一样但服饰不同的嫦娥，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难道李晴还有个双胞胎姐妹？
    可是从未听说啊！
    不过，还是有一些更加细心的观众，渐渐看出了端倪。
    舞台前方的李晴乍一眼看上去，似乎跟真人没什么区别，但仔细观察后就会发现，其身影略为模糊，并非真人。
    只是意识到这一点后，这些观众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了，心中再次提出了先前的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此时电视机和电脑屏幕前的观众们，依然还蒙在鼓里，没觉得舞台上同时出现两个嫦娥仙子有什么不对劲，毕竟特效大片舞蹈他们已经见识了不少，这点“特效”根本不算啥。
    然而舞台现场的全场观众们，经过短暂的懵逼后，直接炸了。
    “卧槽，你们看到了吗，那里有两个李晴！”
    “废话！我眼睛又不瞎！”
    “这是怎么做到的？”
    “我猜可能是一种全息投影技术……”
    “啧啧，真不可思议……”
    “当然，2000多万砸出来的效果呢，别吵了，不要影响我看2000万现场特效……”
    经过场下观众一番热议，“全息投影”这个高大上的名词便一传十、十传百，渐渐地所有观众都知道了，纷纷震惊无比、咋舌不已的同时，心中也感到无比的骄傲和自豪。
    教主和他的沸腾集团果然牛逼，果然不愧为我华国之光，居然搞出了这么个黑科技的玩意儿！
    估计当下全世界，也拿不出这样的黑科技吧？
    有这样的黑科技加持，接下来的舞蹈还用说么？
    这让其他参赛者还怎么比，还不如直接投降认输好了！
    然而，方杰就想说，这帮震惊党想多了。
    “全息投影技术”是黑科技不假，但无论是今世还是前世，人类还没有发明这种黑科技，该技术只是停留在理论上。
    眼下舞台上的“全息投影”，包括后世虚拟偶像“洛天依”、“初音未来”，以及打着“全息投影”名号的相关产品，其实全都只是伪全息技术。
    这种伪全息技术几十年前就有了，甚至电脑还没发明之前，一些魔术表演就根据相关理论，通过一些特殊装置实现了这种效果。
    不过话又说回来，随着计算机技术的发展，前世的伪全息技术已经很成熟了，3d投影和建模都是通过电脑实现的，在现场视觉效果上，已经可以做到与“真·全息投影技术”差不太多。
    因此幕后花絮中廖顺彬敢说“全球领先”，不是指全息投影技术全球领先，而是指伪全息技术，算是偷换了概念。
    而且即便是伪全息技术这一块，也只是现场视觉效果即影像分辨率、3d动画和建模、3d数字投影技术以及大型舞台投影规模技术等方面，已经做到了全球领先的水平。
    毕竟全世界有不少研究这项技术的科技公司，起步比沸腾集团要早得多，采用的3d投影方式和技术也不尽相同，在某些相关技术和材料方面有自己专利和领先优势。
    所以此次拿出来的全息投影，严格意义上说并非黑科技，也并非垄断技术，只是在某些方面领先全球罢了。
    不过老百姓们并不关注这些，也没空了解这些，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在大家的眼中这就是高大上的黑科技，让人由衷地感到惊奇、震撼和无与伦比。
    场外绝大多数观众此时暂时还没意识到这一点，少部分观众虽然看出了特效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但也只是略微有些疑惑，并没有多想。
    不过随着舞蹈的推进以及舞台全息技术的全面展开，后知后觉的场外观众们，终于看明白了这是现场全息投影，于是纷纷奉上自己膝盖的同时，也唱响了此起彼伏的国骂声。
    以至于表演还未结束，评审们还没开始打分，这支舞蹈就先缴获了成千上万的“卧槽”国骂。
    要知道当下还只是2010年，华国整理国力虽然蒸蒸日上，但在民众们固有印象中，科技水平依然还远远落后于国外。
    结果，沸腾集团不声不响地居然一档综艺节目里，祭出了全息投影这种黑科技。
    光是用惊讶、惊喜、兴奋、震惊、震撼、匪夷所思、不可思议、骄傲自豪……等等词汇都不足以形容观众们此刻的心情。
    于是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了一句不断重复的国骂：卧槽！卧槽！卧槽……
    当然，伴随着这一声声夹杂着复杂情绪的国骂声，现场舞台上的舞蹈、声光电、全息投影特效，也同样是层层递进，将这场表演不断地推向了高潮。
    起初舞台上只是一个全息投影的“假李晴”，或者说“梦中嫦娥”在那翩翩起舞，但随着配乐词曲的推进，越来越多全息影像出现在了舞台上，不光有人物，还有景色。
    当歌词唱到“春燕赏花呢喃”时，舞台正前方的t型廊道上，便瞬间铺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
    而“梦中嫦娥”先是故作迟疑地左右撇了一眼，似乎是见四下无人，这才俏皮地一笑，直接一个“仙女飞仙”，在不断洒下的花瓣雨中，从主舞台临空飞到了t型廊道上，然后悬浮在花道上，一边赏花，一边在飞鸟的环绕下，跳着优美的舞蹈。
    现场观众亲眼看到这美轮美奂如同电影里一般的全息投影效果，全都瞠目结舌傻在了当场，全场过了几秒才爆出高分贝的惊呼声和尖叫声。
    而场外观众，自然是“卧槽、卧槽、卧槽……”不绝于耳。
    不少人还在心中恶意地调侃：仅凭仙女飞仙这一幕，就不是其他编舞能够比拟的，有本事，你们编舞师或者手下舞者背着威亚飞一个，然后一直悬浮在半空中跳段舞试试？
    正调侃间，只见主舞台上的场景也为之一变，出现了一条如海市蜃楼般水雾弥漫的江河。
    江畔一白衣老叟身穿蓑衣头戴蓑帽在那垂钓，远处传来一阵阵悠扬的笛声，正应了此时歌词里的那句“白衣老叟垂钓江畔，浸润水雾弥漫”。
    这江南水色的一幕，再次惹来全场观众的惊呼声和感叹声。
    这样的特效，实现起来并不难，难的是就在大家眼前，就在现场实现出来，这是一种真正能让人身临其境的“幻术”，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此时“梦中嫦娥”迈着欢快的舞步再次回到了主舞台上，来到了河畔边，抬头看了一眼渐晚的天色，抬手拈了一个法诀，特效一闪，手中便凭空出现了一盏五角花灯。
    啊啊啊啊啊！
    场下又是一片尖叫和鼓掌声，这样的简单“仙法”，大家在电视剧里经常看到，但是亲眼看到，这真的是头一回。
    掌声还未落下，主舞台的全息投影景象已经随之改变，呈现出夜色下的一处繁华街景。
    街道两旁商铺林立灯火通明，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场面十分逼真，让观众们又是一阵惊叹。
    街景虽美，但手持花灯的嫦娥却无暇他顾，在月光的映照下，其玉脸生霞，美目痴然紧紧锁定了街道中央，站在她对面不远处的一名风度翩翩的男子身上。
    男子的扮演者不是别人，正是方杰，其一身翩翩公子风流倜傥的古装扮相投影，瞬间迷倒了无数女性观众，现场再次发出了刺破天际的尖叫声。
    然而，他的眼里只有她，而她，也同样如此。
    这一瞬，四周场景旋转并变得模糊起来，只剩下两人遥相深情对视，或是一见钟情，或是久别重逢。
    旋即，场景实景投影重新建立，并且不断地切换着不同的场景。
    与此同时，场景中的两人不断地秀着各种恩爱。
    小桥上，才子点燃孔明灯，负手遥望，似是希望那盏孔明灯能飞进月宫，送去自己的心意，而佳人则围绕着才子，娇羞不已地跳着舞，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悦和爱慕之情。
    凉亭中，举案齐眉，才子温润从容烹茶，并以大礼举手奉茶，坐在对面的佳人则同样还以大礼，似娇似羞接过茶盏。
    阁楼里，才子为佳人梳妆盘发，佳人为才子吟诗作对，才子抚琴，佳人弄舞，成就一段佳话。
    然而，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暖阁卧房内，才子正要为佳人画眉，身影却渐渐变得透明，最终消失在了佳人眼前。
    失去支撑的画眉笔从半空中坠落，掉在梳妆台上，也砸在了佳人的心上，背景配乐也从舒缓愉快变成了阴冷紧张的节奏。
    已经带入到舞蹈剧情中的观众们，看到这一幕后，心头不由得一紧，尤其是那些感性的女性观众们，眼眶瞬间就红了。
    舞台上，随着才子的消失，佳人的身影也随之消散，同时真·李晴从梦中惊醒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到窗前遥望，却是一无所得。
    此时背景音乐已经切换到了开篇的《广寒泪》。
    在悲伤的旋律下，歌词唱道：
    古老的传说，美丽的谎言，嫦娥玉兔都成仙；
    天边明月是她的宫殿，广寒宫里孤单的想念；
    天上一日，凡间一年，不知今夕是何年；
    泪流满面，化作雨点，日月守候在窗前……
    旋即，歌曲旋律经过编曲安排，变得激昂起来，歌词也随之改变：
    美丽的云彩上边，那就是我的花园；
    七彩的云朵那边，梦中的蛟龙出现；
    只求陪我走过那剩下的几光年……
    可惜我是个神仙，可是我还有宫阙；
    但我不会再乞求别人的附解！
    这段唱词出现的同时，真·嫦娥身上特效一闪，直接弹出了一个假.嫦娥的全息投影。
    这次假.嫦娥的装扮，不再是惊鸿髻+玉色仙女装，也不是飞仙髻+粉色玉兔装，而是很飒的马尾髻+黑纱女侠短打装！
    英姿飒爽的假.嫦娥出现，秀了几个舞蹈动作后，其身后直接凭空出现了十四名玉兔仙女伴舞，不过玉兔舞团也同样是一身锦衣夜行的飒女装扮，显得英气十足。
    包括嫦娥在内的十五名舞者，以嫦娥为c位领舞，站成了一个倒三角的舞蹈阵型，然后秀了一波极为整齐且气势极强的劲舞齐舞。
    没办法不整齐，都是电脑全息投影制作出来的虚拟舞者，要有多整齐就有多整齐，整个气势自然比真人舞团强大得多。
    其舞蹈风格，除了几个细节动作还带有古典韵味，其他几乎就是符合韩舞创作理念的舞蹈动作，在不断变换节奏的配乐中，这些炫酷炸裂的舞蹈动作，带来了极强的视觉冲击力。
    看到这里，其他观众暂且不提，只说韩国观众、娱乐公司、偶像团体和专业评审们，可谓是一个个面如土色。
    比舞蹈风格，李晴编排的这段热舞劲舞，丝毫不比韩舞差，甚至这就是韩舞的风格，人家对韩舞的研究已经出师了，就这水平，在韩国娱乐公司当个首席编舞师不在话下。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台上的那些舞者，不是人啊！
    咱们还在为能够批量制造专业素质过硬的“真·工具人”爱豆而感到自豪的时候，人家直接拿电脑合成的“假·工具人”跟咱们打擂台，这哪打得过？
    齐舞整齐度什么的，那都不算事儿。
    关键是这些“假·工具人”不用吃饭睡觉，不会因经纪合约闹幺蛾子，不用发工资给分红，24小时走穴不用休息，哪怕重复跳1万舞蹈，依然不会觉得累。
    就这几条中的任何一条，你让真·工具人来试试？
    对了，假·工具人还可以随意捏脸，清一色大美女小帅哥，风格还不带重样的，还能随意变装，随意飞天遁地，随意切换场景……
    别的不说，你敢让少女时代在舞台现场换个装？
    就算你敢，人家也不肯啊！
    总而言之，拿全息投影电脑工具人参赛，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作弊啊！
    但这话又没法说出过，因为《舞林宗师》的考核对象不是工具人，而是编舞师，考核目标是舞蹈创作，而不是舞蹈表演。
    谁特么规定不让用电脑工具人跳舞了？
    咱又没让电脑排舞！
    此前韩国一方还觉得这次有三大偶像天团出马，尤其是少女时代出马，名次是稳了。
    结果现在一看，发现所有引以为傲的一切，全都被李晴的这支舞蹈给碾压了。
    这支舞蹈本身，本来就是要专业性有专业性，要通俗性有通俗性，要意蕴有意蕴，要文化有文化，要故事有故事，要视觉冲击力也有视觉冲击力。
    人家第一段《广寒泪》为主题的舞蹈，看似古风古韵，其是业内人士都能看出来，那是专业现代舞。
    何为专业现代舞？
    韩舞那不算，那只能称之为商业现代舞。
    所谓的专业现代舞，对舞蹈动作是有技术动作规范的，对舞蹈表现也是有艺术要求的，随便摆几个pose，编几个简单的魔性舞蹈动作，绝对不属于专业现代舞范畴。
    第二段以《广寒宫》为主题的舞蹈，那是典型的传统与现代相结合的中国风舞蹈，尽管目前这个舞种只是刚提出了个概念，但谁也无法否认其创新性和独特的风格特点。
    这个风格的舞蹈，比传统中国舞更通俗易懂，更吸引眼球，更容易被大众接受，也更容易学习，而跟韩舞比起来，多了一份古风意蕴，韩国民众们是否会接受不知道，但华国民众肯定更容易接受这种符合自己民族审美观的现代中国风舞。
    至于第三段以《广寒谣》为主题的舞蹈……
    抱歉，对不起，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在全息投影上，至于舞蹈编的怎么样，什么风格，除了最后那段齐舞，还真没留意啊……
    不过，仅凭这全息投影黑科技制造出来的各种现场特效，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这或许已经不能用碾压来形容，今天这场表演所展现出来的高科技手段，完全就是降维打击，对未来的整个娱乐产业发展，都将带来深远的影响。
    能看出这一点的，主要是娱乐公司或其他相关行业的高层们，普通观众甚至媒体们，暂时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他们只是不明觉厉，觉得叹为观止。
    而方杰砸出2000多万搞这样的大场面，本来也不是给观众们看个热闹，这只是顺带的，同时顺带的也是为了给李晴撑腰。
    其真正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给这项技术打广告。
    2000多万，在一档现象级综艺节目里打广告，一点都不算贵，甚至可以说很便宜。
    等节目播出后，相信会有无数的商业公司上门洽谈合作。
    比如像前世那样，弄个虚拟偶像“洛天依”什么的，拿一串数字圈粉赚钱，并以“洛天依”形象为核心创立一个品牌大ip，以后可以改编成国漫、动画片、电影、电视剧、乐坛、周边手办，进一步圈钱。
    又比如游戏竞技产业，用全息投影技术实现在现场实时观看3d场景比赛，还可以跟电视台、博物馆、商演舞台合作，开辟诸多应用场景。
    至于用手机进行3d成像投影，未来现实虚拟世界对该项技术的应用，那就更不用说，这项技术本来就是虚拟现实技术研发过程中的附属产物。
    其中3d影像建模和动态特效相关制作技术，是由沸腾数码和沸腾游戏联合开发完成的，配套软件是沸腾软件和华为的码农们一起码出来的，相关硬件设备是沸腾科技和方舟科技设计研发的，产品内容即舞蹈表演动作捕捉，是李晴和方杰亲自出手。
    拥有这么多资源和条件，把早就存在的伪全息技术搞出来，并呈现在舞台上，不是什么难事。
    一套全息投影设备也不贵，按投影面积收费，才2万元/每平方。
    《舞林宗师》的现场舞台面积差不多1000平米，所以才花了2000多万。
    如果应用场景是博物馆，一件全息投影文物展柜，成本也就2万元，这比把真实的无价之宝的文物摆在里面，更加安全可靠，区区2万元成本不算啥。
    即便是房地产公司，想在售楼中心摆上一套高大上的全息投影数字沙盘，成本不会超过5万，便宜的很。
    总之，筹办《舞林宗师》这档节目，花400万拍《清明上河图》，花2000多万秀《广寒宫》舞蹈，方杰就没想过可能会亏本，而是在琢磨赚了大钱之后该怎么花。
    当然，这些都是节目结束后才需要考虑的问题，此刻舞台上的舞蹈还在进行着最后的收尾表演。
    酷似韩舞的劲舞齐舞之后，音乐节奏又进行了一次改编变化，而台上的虚拟舞者们也随之完成了变装，又跳了一段颇具女王风范，风格偏爵士的齐舞，再次让观众们惊叫连连，大为赞叹。
    舞蹈最后，一声声巨响中，化身女王的嫦娥猛然挥手，全场所有虚拟舞者化作一缕青烟湮灭，周遭的琼楼玉宇、宫廷建筑，纷纷之上而下化作流沙垮塌。
    悲凉的唱诗班歌声响起，并最终消散：
    古老的传说，只是个谎言，孤单的嫦娥已不见；
    古老的传说，美丽的谎言，冰冷的广寒宫已不见……
    舞台所有灯光、特效渐渐熄灭，表演结束。
    舞台落幕的一刹那，全场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所有观众和评审集体起立，掌声经久不息，对李晴奉上的这支舞蹈予以了充分的肯定和由衷的赞叹。
    当然，大家更多的可能是对全息投影这种黑科技而感到兴奋激动。
    貌似每次李晴出道的时候，方杰总能不小心喧宾夺主，上次是《超女》，他以几十首歌曲盖过了李晴的光芒，这次尽管他没有正式路面，但情形也差不多。
    全息投影给大家带来的震撼，以及未来的意义，是在太大了，已经远远盖过了李晴对中国风舞蹈确立的意义。
    不过，两人是夫妻，本来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李晴也不是个小鸡肚肠的女人，不论是方杰还是她，其实都不太计较这些。
    反正都是自家得了好处，无论谁取得了更耀眼的成绩，对另一半来说，那都是一种加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表演结束后，按照节目流程便进入了舞台现场访谈流程，不过现场观众们的尖叫声和掌声持续了十多分钟才在主持人的多次要求和提醒下，消停下来。
    场外观众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这些，但视频通过剪切手段将这个小插曲展现了出来，因此也同样感受到了现场的热烈气氛。
    访谈开始，主持人率先向依然是一副仙子打扮的李晴，提了一个可以说几乎所有人此刻都想问的问题：“李晴，刚才的现场舞台特效，是全息投影技术吗？”
    李晴闻言顿时捂嘴一笑：“方杰早就料到你们的第一个问题会是这个……他说《舞林宗师》是一档舞蹈类节目，与此无关的问题，我可以拒绝回答。”
    “怎么是无关呢？”
    主持人不依不饶：“如果没有这种全息投影技术，您的这支舞蹈可能就是另外一种形式了。您的舞蹈，我没资格品评，我只是对全息投影这项技术是在太好奇了，相信场下和场外观众也和我一样。”
    主持人话音未落，方杰的声音十分突兀地在舞台上响起：“我来替李晴回答这个问题吧。”
    众人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一眨眼，就发现舞台上凭空闪现出一个古装扮相的方杰，顿时再次惊呆了所有人。
    全世界对全息投影技术的研究进展各不相同，有的是把直接制作好的3d投影模型编入软件中，然后通过特殊的投影设备播放出来，因此虚拟人物的言行举止是固定的，就像电影里的一样。
    但此刻方杰的出场，明显就是实时投影，能够实时与现场他人互动，那么显然在相关技术上更加领先一筹。
    主持人也是懵逼了几秒才回过神来，走到“方杰”跟前一边绕着圈，一边上下打量着，接着还一个箭步从“方杰”身上穿了过去，最后才举起话筒，对观众们解释道：“观众朋友们，我现在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这家伙绝对不是人！”
    方杰立马翻着白眼顶回去了一句：“你才不是人！”
    场下顿时哄堂大笑。
    只见方杰指了指支持人，恶狠狠地又来了一句：“下次我让他们设计个主持人，跟你一模一样的主持人，然后你们俩竞争上岗，到时候谁的舌头快，谁就留下来！”
    被称作“中国好舌头”的主持人不由得傻在了当场，旋即惊恐万分地单膝跪地，低头抱拳行礼道：“大侠，饶命！”
    “方杰”冷哼了一声，算是就此揭过，目光移向台下，解释道：“刚才现场舞蹈中的确使用了一种类全息投影的技术，我们称之为彩虹全息投影。该技术可以做到将人物、景色、建筑等3d模型，360°无死角展现在观众们面前，可以达到较为逼真的效果。”
    “不过，还是那句话，《舞林宗师》的舞台上面，咱们只谈舞蹈。至于全息投影技术的相关技术问题或商业合作，大家事后可以私下与沸腾娱乐联系。”
    说完这番简短的介绍，方杰目光再次移向主持人，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对方。
    其意思所有人都能看明白，像是在说：“我盯着你哦，随时都可能再次出现哦！”
    威胁完主持人，方杰朝李晴温柔一笑，然后身影便化作了星光点点，消散在了原地。
    这一刻，不禁让观众们回想起了刚才舞蹈中的两人秀恩爱的那一幕幕，注意力又被拉回到了刚才的舞蹈表演中，对全息投影的好奇心也淡了下来。
    不过方杰这乱入的小插曲，却是让一些看到其中商机的商家们眼睛一亮。
    虽然他们明知道这可能是方杰借此故意秀一下技术，是为了给自家的全息投影技术打广告，但依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强烈的合作欲望。
    与此同时，方杰却已经接通了一家日本公司打来的商务电话。
    这家公司不是别人，正是创造了“初音未来”虚拟偶像的crypton  future  media公司。
    早在2007年夏季，他们就已经正式发布了“初音未来”音源库，09年夏季举办了“未来庆典”演唱会，大获成功。
    今年，他们打算在夏季再举办一场初音未来为主角的演唱会，活动名称都定好了，叫做“未来之日感谢祭”。
    结果该公司的高层，就看到了《舞林宗师》这档节目。
    关注《舞林宗师》这档节目的可不只是中韩两国娱乐圈，与韩国娱乐圈紧密相连的日本娱乐圈不可能对其视而不见。
    而看到了全息投影技术的现场展现效果后，该公司高层就想着，能不能把“初音未来”的3d全息投影搬到演唱会现场去。
    如果能够实现这一点，今年的这场演唱会必然将成为经典，初音未来也必然能俘获本国更多的、已经躺平了的、喜欢二次元文化的宅男腐女的心。
    对此，方杰还能说什么呢，有钱不赚王八蛋啊，何况还是岛国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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